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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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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溫夕昇是打算出門去買幾件衣服的,但是由於身體突發狀況,只能做罷,在柳青玉的監督下,待在府裡了一天,只能在府裡活動,他一想出府,柳青玉就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像個幽靈一樣盯著他。所以溫夕昇的出府計劃,以失敗告終。

第二天早上,溫夕昇又苦命的要去上早朝。沒睡好加上因為身體原因沒有出府成功,溫夕昇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早朝上的眾位大臣因為攝政王整個早朝的黑臉和身上攜帶著的低氣壓,紛紛嚇得大氣不敢出,每個人都在偷偷的看溫夕昇的臉色,對於這些行為,溫夕昇全然不知。

上朝的過程中,裴軒玉也在偷偷的看溫夕昇,看見溫夕昇眼底的青黑,和麵無表情的裝作在認真聽的樣子,裴軒玉想笑又不敢笑,所以肩膀就一直在詭異的聳動。

溫夕昇打了個哈欠,正走神的時候,突然一個響亮的聲音在朝堂上響起:“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裴軒玉揮了揮手示意劉德勝,劉德勝得到裴軒玉的准許才開口道:“准奏。”

倪延跪在大殿中央磕了個頭才跪直身子開口:“陛下,近日帝都內發生多起命案,死者大多都是朝廷命官,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平民百姓,他們死狀各異,、死法不一;然而除了帝都內,在帝都外圍的城鎮也有人死亡,我們曾經試著去找死者的規律,結果發現死者毫無規律可言,有老有少,相同的地方只有他們都是男性。”

說話的人是倪大人,三司中掌管司法的大人,看他的樣子,似乎被近來的事費盡了心力,整個人都是疲憊的。

倪延聲音傳遍整個朝堂,本就安靜的朝堂變得更加寂靜,倪延還在繼續:“隨著死亡人數慢慢增多,百姓的言論也越來越多,現在帝都內外變得人心惶惶,而整個大雲也盯著帝都的一舉一動,我們苦查百日無任何頭緒,實在無法,只能向陛下請求援助。”

倪延抬頭,說出了一番更驚訝眾人的言論:“而且,微臣在查案過程中,意外發現,此案竟然與多年前的灼窈案相關。”

倪延的這一番言論發表下來,朝堂上瞬間就炸開了鍋,命案就算了,還好幾起?!還都幾個月了?!兇手還沒有抓到?!還與多年前的灼窈案有關?!那可是沈家和柳家啊?!

裴軒玉觀察著下面那些大臣的表情,要麼就是低著頭的、要麼就是竊竊私語的、還有一些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不想去的。

裴軒玉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這些人是個什麼德行,他再清楚不過了,遇事就逃避、推脫,十個裡有八個都是這樣的,現在想找一個人來接這個爛攤子,做夢。

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你推我我推你的,誰也不肯去。

溫夕昇默默的在心裡盤算著,如果處理好這件事,可以為他的洗白路做鋪墊;但是如果處理不好,他的名聲就相當於爛在陰溝裡了。

溫夕昇這麼盤算著,就抬頭看了一眼裴軒玉,對上裴軒玉的視線後,看著裴軒玉的眼睛,用口型告訴裴軒玉:我去。

裴軒玉看出了他說的話,皺了皺眉裝做看不懂。他知道這件事很棘手,但是他不想讓溫夕昇冒險,在調查過程中,就必然就可能和兇手有接觸,隨時可能被兇手暗殺,他不想溫夕昇去冒這個險,他擔不起這個後果。

溫夕昇看出了裴軒玉不想讓他去,但是他這次飛去不可。

溫夕昇直接站了出來,在眾人面前、朝堂中央,說:“陛下,臣願意去。”

此言一出,朝堂上瞬間安靜了下來,視線紛紛落在了溫夕昇身上,裴軒玉不贊同的皺眉、江林擔心的抬頭看著他、齊洵不屑的看著他……

倪延驚喜的看著溫夕昇,對裴軒玉說:“陛下,攝政王殿下去再好不過。”裴軒玉的眉頭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他注視著倪延的脊背,倪延因為沒有聽見裴軒玉的聲音,只能一直維持著磕頭的姿勢。

裴軒玉又看向溫夕昇,兩者的視線碰撞在一起,溫夕昇無聲的對裴軒玉說:阿玉,讓我去,別擔心。裴軒玉看著溫夕昇,也同樣無聲的對他說:阿昇,你真的想去嗎?溫夕昇點了點頭,對他說:我會小心的,阿玉,讓我去吧!

裴軒玉嘆了口氣,罷了,他想去,便讓他去吧。

裴軒玉出聲:“準。”

溫夕昇行了一禮:“謝陛下。”

裴軒玉看著溫夕昇,只要你想,我便隨你去,我是帝王,你想怎樣就怎樣,無人敢說你。阿昇,我是你的靠山,不用擔心,我會護著你。

溫夕昇接手了這個案件,下朝後就迅速投入了這個案件的調查當中,與倪延一起到了三司的司法處。

倪延把這幾個月的案件卷宗和幾年前的灼窈案的卷宗拿出來給溫夕昇,“殿下,這是近來幾個月的案件卷軸和灼窈案的資料,如果還有需要,微臣再去找。”

溫夕昇點了點頭,對倪延說:“倪大人不必多禮,辛苦了。我有事再喊你,你先去忙吧。”

倪延行了一個禮,退下了。

溫夕昇先拿起了灼窈案的卷軸,卷軸上寫著:[灼窈案: 信安八十二年,發生於帝都中。相關:沈家、柳家。

信安八十五年,整理卷宗歸案。

沈灼,帝都人士,年二十一,女,沈府嫡長女。灼窈案後,不知所蹤。

柳窈,帝都人士,年二十,女,柳府嫡長女。死於灼窈案,後其遺體隨沈家嫡長女一起失蹤。]

[……]

溫夕昇看完資料,向017詢問:“今年是幾年?”

[安應三年,案件發生後的第七年。]

第七年……七年……

柳窈……柳青玉……溫夕昇有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017,柳窈和柳青玉有何關係?”

017翻閱了一下資料,回覆道:[溫溫,柳窈是柳青玉的親姐姐,事發時,柳青玉才十五歲,他姐姐比他大五歲,今年他二十二,柳家因為柳窈這個事情後,在信安八十六年,也就是裴軒玉登基前一年舉家遷移到了帝都外圍,從此沉寂。]

這麼說來,柳青玉似乎也是信安八十六年來到溫卿許身邊的,剛好是柳家舉家遷移的那一年。

資料不全,很多事沒有記載,當年的事發突然,又事關柳、沈兩大世家,說實在的,當年的事只有當年的人才清楚。

可是沈灼已經失蹤好幾年了,柳窈也死了,當年相關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線索就只有沈灼,兇手……會是沈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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