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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聞到的那股異香再次襲來,充斥著姜荑的鼻腔。
姜荑警覺地屏住呼吸往外跑。這是個絕對封閉的空間全是岩石牆所制。胡巍契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關鍵時候能夠保全自己,暗處機關只有他一人知曉。
姜荑按照來時的路,順利找到了出口,機關已經關閉,眼前堵住她去路的只有一座高高的石牆。她拔劍出鞘,猛地向前一劈,破碎的不是石牆,而是緊急狀態下剛剛形成的結界!
銷魑大驚:“是陣法,是方才的四角陣法!”
不止石臺上是,整個暗室都被這個陣法籠罩。
胡巍契不僅想要一般的動物被他煉化成低階妖獸,更想將人也妖化!
姜荑握緊了劍柄,目光遊蕩各處。
“既然是陣法,那一定就有法門,胡巍契一個初學者,定不會將法門藏在所謂的玄幻之處!”
尖銳的撕扯聲和鳴叫聲混合在一起,被陣法妖化的狼,兔,猴額上出現緋紅的印記,著了魔似的像姜荑狂奔而來。
姜荑抬起劍,毫不猶豫的手起劍落。
一劍殺一個。
與其說是在斬殺妖物,姿態到更像是舞劍。殺氣騰騰的銷魑劍在姜荑手裡遊刃有餘,少女身姿靈巧,剛中夾雜著柔,力量的鈍感控制的極其到位。這些天“走南闖北”,銷魑從不曾離手,倒是和她契合的煉為一體。
翩若驚鴻,宛若游龍。
沒有自主意識的低階妖物怎麼可能敵得過姜荑的身手,不出半刻,全軍覆沒。
不敢再耽誤,姜荑快步走到出口的那堵石牆面前,在空中猛地劃出一道劍花。
“轟隆——”
岩石坍塌的聲音震耳欲聾。
“小心!”
手上的銷魑劍猛地抖動,銷魑化形,擋在她面前接了沉重的一擊。
面前的人微微顫了一下,嘴角沁出血液。
姜荑側過身來扶住他,“銷魑,怎麼樣?”
他抬手擦了擦,指著室內正對著的牆,“中心法陣,法門就在那。”
姜荑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石牆上映著一個紅色的法陣圖騰,周圍已經死了的妖物化為血液向法陣圖騰彙集。
姜荑感覺後背被人猛地運氣推了一把,“你是極陰之魂,用你的血飼養法陣,在它吸完血之前毀掉!”
不然她和銷魑都將死在這裡!
姜荑飛身而上,身體懸在半空中,用匕首劃破自己的掌心。
血液被法陣吸引匆匆向中心彙集。
“銷魑!”姜荑大喝。
銷魑劍破開詭異的暗香回到她手中。
利劍煞氣縈繞,到達全盛狀態,似乎比往常要重千倍。
帶著萬重煞氣的劍鋒拼盡全力刺進法陣中心。
少女的衣訣被強大的衝擊力而帶來的狂風掀起,她在狂風中站立,手中銷魑劍劍身被血色的紅光勾勒,姜荑抬手,一張符咒懸浮在手心。
“燕風,破!”
震耳欲聾的爆破聲似乎要劃破天空,響徹雲霄。
她將胡巍契的密室炸成了廢墟,連同外面的建築有些也隨之爆破。
少女一步步走出來,眼神淡漠,彷彿這些對她無甚影響。
她盯著胡巍契最終慌亂的神態,掌心把玩著殘破的符紙,冷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胡巍契凝望著她,嘴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姜荑不過是個瑜珩養在身邊的小妖物,怎麼會有如此實力!
他還想將她一併煉化了殺了瑜珩,之後將人頭提到聖上面前邀功,這樣,瑜珩就坐實了私通邪祟的罪名,他無論如何也逃不掉。
胡巍契和聯洋私通款曲,從姜荑封妃後就知道,她只是一隻花妖。
她只是一隻低等花妖而已!
姜荑站在大院中,靜靜地看著他自我發瘋。
胡巍契突然抄起一把劍,不管不顧的向姜荑衝刺而來。
姜荑勾了勾唇角,一個響指,手中的鐵劍被砸在地上,隔空掐起他的脖子,指尖一動,一縷煞氣沒入他的身體,很快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胡巍契疼的哇哇大叫,姜荑放開他,任由他栽倒在地。
少女向他走來,“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將動物視為玩物,將老百姓的人命視為草芥,”她抬劍對著左腿股骨刺下。
“貪汙受賄一輩子,享受著百姓帶來的安逸,卻不一心為民。”血淋淋的劍鋒拔出,生生刺向第二條腿。
“蠱惑君主,拉幫結派,聽取讒言。”
“身為百官之首,不明辨是非,以權謀私,最後連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
她不是什麼心懷天下的聖母,只是想為承恩觀的孩子和邊城那些無辜的凡人順便報仇罷了。
姜荑無法忘記聯洋利用承恩觀與胡巍契私通害的一眾人無辜殺害。
姜荑冷笑,將胡巍契的叫聲置若罔聞。
“呼風喚雨這麼多年,也該為你的權利拉下帷幕了。”
涅魂淚貪婪地吸收著胡巍契的純陽之力。
“去死吧,畜生!”
姜荑舉起匕首。
“哐當”一聲,匕首落地。
姜荑陰惻惻的看著來人,不忘譏諷,“國師大人來的真是好時候。”
瑜珩沉默的看著她,神色晦暗不明。
姜荑站起身,“是不希望我殺他?藉著我的手除去了一個你的心腹大患,不滿意?”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瑜珩冷冷開口。
輪不到她來管?姜荑真是想笑。
他手腕上有了那縷她的魂氣,想感知她的位置不是輕而易舉嗎,遲遲不出現,無非是隔岸觀火。無論今天她和胡巍契誰弄死誰,他都是漁翁得利的那一個。
姜荑抿唇,還是退了一步,“胡巍契我可以給你,不過,你要讓我走。”
她這次先搶佔了先機,“別再說我沒有資格與你談條件,四角陣法的禁制已經在我體內,不出半個時辰,我定當暴斃而亡,”她笑著:“當然我也可以現在就催動法術,如果您不再想要完好的極陰之魂的話。”
瑜珩眸中閃過一絲光亮,“小花妖,好一齣玉石俱焚。”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更何況我不是君子。”
在瑜珩手裡呆了這麼長時間,沒得到他的同情就算了,總不可能什麼也沒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