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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難得放鬆,戈壁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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崢泓蕭瑟錄著一草一木,獰風戰吼捲起千沙萬土。浩瀚無垠的戈壁灘,那麼的粗獷豪邁、雄渾壯闊。那裡佈滿粗砂、礫石,踏之,沙沙作響。灘廣,時而狂風大作飛砂走石,似要把整個自然界消滅在它的淫威之下,令人畏懼而又無奈。時而悄無聲息,靜得讓人窒息,驀然旋風捲起一息沙土升空,更有一股莫名的靜寂淒冷。

張禎山從後邊的一輛馬車跳下,追上來:“師姐,停一下。”

上官雲怡掀起簾子問道:“怎麼啦?”

“後邊有一人,正向我們這邊趕過來。”

於是上官等人下了馬車等候,遠處一騎絕塵,正飛馳著向他們趕來,原來是瑤茉的屬下,她來向上官雲怡她們通報各地情況。最近龍丞教主三次擊敗來自惠城方面天盟會的進攻,之後又被五靈山在半路偷襲,惠城的實力進一步被削弱,如今龍丞教主正籌劃重新奪回惠城。此前天盟會還向五靈山發起過圍攻,結果遇上機關等陣法便知難而退了,似乎他們的進攻只是象徵性的,又或者說他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也正說明了敵人的實力已大不如前了。最後是烽萬里率眾攻打紀砝古廟,華山派也是敗興而歸,雖然也給摩天教造成較大的損傷,但他們還是守住了紀砝古廟。此刻烽萬里帶人退回了華山,但上官雲怡擔心,他們下一次還會派出更多的人來,而摩天教卻是人手緊缺,希望肖陽大哥和瑤茉他們能夠頂得住。

再有三日便能趕到惜城了,上官雲怡命大家加緊趕路,因為這西北戈壁灘的天氣對她們可真不夠友好,這樣惡劣的天氣對大家也真的是一種考驗,等連夜趕到了惜城,大家早已是疲勞過度,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然已是次日午時。

“掌櫃的,肖陽大哥回到惜城了嗎?”

“上官女俠,您睡醒了?不巧,我們教主昨日出城至今未歸,但他走的時候沒有特別交代什麼,按慣例也許一兩日便能回來。”

“哦,那便好。我的同伴們都醒了嗎?可曾下樓吃飯?”

“兩個時辰前,只有煬儀大俠和常樂小兄弟醒了,他們還借了兩匹馬,應該是出城辦什麼事去了。其他人還都沒下過樓。”

“哦。勞煩掌櫃的幫我們準備一桌飯菜,半個時辰後我和大家一起用餐。”

“您放心好了,就交給我們了。”

“掌櫃的,多謝啦!”

這位掌櫃便是城中央,普善寺對面大茶樓的掌櫃,煬儀與冰漓兄妹相認便是在這間大茶樓。掌櫃的是肖陽的屬下,前番來惜城找肖陽,也是這位掌櫃接待的大家。掌櫃的按照上官雲怡的吩咐準備好飯菜,果然煬儀也在半個時辰內趕了回來一起吃飯,上官雲怡知道他們二人是出城祭拜故人去了,那一村子的村民曾經是他和常樂最親的人。

常樂邊吃邊問:“隊長大姐,肖陽大哥不在惜城嗎?”

“很不湊巧,掌櫃的說他是昨日離開的惜城,可能近兩日便回來。肖陽大哥教務繁忙,想要見到他也不容易。”

“那瑤茉使者也不在嗎?”

