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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到此為之。
席池看著席瑾，只跟他哥說：“哥，如果你很喜歡的人被人惡語中傷，你也會動手打人的，是嗎？”
席瑾看著他，沉默了幾秒。
他不只是會動手，還會動到讓對方起不來的程度。
比如那位曾大壯先生，現在怕是還沒出院。
又比如那位周宗橫先生，他的那條腿應該還沒接上。
“阿池，”席瑾一本正經的教育他，“以後做事情不要那麼衝動。”
聽到哥哥的訓誡，席池垂著頭，不說話。
好吧，他哥哥也不理解他呢。
“以後，要是實在忍不了，實在要動手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席瑾聲音很嚴肅，“我來處理。”
席池看著他哥，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
之後，乖巧的點了頭：“謝謝哥。”
“哥，你跟溫姐姐，你們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席瑾看向席池，沒回答。
席池解釋：“哦，上次我在路上碰到她，她跟我說，她在追你。”
席瑾的手指在他的床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著，“不，是追的她。”
席瑾的話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席池的認知，“哥，沒想到，你居然也會追女孩子。”
他可太震驚了。
怎麼辦？好想把這個訊息告訴爸媽啊。
席池在醫院觀察了幾個小時後，他硬是要出院。
從小到大，他在醫院住的次數太多了。
多到，他連消毒水的味道，都覺得好好聞。
於是，方意晴親自過來給他辦了出院手續，並開車送他回了學校。
溫雲染從蓋中華的辦公室出來後，開車送席瑾回淺水灣。
車上，溫雲染猜測性的問：“席池打人，是不是為了個女孩兒？”
席瑾看過去：“你怎麼知道？”
溫雲染說：“那天我見到他的時候，碰到了，那個女孩兒，她不會說話。”
她平靜的陳述著事實，語氣裡也並未有歧視的意思。
“嗯。”
之後的二十分鐘時間裡，席瑾都一言不發。
紅色賓利開進了淺水灣的地下車庫。
溫雲染扶著席瑾上了樓，一起進了1601。
“席瑾，”她小心的把席瑾扶到沙發上坐下，“小心點。”
“嗯。”
溫雲染把車鑰匙和手提包放好後，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席瑾，我問你一件事。”
“嗯。”
溫雲染說：“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她指的是——她是溫惟也夫婦的女兒的事情。
今天既然席慕深都問起了，那，毋庸置疑，席瑾也一定是知道的。
席瑾看著他，實話實說，“從我收到帝都酒店退款資訊的那天。”
溫雲染笑，“原來是那條資訊暴露了我。”
席瑾搖頭：“不，就算沒有那條資訊，我也能很快知道你的身份。”
這一點，溫雲染一點都不懷疑。
席瑾的本事，她很清楚。
“帝都傳言，說我有精神分裂，”溫雲染問他，“你也有所耳聞吧？”
“嗯。”
她說：“那你不介意嗎？”
席瑾很認真的回答：“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麼？”
“我以前在乎的是信仰，”席瑾認真思考了很久，看著她的眼睛：“現在，在乎的是你。”
溫雲染問：“你的信仰是什麼？”
“是很危險的事情。”席瑾說。
“是不能告訴我的事情嗎？”
席瑾說：“等什麼時候這件事情不危險了，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好。”
溫雲染說正事，“我今天在醫院，去找了蓋醫生。”
“嗯，找他說了什麼？”
溫雲染說：“我爺爺溫寄亭，你聽說過嗎？”
席瑾點頭：“他是國內最厲害的心外科醫生。”
溫雲染說，“我以前跟我爺爺一起生活，他把他的畢生所學都交給了我，可那時候的我，喜歡玩，並沒有很認真的去學。”
溫雲染願意說，席瑾也就認真的聽著。
“蓋醫生，他之前是我爺爺的學生。”
席瑾回應：“嗯。”
溫雲染說：“我今天跟蓋醫生討論了一下席池的病情，蓋醫生站在安全和穩妥的角度，他的建議，是保守治療。”
“那你的建議呢？”席瑾知道她有後話。
“你知道，我不是個含含糊糊，拖泥帶水的人，”溫雲染說，“我在我爺爺留下的手術經驗裡，看到過他有做過類似的手術。”
她說了她的結論：“所以，我覺得，是不是可以，心臟移植。”
心臟移植，對於一些普通患者來說，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但對席池來說，就未必了。
他的情況太複雜了，貿然手術，風險巨大。
說完，她底氣又有點不足：“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我不是專業的醫生，我只是把我爺爺的手術案例分享給了蓋醫生，讓他綜合評估。”
席瑾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下意識猶疑了：“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我太妄自尊大了？畢竟，我只會紙上談兵。”
席瑾看著她，微微一笑，“不，染染，你很好，真的。”
在阿池這件事情上，她真的很用心。
溫雲染搖頭否認，“不，我一點都不好。”
你沒見過真實的我。
“染染。”
“嗯？”溫雲染仰起頭看他。
“我想吻你。”
席瑾說話的時候，眼裡像是有一泓泉水，在裡面緩緩流動，清澈又明亮。
不等溫雲染回應，席瑾的右手已經穿過了她的後腦，將她的唇抵在了他的唇上。
他不是淺嘗輒止的吻，而是糅進了許多柔情。
席池的病情的確讓他的心亂了，可當他看到溫雲染時，卻又感覺異常的安心。
他確定了，溫雲染一定對她下了蠱。
席瑾吻了她好久，之後鬆開了面前的姑娘。
溫雲染白皙的小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紅。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軟軟的臉頰。
席瑾認輸了：“染染，我以前都是騙你的。”
“騙我什麼？”
席瑾說：“我以前說不喜歡你都是騙你的。”
溫雲染點頭：“嗯，我知道。”
“你知道？”
溫雲染很肯定：“嗯，我都知道。”
原來，自己早就被她看穿了嗎？
他忍不住誇獎：“溫雲染，你真的很厲害。”
“嗯，我知道。”
溫雲染不在乎這個，她在乎的是，“所以，我可以聽你一句真話嗎？”
席瑾知道她的意思。
“染染，”席瑾笑，“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溫雲染滿意的笑：“我也是，很喜歡很喜歡席瑾。”
她看了眼他下腹的繃帶：“席瑾，今晚要給你換藥。”
“嗯。”
溫雲染的問題很直接：“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席瑾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下腹。
之後，抬眸，喊她，“寶寶”。
溫雲染藏著心下的喜，“嗯”了一聲。
席瑾湊到她耳邊，聲音很低，“你想看嗎？”
溫雲染面不改色的笑著，之後點了頭。
席瑾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那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