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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父母向雅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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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有兩個院子,老院子裡住著四戶人家,只有東邊的這個耳房是他們家的,劉雅琪和她的父母,平時就分別住在耳房裡面的兩個房間裡,她的二姐劉雅婷住在耳房樓上。

他家現在的廚房在新院子裡,這個院子是近兩年新蓋起來的,新院子的堂屋就是他們家的客廳,裡面乾淨明亮,擺著桌椅和沙發,這個新院子的房間裡住著二哥劉俊凱一家,劉雅琪和父母一直和二哥一家住,沒有分家。

他們家新院子的外面的這一片,也是屬於他們家的地鄉,的兔子圈就蓋在新院子的外面。因為新院子的這個客廳是平時招待客人的地方,所以,他們家的雜物,比如像割回來喂兔子的草,等等這些東西平時都是放在老房子的堂屋裡。

以前雅琪的幾個哥哥沒有成家的時候,每當她爸爸心裡不痛快的時候,就會拿哥哥們來出氣,雅琪記得,那年,她們家在門前的那片地裡,種了很多白菜,那些白菜長得很好。那天下午,她三哥劉俊傑和爸爸去菜地裡,準備砍一些白菜第二天早上拿到街上去賣。在砍白菜的過程當中,她爸看到村口來了一個人,就對劉俊傑說道:“老三,你看村口來的那個人是不是你表叔?”

她三哥劉俊傑聽了他爸的話,就朝著村口走來的那個人仔細看了一眼,對他爸說:“爸,你看錯了,那個人不是我表叔,是三隊的李老四。”

誰知他爸一聽,馬上就勃然大怒,大聲罵道:“你這個逆子,我說點什麼你都要和我反著來。”

劉俊傑說:“爸爸,我什麼時候和你反著來了?你再好好看看,那個人本來不是我表叔,是三隊的李老四。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已過去看看他到底是哪個。”

他爸一聽劉俊傑還在和自已犟嘴,更是怒火中燒,他順手就拿起了本來是拿去挑白菜回來的扁擔,朝著劉俊傑劈頭蓋臉的就打過去。劉俊傑沒想到他爸會因為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真的下狠手來打他。

就沒有防著他。劉俊傑手裡還在繼續砍著白菜,身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了兩扁擔。這下他真的是傷透心了,自已每天都在辛辛苦苦的為這個家裡幹活,就因為一句話沒有說合他爸的心,就招來這一頓打。再說了,剛才走路上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表叔,難道非得要讓自已睜著眼睛說瞎話,才能不捱打嗎?想想自已都二十多歲的人了,他爸還是對他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他越想越傷心,就躺在菜地裡放聲大哭了一頓。

他爸看到劉俊傑躺在菜地裡哭,就拿著扁擔把那些白菜全部都打爛了。

等到他媽媽王秀蘭聽到訊息後,叫著二女兒劉雅婷一起去菜地裡把劉俊傑扶回家來。劉俊傑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後,就出去了,直到一年後,才領著一個漂亮的媳婦回來和他媽說,他要結婚了。

三哥劉俊傑結婚之後,就跟著三嫂到昆明生活去了。

現在二姐也長大了,已經找到物件了。現在她爸爸心裡有火的時候,或者心裡不痛快的時候,劉雅琪就成了她爸的出氣筒了,劉雅琪想到這些,傷心的又哭了起來,劉雅琪越想越委屈,哭聲也越來越大。她不明白為什麼爸爸總是莫名其妙地發脾氣,為什麼自已要承受這些。

劉雅琪正在傷心的哭著的時候,住在她家老院子裡的周慧蘭向她走過來,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雅琪,你別哭了,你看你的眼睛都哭腫了。”

周慧蘭比劉雅琪大兩歲,她們兩人從小住就在一個院子裡,加上年齡差不多大,她們倆人的關係一直很好。

“雅琪,你別哭了,你爸爸可能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衝你發火的。”周慧蘭輕聲安慰著。

劉雅琪抬起頭,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們也不該動不動就打我啊,我也是個人,他們打我的時候,我也會疼啊,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早上剛起床,就莫名其妙的捱了一頓毒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周慧蘭握住劉雅琪的手,給了她一個溫暖的微笑,“別難過了,走,我們去散散心吧。”

她們一起走出劉雅琪家在大河邊的菜地,來到了田野間。清新的空氣和廣闊的視野讓劉雅琪的心情稍微舒暢了一些。

“看看這些美麗的景色,生活中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呢。”周慧蘭指著遠方。

劉雅琪微微點頭,“謝謝你,慧蘭姐。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已好無助......”

“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呢。以後有什麼心事都可以跟我說。”周慧蘭的話語如同春風般溫暖著劉雅琪的心房。

劉雅琪感激地看著周慧蘭,“嗯,我會的......”

