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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章 世界末日,我想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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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這邊”江綄找到座位喊他們“我來吧”安澈把行李放在上面,張讓看了看宋明曉的行李說“我來吧”第一次沒抬起來“你這裡面裝的啥啊,那麼沉”“特產,小心點,別弄壞了”大家都做好,宋明曉問“我們是不是12點多才到”大家點頭“你們是不是忘了今天幾號了”陸時說“20號,20號?過了零點就是世界末日了”車上別的同學聽到了也開始紛紛議論說‘啊,今天真的有世界末日’‘真的有啊,怎麼辦’張讓嚴肅的說“我突然覺得這趟火車變得不一樣了,”張讓四周看看,看到了正在瘋狂打字的陸時“幹嘛呢”陸時哭著說“給我奶奶發訊息,告訴她今天是世界末日,我們祖孫二人的緣分就到此為止了,下輩子我還做她孫子”安澈笑著問“回你了嘛”“回了”宋明曉趕緊問“回什麼了”“你個小兔崽子”江綄笑著又說“我覺得我們現在好像在末日流浪”宋明曉又接著說“那會不會只有我們這輛火車度過了世界末日?”張讓開口道“看來這件事是瞞不住你們其實這趟火車是通往霍格沃茨的”大家都對他一臉無語,只有宋明曉疑問的說“霍格沃茨是什麼?”張讓笑著說“哈哈哈哈哈哈,你個麻瓜”“麻瓜,麻瓜是什麼好吃嗎”宋明曉接著問,大家都被逗笑,就這樣在歡聲笑語裡火車漸漸發動,大家也都疲憊的趴在桌子上睡覺,江綄睜開眼看到安澈好看的臉在對著她睡覺,小心的拿過來相機拍了一張,又怕安澈發現,趕緊閉上眼睛睡覺,安澈等她閉上眼,睜開眼看著江綄,笑著也睡了。張讓看到靠在他旁邊頭搖搖晃晃的宋明曉,張讓故意把身體坐直,讓宋明曉正好靠在肩膀上。“啊,啊幾點啦”陸時突然驚醒的說,宋明曉看到張讓的肩膀說“你肩膀幹嘛放我腦袋旁邊”張讓一臉震驚的說“你搞清楚好不好,明明是你把腦袋靠在我肩膀上,連句謝謝都沒有”,“哦,謝謝啊”,江綄看著手錶說“都五十五了”“還有五分鐘”“為什麼越靠近零點我的心越慌呢,如果,我是說如果,五分鐘後要是真世界末日了,咱們可怎麼辦啊”江綄從包裡拿出相機說“起碼留下點什麼吧,這樣最後五分鐘我們一人一分鐘說點什麼吧”江綄開啟相機開始錄“我先來我先來”陸時清下嗓子說“最後一分鐘了,總結一下陸時的人生以前我太混了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吧,有偏差,然後就遇到了一群人包括在座的各位啊,都切切實實地改變了,我重新塑造的我,我很喜歡現在的自已”鏡頭切到下一個人張讓“呃,最後一分鐘了,其實我也沒有什麼遺憾哦,對了,就是沒能坐飛機去美國看籃球賽,見不到科比也挺可惜的”鏡頭轉到宋明曉“哎呀,你們別危言聳聽了,我可是宋明曉我運氣很好的買汽水總會換來再來一瓶抓娃娃總會抓到自已最想要的那個所以由我在這趟列車一定會到達終點的”鏡頭轉到安澈“嗯……把,我這1分鐘留給你吧,我用不到”安澈把相機拿過來,開始錄江綄“那我,我希望這個地球能跟世界末日分手,這樣就不是世界末日了,我們還有幾千幾萬個1分鐘可以和最重要的人一起組成未來”旁邊的人說“注意了,還有13秒”大家一起倒數“”安澈把耳機的另一個給江綄帶上,剩下的人都緊張的閉上眼,江綄也不意外,江綄睜開眼看著安澈,安澈也看著江綄兩人笑著,剩下的人都在為自已還活著高興開心激動,江綄摘下耳機跟大家說“我們一起度過了世界末日哎”張讓又開始說“跟你們說個秘密,我剛才拯救了世界,你們都不知道”宋明曉在一旁嘲笑他說“你科幻電影看多了吧你”陸時說“那今天就是新的一天了吧”江綄說“又是要上課的一天”旁邊不少人都說道“那比世界末日還恐怖。”

