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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已經想象到,若這一錘真砸下來,必是死路一條!一貫無所畏懼的他,此刻內心充滿恐懼。死亡,這是從未觸及過的陌生詞彙,如今卻逼他去思考。不,他不想死!掩日在心底嘶吼。而對於逼近的巨大威脅,一時竟無計可施。瞬間,一股惡念升起,縈繞在心間,彷彿被某種詭異力量牽引,他竟不自覺地屈膝行跪,朝著林巳懇求道:“求你放過我!”林巳一愣,手中高舉的大錘隨之頓住。掩日匍匐於地,以額頭觸地,大聲呼喊求饒:“只要你饒我一命,無論你問什麼,我都實話回答,哪怕是你的犬馬,我也將終生為你效忠!”聽到這話,林巳也呆住了。剛才還以為他是個硬漢,鐵骨錚錚永不屈服,如今竟然如此不堪。“你甘心為我效犬馬,只求我留你一命?”他疑惑地想著,一邊向房間走去,首先要檢視小趙的情況,決定之後是否接受他的請求。若小趙安然無恙,那他們的抵抗或許可以商量;如果出了差池,別說當狗,他連命恐怕都沒有了。“先詢問,後 ** ,再端了你的老巢。”進屋後,林巳先探察秦王的鼻息,確認無恙,才放下心頭擔憂。
然而掩日那一擊確實太猛烈,令秦王嬴政不久前治癒的傷口再次破裂,當場昏迷了過去!林巳重新給他包紮傷口,並仔細掖好床單。全部料理完畢後,他回到了院中。
而掩日仍然莊重站立,靜默不語,這麼久時間一動不動!
“沒想到,你竟然沒有逃跑的意思?”林巳微微笑起,看著眼前的掩日。
掩日恭敬地答道:“即使我再迅速,也無法避開您的箭。”
他的眼中流露出敬畏,瞄向林巳背後的長弓,那弓箭的強大讓人心生恐懼。確實,他剛才的身法再如何快捷,仍舊躲不開那支箭的速度和力度。更何況,那箭的力量幾乎無可匹敵,射入他胸膛之後,連根基都深深地扎入土壤。
加之對林巳的射箭技術與他自身帶傷的情況,他完全找不到任何從其攻擊中逃脫的機會。只要林巳動手,等待他的必然是 ** 。
他也許有一絲生還的僥倖,但他並不願意冒這個險!
林巳笑著說:“你似乎也挺理智的嘛!那好吧,既然你這麼聰明,不如直說,是誰讓你來 ** 趙公子的?”
“趙公子……”這突然的稱謂讓掩日愕然。身為堂堂秦王,他竟被如此隨意地喚為‘趙公子’?
兩人間究竟有什麼關係?
掩日仍在茫然中思考著這個問題,他的大腦又自然而然地跳出了另一個考量。
他是否該坦白出呂不韋的真實身份?還是保持沉默?如果說出來,自已將無路可退;但如果不說,可以虛情假意投降,暗中尋找再次動手的可能。思緒快速旋轉,但他還未下定決心,便突然一支箭從屋裡射出,準確無誤地釘在他腳旁。
林巳開口打破了他的思索:“不必故作姿態,這樣沒用。”
掩日驚恐萬分。心跳聲如雷鳴般震顫他的耳鼓,權衡片刻後,他終究選擇了開口:
“其實……您最好不知道這一切。”
“哦?”林巳的笑容擴大。他舉手輕輕拉滿長弓,射向了掩日的大腿:“你覺得是我對你太寬容了嗎?”
聽到此話,掩日瞬間跪倒在地,冷汗從他的額頭滾滾落下,既疼痛難耐,又懼於後果。背叛羅網,那是多麼可怕的選擇——除他本人之外,高手如驚鯢玄翦等人同樣擁有強實力,且不乏其他眾多難以捉摸的強大幫手。羅網善於埋伏、偷襲,陰謀詭計層出不窮,防不勝防。即使是自已,也不敢對此視若無睹。
他如今身處困境,不得不面對:要麼違背誓言,要麼受制於林巳。這是一個艱難的兩難決定,因為迄今為止,那些出賣羅網的人都沒能倖免一死。但如果不出面相助,現在的他就很可能落入林巳的陷阱。
掩日艱難呼吸,林巳已然無法忍受這樣的僵持。正要再度引弓放箭,忽然室內傳來猛烈的咳嗽聲。他毫不遲疑,立刻朝房間趕去。
秦王嬴政不停地咳嗽,抓緊了林巳的手臂,聲音顫抖問道:“義……兄弟,你怎麼……沒事?”
