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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 章 臨近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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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九,對於絕大多數在外打拼的人來說,是一個特別重要的日子——歸家團圓日。匆匆忙忙地趕回家鄉與家人團聚之後,他們很快就要在春節過後重新背上行囊,再次踏上那漫漫打工路。

這一天上午,林楓晚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找黃曦月。因為江婉燕下午就要出差回來了,所以他必須趕緊前往菜市場購買晚上吃火鍋所需的各種食材和香油等調料。

漫步於街頭,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道上來來往往、川流不息,聽著那喧鬧嘈雜的人聲此起彼伏、相互交織,一幅充滿生機活力的都市畫卷躍然眼前。這樣熱鬧繁華的景象,正是黃曦月最為喜愛的場景之一,因為能夠驅散她內心深處的孤獨寂寞之感。

而此時此刻,女孩正獨自待在家中,辛勤地打掃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儘管只有孤身一人,但她依然非常認真地對待這個一年一度的團圓佳節。

“在幹嘛?”女孩在忙碌中接到了男孩的微信電話,“在打掃衛生呢。”女孩回答。“中午我可以去你家蹭飯嗎?我家沒人給我做飯,我會餓死的。你也不想你未過門的男朋友沒飯吃吧?”林楓晚在電話那頭壞笑道。“啊?你要來我家吃飯嗎?”女孩沒理會男孩的壞心思,反而注意到吃飯這件事。“是啊,可以嗎?”男孩語氣轉變,語調輕柔,“嗯”,女孩輕輕應下。

結束通話電話,女孩深吸一口氣,準備打掃完以後出去買菜。

他喜歡吃什麼呢?林楓晚沒有跟她說過,她也就知道一個火腿蛋炒飯男孩特別喜歡,其他的呢?

她有點苦惱。

“你喜歡吃什麼呀?”她給男孩發去資訊,“除了肥肉我都不挑剔。”很快就得到了答覆。

呼~女孩鬆了口氣,朝著菜市場走去。

林楓晚此時正提著幾大兜菜艱難的回到家,他剛到家就給江婉燕發了訊息,“媽,菜和調料我已經買好了,中午我出去和朋友吃,吃完我下午過去接你吧。”“不用,下午你好好玩,晚上記得回來吃飯就行。”

林楓晚看著訊息沉思良久,才下定決心發出資訊:“媽,晚上我可能要帶一個朋友回來吃飯,她是個孤兒,沒人陪伴,我想讓她和我們一起過年,可以嗎?”

“那還用說,帶回來,別讓團圓日還有孤身一人的,多可憐啊。”江婉燕很是善解人意。“謝謝媽,你最好了。”

江婉燕看著這條訊息,心想,傻孩子,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嘛。

林楓晚的心情很好,來到女孩小區樓下,“幾樓啊?”他在微信上詢問著女孩,“等一下,我在你後面。”他看了一眼資訊,轉頭就看見黃曦月拎著大包小包的在他身後,他趕忙過去接下一半,“傻瓜,就我們兩人買這麼多東西幹嘛?”“我還給你買了水果和零食。”女孩仰起頭說。“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所以都買了一點。”“傻瓜。”林楓晚用紙巾幫她擦了擦汗,上去吧,你在前面引著我。”“好~”女孩甜甜地道了一聲。

女孩住在五樓,林楓晚還是第一次來到女孩家裡。

房屋面積不大,簡潔卻不失溫馨,客廳與廚房緊緊相連,傢俱僅僅只有一張沙發,一張飯桌和兩個板凳罷了。女孩的臥室靠窗,房間很小,只能夠容下適應女孩身高的床和一張小書桌,女孩的課本在書桌上擺放得整整齊齊。整個房間散發著一股獨屬於女孩的清香。

男孩的視線最終停留在了臥室床頭上的一張合影,照片裡一對中年夫婦微笑著看著婦女懷中的女孩,一家人其樂融融。

黃曦月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林楓晚的身後,“那是我的父母,如果沒有這張照片,我可能都不會記得他們的模樣。”女孩眼眶微紅,聲音顫抖的為男孩介紹。“對不起,讓你回憶起傷心事了。”“沒事。”女孩硬生生憋回眼淚,因為男孩說過不忍看到她哭泣的樣子。