上完課老師準備走,下面的張讓說“沒作業?”陸時趕緊說“她忘了”,趙雅楠趕緊大聲喊道“老師,你忘記佈置作業了”陸時差點髒話就說了出來“怎麼就他記性好,”老師說“學科競賽剛結束,這周就不佈置作業了,學習要有松有馳嘛,等到下週的時候再佈置,準備期末考。”大家都鼓掌說好。陸時高興的跳起來,比了一個打球的動作問張讓他們“走,打球去”“陸時,那個我晚上家裡有點事我們兩值日能不能換一下,週一我幫你值日”王傑跑過來說,陸時笑著看了看張讓他們說“行,沒問題”“夠意思啊,走了”“拜拜”陸時撓著頭看著張讓他們說“好像打不了了”張讓臉色不好的看著跑出去的男生,又看了一眼安澈沒說話。“你們信不信,下週一王傑跑的比誰都快,陸時就是脾氣太好,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我”張讓跟江綄她們邊走邊說“你怎樣”江綄問“我就口頭答應,然後當作沒這回事唄,反正老張回頭找值日生算賬,找不著我頭上來,就得給這種愛佔小便宜的人一點教訓”宋明曉聽完趕緊說張讓“一肚子壞水”江綄又接著說“陸時只是好說話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好說話是好說話,但太好說話,那就得改我特意觀察過昨天劉全把它籃球打進臭水溝裡了,那可是他新買的寶貝的跟個什麼似的,他都不生氣,還有他同桌李苗老愛轉筆隔三差五轉筆,轉的他滿衣服都是墨水,他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啊,真的啊”安澈又補充著說“自從認識他以後就沒見過他主動跟別人起過沖突”“這樣好像是不好,容易受人欺負,我們明天不是要去他們家吃東西嗎?到時候我們開導開導他”大家聽完宋明曉的話都紛紛點頭。

