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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聽柳顫抖的手拉著迎夏都制止不住,她不停張望看著那個熟識的人,可是對方不曾給予一束目光。
“聽柳,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迎夏只當聽柳被剛才蘇夫人為難嚇到了,直言安慰道:“太奶奶是個和善的人,我們都見過的,她還給我們送過鐲子呢!”
聽柳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坐車太久了,所以感覺暈乎乎的,不是很舒服。”
倘若她是青青,她更不能出言聲張,以鬱家三番兩次鬧事找蘇家要鬱婉柔屍體這番操作,要是讓蘇家知道她和鬱家的關係,肯定不得善終。
要是她不是青青,為何又與青青長的一模一樣。
疑惑叢生,可她只能按兵不動,將這份秘密壓在心底。
幾人拜見了蘇老太太。
徐聽柳不得不感慨,兩月前,蘇老太太還能倚著柺棍站立在門廊等著接她和迎夏,現在真真正正的變成了倚在榻上不能自理的老年人。
“問老太太安,請您寬寬心,望您早日康健。”徐聽柳拉著迎夏跪下磕頭行了個大禮。
老太太是氣急攻心,摔了下去之後腿腳霎時動彈不得,後面施針按摩也都不起作用。
大夫說心病還須心藥醫。
老太太擺了擺手別過目光,蘇雲晴立刻明白何意,“老太太請你們起來呢!”
兩人相扶著起了身,聽柳目光還是不住的看向蘇雲晴。
蘇雲晴也被這灼熱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轉過身來禮貌問道:“這位姐姐可需要什麼?”
聽柳怕被人看出異樣,趕緊低下了頭。
老太太將蘇雲晴喊了過去低語幾聲。
蘇雲晴起身便開口道:“這邊夏家二位侄孫先留一下,請這位公子和徐姑娘隨我去廂房先休息片刻。”
王富貴和聽柳知道這是人家自家人要說點體已話,便立刻告辭退出內堂。
夜色無限好,徐聽柳卻毫無興致,邊走邊盯著前面帶路的蘇雲晴。
王富貴早就看到悶悶不樂的徐聽柳一直盯著這個蘇雲晴看,再聯想到那個繡著柳樹和魚的手帕,心裡猜想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些苗頭。
“雲晴姑娘,請留步!”王富貴立刻喊停走在前面帶路的蘇雲晴。
蘇雲晴滿臉詫異,但還是禮貌回應,“這位公子有何事吩咐?”
王富貴盯著蘇雲晴看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蘇妹妹年芳幾何?是一直都在蘇家做侍女的嗎?可否還有其他親人?”
蘇雲晴只當這是浪蕩公子,面露慍色,“蘇家有蘇家的規矩,還望公子不要如此無理!”
王富貴低沉的笑了兩聲,連忙解釋道:“蘇妹妹誤會了,我只是覺得蘇妹妹像我一個遠房妹妹,前幾天收到家裡捎來的口信,說是妹妹已經走失近倆月有餘!”
徐聽柳立刻反應過來王富貴已經懷疑蘇雲晴的身份,也顧不得體面與否,立刻拉了拉王富貴的衣袖,“王公子到底有幾個好妹妹?”
王富貴不再言語,只是這番說辭落在蘇雲晴耳裡卻是格外震驚。
自已沒有之前的記憶,而且也是倆月前到的蘇府。
她悄悄觀察了一下王富貴,不知這人所說之言是真是假,但還是留了個心眼,準備明日再試他一試。
二人被帶到廂房門口就被分開。
因為男女有別,因此女眷都是在老太太內宅廂房休息。
而王富貴則被帶了出去留宿在了外室客房。
蘇雲晴將徐聽柳帶到廂房收拾妥當就起身告別,“夏姑娘恐要被留在老太太內堂留宿,徐姑娘也不必害怕,這裡是老太太地盤,沒有她傳喚,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徐聽柳奔波路上在野地裡、樹上都歇過腳,早已經不怕一個人留宿在異地了。
她禮貌回道,“多謝...不知姑娘年歲幾何...是該稱呼為妹妹還是姐姐...”
徐聽柳問話極為禮貌,讓人看不出一點打探訊息的端倪。
蘇雲晴也毫無隱瞞,“年歲幾何,我倒是說不太準,因為腦子受了些傷,導致很多事情記不起來了,姑娘喚我雲晴或是蘇姑娘都是可以的!”
徐聽柳聽見那句“傷了腦子,記憶不清”立刻紅了眼眶,她立刻低了頭,怕被人瞧出端倪。
“姑娘忘卻的定是長生天不願意讓姑娘想起的,姑娘以後就這樣好生成長就行了...”
徐聽柳這句囑咐落在蘇雲晴耳裡別有一番滋味,蘇雲晴甚至感覺這位徐姑娘是帶著哭腔在叮嚀自已。
徐聽柳失了態,趕忙收住情緒,“我是說...多謝雲晴姑娘了,你累了一天,也早點安歇吧!”
蘇雲晴已經離開許久了,可徐聽柳盯著外面的月亮毫無睡意。
她將身前的尋人啟事單拿了出來,想了許久,終於撕了個粉碎。
有時候,想不起那前世今生也是好事,那鬱家那些腌臢事想起來只會讓人心損肝疼!
她藉著月色向長生天菩薩求道:“願菩薩保佑鬱曼青,不是...是蘇雲晴,願菩薩保佑蘇雲晴餘生順風順水,信女願多行善事,積累功德,以報菩薩成全之恩。”
誰都沒有注意到,屋外一個駐留許久的身影這個時候悄然無聲的離開了廂房。
翌日大早,四人又被聚集到蘇老太太內堂,老太太給各位送了些禮物,又拉著迎夏叮囑了幾句。
自打王富貴徐聽柳一進內堂,蘇雲晴就一直將目光瞥了過去,就連蘇老太太喊她都沒有聽到。
“雲晴?老太太喊你呢!”旁邊丫鬟小聲提醒道。
蘇雲晴這才將目光收了回來,尷尬回道,“老太太,我剛才晃了神,沒聽到您吩咐。”然後就跪了下去。
蘇老太太依舊是那個姿勢,靠在榻上,藉著力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雲晴是個好姑娘,倆月前衣衫襤褸發著高燒,蹲在蘇家門口嘴裡呢喃著要找姐姐。”
聽柳聞言面部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
蘇老太太將屋內人的反應盡收眼底,接而說道,“後來我就將她帶了回來,又是針灸又是敷藥包,小丫頭休整了一個月才恢復如常,可是卻丟失以前的記憶。”
“侍女說在門口剛看見她的時候,問她姓誰名誰,她盯著雲朵念念不語說她叫晴晴還是清清,含糊不清!”
蘇老太太看著蘇雲晴笑了一下,“既然來到蘇家就姓蘇又能如何?雲晴雲晴,撥開雲見晴天,奶奶希望你以後的日子都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