“是啊,都不在。”

“師姐,如果肖陽大哥三日未歸,我們是否考慮要直接去往紀砝古廟。”

“現下不必操之過急,索性時間還是有的,這些日子大家也都很辛苦,不如先休息兩日再說。也許肖大哥明天就能回來,等大家的身體恢復到最佳狀態,我們再做打算。”

“對!大姐說得對,是該好好放鬆放鬆了。”

“你已經最是放鬆了,最不努力練功的就是你。”

“龍僷說得對,別人可以放任三日,你卻只能休息一天,一定要抓緊時間煉化晶石,儘快提高自己的實力,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放心吧大姐,煬儀大哥給我的晶石,也快煉化完畢了。”

“很好,快吃吧。”

看著常樂小小的年紀總跟著她跋山涉水、風餐露宿,上官心裡難免有些心疼。她那麼嚴厲地要求常樂,也是為了讓他在日後遇到更加兇險的情況下,還能夠自保。而常樂也沒讓大家失望,雖然他天資有限,但一直以來他都很努力,常樂的進步大家還是有目共睹的,日後他也一定會成為一名江湖的高手。

第二天,大家都放鬆下來。冰漓和張禎山兩個人結伴而行,這次她們想要獨處一日。那常樂和龍僷兩人一大早便向上官雲怡打了招撥出去了,就連不怎麼喜歡熱鬧的蕭仲英也上了街。上官雲怡去找煬儀,卻發現他不在自己的房間,掌櫃的告訴她煬儀大俠留下話,說他和巴布達禪師兄去了對面的普善寺裡,於是上官雲怡去寺裡找煬儀。

普善寺並不太大,上官雲怡很快找到了煬儀,原來他在這裡聽寺裡的高僧講經。於是上官雲怡先打算在附近走走,之後再與煬儀匯合。光明教統治下的惜城,民眾的生活相對比較安樂,大街上人來人往,街道上也十分的熱鬧。雖然如此,上官雲怡卻高興不起來,人家都是兩個人出行,自己卻是獨自一人。那位寺裡的高僧講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上官雲怡此刻的心情有些失落,不知不覺中她又回到了普善寺,但煬儀還在那裡認真地聽著。上官雲怡覺得很是無聊,於是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休息。

到了午時,煬儀終於回來了。上官雲怡迫不及待地找到他,兩個人吃過午飯便出去閒逛起來。本就熱鬧的街道兩側,在上官雲怡的眼裡也終於有了色彩。沒想到,大街上除了做買賣的還有很多雜耍賣藝的。一陣敲鑼聲吸引了她們兩個人的注意,不一會兒鑼聲周圍便圍成了一個圈。上官雲怡和煬儀走進去,原來是猴戲雜耍。一隻小猴子長滿毛絨絨的褐色皮毛,心形的臉上有圓溜溜的大眼睛和小小的嘴,長長的尾巴纏在那樹上表演起“倒掛金鉤”來。節目表演後,小猴子端著盤子向人們討錢,竟引得大家一陣鬨笑和掌聲。

小猴子表演剛剛結束,另一邊又傳來了吆喝聲,原來是正在表演頂碗雜技。場地中間,一個小女孩正聚精會神地施展著自己的絕藝。只見她頭上頂著高高的一摞金邊紅花白瓷碗,柔軟而自然地舒展著肢體,做出各種各樣令人驚羨的動作,忽而臥倒,忽而躍起......最後小女孩完成了那高難的轉身接碗動作,贏得在場所有人的陣陣掌聲。

突然人群中一個瘦小的人站了出來,他自告奮勇地表示自己也要試一下剛才小女孩兒完成的動作。只見他大幅度轉身的剎那間,那一大摞碗突然從他頭上掉了下來,而旁邊的小女孩敏捷地接住了所有的碗。那場上的青年,紅著個臉尷尬地向場外觀眾表示十分的歉意,而和他一起來看錶演的女孩跑過來對他一頓做鬼臉嘲諷,原來這兩個人是常樂和龍僷。

常樂拉著龍僷羞愧地逃走,上官雲怡和煬儀沒有招呼他們,兩個人只管開心地笑。這條大街上的花樣可真不少,似乎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上官雲怡與煬儀的身影和笑容。到了傍晚,他們兩個人竟看到了蕭仲英,他正在一處空地和別人比起了摔跤,沒想到蕭仲英竟然是個行家,在場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後來挑戰的人一個接一個越來越多,上官雲怡和煬儀看得出,蕭仲英只是想上場一顯身手,哪知道他的神勇竟招來這麼多的對手。於是上官雲怡上前為他解圍,三個人趕緊遠離了擂臺。

