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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就做到最好。
老黃沒有反駁,也沒有說別的,只是算著分:“衝一下,是有希望的。你數學只要不退步,哪怕改卷再怎麼嚴,195是穩的。今年清華在江蘇錄取分數線理科是413分,北大是415分。只要你雙語考到230,這兩所就穩了。”
雙語二百三。
怎麼不直接要他的命。
這個更簡單點。
沈辭更恍惚了:“是嗎?”
老黃肯定:“是啊。下學期五大學科競賽就開始了,說不定還能直接保送呢。”
對沈辭來說,這個比雙語考二百三簡單。
時間差不多了,老黃又鼓勵了幾句:“去吧,老師相信你一定能寫好記敘文的。”
沈辭離開辦公室的還是恍恍惚惚的。
他一個連作文題目都不一定看懂“海歸”,居然被老黃誇著要寫記敘文了?
很多人都對記敘文有誤解,覺得更好寫。
其實不是。
記敘文的確好水字數,但是想得高分要求很高。
很難寫。
一個不小心,一整篇作文就毀了。
語文這門學科就相當於無了。
而江蘇算三總的方式又註定了不能有太大的短板。
沈辭剛出辦公室的門,那陌生的語文老師就開口笑道:“老黃,你也太為難人家海歸了吧?江蘇這邊的作文風花雪月的,很多江蘇的孩子都寫不好,更何況人家還是國外回來的?”
老黃卻很自信:“他有那個能力。”
老黃當了很多年班主任了,帶過很多學生。
一眼就能看出來,沈辭那孩子,不是個冷情的孩子。
相反,他比很多人都要心軟細膩。
只是不善於表達,並且,不想去表達。
那老師還想說什麼,老黃笑了笑,看了一下桌上的週考成績單:“真優秀一孩子啊,瞧瞧,次次數學都是滿分。”
對方:“……我們是語文老師。”
“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老黃語重心長,“我們當老師的,要善於發現孩子的優缺點。”
那人沒有再說話。
只是低下了頭,翻看起了學生的成績。
從老黃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上課鈴就已經響了。
沈辭前腳剛進教室,陳靜娜後腳就進來了,笑眯眯的看著沈辭:“不錯,這次數學又是滿分。”
坐在前面的幾個同學一臉驚恐。
陳靜娜是學校主任,平時嚴的很。
這會兒卻對沈辭笑的這麼親切。
陳靜娜已經把沈辭的卷子抽出來給他了:“去吧。”
又掙扎了一下,才提了一句;“數學要是都會的話,把雙語拿出來看看,提一提分。”
說完很是牙疼的樣子。
A班是強基理化班,雙語又不在五大學科競賽裡,不能直接保送,受限也比較大,向來都是這兩門為數理化讓步的。
尤其是為數學讓步。
數學什麼時候混成這樣了?
陳靜娜在心底連著嘆氣,算了算了,讓他好好學雙語吧,尤其是語文。
別萬一到時候競賽題又長又繞的,連題都讀不明白。
沈辭不知道陳靜娜在想什麼,只覺得京口大學的老師都是好老師。
不僅關心學生自已學科的成績,還操心別的學科。
沈辭感動的不行,狠狠的一點頭:“老師我會的。”
陳靜娜心酸揮手,自已嚥下一口老血:“去吧去吧。”
謝長宴正在刷數學卷子,沈辭剛坐下來,謝長宴就偏了偏頭,眼裡全是笑意:“辭哥,厲害啊。”
沈辭有些不習慣客套。
說話有點兒直。
這會兒直接應下了這句誇獎,看著謝長宴桌上的試卷,以及成堆的試卷習題,還有擺在桌上的那個出生那天的月亮,突然就來了一句:“我跟老黃說,我想去top2。”
陳靜娜在讓人往下發答題卡。
批改完的答題卡滿天飛著,能在A班待到現在的,沒一個數學差到離譜的。
許思涵剛好發到謝長宴的答題卡,就聽見謝長宴說了一句:“那太好了。”
許思涵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
只看見沈辭眼底有著明顯的笑意。
周身所有的疏離瞬間消融,化成了水。
柔軟的厲害。
沈辭嗯了一聲。
他還記得不久前的晚自習,謝長宴傾身過來,跟他說—「那,辭哥,我們說好了,以後要在一個學校一個城市的。」
北京太大了,佔地16410平方公里,下轄市轄區16個。
就算在同一所城市,也太遠了。
清北離得近。
這是他們的目標。
就算一個清華一個北大,也能天天在一起。
老黃灌的雞湯太有用了,沈辭一整天都在學語文。
晚自習更是寫了兩份語文試卷。
努力的他自已都害怕。
下課鈴響的時候,沈辭剛好寫完作文的最後一個字,收拾東西的時候,謝長宴還倚在牆上發訊息。
低垂著眉眼,手指戳的飛快,看起來有些煩躁。
末了,放下了手機,有些歉意的看向沈辭:“辭哥,抱歉啊,我得回一趟老宅。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
沈辭搖搖頭,問了一句:“沒事吧?”
“老爺子這兩年身體一直不太好。”
謝長宴父母走得早。
他算是謝老爺子帶大的。
和老爺子的感情一直很深。
這會兒見沈辭跟著擔心,嘆了口氣:“估計沒什麼大事。就純被我二叔氣的。我回去看看。”
謝老爺子對沈辭來說,也有著不同的意義。
“好。讓謝爺爺注意身體。”
謝應書的車已經等在外面了,看他倆一起出來了,搖下了車窗,打了聲招呼:“改天請你一起吃飯。”
“學長快回去吧。”
謝長宴坐了進去,謝應書連忙往老宅開。
還罵了幾句:“我一聽說二哥回家了,就覺得不好,連忙從上海回來了,緊趕慢趕的還是遲了一步。”
“老爺子儒雅了幾十年,能把老爺子氣的發抖氣到破口大罵的,也就你二叔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