林巳笑著回應:“我沒事。”接著指向門外,告訴捂住傷處的掩日,“我已擒獲此人,正審問他的主使者,一旦查清了幕後的元兇,就一舉摧毀他們的老巢,之後你就不會再擔驚受怕了。”
說著,他拍了拍嬴政的肩頭,顯示他對局面有著明確掌控。
嬴政微笑道,喘著小氣的同時,對林巳說道:“義兄,你是要把他馴養成你的忠實走狗嗎?”林巳含笑道:“能否成為我的狗,還得看他的能力。表現得好或許可以,但如果不行,就算他再厲害也做不成狗!”嬴政說:“那你何不把他讓給我訓練做我的寵物?這樣更符合我的需要。”
“寵物...是你嗎?”林巳震驚地看著他。
“對啊,義兄,你不是要參軍去了嗎?之後就沒人能保護我。這傢伙身手也不錯,可以幫我當護院。你認為呢?”嬴政進一步提議。
林巳皺起眉頭:“他的功夫極好,恐怕上千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能制服他?我們不妨賭一下。”林巳對此感到好奇。
“我想一個時辰內,讓他接受一對一的考驗。你回來了就聽聽看,他是否會‘汪’一聲。”嬴政滿懷信心地挑戰。
注視一會兒後,林巳點頭同意:“好吧!”說著像抓小雞一樣把掩日帶回屋。
緊接著,“嗖”、“嗖”、“嗖”、四箭齊發,牢牢釘住了掩日的手掌和膝蓋。這一系列舉動引得掩日痛苦地慘叫。
但林巳似乎毫不理會這些,對嬴政道:“好了,你來訓練吧,我要在外面走一小時,一小時後回來欣賞他像狗一樣的叫聲。”
說罷,他真的離開,留下愕然的嬴政。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嬴政眼中閃耀狡黠光芒:“‘羅網’天下無雙天字號人物,遮日?”
“我……”掩日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點頭表示預設。
“是呂不韋派你來的嗎,想要除掉我?”又是一次艱難的吞嚥,掩日沒有正面否認但已認可了這個事實。
嬴政繼續說道:“有兩種選擇擺在他眼前:第一,繼續為呂不韋賣命,我會讓我的義弟放你離開;第二,則是我這裡當差,你的決定是什麼呢?”
遮日徹底懵住,不斷咽口水,許久才艱難開口問道:“您,我大王,為什麼還要救我……”
“救你?”聽到這個詞,嬴政頓了一下,隨後笑出了聲,點頭讚許道:“原來你並非蠢貨,難怪呂不韋會選擇你做羅網首領。龐大的組織若非用對合適之人,的確會出現很多麻煩。呂子在用人這方面的確高明。”
一邊讚歎,一邊陳述著對呂不韋的認可。
掩日苦澀回應:“儘管我很機敏,可是和你以及相邦大人相比,不過是螢火之於皓月,相差懸殊。”
嬴政開玩笑問道:“你說我有機會擊敗他嗎?”掩日謹慎回答:“我不敢斷言,原本我以為有八成相邦贏的機會,但現在見到大王風采後,八成勝率反而可能歸於你!”
“為什麼會這樣說?”嬴政不解問道。
遮日闡述道:“因為鬥爭的最終勝負並不單純依靠 ** 技巧。相邦大人的第一次刺殺就是失誤,再次派我來嘗試更是一步錯棋。僅僅是這一失誤就註定了他的敗局。”
“況且,陛下身邊還有一位強助,他武藝出眾,一個人就能掃蕩整個羅網。”
“是你的那位義兄嗎?”
提到‘義兄’這個詞,嬴政嘴角揚起了自豪。對,是他,林巳——自已的親哥哥,一個多次在關鍵時刻拯救自已生命的強大夥伴。
他不僅在過去八年的關鍵時刻救過他,即使如今首度碰面也能挺身而出救他,並在這最新的危機中,再次守護他的生命安全!
只因寥寥幾次救助之恩,我就已經感激得無法回報了!
更何況,他的武藝高強也就罷了,關鍵是他還如此富有智謀。
對於之前的'推恩令',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我也仍然為之振奮!
高超絕倫?豈止是如此?
這簡直就是顛覆常理的行為啊!
將呂不韋的 ** 分割,分賞給他手下餓狼,真是高明至極的計謀!
用自身的刀劍刺痛自已,這是一種何等深思熟慮的手法!
這種手段,恐怕只有我的義兄這樣明智的人才想得到。
回溯對我的義兄,我越發敬佩他。
然而,在面對掩日之時,我搖頭道:“剛才你有一句話講錯啦,我將你從義兄那裡奪走,並非因為要救你。”
在我眼中,你一文不值,無須救援。實際上,我要救的是我的義兄啊!”
“如果你坦白交代,以義兄的性格與本事,肯定會直搗呂不韋的府邸,出口惡氣,說不定會一舉摧毀你的那個'羅網',直接了結呂不韋的性命。”
“但這之後會怎樣呢?”
“殺掉呂不韋,摧毀羅網後,我的義兄會遭受朝廷永不停息的追捕與 ** 。”
“在我執政尚且算好,我可以竭力掩蓋;但我還沒具備執政的資格,哪怕呂不韋死了,太后將執掌大局,內外親貴之間難免會有鬥爭。我如今連保全他的能力也沒有。”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義兄只有兩個選項:要麼一死,要麼永不返回秦國。”
“這都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後果啊!”
“所以,阻止一切於源頭才是上策,即不告訴你們我的身份,對呂不韋的事情避而不談,這才是最佳決策!”