晚上回到住所,大家還聚在一起興高采烈地談論著自己的見聞,而巴布達禪師兄一直留在普善寺裡做功課。到了第二日一早,上官雲怡醒來看到龍僷在煉化晶石,那顆橙色的高階晶石剩不到一半了,這也實在太難為龍僷了。要知道龍僷的內功本就淺薄,想要完全煉化這顆晶石,需要的時間要比其他人多很多。

上官雲怡從房間裡出來,煬儀告訴他常樂也在煉化晶石,他的第二顆晶石這兩三日便要煉化完畢了,沒想到常樂的內功進步的很多,之後需要一段時間的運氣調息調理,便能把體內真氣完全化為己有了,所以煬儀這兩天要守著常樂,以免他運氣不暢而走火入魔,希望能讓他順利完成真氣的煉化和歸屬。

自從出了風魔山谷,大家就開始為進入紀砝古廟做著努力和準備。在魔力晶石和高階晶石的助力下,每個人的功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現在他們的整體戰鬥力已不是麒麟臂之流所能企及的了。但若常樂自己的實力再有所提升,那他們整體的弱點就會越來越少,並使得五靈陣威力也有所增強。現在常樂的功力雖增強不少,但在個人的戰鬥技能上有所欠缺。於是上官雲怡還給他尋來了兩本上乘的刀法刀譜,在煬儀和蕭仲英的指導下,常樂每日都要練上十幾遍,對於常樂的努力,上官雲怡感到很是欣慰。

另一個就是龍僷,上官雲怡本不想帶她進入紀砝古廟一起冒險,到時候很有可能為她而遇險分神。但後來,上官雲怡發現她所學繁雜,且功法奇特,很多技能效用極具奇效,而且她本身還是有些能耐的,只是平日裡疏於修煉,還沒有真正發揮出實力。上官雲怡把彭強送給她的一顆紅色魔力晶石交給了龍僷,沒想到她煉化的速度竟不亞於自己,而她的凝神力變強以後,功法效果也明顯增強不少。只是她內功較弱,身體承受能力有限,在施展更高階的功法後,身體明顯脫力不支,為此上官雲怡讓她再煉化一顆高階晶石,來提升她的內力。

一連三日過去了,肖陽並沒有回到惜城,這讓上官雲怡不免有些擔心。掌櫃的告訴她教主走的匆忙,當時他是接到了摩天教的訊息,便匆匆離開了,而且是從西門出城向西而行。上官心想,西邊五百里是戈壁荒灘,肖陽大哥往西而去,這是要去哪裡?如果穿過戈壁荒灘再往西,便是無垠無際的沙漠了,莫非他是要沿著沙漠邊緣的山脈而行?如果那樣的話,他的目的地便是崑崙境。難道是瑤茉出了什麼事情,但瑤茉應該在盟城一帶。上官雲怡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決定多等幾日,也好讓大家靜下來修煉功法。

又過了兩日,上官雲怡按耐不住了,她邀了煬儀兩人騎快馬出了惜城。原本也不指望能有什麼發現,兩人只是向西疾馳在曠野上,累了就休息一下,觀賞一下戈壁灘波瀾壯闊的美景也好。這裡的戈壁灘就是廣袤的一片土地,寸草不生還罕有人至。然而也有沙水共生的奇妙景觀,一灣月泉處於環山懷抱之中,泉水極為清澈,雖經狂風大作黃沙蔽日,然而千百年來並不乾涸。遠處紅色砂岩經長期風化侵蝕,形成孤立的山峰和陡峭的奇巖怪石。拍馬來到跟前,眼前山巒呈現出鮮豔的丹紅色和紅褐色,特別是在陽光的照耀下,各處造型奇特的山地丘陵色彩斑斕、氣勢磅礴。用震撼兩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忽然那層層疊疊的山岩中飛出一人,此人一身白衣素裹,正展開輕功向煬儀他們二人這邊奔來。雖然距離較遠,但看得出他的速度很快。煬儀怕白衣人的目標是他們,於是向前把上官擋在身後,可又看到後邊有一黑衣人正追趕著白衣服的人,而黑衣人的速度更快。前邊跑的白衣人披頭散髮,似乎已受傷。顯然他也看到了煬儀和上官雲怡,調整好方向徑直向煬儀他們奔來。但後邊黑衣人又很快追了上來,白衣人無奈只得回頭與黑衣人戰在一起。

