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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裝!? 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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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沿著官道騎馬疾行,沿途不斷目睹數十名士兵押解著五六十名少年與少女匆匆而過。趙葉肆雖心知肚明其中緣由,卻不願節外生枝。月同樣注意到這些少年少女們彼此依偎取暖的情景,雖看似並非囚犯,但見趙葉肆未有出手之意,也便未加干涉。

二人來到一座鎮子,尋了一處茶攤歇腳。烈陽高照,茶攤內坐滿了身著武國甲冑計程車兵。趙葉肆與月尋得空位坐下,趙葉肆喊道:“兩碗茶水,再來一碗花生米。”老頭端來茶水後,卻疑惑地問道:“花生米是何物?”趙葉肆略一思索,意識到這時代尚未有此物。他瞥見那群士兵正津津有味地吃著什麼,便指著士兵們桌上的東西道:“那便來一碗他們吃的。”老頭望了望那邊,點頭應允道:“您說的是乾果呀,這就給您準備。”

茶攤內,幾名士兵抱怨著差事艱苦,需長途跋涉護送這些少年少女前往武國。其中一名士兵眼中閃過一絲邪念,小聲提議道:“這些少女中不乏姿色出眾者,咱們何不……”另一名士兵卻面露憂色:“萬一弄出人命,咱們可擔當不起。”提議者卻滿不在乎地笑道:“若真有不測,這路上山高水遠,到時候再秦國境內在找幾個少女充數便是,即使到了武國這病死得肯定不在少數,反正她們到了武國也會成為妻奴。”

趙葉肆豎起耳朵,一名膽大計程車兵更是直言:“今晚就動手如何?”眾士兵相視而笑,露出邪惡之色。他們留下十幾枚銅錢後便起身離去。趙葉肆看著他們的背影,雖然並沒有聽清什麼,只是偶爾出現少女之類的詞加上他們的表情,便知道他們憋不出什麼好屁。他起身對月說道:“我去方便一下。”月端起茶水,似有所感,拉住了趙葉肆的衣袖,似乎不想讓他離去。

趙葉肆苦笑一聲:“這會真是去方便。”月放開他的衣袖望著他向著攤外走去。

月放下幾枚銅錢,趙葉肆跟蹤著士兵們,而月則是跟蹤著趙葉肆。

在鎮子的一隅,一處荒涼而破敗的大別院靜靜地佇立著。那一群士兵走了過來,接替了原先正在值守的同伴。他們互相打趣著,笑聲中透露著輕鬆與隨意。隨後兩名士兵站在門口,像是兩尊守門神,而其餘計程車兵則紛紛進入府內。

趙葉肆身形一縱,輕盈地飛上了屋頂。屋頂的瓦片殘破不堪,彷彿在訴說著這座府邸的滄桑歷史。屋內,一群少年和少女們坐在地上,趙葉肆透過屋頂的縫隙,他看到幾名士兵在屋內挑選了一些少女,聲稱要帶她們去幹活。一些少年見狀,紛紛站起身來,爭先恐後地想要代替少女們前去。

然而,一名士兵卻冷笑一聲,嘲諷道:“喲呵,讓你們在這裡好生歇著,你們這群人還想著去幹活?真是不知好歹!若是不聽話,就把你們一個個扔到野外去喂狼!”少年們聞言,頓時洩了氣,紛紛重新坐回了地上。而那些被選中的少女們,則面無表情地跟著士兵們離去。

少年們似乎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紛紛低下了頭,不願再多看一眼。而趙葉肆則緊緊地盯著那些離去計程車兵,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在屋頂上觀察著那群士兵們的動向,發現他們帶著少女們來到了另一處房間,隨後出了屋內臉上表露出猥瑣而又邪惡的笑容。

趙葉肆悄悄地飛到那間房間的屋頂上,透過縫隙向屋內望去。只見少女們半坐在地上,一個個面色蒼白,有些甚至已經泣不成聲。趙葉肆的心中一陣憤怒,他忍不住低聲罵道:“禽獸!”

