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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洛傾伊就帶著墨霆赫瞬移到了二皇子的寢房之中。
墨景桁和墨祁瑞看到突然出現的兩人,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兒……”
“救人要緊,禮數就免了。”
太上皇打斷準備行禮的兩人,一把將洛傾伊拉到墨景瑞跟前,指著那幅畫,神色擔憂地說:“小傾伊,這畫太詭異了,朕根本碰不得。”
突然,洛傾伊發現自已送給墨景瑞的玉佩不見了蹤影,立刻追問道:“我送二皇子的玉佩怎麼沒見他貼身戴著?”
聽到這話,墨景桁連忙把剛才進寢房時發生的事又說了一遍。
隨後,他解下腰間的匕首,遞到洛傾伊麵前,小心翼翼地問道:“皇嬸,您看這把匕首能不能救二弟?”
“他可駕馭不了這匕首。”洛傾伊示意墨景桁收好。
開什麼玩笑,這匕首裡可藏著地獄三頭犬的神識,以二皇子這小身板,怎麼可能駕馭得了它!
她收回視線,仔細盯著墨景瑞身上那幅畫,眉頭越皺越緊。
這是一幅少年縱馬馳騁,飛揚青春的畫。畫中的少年英俊瀟灑,意氣風發。那雙烏黑眸子彷彿能蠱惑人心,只需一眼便會深深沉醉其中。
“伊伊,小心點。”墨霆赫在去看那幅畫時,立刻開啟了天眼。
他清楚地看到畫中少年周身瀰漫著陰森戾氣,一臉挑釁地盯著他們。
這時,太上皇也好奇地湊了過來,想要一探究竟。
可當他的目光接觸到畫中少年的雙眼時,整個人突然變得暈乎乎的,眼神迷茫。
“父皇,別看它的眼睛!”洛傾伊察覺到太上皇即將中招,連忙將他用力推開,動作大得,差點把太上皇推倒在地。
一旁墨祁瑞看得目瞪口呆:小皇嬸竟敢推皇爺爺!
墨景桁見狀,急忙扶住太上皇,神色緊張地問道:“皇爺爺,您沒事兒吧?”
太上皇只覺得一陣後怕。
他感激地看了洛傾伊一眼,心有餘悸地說道:“還好有你們皇嬸在,不然皇爺爺就跟瑞兒一樣了。”
“皇嬸,這畫裡有什麼?”墨景桁面露疑惑之色。
洛傾伊先看了眼墨霆赫,見他微微點頭,這才對墨景桁說道:“太子殿下,您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墨景桁讓墨祁瑞照顧太上皇,快步走向洛傾伊。
“啪!”
清脆響亮巴掌聲響起時,一道光芒飛入了墨景桁眉宇間。
墨景桁被開了天眼,在看清畫裡的情景時,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皇嬸,這是什麼東西?”墨景桁的聲音在顫抖。
“一個只敢藏在畫裡作祟的噁心玩意兒。”洛傾伊的語氣平靜而淡然,彷彿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輕輕一揮手,原本蓋在墨景瑞身上的畫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飛到牆上,牢牢固定在上面。
“噗——”
莫祁瑞突然吐了一口血。
洛傾伊直接取出聚魂符,輕聲捻訣。
“去!”