“不好!是肖陽大哥。”

上官大喊一聲已拍馬而出,煬儀也緊隨其後,二人也是一邊飛馳,一邊觀戰。那個黑衣人的武功很高,肖陽被打的節節落敗。雖然肖陽距離絕頂高手還有差別,但他所學極為豐富,均是上乘的武功,按照他的實力也算是踏入了一流高手的巔峰了,此刻卻被黑衣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彈指之間捱了兩掌,上官雲怡救人心切,她立刻棄馬飛身躍起,同時使出疾風神行為自己加速。就在此時,那黑衣人一掌拍出,肖陽已無法躲避,千鈞一髮之際,上官雲怡擲手中短劍,短劍疾速飛向黑衣人面門,他只好先撤掌閃躲。

上官雲怡開始力戰黑衣人。一經交手,上官雲怡立即明白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此人功力十分強大,所散發的氣息已讓人感到無形的壓力,甚至有些恐怖。只聽耳邊馬蹄聲已馬上到了跟前,上官虛晃一招兒趕緊退後。

煬儀看在眼裡,已發現對方的實力極強,於是體內已開始調運真氣。煬儀飛身躍起隔空擊出一掌,選擇先逼退黑衣人,然後單掌直奔黑衣人,也有意在試探一下對方的功力,空中一聲雷鳴,二人雙雙退出三丈之遠。剛才一擊煬儀調運了六成的功力,但顯然對方也沒使出全力。知道對方厲害,煬儀不敢絲毫懈怠,乾坤易經神功已在全身運轉開來。

煬儀的出現也讓對方始料未及,剛才雙方試探性的一擊,心中全都有了計較。那黑衣人立即從身後取出一支鋼鞭,主動向煬儀發起了攻擊。而煬儀見狀取下了背上的玄青劍,就與黑衣人在空曠無垠的戈壁灘上大戰開來。

此人的鞭法剛勁有力、詭異無常,煬儀一開始應付起來還很吃力。二十招兒之間,黑衣人穩佔上風,鋼鞭舞動起來更加變化萬千。煬儀一時找不到破解之機,只好一再退讓周旋。再過二十招兒,煬儀對他的鞭法仍舊一籌莫展,但自信自己在功力上要勝出對手。雖然對方的功力也十分強悍,招式也格外猛厲,但煬儀覺得對方內力不如自己這般精純雄渾。於是煬儀改變戰術,玄青劍芒頻繁發出,他的目的是破開對方的連續進攻,待敵有變伺機反攻,打對方個措手不及。果然,這一變化初見效果,那黑衣人怕玄青劍芒傷到自己,也不敢貿然進取,只得施展他鞭法上的精妙招式,選擇先避其鋒芒。

一旁的上官雲怡已簡單給肖陽治療了傷勢,還好他傷得不重,二人正為煬儀料敵觀戰,心中對煬儀極是佩服。只見煬儀的玄青劍把自己守護的滴水不漏,儘管對方的招式精妙奇特,但很難傷到煬儀一分一毫。且看煬儀的劍法已渾然天成,看似招式簡單,卻每每在對敵拆招兒之際,用的恰到好處。