這時,月突然湊了過來,頭上冒出一個小小的問號,似乎對趙葉肆為何罵她感到不解。趙葉肆擺擺手,解釋道:“不是罵你。”月向屋內望去,只見屋內全是無助的少女們。她看了看趙葉肆,臉上露出了一絲嫌棄之情,想要起身離去。

然而,趙葉肆卻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他比劃著一個“噓”的手勢,月雖然不解,但還是順從地趴在了趙葉肆的身邊,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趴在屋頂上。

隨著時光的流逝,熾熱的陽光毫不留情地炙烤著大地,月逐漸感到,趙葉肆只是單純地想在這個陽光下凝視著屋內的少女。趙葉肆同樣被烈日曬得汗流浹背,但那雙目光卻始終未曾離開屋內的場景。

月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個令人難以忍受的熾熱之地,她不想再和這個傻里傻氣的人在陽光下暴曬了。然而,趙葉肆卻緊緊地握住她的一隻手,不讓她起身。此刻,月趴在趙葉肆旁邊,隨後她優雅地轉身,正對著趙葉肆,而她的另一隻手卻始終背對著他。突然間從衣袖內飛出一張符紙,她纖細的指尖輕盈地夾住了它。兩人對視,趙葉肆看著月的臉龐,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莫名的羞澀。只見月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種邪魅的笑意,那笑容中透著一絲調皮與狡黠。

突然,趙葉肆感到身上一陣灼熱,回頭一看,竟發現自已的身上燃起了火焰。他驚慌失措地想要起身,卻被月緊緊拉住了手。月用另一隻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保持安靜。趙葉肆只能焦急地用另一隻手拍打著身上的火焰,試圖撲滅這突如其來的火勢。

“啊!”隨著一聲驚恐的叫聲,趙葉肆終於掙脫了月的手,縱身跳下了屋頂。他落在一個巷子處,來回翻滾著,終於將身上的火焰徹底撲滅。此刻的他,汗水與灰塵交織在一起,顯得異常狼狽不堪。

院中計程車兵們,在濃密的樹梢下乘涼,也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那異常的響動。這時,一位士兵忽然打趣道:“這火辣的天氣,簡直連一隻小鳥都不放過,我剛才還看到有一隻小傢伙被熱得羽毛都燒了起來。”周圍計程車兵們聞言,紛紛發出哈哈的大笑,彷彿那遠處的響動,真的就是那隻“著火”的小鳥所發,他們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月兒悄然無聲地從房頂輕盈飄落至趙葉肆身旁,趙葉肆隨即盤腿坐於地上。月兒投以目光,趙葉肆面頰微紅,羞澀地低語:“你先行一步,我隨後就跟上。”言罷,月兒轉身邁向鎮上的客棧。而趙葉肆則捂著身後,步履蹣跚地尾隨其後。沿途,一眾農婦與老者紛紛對趙葉肆投以異樣的目光,他的臉紅得愈發厲害,於是急忙催動青眼,疾步向客棧飛奔而去。月兒駐足原地,滿臉困惑地凝望著他疾馳的背影,心頭湧起一絲小小的疑惑。

片刻之後,月兒終於抵達客棧外,卻見趙葉肆躲藏在一大堆竹筐內,僅露出頭來對月兒揮手示意。月兒帶著幾分疑惑走近,趙葉肆低聲囑咐:“我此刻行動不便,你去開兩間房。順便向掌櫃打聽一下,看是否有衣物出售。至於費用,稍後我再與你結算。”月兒點頭應允,隨即向掌櫃詢問並比劃著。片刻後,她向趙葉肆比劃了一個表示一切安排妥當的手勢。

趙葉肆啟用青眼,接過掌櫃遞來的鑰匙,匆匆跑上二樓,進入房間。終於得以喘息,他長出一口氣,內心的緊張與羞澀也隨之消散。

緊接著,店小二敲門聲響起,趙葉肆對著門口說道:“你把東西放在地上即可。”隨著小二下樓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趙葉肆好奇地探出身子,張望了一番。他甚至連地上的物品都未曾細看,便迫不及待地將其抱起,迅速步入屋內並關上了房門。

趙葉肆手中拿著那件襦裙,眨巴著雙眼仔細打量。“天哪,這不是月平日裡所穿的裙子嗎?”他心中驚訝地想道。

就在這時,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聲,卻無人應答。門扉緩緩開啟,月紅著臉頰出現在門口。趙葉肆下意識地用手中的衣物遮擋住身後的景象,尷尬地對月說道:“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問問店家,能否換一套衣物?最好是男裝。”

