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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一次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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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到鄭娟之前,雖然趙恆也對鄭娟很有好感,可那畢竟是建立在原劇的基礎上。

他只是知道,這是一個標準的賢妻良母,是一個溫柔賢惠,又命途多舛,讓人敬佩,又讓人心疼的女子。

可真正見到鄭娟的這一刻,趙恆才知道,為什麼周秉昆會一見鍾情。

她不是那種美到極致,嫵媚動人,風情萬種。

她就像一泓清泉,美得讓人心疼,忍不住想要去呵護她一生。

當然,對於某些內心邪惡的人,可能想到的只有佔有。

趙恆看呆了,鄭娟也有些愣住了。

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彼此好像都一瞬間走進了對方的心裡。

鄭娟很少出門,也沒見過多少男孩子,趙恆是她見過最俊朗的,就像午後從窗戶上照進來的陽光,直接照在了她心裡。

在沒見到趙恆之前,鄭娟就一直聽自己的母親和弟弟說起趙恆,說了趙恆太多的好話。

這讓鄭娟在自己的腦海中,已經無數次勾勒出趙恆的形象。

如今一見面,好像和她想象中的樣子慢慢重合,讓鄭娟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她也是個花季少女,哪個少女不懷春?

只不過,鄭娟的世界太過簡單,沒有太多的色彩,就連想象也略顯蒼白。

就像那首歌裡唱的那樣: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

有些人,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卻是有緣無分,有情無愛。就比如周秉昆和喬春燕。

有些人哪怕是第一次相見,卻彷彿久別重逢,一眼萬年。就好像趙恆和鄭娟。

反正,趙恆心中是這麼感覺的。

鄭大媽見趙恆和自己女兒好像是看對眼了,心中也是暗自高興。

女兒若是真能嫁給趙恆這樣的工人,絕對是最好的良配了。

鄭娟和鄭光明都是鄭大媽撿來的,沒有戶口,也沒上過學。

婚姻從來都講究門當戶對。

一個工人家庭,一般也會娶一個工人家庭的子女。

如果兩口子都是正式工人,兩個人都有工資,每個月都能領到各種票據,生活就很滋潤,時不時的還能吃上肉。

如果只有一個人有工作,那各種定量直接少了一半,整個家庭的生活水平都大不一樣。

所以,太平胡同這邊的姑娘,還真不好嫁到外面。

誰家願意娶一個連戶口都沒有的姑娘?那不是純純的拖累嗎?

所以,鄭大媽雖然也希望女兒能夠嫁給趙恆,卻也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

可看到趙恆一直盯著鄭娟看,鄭大媽感覺希望又大了幾分。

兩人對視,最先敗退的當然是鄭娟。

趙恆這個後世來的,又不是這個年代的18歲大小夥子,當然不會害羞。

看到鄭娟不好意思的扭過頭,趙恆也連忙打招呼:“那個,你好,你就是鄭娟吧?”

鄭大媽見到氣氛有些尷尬,連忙站出來:“對,這就是我們家娟兒。娟兒,還不快給趙恆倒杯水?

小趙,你先坐下歇會兒。等大媽洗洗手,馬上就做飯。光明,你過來給媽幫忙。娟兒,趙恆第一次來家裡,你陪趙恆說說話。”

鄭光明雖然人小,卻很懂事,也知道這是讓姐姐和趙恒大哥單獨相處一下。

片刻功夫,屋裡只剩下趙恆和鄭娟。

鄭家只有這一間臥室,火炕就佔去了一半的室內面積。

火炕是東西走向,在房子的南側,靠窗。

炕上中間是一張短腿小方桌,桌子上擺著一個笸籮,裡面是紅彤彤的山楂,還有一些竹籤子。

趙恆和鄭娟坐在小方桌的兩邊,鄭娟明顯有些拘束,兩隻小手揪在一起,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見此情形,趙恆主動開口:“那個,鄭大媽是不是跟你說起過我?我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恆,趙錢孫李的趙,恆是有恆心的恆。今年十八歲,現在在松花江醬油廠工作。你呢?不介紹一下嗎?”

鄭娟低著頭,有些不敢看趙恆:“我…我叫鄭娟。也…也是十八歲。”

如今的鄭娟,沒有經歷後面的那些磨難,還是個有些害羞的少女。

趙恆只能主動找話說:“之前,經常聽鄭大媽說起你。說你懂事,勤快,人長的好看。如今見了之後,我才知道…”趙恆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

鄭娟心中一動,轉頭看向趙恆:“你…你知道什麼?”

“你比鄭大媽說的還好看,讓我想起了一首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即使沒有念過書,鄭娟也能聽懂趙恆話語中的讚美,心中忍不住甜甜的,這是她聽過最動聽的話。

只是,鄭娟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能看著自己的腳尖,有些怯怯的說著:“我,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趙恆也沒有太多追女生的經驗,很多東西都是從網上看來的,也不知道用在這個年代的姑娘身上,合適不合適。

不過,既然對方不太主動,趙恆也只能接著沒話找話:“你每天在家裡,都忙什麼呢?”

將手中的衣角拿起來揪了揪,又放下,再拿起,鄭娟就是感覺很區域性,好像不是在自己家裡,只能回應著:“也沒幹什麼,縫縫補補,有時候串串糖葫蘆,有時候會做一些糊紙盒的零散活兒。”

可能是說著自己熟悉的日常,鄭娟也慢慢不再緊張:“你…你在醬油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啊,我是負責中間的環節。我們廠裡,有生產醬油,味精……”

話題慢慢聊開了,氣氛也不再尷尬。

趙恆也慢慢放開了,時不時還說一兩個在車間裡聽來的笑話,逗逗鄭娟。

說著說著,趙恆忽然想起什麼,從備著的挎包裡,拿出了兩瓶黃桃罐頭和那塊用舊報紙包著的豬肉:“你看我,只顧著說話了,都忘了東西了。”

鄭娟也有些不好意思:“你不用帶東西的,你送了我們家那麼多魚,我們都沒有好好感謝感謝你呢。”

“那怎麼成,哪有第一次登門,就空著手的。而且,我們家就我一個人,我平常都是和我大姨一家一起過,我自己的東西,也用不完。

你不用客氣的,我們家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除了我大姨一家,也沒有別的親人。看到鄭大媽,也覺得很親切。還有光明,也是個很懂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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