林楓晚卻一把摟過她,“小哭包,在我這裡,你可以放肆一下。”聞言,女孩的眼淚再也無法收回,靠在男生的胸膛無聲的抽泣著。

過了許久,林楓晚才陪著黃曦月一同在廚房忙活著。

“好了,開飯吧。”看著二人合力做下的四菜一湯,林楓晚率先端起了飲料,寵溺地看著女孩,“走一個?”兩人碰杯。

酒足飯飽後,林楓晚主動承擔起了洗碗的工作,黃曦月則坐在沙發上消食。

“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車禍。”黃曦月開始了訴說,“我三歲開始就是沒爸媽的孩子了,是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合力將我養大,可他們都沒撐到我初中畢業就相繼離我而去。”黃曦月眼眶裡淚水不斷流淌,怎麼也止不住。“我時常在想,我會不會才是帶來不幸的源頭啊。”

聽到這裡,林楓晚反駁,“但你帶給我的只有幸福快樂,人的命運都是無法控制的,但可以努力活成自已想成為的樣子。”他坐到女孩身旁,任由女孩靠著他抽泣。“不是你的錯就不要給自已強加心理壓力。”他安慰著女孩。

“可姜妍妍就是因為我才針對你的,她喜歡你。”女孩什麼都知道。

“那是女生的嫉妒心在作祟。”林楓晚很瞭解姜妍妍,自已的家庭不會得到她的青睞的。

“可,可。”女孩還在壓力自已。

“好了!”林楓晚真的有點生氣了,不過很快語氣就緩和了下來,“曦月,你要相信你自已,不要去相信一些不存在的假說,我說過會一直陪著你,就沒人能把我從你身邊抽離。”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叫女孩。

黃曦月只是微微顫了顫,靠在他身旁沒有在說話。

房間裡一片寂靜。

黃昏時分,林楓晚收到了來自江婉燕的催促:“臭小子,幾點了,再不回來天都黑了。”

“今天我很開心,你先回去吧,不然你母親該擔心你了。”女孩開口說道。

“嗯,那你……”男孩很是擔心地看著女孩。

“我沒事了,真的。你先回去吧。”

“那好,你早點休息。”男孩換上運動鞋,開啟了門。“記得要好好的,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知道嗎?”

“我知道的,我還有你。”黃曦月點點頭,對著男孩揮手告別。

“那我走了。”林楓晚關上了門。

女孩跑到窗邊,想看看男孩離去的背影,可望了很久都沒有望見。“應該是被樹擋住了吧。”女孩輕聲言語。

現在又只剩她一個人了。

可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女孩問道:“誰呀?”

“你好,有你的快遞。”門外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你走錯啦,我買東西。”女孩拒絕開門。

“是林楓晚先生點給你的。”女孩這才開啟了門,快遞員遞給了女孩一個精美的禮盒便離開了。

她關上門,拆開了包裝。裡面是一條紅繩還有一封信。她先閱讀了信的內容:

“黃曦月同學,這個快遞是我從一星期前就訂下的,我知道除夕夜的你會孤單,我說過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那條紅繩是我奶奶臨終前留給我的,可以保佑你一生平安。除此之外,帶上它,你就是我林家的預訂的兒媳了。不要哭,要哭也要下樓再哭,因為我正在等你。”

黃曦月拿上紅繩就衝下了樓,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路燈下,她向著那個方向奔跑過去。“沒哭鼻子,值得表揚。”林楓晚看著飛奔到他面前的女孩,她的手臂上正戴著他送的紅繩。

“我,我才不會哭呢,我可聽話了。”可女孩臉上的淚水早就出賣了她。

“嗯嗯,我家曦月最聽話了。”林楓晚附和著。

“你……”

“去我家過年吧,我媽等著呢。”沒等女孩問出口,林楓晚便說。

”我嗎?現在嗎?我還沒準備好呢?我才16歲。”女孩無與倫比地說著。

“想什麼呢,就是一起過年罷了。你不想去嗎。”男孩彈了女孩一個腦瓜蹦。

女孩揉著額頭,“想~”

“那走吧,我媽快著急了。”他牽起女孩,朝著車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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