“哎呀,我早就跟小時說讓他帶你們來玩,你們一直也沒來,我還以為是奶奶做得不好吃,”奶奶端著甜品出來“怎麼會呢奶奶,你做的可比我媽做的好吃多了”張讓笑著說“你們想吃什麼就給奶奶說啊”“謝謝奶奶”另外一桌兩個男的正在小聲的商量著什麼,突然一個人拍著桌子大聲喊著“老闆,你家這東西都壞了,還拿出來賣呢”“壞了,不可能啊”奶奶著急著說“那你意思我們冤枉你唄,”陸時笑著跑到奶奶身邊說“奶奶您先忙您的去吧,”把奶奶扶到屋裡,又笑著過來跟兩個男的說“二位先別生氣啊,我們家這食材都是當天進的,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楊枝甘露我們也點了啊,一點問題沒有啊,”張讓也說著“我說這東西壞了,他就是壞了”“那這樣這單給您免了怎麼樣?”兩個人站起來又囂張著說“我們今天吃了你們家東西,這要是吃壞了肚子,那不得進醫院,這藥費怎麼算”江綄站起來也喊道“你這不是訛錢嗎?”安澈趕緊站起來把她護在身後,站在陸時旁邊,張讓也跟了上去“說話注意點”兩人還在囂張著說,陸時趕緊把兩人拉住“哎哎哎哎,這個,二位大哥,買點好好吃的好喝的補補身子”陸時拿出來前遞給他們,兩人接過錢,拍著陸時的臉說“還算懂事哈哈,”陸時的臉有一瞬間的變化,又馬上笑著說“那我送送二位大哥,你們先吃著”陸時邊走臉就越冷了下來,兩個人還在囂張著笑著,陸時把他們帶到拐角處,冷著說“把錢拿來”“什麼”“錢,拿來”兩人笑著說“這進了我們的口袋還有拿出來的道理,你沒毛病吧,你小子欠揍”陸時冷著臉一步一步的像那個人靠去,那人有點被嚇到,往後撤退“幹嘛”一個高個字的人伸出手指著陸時,陸時利索的把他手撇了過去,那人吃痛把手伸回去,兩人被嚇的不敢動“拿來”四個人看著去的方向,張讓擔心的問“怎麼還沒回來,陸時不會被欺負了”“還真有可能,那兩個人看著就不太好惹”“我去看看去”張讓說完就快步走著,陸時這邊,兩人已經把錢遞給了陸時“哥我們這是第一次,就這昏了頭啊,下次不敢了,我們下次一定繞著這家店走”兩人誠懇著說“下次?”“沒有,下次我們保證”陸時看著他們“喂,幹嘛呢”張讓跑過來喊道,過來看著陸時手裡的錢“他一個學生能有多少錢,沒完了”陸時給兩人搖著頭,兩人一臉懵的看著,害怕著道歉“那個,對不起哥,我錯了”“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張讓還以為自信嚇唬住他們,用手比劃了比劃,“愣著幹嘛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下次不敢了”兩人邊鞠躬邊說,這時正好安澈他們三人也跟了上來,看著落荒而逃的兩人,江綄說“張讓也太霸氣了吧”宋明曉也笑著說“你也太厲害了吧”“小事,就是這群人怎麼莫名其妙的一副被欺負的樣子”陸時看著他們,低頭笑了笑。張讓轉身又對陸時說“你啊,遇到這種人就不應該怕他們,你看我把他們給嚇得,不過他們膽子也太小了吧,我都沒動手,一副沒見過大世面的樣子”“謝謝啊”陸時拍著他的肩膀說。“奶奶,我回來了”陸時開啟門說,奶奶把手裡的菜放下,嚴肅的說“小時,你過來”陸時把換的鞋子放好,笑著問“怎麼了,那麼嚴肅”奶奶起身,圍著陸時轉了一圈仔細的看著“今天出去是不是又打架了”“哎呦,奶奶您想什麼呢,我哪有那麼愛打架”“沒打就好,奶奶是真擔心啊,像以前一出去回來就是滿臉吃啥那舊傷還沒好呢就又添新傷了”陸時愣了愣又笑著說“哎呀,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那不是歲數小不懂事兒嗎?奶奶你別老接我老爹,那上次尿床那個事兒,宋明曉她們笑話了我一個禮拜,你們,可快別提了”陸時坐下弄著菜說“沒打架就好,不過你現在那幾個朋友倒是挺好的,我喜歡你呀,應該好好向人家學學,奶奶真的不希望你下以前的呀”“嗯,奶奶您放心吧”奶奶說“餓了吧,我給你做了最愛吃的”說完就去廚房看鍋,陸時看著奶奶的背影說不出來的心情。到週一了,大家都陸陸續續放學走了,張讓叫住了快出校門的王傑“王傑,你不是說好跟陸時換的值日嗎,你不大掃啊”王傑轉過身對陸時說“那個,陸時不巧,今天我家來親戚了,要不今天你先值,下次我還你”陸時正準備答應,張讓把書摔在桌子上,安澈和張讓都盯著他“啊,咳咳,你覺得呢”王傑看了看又小聲的說“我晚點回去也行,我留下來值日吧,我直完日再走,你先回去吧,”張讓開心的拍了拍陸時的肩膀。“我今天作業少,去幫會兒忙再回家,好了,奶奶您別操心了,我馬上就到了掛了啊,”陸時打著電話走著,剛掛電話被三人堵住了,陸時抬頭一看是之前的兩個人其中一人指著說“就是他,哥,搶了我們的錢”領頭的胖子結巴著說“就,就就你啊,欺欺負我兄弟,你你問過我我我了嗎”“就是他就是他”陸時冷著臉走過他們,“等等等,你走走吧,走了了我們去找找你奶奶,陸記糖糖水鋪鋪是你家家家的吧,這老老老不死的,年紀也也不小了,嗑著碰著也很很很正常”另外兩人也笑著說。陸時咬著牙扭頭回去衝了上去。“真不是我誇大,陸時明顯有轉變就不光是值日之間事,今天我們打球有人來搶我們場地,他都沒讓,直接贏了一場球就搶回來了,只要放以前他肯定得說算了”宋明曉在一旁說“這說明我們對陸時那份教育是很有用的”“沒錯,我們相當於拯救了他的後半生”江綄也笑著說“太偉大了”大家聽到旁邊的打鬧聲,瞬間笑容都沒有了,大家看著一打三的陸時,江綄震驚的說“這哪是轉變,這是質變”“快幫忙啊”大家飛奔的跑過去,加入了這場“戰鬥”。大家都在幫陸時奶奶收拾桌子,宋明曉跟陸時說“我應該向你道歉,不是張讓教你是你應該教教他”“我當時要是知道他,他是這樣的,那我怎麼可能去湊熱鬧”張讓邊說邊比劃著。陸時笑著不好意思說“本來我是不想讓你們知道的,畢竟也不是什麼棺材的事兒,大概就是大家說的叛逆期吧,我記得那個時候是初二,我當時就是覺得學那些死板的東西根本沒有用,就想著用拳頭闖點名堂唄,還把幼稚的幼氣當成了兄弟的義氣,那脾氣更是火爆的一點就爆。”陸時初中放學時看到一堆人在打一個男同學,毫不猶豫的就上去打架“我告訴你們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打我兄弟,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毫不誇張地說,當時在學校幾乎沒有人願意跟我接觸,連老師都覺得我是毒瘤。當時聽到最多的話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為了不壞,他那鍋寶貝粥我就更少去學校可能都不是叛逆都有點壞了”宋明曉突然提問說“所以那些混混玩的都是你玩剩下的”“可真夠傳奇的”江綄接著說“但現在想想,當時可真是太中二了,還以為自已厲害壞了”張讓嘆氣著說“我那時逃個體育課,都被我爸媽男女混合雙打,你奶奶沒制裁你”“對啊,那你最後怎麼就改變了呢”,陸時眼睛有點紅了,猶豫著說“後來我就突然意識到,我自以為的無所不能,是有人在替我買單,我闖禍,她道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既然成了理所應當”“陸時奶奶我就實話實說了,你像陸時這種的,別的學校根本就不敢收,我們也是給了他很多次機會了,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我們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考慮給他勸退的”陸時奶奶那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心的說“老師您說得對,但是小時這個孩子,他小時候真的是個好孩子,我在好好說說他,他小時候是最聽我話的”“我們也很為難啊”“求您了求您了”陸時奶奶鞠著躬說,陸時又接著說“我奶奶年輕的時候很潑辣的,十里八鄉都有名氣,我從來沒見過他那麼低聲下氣懇求別人的一面,我那時候才發現她好像又老了一點”,陸時奶奶當時跟陸時一塊回家,跟陸時說“小時啊,奶奶有時候特別羨慕你,你說你這個年齡還能讀書,還有機會做自已喜歡的事情,其實拳頭拯救不了世界還得靠筆桿子,以後咱不打架了真好好學習,認真讀書好不好”陸時點著頭。“我根本就無法想象他那麼瘦弱的身體是怎麼扛起那麼多的指指點點,還能若無其事地跟我商量故事講完了,後來我就洗心革面的重新做人了,怎麼樣?我之前還挺混的嗎”江綄趕緊說“沒有,浪子回頭最酷了”宋明曉也笑著說“酷斃了”大家都笑著看他。