“聽懂了嗎?”
掩日深吸一口氣,隨後堅定地點頭:“我明白了!”
秦王點頭道:“那你清楚今後該怎麼做了嗎?”
掩日再次深呼吸:“自此之後,我將成為我 ** 最忠誠的僕人,同時也是‘羅網’中的一員臥底棋子!”
看著這一幕,秦王滿意點頭,不由稱讚:“真是心思聰慧啊!”
“多謝誇獎,過獎了!”
秦王並未多言,閉目沉思。不久,林巳歸來,看了看依舊釘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掩日,又看向秦王:“怎麼樣?服了嗎?”
秦王微笑,並向地面的掩日努努嘴:
“喂,小日,給你的大主人叫兩聲吧!”
“小日……”這一呼喚飽含著極大的屈辱感。
這名字讓掩日的心如墜冰窖!
他曾是羅網中最高位的精英刺客,武功蓋世,更是操縱整個組織。
在他的世界裡,六國之人任他差遣,誰也休想逃脫死神的魔爪。
但現在呢?竟淪落到這般田地?
他艱難地吸著氣。
然而最終,他壓下怒火,低聲吼了兩聲以示服從!
這無可厚非!成王敗寇,歷來如此,絕不留任何餘地。
只因他行刺失敗,被當場活捉,更為糟糕的是無法脫逃。
他的自尊蕩然無存,而秦王瞥見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如何,義兄?”
林巳笑著答道:“做得很好,很不錯!”說話之間,他開始抽出插在掩日手和腿上的四支箭矢。
這讓掩日疼痛難耐,低聲 ** 。
然而,這樣的懲罰【敏感內容較多,無法繼續輸出】
\"小雨,我現在要你牢牢記住,從今以後,林巳大哥將成為你的首要主人,而我會成為你的次一等主人。明白了嗎?\"
遮日當即伏地行跪拜禮,對林巳叩頭三次:“小雨拜見大主人!”
完成了對林巳的禮敬後,他又轉向秦政,同樣恭敬地跪地並重重地叩頭三次:“小雨見過二主人!”
\"哈哈哈……\"
目睹這一幕,林巳大笑不止,接著望向秦政:
\"小政,你能告訴我,你是怎樣馴服他的嗎?\"
聽到林巳的問題,秦政本欲開口回應,但內心立刻警覺起來。
林巳似乎問的是如何控制遮日,但其實他本能感到林巳提問的真實用意並非這個。
或許是在探問刺殺自已的幕後 ** ,或者是秦政的身份謎團!
雙眉緊鎖,他看著林巳的眼神中滿含警惕。
然而,此時此刻,林巳的視線也同樣緊緊鎖定著他!
\"大哥……是我!\"
秦政眉頭深皺,不斷咀嚼著言辭,在內心構思千百種謊言企圖解釋,然而真正要說出口的時候,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無奈下,他低下頭,只向林巳坦白了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
林巳嚴厲地眉頭皺起,長久凝視秦政,最終只能微微嘆氣搖頭,一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小政,我瞭解你藏著什麼秘密。你從未提及家境,隱瞞刺客身份,到剛才的吩咐我退避,都讓我知道你心裡藏了一段故事。\"
\"而這件事絕不尋常。\"
\"但我並不介意你的隱瞞,畢竟每個人都有一部分自已的世界。\"
\"你不告訴我,自然有你的理由!\"
\"只要你想保持沉默,那我也不會追問太多關於你的事。\"
\"就連幕後的 ** 我也暫且不提,但我提醒你,這個人你務必要謹慎待之,因為他也許背叛過前任。\"
\"別看他表面服帖,但這只是畏懼你的力量。怕死之人,往往容易背叛前人,誰能保證他不會轉向你?\"
\"把他當做一隻忠實的狗可以,但在關鍵時刻,你必須提防!聽清楚了嗎?\"
在林巳的話語中,遮日聽得如夢初醒般,剛加入的自已確實還不夠信任,這也可以接受。然而……
林巳大哥啊,你難道不怕別人看見?就這麼當面揭短嗎?
雖然心中憋悶,可他強忍住不言,他知道反駁毫無意義。
他畏懼林巳,並非只是因為強大的實力和殘忍的手法。這個人的心機也令他懼怕——他甚至對自已下手,比羅網的獄卒更加無情。
林巳那般冷酷,幾乎失去了人之常情的殘酷讓人感到絕望。
與此同時,他知道沉默是對目前最佳的對策。
至少,在這段時刻裡,什麼都別說了,看看之後如何應對,才是上策。
面對林巳的話語,秦政堅決地點點頭回應:
\"好的,我會注意!\"
隨後,林巳又看向秦政,輕輕嘆息,彷彿心中的沉重難以釋懷。
“明日我即將投身行伍,往後想再見面恐怕就不易了。原想著今晚咱們痛飲一番,可你……你現在的傷勢……”林巳一邊道,邊嘆了一口氣。
贏政直接開啟話題:“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傷口,完全不會影響,義兄若是想喝,那就暢快地喝!”他的話語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