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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鸞澈見劉星星這副模樣,大概也猜到了那個關於於曉的,很悲傷的故事。
她將外套蓋在了劉星星身上,回頭,血腥的畫面再次衝擊而來
一個男生正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吊死在了教室中央,身上被刻上了密密麻麻的字。
“人渣……大胸女,肥豬……”
江鸞澈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屍體,完全無法將這些侮辱性的話語和眼前這個身形還算是勻稱的男性對應起來。
況且,這一切是如何在自已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發生的?
顧不得這些,她連忙叫醒所有學生,原本還睡眼惺忪的眾人頓時就被眼前的這副情景給嚇清醒了。
“怎麼會有人想著給一個男的身上刻這些?”晏淮竹忍不住吐槽道。
但周圍其餘男生的反應就很微妙了。
他們你看我,我看你,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將話咽回了肚子裡。
“怎麼?這些字難道有什麼特殊含義嗎?”江鸞澈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猶豫了好一會,其中一個男生才回答道:
“我們班之前死了個學生,現在這個死掉的人先前在那個學生的課桌上刻過這些字。”
與此同時,晏淮竹將屍體從天花板取下,令人奇怪的是,脖子上的淤青卻和普通吊死所勒出的勒痕要淡上許多。
“這個痕跡……舌頭也沒有伸出來……他不是被勒死的。”晏淮竹得出了結論。
看著男生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他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身上沒有其他致命傷,他是被活活疼死的。”
此話一出,四下皆驚。
“可是,既然是活活疼死的話,那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不是有人守夜嗎?”有人忍不住問道。
“除非……”
語下的意思很明顯了,現在守夜的江鸞澈就成為了唯一的靶子。
江鸞澈歪了歪頭,無數充滿敵意的眼神向她投來。
“那個女孩……是叫於曉?是麼?”
緊接著,她指向角落中被人圍毆致死的那個男生的屍體。
“我猜,他們的死因一樣吧。”
“今天早上的新聞裡傳來了第七中學學生跳樓的訊息,緊接著,你們就被捲入了這個遊戲當中。”
她從講臺上走下,黑色的厚底鞋砸在地板上,發出悶悶的聲音。
“你們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嗎?”
江鸞澈站在班長的面前,她在笑,卻只有一張嘴在笑,金色的眼睛此時黑洞洞的,叫人看了不寒而慄。
“你們殺人了,對麼?”
一直保持著冷靜的班長此時也失了陣腳,呼吸的速度忍不住加快起來,即使如此,他還是儘量保持著冷靜:
“你說這些和現在的遊戲有什麼關係嗎?是想混淆視聽麼?”
江鸞澈毫不在意對方看似是威脅的話語:
“你們殺不了我。”
與此同時,晏淮竹默默地站在了江鸞澈的身旁,表明了自已的立場。
最終,班長還是放軟了語氣,道:“你們想幹什麼?”
江鸞澈笑了笑,道:
“我們上面有任務,無論透過什麼方式,都得保證損失的最小化。”
“‘所有學生’也包含已經去世了的學生吧。”
“那麼,如果這兩起兇殺案都是鬼乾的就不奇怪了。”
“來吧,告訴我關於這場遊戲背後的故事吧。”
劉星星幾乎是被強硬的拖扯上來的,瘦瘦小小的一個女生被幾個壯實的男生給拖了過來,即使如此,她依舊將那本黃色筆記本死死的護在了胸口。
“這是她唯一的遺物了!!我不會把它交給你們的!!”劉星星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高馬尾在掙扎的時候已經被扯到了左耳旁,原本就有些鬆散的校服此時也半拉地掛在身上。
“劉星星和於曉是朋友,有什麼你就問她吧。”班長冷冰冰地說道。
江鸞澈蹲下身子來,與劉星星平視:
“好啦,我不搶本子,我就看兩眼,你也想把你朋友受到委屈給討回去的吧。”
緊接著,她從兜裡掏出一塊巧克力,道:
“儂,一換一。”
此時的劉星星由於長期沒有進食,早已是飢腸轆轆,她幾口將巧克力吞吃入腹,隨後將那個黃色的本子遞給了江鸞澈
…………
XXXX年9月1日
今天是升入高中的第一天。
校服,教學樓,都很好。
就是同學們好像不怎麼喜歡我,嗯……大胸女什麼的……沒事!之後好好解釋就好了吧!