隨著她一聲輕喝,聚魂符迅速飛入墨景瑞眉心。
瞬間,他那如白紙般蒼白的臉上有了血色。
洛傾伊轉身,一臉不屑地盯著畫中的厲鬼,似笑非笑。
“二皇子府出了奸細,有人趁他不注意拿走了我贈與他的玉佩。這噁心玩意兒就是那時趁機入了二皇子的夢,將他囚禁在畫中,一點點吸食他的魂魄,直到他肉身慢慢死亡。”
“小傾伊,你可有法子先將瑞兒解救出來?”太上皇焦急地問道,眼中滿是擔憂和期待。
洛傾伊點點頭,說道:“太子和二皇子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唯有他親自進去才能將二皇子平安的帶出來。不過,這樣做也有風險,若太子被那玩意兒迷惑了心智,陷入沉淪,那就跟二皇子一樣出不來了。”
太上皇聞言眉頭緊緊皺起,還沒來及開口,便聽洛傾伊又說:“父皇,那玩意兒防著我呢,我要進去,二皇子立馬嗝屁。”
“皇嬸,讓我去吧!”墨景桁消化完眼前這一切後,認真說道。
其實,洛傾伊早料到他會答應的。
她回身,從墨景瑞頭上拔下一根頭髮,遞給墨景桁,說道:“它會帶你找到二皇子。”
“要是遇到危險,用你那把匕首。”洛傾伊說完這話,不爽的用手指彈了下三頭犬的腦門。
浪費一個任務名額,生氣!
“多謝皇嬸提醒,侄兒記住了!”
“好,你坐到二皇子身邊,閉上眼睛。”
墨景桁聽話的照做。
洛傾伊拿出符紙,口中輕聲念訣,雙手快速結印。
一陣微風拂過,墨景桁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直,彷彿沒了生命的木頭人,一動不動地坐在那。
“這就進去了?”太上皇難以置信的問道。
洛傾伊點點頭。
……
此時,進入畫中的墨景桁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待緩過神來,發現自已已經身處在一片遼闊草原上。
他手中握著的髮絲,一端纏繞在他的小指上,另一端直直地指向前方,似乎在為他指引方向。
墨景桁順著髮絲所指的方向前行,沒過多久便來到一間茅草小屋前。
他毫不遲疑地推門,進屋。
正在屋裡換騎馬裝的墨景瑞突然看到墨景桁,不禁微微一愣,隨即連忙問道:“皇兄,你怎麼在這?”
“跟我走!”墨景桁來不及多做解釋,上前便要拉住墨景瑞離開。
然而,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墨景瑞卻甩開了他的手。
“皇兄,我在這裡很好,既沒生病也沒病痛,還可以自由縱馬馳騁,我很喜歡這個地方,不想離開。”
“景瑞,這裡不是真實存在的地方,都是那厲鬼製造出來的幻象。”墨景桁急忙勸說,同時將洛傾伊說的事解釋給他聽。
但,墨景瑞不信。
他做夢都想要一個健康身體,如今盼到了,怎麼捨得離開。
“皇兄,他是我朋友!”
墨景瑞說完,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事,面色陰沉地看著墨景桁,說道:“皇兄,你是不是見不的我好,巴不得我早早死……”
“啪!”
話沒說完,墨景桁就上前打了墨景瑞一巴掌。
他握緊腰間匕首,沉聲說道:“景瑞,我們是親兄弟,我怎麼會見不得你好。這麼多年來,每當深夜你被病痛折磨得難以入眠,是誰默默守在你身旁?還有,你每每吃藥都會吐我一身,我可有對你露出一份厭惡?你渴望走出皇宮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次不是我陪著你?你曾親口告訴我,我們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你哪怕是拖著病體,也要輔佐我,難道你都忘了?”
墨景瑞聽完這番話,只覺得腦海中彷彿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變得混沌不清。各種模糊又熟悉的畫面開始不斷閃現,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躲在暗處的厲鬼察覺到情況不對,急忙衝到墨景瑞面前,試圖再次迷惑他的心智。
突然,墨景桁抽出腰間的匕首,動作極快地朝厲鬼刺去。
“嗷嗚——”
隨著犬嚎聲響,墨景桁只覺得陣陣鬼氣席捲而來,他連忙把墨景瑞護在身後。
同一時間,等在畫外的洛傾伊發現三頭犬把厲鬼吃掉後,老大不爽的‘哼’了聲。然後,朝畫丟出一張符紙,嘴裡唸唸有詞。
畫中立刻射出一道紫色光芒,墨景桁和墨景瑞同時睜開眼睛。
“噗——”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