月聞言,頭上浮現出各種符號,趙葉肆很快便明白過來,她是女子,店家送來的自然都是女裝。而她無法開口說話,掌櫃自然也聽不懂他的請求。看來,還是得他親自出馬才行。

月往桌上放下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趙葉肆瞥了一眼那個錢袋子,心中不禁感嘆:“真是個富婆啊!”可是又有點好奇她的錢都是哪裡來的。

而在月兒的腦海深處,卻清晰地浮現出師父的身影,他原本慎重地從錢袋子裡精心挑選出幾枚銅錢與銀子,贈予月兒。可月兒滿臉洋溢著期待與開心的笑容,師傅望著那沉甸甸的錢袋子,心中滿是不捨與感慨,但最終還是咬緊了牙關,毅然將錢袋子中的銅錢全部取出,交給了月兒。他希望月兒下山之後,至少不會被這身外之物的錢財所困擾。月兒接過錢袋,而師父內心則是在流血……

趙葉肆身著裙襦,一頭秀髮隨意地披散,他細心地整理著髮絲,使得每一縷都顯得恰到好處。月兒見狀,不禁向她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

懷著忐忑的心情,趙葉肆緩步走下樓來。店小二看到這位披散著秀髮的少女,面紗輕遮容顏,不由得嚥了咽口水,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趙葉肆走到掌櫃面前,指著正在忙碌的店小二。掌櫃一頭霧水,將店小二叫過來,語氣嚴厲地問道:“姑娘,是不是我這小斯哪裡得罪了你?”趙葉肆輕輕搖了搖頭,伸手拉扯著店小二的衣袖,似乎有話要說。

掌櫃見狀更加疑惑,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說道:“我這小斯雖然身體壯實,但都是幹體力活的,從不涉及其他生意!”店小二聽出掌櫃話中有話,似乎要壞他好事,連忙義正言辭地解釋道:“如果姑娘需要,我願意幫忙,而且不收錢,這並不算賣身。”

趙葉肆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心中無奈至極,只得用夾著聲音說道:“掌櫃,我只是想要一套男子的衣服……”店小二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拿起掃帚裝作若無其事地吹著口哨繼續幹活。掌櫃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壞了,顫抖著聲音說道:“我這就讓人給你送去。”

趙葉肆轉身上樓,途中回頭看了看店小二,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店小二則盯著她在樓道中停頓下來的身影,似乎看到了她在向自已拋媚眼。掌櫃將小二叫來,吩咐他準備一套衣服送上去。店小二顫抖著雙手拿著衣服,嚥了口口水,然後快步走上二樓撬了撬門將衣物放在門口,一溜煙地跑開了。

換回男裝的趙葉肆心裡別提有多舒坦了!他如釋重負般地深吸一口氣,然後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自已的房間。緊接著,他來到隔壁房間門前,抬手輕輕叩響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篤篤篤……”敲門聲清脆而有節奏地響起。

不一會兒,門緩緩開啟,月出現在門口。她那雙美麗的眼眸凝視著趙葉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趙葉肆鎮定自若地走進房間,然後將自已在屋頂上的猜想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月靜靜地聽著,她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似乎也開始理解趙葉肆的推斷。

月微微點頭,表示對趙葉肆的認可。趙葉肆感受到了她態度的轉變,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喜悅之情。

夜幕降臨,繁星閃爍,趙葉肆和月兒悄悄爬上屋頂,靜靜地觀察著那群少女。然而,趙葉肆心中的預想並未成為現實,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色漸深。

月亮高懸在天空,灑下清冷的光輝。月在屋頂上漸漸進入了夢鄉,安靜地沉睡著。而趙葉肆卻一直保持警覺,整夜未眠,守護著這個夜晚。

清晨的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月緩緩睜開雙眼,她驚訝地發現一旁的趙葉肆眼睛周圍佈滿了濃濃的黑眼圈。她的小腦袋上不禁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疑惑地看著他。趙葉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縱身跳下屋頂,走進那條巷子中央,暗自思忖道:“該死,這怎麼跟電視劇裡演的完全不一樣啊!”月也緊跟著他跳了下來。

回到客棧後,趙葉肆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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