剛才玄青劍芒既出,煬儀已挽回頹勢。由於丹內氣海能源源不斷地提供強大內力,他儘可將勁力貫穿在玄青巨劍上,再加上玄青劍本身極為有分量,敵人往往都不敢硬接他的攻勢,漸漸地煬儀憑藉功力上的優勢佔據了上風。在碧落九劍的啟示下,煬儀的劍法已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劍法了,以劍作刀、作槍、作棍......甚至是掌法,他都用的特別精確而自如。

兩人此刻選擇正面相互拼殺,寸步不讓,也是在進一步相互試探。騰挪閃轉之間,二人已拉開了一段距離。只見煬儀雙手持劍,斜身向前劃出一劍,於是一道劍氣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切的痕跡,黑衣人趕忙側身躲過;緊接著又是一道劍氣,再次被黑衣人躲過。

見傷不到黑衣人,煬儀順勢原地轉身,玄青劍劃出完美的弧形,一彎刀光飛斬而來,黑衣人也不敢再選擇側身避讓,而是利用身法左右躲閃,竟一連避開煬儀四次刀光飛斬。上官雲怡看得清楚,這招兒乃是刀聖的半圓刀鋒絕技,想不到今日煬儀也能使得出來。

在煬儀的刀鋒連斬下,黑衣人似乎有些不敵。就在煬儀稍有猶豫之際,那黑衣人也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只見他在原地不斷舞起手中的鋼鞭,那鋼鞭在他自己周圍像旋風一樣,忽然之間捲入風雲塵土。於是煬儀又迅速發出兩招兒,半圓刀鋒卻湮滅於其中。下一刻風捲殘雲、雷電交加之際,黑風煙雲之中驚現一條兇惡的黑龍撲向了煬儀。煬儀也早準備好了應對之法,只見他雙手擎天舉過頭頂,那玄青劍以開天闢地之勢向身前揮去,同時巨大的光劍從空中力斬而下,黑龍被一劍斬殺,黑衣人手中鋼鞭斷作數節。

一旁的肖陽非常吃驚,剛才的情形雖然看得清清楚楚,但此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煬儀只在六、七十招兒便能取勝。雖然肖陽武功卓絕,但黑衣人的實力遠遠超出了自己,所以才被他追殺了一路。雖然自己也相信煬儀能夠戰勝此人,但他也做好了上前幫忙的準備,只是現下以煬儀的實力竟能完勝此人,實在令人刮目相待,肅然起敬。

雖然上官雲怡比較瞭解煬儀,只是沒想到煬儀竟能如此輕鬆取勝。剛才她自己與黑衣人上前交手,僅僅四個回合便不敢再戰,那黑衣人恐怖的氣息完全碾壓著自己,卻在煬儀面前黔驢技窮而無能為力。更沒想到煬儀使出了刀法,居然使的還是刀聖的絕技。

其實在煬儀擊敗了刀聖以後,他便從中獲得了很多武學上的啟迪,甚至可以說是受益匪淺。領悟摩龍真訣以後,他很少再使用兵刃,相對來講刀法也並不擅長。雖然有碧落九劍的啟發和開示,但他對刀劍上的造詣與境界卻不算太高。與豐極師父相比,自己的劍術還相差較遠,畢竟他自己練劍不過兩年,怎能與豐極師父這樣的劍法宗師相提並論。其實,單單隻論劍術,煬儀還及不上書情劍意的張禎山。

因為有玄青巨劍的關係,而且是自己親生父親生前的佩劍,又是自己的妹妹親手交給了他,所以煬儀一開始,原本是想以劍法為主的。至於他自己對劍法上的認知,雖然也有嘗試過豐極師父那樣極品的玄極劍法,但他所持玄青巨劍總長四尺五寸,重量可達七十有六,這樣一把巨劍似乎很難與精妙劍術聯絡在一起。然而與刀聖一戰,令煬儀盡得武學要旨,深得醇厚穩實之妙諦。那刀聖氣勢恢宏、大開大合的刀法,也讓煬儀頗為欣賞和推崇,他便儘管嘗試著拿刀聖的刀法絕技為己所用,且與自身相當契合順應,也沒想到今日之用正好破了對方的功法,煬儀也十分喜出望外、欣喜若狂。

