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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欺軟怕硬的女人終究是怕了姜荑,她連連哭出聲,從自己衣襟裡掏出一隻木簪,邊哭邊說:“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私存妄心陷害娘娘!”
姜荑看見她手中的木簪,頓時睜大了雙眼。
“這簪子你從何而來?!”
女人抽泣著,“是一位貴人在奴婢進府之前送給我的......”
“哪位貴人?”
“奴婢不知道,奴婢與他僅有一面之緣,求娘娘饒命!”女人頭磕在地上。
姜荑招手,把被她欺凌的女孩帶到面前,“你真正冤枉的是她,給她道歉!”
耳邊是女人連連的道歉聲和磕頭聲。
姜荑隨手變幻出五兩銀子,扔到她懷中,“這支簪子我要了,這銀子算是同你買的,還有,你的醫藥費也算裡頭。”
女人撿起銀子放入衣襟中,連連向她道謝。
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
*
太陽已經落山。
姜荑推開房門,走在長廊上,腳步噔噔噔的響。
趙管家跟在後面,他急切地跟在姜荑身後,老臉上的肉都快堆砌在一起了,“娘娘,您可不能啊,這是大人最喜歡的芍藥花,您拿來泡茶,這.......”
姜荑挑眉,不以為然,“幾支花而已,反正也快枯了,還不如拿來食用,更能發揮它的價值。”
小老頭跨過兩步張開雙臂擋在她面前,一臉為難,“娘娘您還是別胡鬧了,大人說不定已經休息了,您現在去打擾,只怕惹得大人不悅啊。”
姜荑無語,“放心,他要殺要剮衝我來。”
少女一把推開他,騰出一隻手來敲門。
開門的是國師府的一個府衛,見是姜荑,立馬低下頭行禮。
少女端著一壺茶走進房內,見男人端坐在書案,全神貫注。
姜荑將茶放在一旁,站定。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男人終於從煩冗的公文裡抬頭看她。
“什麼事?”
或許是過於疲憊,男人俊俏的臉上有了一絲鬆懈的倦怠。
姜荑也不矯情,將煮好的茶放在他面前,抬了抬下巴,“我新煮的茶,嚐嚐。”
瑜珩皺眉,沒有動。
姜荑站在一旁,調侃道:“怎麼,是怕我毒死你?”
瑜珩冷哼,“我是上神,凡人毒物對我沒有影響,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瑜珩自晌午才回來,姜荑是知道的,他從進去一直到現在沒有傳喚下人,直至姜荑現在給他送一口茶來。
瑜珩端起茶杯,沒有開啟茶蓋,而是冷嘲:“無事獻殷勤。”
“就當是今日我大鬧貴府國師大人沒有殺我的謝禮。”
瑜珩白了她一眼,“愚蠢。”
姜荑點頭,不以為然。
左右在他眼裡,她做什麼都是愚蠢。
男人開啟茶蓋,緩緩地颳了刮浮沫,等那股清香竄入鼻中,眉頭差點沒皺垮掉。
“你用了何物泡茶?”
姜荑老實說:“就是皇帝前些日子送給你的茶葉,還有你養在後院的芍藥花。”
“砰——”
是茶盞砸在桌上的聲音。
瑜珩怒的面部抽搐,“小花妖,你真是有種!”
姜荑早猜到他會發怒,心下嘖嘖搖頭。
她跟銷魑說:“本來想試試他底線在哪,沒想到幾朵破芍藥花竟讓他發怒。一點深沉沒有,還是個上神。”
銷魑:“你就作吧。”
“你莫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姜荑連連擺手,“無知者無罪嘛,我又不知道那花是你精心栽培的,看著挺普通的,”她頓了一下,“你要實在喜歡這些花花草草,改日我上四重天給你拿最好的靈種就是了。”
反正四重天的花草有靈氣滋潤,永不會枯萎。
“你跟暨陽是什麼關係?”瑜珩冷不丁來一句。
姜荑愣了一瞬。
隨即反問:“你認識他?”
瑜珩轉過臉,掌管四重天的暨陽上仙,而且還是唯一一位,誰不認識。
四重天雖然在九重天中用處不大,但暨陽再落魄好歹是個仙君,“看來你是覺得暨陽一個散仙護不住你,開始來人間尋求庇護了?”
這話,包含了太多意味,有調侃,有輕蔑,還有戲謔。
姜荑咬牙,怎麼會聽不出來。
“既然您如此肯定,那麼以您的高見,暨陽仙君當是我什麼人?”
該死的男人,將她想成是什麼水性楊花的女子麼!
瑜珩今日不知怎麼的,竟願意在這裡與她廢話,男人好看的眉眼一挑,“夫君,情人?”
姜荑暗暗握緊拳頭,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早些年瑜珩下到四重天,倒是聽到一個不成文的八卦,說是暨陽有個心尖尖上的女仙。
再加上那日回仙界取神物,碰巧撞上她與暨陽抱在一處。
瑜珩心下盤算,莫非她就是?
“眼光可真差。”瑜珩頗為無奈的搖搖頭。
“是,大人您慧眼如炬,神通廣大。”
姜荑說完往外走。
身後傳來傲慢的聲音,“糟蹋了本神的花,打碎了本神的茶盞,清妃娘娘就打算這麼走了?”
她轉過頭,一張豔麗的小臉上全是僵硬的笑,“那國師大人要我如何做?”
瑜珩比她笑的更加虛偽:“明日,隨著打理後院的侍女一起,種花。”
他將種花二字咬的極重。
姜荑委實沒幹過這活兒。
她的身份自從昨日幫那個浣衣房落魄女孩出頭之後就暴露了。
姜荑並不矯情,一大清早擼起袖子就開幹。
國師府侍女眾多,見她拿著小鏟子開始刨土,紛紛驚異。
國師府侍女眾多,見她拿著小鏟子開始刨土,紛紛驚異。
看吧,說了不要惹權傾朝野的國師大人,這位主兒狠起來,可是連皇帝妃嬪都敢整的狠角色!
姜荑將種子埋好,擦了擦頭上的汗,打了一桶水來給種子澆水。
趙管家不知何時又竄到她的身旁,小老頭苦口婆心的勸道:“哎喲清妃娘娘,奴才早跟您說了,這老虎屁股摸不得,我們這做下人的,得罪不起主子的,尤其是國師大人這樣的梟雄。”
姜荑聽了簡直忍不住笑出聲,反駁道:“他又沒上戰場打仗,算什麼梟雄。”
不過就是躲在背後玩玩心計,整日想著如何殺人奪魂罷了。
沒神性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