她們漫步在田間小道上,享受著寧靜的時光,劉雅琪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這時,周慧蘭的弟弟朝她們跑過來說:“慧蘭姐,阿媽叫你去找點豬食回來,不然明天沒有餵豬的。”

周慧蘭說“好的,雅琪,走,我們回家去揹著籃子,到外面的那些地裡面找豬食去。”

劉雅琪想,人家慧蘭姐過來陪了自已大半天了,現在她要去找豬食,自已也應該陪著她一起去。

就對周慧蘭說:“好的,慧蘭姐,我們回去背籃子吧。”

劉雅琪回家背籃子的時候,她媽看到了,就對她說:“雅琪,快來吃飯吧,我給你留著菜呢。”

劉雅琪聽到媽叫她吃飯,又想起了早上無緣無故的挨的那頓打,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她說道:“我不吃,我吃不下去,我現在要跟慧蘭姐一起去找豬食。”

說著就揹著籃子走了,她們是去地裡面找野菜來餵豬,劉雅琪雖然在和父母生著氣,但是她該幹活的時候,還是會去幹。

到了傍晚的時候,劉雅琪才揹著一大背籃豬食回到家裡。她到回家的時候,發現她大姐劉雅麗帶著孩子回來了。她三哥也和三嫂一起帶著小侄子回來了,她大哥一家也在。劉雅琪這時候,才想起來,她家明天要殺過年豬,她的哥哥姐姐們都是回來吃殺豬飯的。

大姐劉雅麗看到小妹揹著一大背籃豬食回來,趕緊站起來想要幫她接住,劉雅琪說:“大姐,你不用接,太重了,你接不住,我靠著牆就放下來了。”

說著就靠著牆把背籃放下,這時,劉雅麗才發現雅琪的臉上有傷,仔細一看,那些傷是手指甲撓出來的,就氣憤地問道:“雅琪,你和別人打架了嗎?你臉上的傷是被誰撓的,你告訴我,我今天饒不了他,再怎麼樣,也不能把一個小姑娘的臉蛋給撓成這樣子啊!雅琪,你快告訴我,是誰把你的臉撓成這樣的,看我不去找他的麻煩。”

劉雅琪淡淡的說道:“大姐,還是算了吧,今天打我的那兩個人你惹不起,我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劉雅麗聽了劉雅琪的話,不服氣地追問道:“雅琪,到底是哪個把你打成這樣子的,你倒是說啊,我看看到底是誰把我家小妹的臉撓成這種樣子。哦,要不,就是你幹了什麼壞事,被人打了,理虧不敢說。”

劉雅琪被她大姐問煩了,就用手指著她爸爸和媽媽對大姐說道:“大姐,就是他們兩個人打的我,我想了一天了,也沒想明白我今天到底是為什麼挨的這頓打。”

劉雅琪說著,又哭了起來,她的哥哥姐姐,以及嫂子們都過來安慰她。

吃飯的時候,他們一大家人都圍坐在飯桌前準備吃飯,只有劉雅琪坐在靠牆的沙發上無動於衷,她媽叫道:“雅琪,快過來吃飯吧,你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再餓下去會出事的。”

劉雅琪說:“我現在心裡面難受得很,我吃不下去。你們吃吧,不用管我。”

她媽媽說道:“雅琪,今天我們打了你,是我們錯了,你不要記恨我們。”

劉雅琪說:“媽,你放心吧,我不會記恨你們,我人都是你們生的,你們打我一頓又算得了什麼呢?”

大姐端了一碗飯過來放在劉雅琪的手裡,對她說:“雅琪,你多少吃點吧,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你都一天沒吃飯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大姐看著你這樣子,我心裡也很難過啊。”

劉雅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劉雅琪看到大姐哭了,就把飯碗接過來,勉強吃了幾口。

一家人吃過晚飯後,就在堂屋裡坐著七嘴八舌的說起了他們的爸爸媽媽,大嫂說:“爸爸,媽,不是我以小犯大的來說你們,今天你們這事確實做的太過份了,這麼勤快的一個小姑娘,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事,你們打她幹什麼嘛?你們看看,雅琪白白淨淨的一張臉,都被你們撓成什麼樣子了,俗話說,伸手不打過頭兒,雅琪現在站起來比你們都高了,你們打她幹哪樣嘛,你們自已看看,你們今天早上剛把她打成這種樣子,今天下午,她還出去找了那麼大的一籃子豬食回來。這樣的小娃要是換成別人,愛都愛不過來呢,難為你們下得了手去打她了。”

她媽說:“雅琪,你爸爸媽媽今天確實做錯了,你不要埋怨我們,也不要恨我們。我們以後一定不會再這樣子對你了。”

她爸爸也走過來輕輕地撫摸著劉雅琪的頭髮,對她說道:“雅琪對不起,今天爸爸錯了,請你原諒爸爸一次,爸爸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動手再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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