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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溜子們對了幸天的迴歸是很熱烈歡迎的,對了幸天成功撬了南依這件事表以欽佩。
了幸天也成功的融了進去,只是相較於原身更內斂些。
她們對這個接受良好,身家不一樣了,想法肯定也不一樣。
說了幸天這是身懷利器殺心自起的反義詞,爛命一條的時候無所畏懼,有房有男人,開始畏手畏腳的惜命了。
司三耳打斷了那些打趣的,將話題往其他方向上引。
司三耳也就是那天的領路人·街溜子,和街溜子相比,她的身份事實上應該算是吏,雖說是編外的編外,但手裡確實是有份正經營生的。
了幸天個人感覺,司三耳的日常任務應該是有穩定這些街溜子這條的。
畢竟雖然司三耳雖然是跟在有編制的小吏手下的一個蝦米,但小吏手上漏下的一點油水就已經夠一個普通人家吃的油飽了。
何況司三耳靠山在縣城,產業在鎮上,日常卻在村裡溜達,她的身份可以說是超然的很。
起碼在村裡,可真再沒比她訊息更權威更靈通的了。
她這樣一個人整日裡和街溜子混在一起,甚至給街溜子們管吃管喝,除了偶爾讓人乾點黑活之外,可以說是白養著這群街溜子們。
了幸天感覺除了有維穩這個任務之外,確實沒什麼其他可能了。
而且和其他村子裡的街溜子相比,了幸天們村裡的街溜子除了了幸天本人之外確實格外安生。
有了南依之後,了幸天感覺別說了幸天了自已了,哪怕是原身應該也會收斂不少。
司三耳喝著酒,看了幸天沉思的模樣,敲敲了幸天胳膊:“裝什麼木頭呢?我不是早說過了,不夠安穩的,我有各種方法幫了幸天們安穩,實在安穩不了的,”司三耳將剩下的半杯酒飲下,將杯底向了幸天示意,彎了眉眼,“那就只能送走了。”
了幸天沒多餘問那句送走是什麼意思,畢竟如果不是村子裡人也一起去圍觀了,了幸天來的瞬間應該已經被送走了:“沒裝木頭,只是有點不太真實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司三耳噗笑一聲:“縣城都去了一圈了,了幸天你還,”說著,司三耳突然泯了表情,一雙冷冽的眼睛像是狩獵一樣盯著了幸天,“後悔了,感覺名聲還是要的?”
了幸天搖搖頭:“那倒沒有,就是沒想到這麼順利。”
司三耳再次癱回椅子上,看著地上塌上已經醉死的一群街溜子,漫不經心的道:“本來就沒那麼難,女子的命案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重中之重,南家家大業大,哪怕當時沒人看著,她們最多也就揍你一頓了事。”
“甚至,”司三耳撓了撓頭,像是不知道怎麼和了幸天解釋,“反正你總歸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就是了。”
了幸天敏銳的抓到什麼,來了這個世界感覺最大的不同就是這裡幾乎沒有武力對抗,更多的是罵戰或者彼此揮舞武器,但確實沒有見過在公共場所的揍人。
之前一直沒人問的了幸天:“甚至她們連揍我都不一定會有?”
司三耳斜癱在椅子上:“你們到底是沒上過戰場,我想想怎麼和你說,總之,你只用記得,從小就告訴你的——對任何可能威脅你生命安全的,不死不休。”
了幸天木木的應了一聲,司三耳揉揉眉心,補充道:“威脅到你生命安全的標誌可以當成是動手,也可能更敏感一點,反正也沒法律管這個。”
了幸天根據最近得到的資訊,大概理解了一下,有點像拿起鋤頭是農民,放下鋤頭是土匪的意思,只要不動手,雙方都是再守規矩不過了,最過分也就是砸一下彼此的東西,震懾一下。
一旦動了手就變味了,除非一方死絕了,不然是停不下來的。
畢竟這邊一起生活的都是血的不能再血的血親,一個肚子爬出來,又長在一起,就算之後又有了孩子,也是藤蔓交織著,根都還在一個地方,完全不分彼此。
這種情況下,有了血仇,確實不太好停。
看了幸天還迷著,司三耳無奈道:“其實這個針對的不是你們,是針對上過戰場那批。”
“她們如果動手,起碼弄死一個人了,你要是已經死了還好,要是還能活著,這種情況下,看到有人動手還不做好搏命的準備,大機率也活不了的。”
“反正記住,除非上了戰場,不然別輕易動手就行了。”
那次之後,了幸天更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週圍,女子之間吵得再兇,確實沒有動手意思。
但確實有不少男子被女子揍得,或是成婚的,或是血親,但她們的動作太自然太快,以至於明明是在路邊發生的,卻像是被什麼遮掩了一樣,無人在意。
反正之後了幸天又被一群街溜子灌輸了各種這個世界的特色想法,比如了幸天第一天和街溜子們混在一起的時候,她們說了幸天高攀。
第二天的時候,已經都在說了幸天厲害了。
第三天,她們已經在討論了幸天有點虧了,應該找個更好的。
第四天,她們已經在給了幸天灌輸如何管教南依了,甚至還有各種事例。
第五天,南依已經不重要了,好像他一直是了幸天的一樣。
......
第七天,南依也沒有出現在話題裡。
......
第十天,已經沒人在乎南依了。
......
第十三天,了幸天終於提出來想做點小生意的想法,她們討論了一波禮金,然後給了幸天出了一堆廢物點子。
她們的點子大概類似於——辛辛苦苦的用各種方式把這筆錢浪費掉。
甚至和按她們的想法來相比,直接扔了打水漂,即可以看了樂子,還不用辛辛苦苦浪費自已的時間和精力。
這段時間裡,南依再也不是什麼值得提起的話題,如果她們一直討論南依,了幸天可能會感覺她們說的有點荒謬。
但就這麼把南依拋卻,話題的重點從了幸天厲害是天上星宿轉世,變成哪家又有了樂子,變成日常的喝酒吃肉。
看著這個世界的執行,了幸天很難說清楚自已怎麼想的,總之了幸天當時確實嘗試pua了一下南依,想試著按網路上的救贖文,給個巴掌來個甜棗。
然後了幸天發現,她既不會pua,其實也沒懂這個世界已經幫了幸天把南依調教的多好。
總之了幸天一番嘗試之後,確定了壓根不用費勁調教南依,反正只要不牽扯南家,他絕對是了幸天最忠誠的擁簇。
一番折騰後,了幸天選擇躺平,先享受享受再說。
南依將了幸天的腳放在他的膝上,幫了幸天擦腳的動作,將了幸天的思緒拉回了現在,了幸天想起來自已還跟她們約了明天的酒,明天還得去司三耳那繼續喝。
這種萎靡的日子,如果能適應的話,其實挺容易讓人墮落的,可惜,了幸天是個真的想過正經日子的,現在一心怎麼脫離街溜子團體,把名聲從負數刷回正數。
不過也不急於一時,原身乾的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本身就是一個街溜子,又強弄了一個正經人家的男子,就算要淡化強弄這事的影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了幸天想著自已一年脫離街溜子身份,五年恢復正常名聲,十年走上人生巔峰的長期計劃進入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