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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自然為母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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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鶴安說著,重新坐回書桌後的椅子上,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若有什麼需要,隨時告訴陳拾。”

方芸的目光在書房內遊移,她注意到書桌上的文房四寶擺放得整整齊齊,書架上的書籍井然有序,每一樣物品都透露出她父親的嚴謹。

她輕聲回應:

“是,父親。”

方鶴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你母親懷孕的事情,你怎麼想?”

方芸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父親會如此直接地詢問她的感受。

她低下頭,思考了片刻,然後抬起頭,深沉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極度的乖巧:

“我為母親高興,我會盡力幫助母親,讓她安心養胎。”

方鶴安輕輕點頭:

“好,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

書房內,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方芸站在書桌前,她的雙手藏在衣袖下,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掐住自已,指甲深陷肉中,帶來一陣陣粘膩的觸感。

然而,她並未感到疼痛,心中的震動讓她對肉體的感覺變得麻木。

她的面容上保持著一副高興的樣子,聲音中盡力不露出內心的波動:

“父親若無他事,女兒便不打擾父親了,女兒告退。”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乖順,儘管心中有著難以平復的波瀾。

方鶴安坐在書桌後,他的目光在方芸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緩緩點頭:

“好,你先回去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和。

方芸轉身離開,她的步伐輕盈而迅速,彷彿想要儘快離開這個讓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當她走到門口時,方鶴安的聲音再次響起:

“芸兒,有事找父親或者陳拾。”

他的叮囑中帶著一絲關切,希望女兒在需要幫助時能夠及時找到人。

方芸在門口停下腳步,她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應好。

然後,她繼續走出書房,輕輕地關上了門,將自已與書房內的世界隔離開來。

書房外,夜色已深,月光灑在庭院中。

陳拾在書房外等候,他的目光隨著方芸的身影移動。

當方芸走出書房時,他立刻上前,態度恭敬地提出要送她回香雲院:

“小姐,讓在下送您回去吧。”

方芸停下腳步,她的目光在陳拾的臉上輕輕掃過,然後她微微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溫和的拒絕:

“陳管事,謝過你的好意,但不用了,我記得回去的路,正好走走。”

陳拾見方芸堅持,便不再強求,他後退一步,讓開道路,同時輕聲提醒:

“夜深露重,小姐不要走太久。”

方芸輕輕點頭,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單,卻又帶著一種決絕的堅強。

她沿著迴廊慢慢走著,夜風吹過,帶來一絲絲涼意,她的衣襬隨風輕輕擺動,發出沙沙的響聲。

庭院中的花草在月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方芸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中迴響,與周圍的自然聲響交織在一起,寧靜而又孤獨。

方芸沿著小徑走著,她的目光不時投向周圍的景緻,那些熟悉的樹木和花朵在夜色中顯得有些不同。

她的心中雖然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但在這個獨自漫步的時刻,她感到了一種難得的寧靜。

陳拾站在原地,目送著方芸的身影漸漸遠去,直到她消失在夜色中。

他轉身回到書房外,繼續他的守候。

......

方芸的手指輕輕從衣袖中滑出,月色下,她凝視著指尖上那些因掐得太緊而留下的紅印。

她輕輕嘆了口氣,那嘆息中蘊含著太多情感。

當她回到香雲院,李嬤嬤立刻迎上前,關切地扶住她。

然而,當她的手觸碰到方芸的指尖時,卻感到了異常的粘膩,這突如其來的感覺讓李嬤嬤心中一驚,幾乎要尖叫出聲。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李嬤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的眼中滿是擔憂和不解。

方芸卻沒有回答,她只是冷冷地看了李嬤嬤一眼,然後抽回了自已的手,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願多說。

她的閨房內,燈火柔和地照耀著每一個角落,窗前的花瓶中插著幾枝新折的花枝,散發出淡淡的花香,為房間增添了一抹生機。

李嬤嬤心中充滿了疑問,她猜測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但見方芸不願意聲張,她便知道這不是該讓外人知道的事情。

她心疼地拿著傷藥走進房間,一點一點地為方芸的手指上藥,動作輕柔而細心。

方芸靜靜地坐在梳妝檯前,銅鏡中映出了她清秀平淡的面容和那雙深沉的眼睛。

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鏡子,凝視著遠方。

“小姐,您要是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老身。”

李嬤嬤輕聲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安慰和關懷。

方芸微微搖頭,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

“嬤嬤,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李嬤嬤站在方芸的梳妝檯旁,她的目光在方芸的臉上徘徊,試圖從那平靜的面容下尋找一絲波瀾。

儘管方芸的聲音平靜如水,但李嬤嬤多年的經驗讓她能感覺到那平靜之下的波濤。

“小姐,您要是累了,就早點休息吧。”

李嬤嬤輕聲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方芸輕輕點頭,她的手指輕輕觸控著梳妝檯上的銅鏡,鏡中映出她清秀的面容,那雙深沉的眼睛彷彿隱藏著無數未說出口的話。

“我沒事,只是有些心煩。”

方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鬱,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夜色中的庭院寧靜而祥和,而她此時的心情陰鬱。

李嬤嬤輕輕嘆了口氣,她知道方芸的性格,若是小姐不願意說,再怎麼問也是無用。

她輕輕地為方芸整理著床鋪,確保一切舒適妥帖。

“小姐,無論發生了什麼,老身都會陪在您身邊。”

李嬤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方芸的忠心和守護。

方芸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感激的微笑,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方李嬤嬤深深的依賴和感激:

“嬤嬤,你真好,有你在,我安心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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