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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外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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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說?”

“大小便失禁是死者常見的屍體外表徵象之一,這是由於肌肉弛緩等屍體現象逐漸發展演變所導致的。此外,縊死者有時會在口角、下頜、胸前或地面上留下點滴狀血液、鼻涕以及流涎的痕跡,有時甚至會有連續的鼻涕或唾液流出。防止腐敗氣體和汙物外溢,堵住口、耳、鼻、肛門等部位,這就是所謂的‘堵七竅’,是為了死者的體面。”江蘊卓指向死者的鼻子,眾人湊近確實發現鼻子裡被塞了東西。

“這有什麼用?我們是查她的死因,不是死亡時間!也不是她死後怎麼樣!”陳浩宇在旁邊乾著急。

“所以,是他殺對嗎?”杜知問。

江蘊卓搖頭,說:“手腕有生前自殺過的痕跡。”

杜知拿起女屍的左手,手腕內側確實有一道傷疤,區域性增厚明顯,高出面板表面,外形呈紅色且不規則,走勢符合右手持刀自殘的方向。

“疤痕應該是近期形成的。”江蘊卓補充道,“此外,身上還有許多舊傷,大多數傷口都已經癒合,從分佈位置來說,不是自已能做到的。”

“你們看,這是什麼?”蔡思思打斷了兩人的研究,她舉著一張已經彎曲的卡片,遞給大家看。

那張卡片上印著“青松學院超自然研究社”的字樣,卡片被刮花,還被掰彎。

蔡思思問:“你們還記得廣播裡的人一開始說的話嗎?”

“歡迎大家來到青松學院超自然研究社的“致命逃脫”遊戲……”杜知回答。

“你在哪裡發現的?”江蘊卓問。

“死者的垃圾桶裡。”

“你們看,這應該是她的床位。”蔡思思領著眾人走到一張床鋪前,標準的學生床鋪,床下面是一張書桌。床框上插著一張卡片,上面有死者的頭像和她的名字“朱霓”。

“她的書包和各種物品,都有被刮花或特意破壞的痕跡。”

“還有,你們看。”蔡思思從抽屜裡找到兩張照片,一張是同班合影,裡面有一位女生的臉被打了一個紅色的叉。另一隻是一張男生在教室中學習的背影,遠遠地看不清是誰,但拍攝的角度像是偷拍視角。

“為情所傷?然後自殺?”陳浩宇摸摸下巴推測,又說,“這男的劈腿?”

江蘊卓搖頭。

杜知思索後道:“男朋友的話,應該不會是偷拍視角吧,這男的只是坐在教室裡。還得再看看有沒有別的證據支撐。”

“你們看,這不是我嗎?還有,這是杜同學……和孟羽。”眾人把視線轉移到蔡思思手裡的班級合照,除開那個被打叉的女生和死者,確實在照片裡看到三人。

“看來我們和死者是同班同學。”杜知道。

“不會是你們殺的吧!”陳浩宇驚訝道。

小周在旁邊吐槽道:“陳浩宇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啊!這是!”孟羽一聲驚呼把眾人嚇一跳,眾人扭頭看她,只見她捂著嘴,看著衣櫃裡,臉上滿是驚訝。

小周把衣櫃門一開,裡面被人用筆或顏料畫滿了猙獰的人像,像是愛德華·蒙克創作的《吶喊》恐怖版,而且還有紅色顏料寫了大大的“小偷”兩個字,裡面的衣服全都被剪壞,染上打亂的顏料。

蔡思思甚至從衣櫃裡拿出一件寫著“青松學院超自然研究社”的白色T恤,似乎是社團的團服,上面被用顏料寫滿“小偷”“騙子”“不要臉”“醜八怪”等詞。

杜知驚訝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死者偷東西被恐嚇了嗎?”

“難道是畏罪自殺?”陳浩宇問。

“我想,只是偷東西被發現不至於自殺吧?”蔡思思說。

孟羽搖頭道:“那說不準,有時候真的是一時想不開就……特別是,在壓力很大的時候,容易被情緒帶著走。”

蔡思思眨眨眼,說:“有道理,我發現她桌子上練習冊的題目都寫得一團糟,作文更是不知所云,看起來精神不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我們再看看……”

“快快快,沒時間了。”陳浩宇催促道,現在眾人看不到時間,也不知道到底過去多久了。

“勞煩兩位女生爬上去,看看床上會不會有什麼線索。”杜知提議。

蔡思思和孟羽點頭,先後上去,果然在枕頭下發現一本筆記,眾人大喜,以為是死者的日記,開啟卻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記錄。

“空的?”

“不是,這裡,你們看這裡是不是被撕過?”蔡思思心細地發現筆記本似乎少了幾頁,像被人刻意撕掉一樣。

小周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宿舍裡找到一支鉛筆,嚷嚷道:“讓開讓開,天才來了。”

他用鉛筆斜著在被撕掉的後一頁塗抹,一些由於書寫遺留下來的痕跡果然顯現。

“看不太清楚……什麼‘死’‘沒有偷’‘死’‘都是’‘害怕’‘偏見’‘去死’‘為什麼’‘我沒有’……”由於痕跡並不明顯,孟羽只能依稀辨認出一些詞彙,很難連成完整的句子。

“什麼意思,大概是說她沒偷,被冤枉了?”杜知問。

蔡思思不解道:“應該是這個意思……但是為什麼被撕掉了呢?”

“或許我們還得看下其他人的桌子和床。”小周指向死者三位室友的物品。

眾人馬不停蹄地繼續搜尋,果然在其中一個抽屜裡找到一張超自然研究社的合照。

這是一張團建合照,場地似乎是在一間大教室內,後面是一個巨大的黑色盒子,眾人站在前面臉上貼著許多便利貼,笑得非常開心,似乎是在玩什麼遊戲。上面還拉著一條橫幅,寫著“超自然研究社破冰團建”。

眾人試圖在裡面尋找死者的身影卻並沒有找到。

“怎麼沒有朱霓?”

“這個是她吧,她似乎並不受歡迎……”杜知拿著另一張照片,他猶豫地選擇一些合適的詞彙來表達,表情看起來很不適。

“偷……社團……偏見……團建……”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江蘊卓喃喃道。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打斷了正在看照片的幾人,“你們還記得我們玩過的三場莫名其妙的遊戲嗎?答案就在三場遊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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