那黑衣人自知不敵,便展開輕功飛身而去。煬儀怕還會有高手前來,也並不想殺他,所以並沒有追趕。之後三人結伴回到了惜城。

過了兩日,肖陽的傷已好的差不多了,他準備了酒宴來招待大家。宴後,只剩下煬儀和上官雲怡,肖陽才講起那日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那日肖陽是接到了摩天教的探報才匆忙出城的。探報說有幾個摩天教的弟子死在兩名高手之下,這兩名高手是一男一女,他們二人當日是向崑崙境方向去了。瑤茉雖接管了崑崙派,但她並不在崑崙,而且崑崙派早已元氣大傷,也沒剩下幾個弟子了。肖陽怕兩個高手上山屠殺瑤茉的一些舊屬,況且山上還有少數沾親帶故的家人,於是便追上去。哪知道追了五六百里沒有發現二人,於是肖陽認為這二人可能不是去了崑崙,這才開始返回。

原本以為歸路十分安全,再加上追了一天一夜早已人困馬乏,肖陽便停在丹霞山地一帶休息,誰知道今日歸途中遇到兩個黑衣人,但這二人與情報上說的一男一女顯然不合。這兩名黑衣人衣著一樣,全都蒙著面,二人一句話也不說,其中一人便向肖陽動了手。剛交手幾個回合,肖陽已知不是黑衣人的對手,於是他想盡辦法開始脫逃,誰知道那名黑衣人緊追不捨,肖陽與他周旋了兩個多時辰,這才遇到了煬儀和上官雲怡。

一開始肖陽猜不出那黑衣人的身份,也是後來煬儀逼得他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領,想來應該就是天盟會八大聖排行第二的盤龍鞭。此人功夫萬分蠻橫,單論天盟會的武力值排名,排在刀聖前面,一點也不為過。只是他極少在江湖上行走,對於他真實的實力早已成謎,沒想到在渺無人煙的丹霞山地一帶,被肖陽給遇上了。雖然煬儀戰勝了他,但很顯然這樣的戰鬥,盤龍鞭並沒有出全力以命相搏,也許他還處在驚訝之中,肯定也沒想到眼前的煬儀也能使出刀聖的功法絕技來。而另一名黑衣人並未出手,身份不得而知。不過肖陽從當日的情形來判斷,盤龍鞭是最先主動出手,另一名黑衣人卻是泰然自若而紋絲不動,依此不難看出,盤龍鞭是另一名黑衣人的下屬,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另一個黑衣人就是帝幽了。

雖然三人猜出了兩個黑衣人的身份,卻想不出他們的動機是什麼。後來上官雲怡把他們在日昭寺與贊普丈室的談話,講給了肖陽聽,並表示她們一行人接下來想要進入紀砝古廟。肖陽聽後異常震驚,不過上官雲怡說的與摩天教教內的記載十分吻合。肖陽表示會全力支援她們,包括需要的一切裝備和人手,當即表示自己要和大家一起進入古廟,並共同進退。於是他們約好了在三日後出發前往紀砝古廟。

接下來肖陽開始佈置人手做準備工作,大家也都在抓緊時間準備著,卻沒想到第二日晚上肖陽來找他們。他說自己馬上要回摩天教一趟,不能和大家一起進入紀砝古廟了。問其原因,肖陽解釋說那日沒有追上的一男一女,很可能轉道上了摩天教。因為按他的計算,若二人真的去崑崙境,自己一定能追得上他們,那丹霞山地裡面一帶,轉北正是上摩天教的道路。據肖陽分析,後來遇到的兩個黑衣人,若真的是帝幽和盤龍鞭,說不定那一男一女兩個高手便是得到了帝幽的委派,十有八九會對摩天教極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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