同桌張穎長得很好看,好羨慕她啊。
“張穎……是你們當中的誰來著?”
此時,有人在下面回覆道:“是我們班的副班長。”
江鸞澈挑了挑眉,繼續翻到下一頁
xxxx年9月8日
一個周過去啦,結果還是隻有劉星星這個好朋友。
她人很好,總是在我不開心的時候安慰我。
我試圖和張穎打好關係,但是她好像不怎麼喜歡我。
沒事,既然她都把作業丟給我了,也是信任我的表現吧。
看到這裡,江鸞澈大概明白了為什麼張穎會是第一晚被殺害的人了。
讓對方幫自已做作業嗎?很幼稚的霸凌方式呢。
下一個應該就是那個男生了吧,這麼想著,江鸞澈翻到了下一頁
xxxx年10月10日
桌子上被寫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不開心。
xxxx年10月11日
本子被丟進水裡了,不開心
xxxx年10月12日
衣服被張穎他們扒了,還拍了照片,叫我不準說出去,怎麼辦,好冷。
xxxx年10月13日
老師登門拜訪,媽媽不在家。
後面的字跡被墨水打溼了,看不清。
xxxx年10月14日
今天吃的都是張穎他們剩下來的飯,不好吃,好鹹。媽媽……
xxxx年10月15日
被按進廁所了,我反抗了!但是沒有用!不要往我的嘴巴里塞拖把啊!!!。
後面的幾頁基本上都是於曉被張穎等人霸凌的事情,江鸞澈沒耐心繼續看下去,便將本子丟給了晏淮竹。
惡意就是拳頭,被揍多了就會死,最後的結局都是血肉模糊。
“我大概知道是誰想殺你們了。”江鸞澈看向眾人。
“遊戲繼續,如果這輪你們成功找出真正的擬態體的話,我就不把那個同學的死因說出來,怎麼樣?”
江鸞澈手上還拿著紅色的大剪刀,眾人對視一眼,反對的話語都被嚼碎咽在了肚子裡。
詭異與猜測的氣氛瀰漫在整個教室內,江鸞澈卻絲毫不在意地掏出了白紙
“你就這麼幹站著不無聊嗎?來一把?”
晏淮竹看著江鸞澈這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有些無語:
“在這種氣氛下你下五子棋?”
“讓他們猜去唄,反正咱閒著也是閒著”她這麼說道。
“該你了”晏淮竹將手中的簽字筆遞給了江鸞澈。
“我看看啊……不好意思,我贏了”說完,江鸞澈朝著晏淮竹的臉上又貼上了一張紙條。
此時距離十二點還有一個小時,緩過來後,在臺下的學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上一輪的屍體被人隨意扔在教室一角,有的人甚至拿著掉下來的頭顱在手裡嚇唬膽子小的女生。
“你覺得這群人怎樣?”晏淮竹忽然問道。
她瞥了一眼已經從剛剛的陰霾中緩過來的學生們,道:“就拿屍體嚇唬人這一點來看,爛透了。”
“就算一開始很害怕,但也僅僅只是害怕下一個會是自已而已。”
“我也覺得,如果不是任務強制要求的話,真想就在這裡把他們全殺了,然後咱倆拍屁股走人。”
此時,教室內新一輪的匿名投票已經開始。
一張白紙,卻能決定一個人的生命。
真是草率又直白,江鸞澈如是想到。
每到這種時候,原本已經緩和下來的氣氛就會變得異常緊張,然後在人頭落地的時候達到高潮。
如此週而復始,直至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