考試的前十分鐘,大家都在走廊裡背書,陸時突然埋怨著說“我再也不相信網上的學習方法”“什麼方法”“網上說整枕著書睡覺知識能進入你的腦子裡,我枕著書睡了一晚上”“然後呢”“落枕了”大家笑著,考試鈴聲也響起“走吧,該進考場了”大家都紛紛走了,“安澈”江綄叫住他“加油”安澈笑著說“你也是。”期末考完試,安澈和江綄一塊回家,兩人一起抱著書,江綄問“阿澈,你什麼時候回北院啊”“明天”“那麼快啊”安澈看了看江綄有點發紅的手,從口袋裡拿出手套遞給她“給你吧”“那你……”“我不冷”江綄接過去馬上帶上,伸著手說“阿澈的手套就是不一樣,一點也不冷了”安澈被逗笑說“你太誇張了”江綄笑著看他不說話,安澈問“怎麼了”江綄嘆了一口氣說“等你回北院了,我們就要異地一個月了,現在看一眼少一眼,我可得抓緊時間多看看”

“也才一個月”

“這人跟人的關係是需要維繫的,哪怕只有一週沒有聯絡,那感情也會變淡的,我可不想等你回來之後開口第一句我問你,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所以我會給你發訊息哦保持聯絡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主動吧,反正我也習慣了,那我先走啦”

“我會回你的,你發資訊我都會回”

“那說定了”

“嗯”

江綄笑著看他,天上飄下來雪花,江綄抬頭看“下雪了”安澈抬頭看著笑著回應“嗯,是初雪。”

“我發現世界創造奶奶的時候好像有公式一樣,奶奶切的蘋果總有淡淡的蔥花味,奶奶總是佝僂著腰,步伐卻矯健,奶奶洗得發白的圍裙整潔又幹淨,奶奶總覺得我們吃東西永遠都吃不飽,奶奶生活的地方很小,小到裝不下什麼大傢俱,卻有很大,大到是我們童年的整個世界,我想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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