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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惜城危機,玄青劍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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煬儀等人剛進入惜城,就發現城內加強了守衛。冰漓帶大家徑直走向一個大茶樓,大茶樓掌櫃認得她和煬儀,併為他們安排了一間茶室。

煬儀開口問道:“掌櫃的,我們找肖陽大哥有事相商,能否幫我們找到他?”

“您幾位是貴客,教主也曾交代過,說您幾位最近可能要來到我們惜城,讓我好好招待。只是教主現在不在惜城,我也無法為您通報給教主。”

“哦?原來肖陽大哥此時不在惜城。”

這時上官又問:“肖陽大哥既然知道我們這些天到惜城,請問掌櫃的他是否留下口信?”

“姑娘真聰明。教主說若是幾位想要前往天脈山,可持本令牌前去。到達雲頂峰可找神木麓王或是烈火雀王兩位,一切事宜聽從二位法王安排即可。”

掌櫃說完遞上令牌,令牌的一面刻著:“天陽使者”,另一面刻著:“摩天令”。

“多謝掌櫃的。”煬儀一邊雙手接過令牌,一邊又問起:“敢問掌櫃的,為何城內不如以前那般熱鬧了,我看到城中還加強了守衛?”

“哦,是這樣的。最近有一夥兒賊人在城內、城外搗亂,他們不僅刺殺我光明教教眾,還傷害無辜的百姓,真是可惡至極。於是副教主命令大家加強守衛,並護衛城中百姓。”

煬儀又問:“副教主是哪位?可是瑤茉?”

“少俠認識我們副教主嗎?”

“哦,是見過幾次,也聽肖陽大哥說起過。”

上官雲怡突然問道:“敢問掌櫃的,您是光明教還是摩天教?”

“我當然是光明教的嘍,我只聽從教主和副教主的命令。不過這也沒什麼分別,因為兩位教主都是摩天教使者。只要是向善,不殘害我們百姓,是什麼教都行。”

煬儀立即表示贊同:“掌櫃的說的好。”

上官雲怡又道:“掌櫃的,副教主是否在城中,可否幫我引薦?”

“這個我可以通傳一下,只是不知道副教主是否能抽的開身,我稍後給您幾位回信兒。有什麼事情就喊這裡的店夥計,不周之處您幾位多包涵。”

“哪裡,哪裡。掌櫃的客氣了。”

“好說,好說。不打擾幾位休息,各位請便。”掌櫃說完便出去了。

煬儀問上官雲怡:“為何要見這位副教主?”

“這位副教主頗為神秘,相信她專職於各路探報,也許能得知些南邊的訊息。”

“原來如此!只是不知道,她是否願意見面,又或者是否肯說。”

“你說得對,不過總要嘗試一下。這裡掌櫃的很熱情,又和你們相熟,今晚就住在此處吧,大家好好休整兩日。常樂你去預定三個房間,然後讓掌櫃的把飯菜送到此處,再給巴布達禪師兄叫一份齋飯送到他的房間裡。”

“好嘞。大姐,飯菜要最好的是不是?能否要上兩壺酒?”常樂一邊問,一邊眼巴巴地望著上官雲怡,期盼的眼神讓人難以拒絕。

“飯菜你自己看著點,只是要講求葷素要搭配,至於點多點少,夠吃不浪費為標準。酒只能要兩壺,不許再多。”

“大姐豪氣,我這就去。”常樂說完一溜煙地出了門。

自從離開玥楊城,整日都在風餐露宿,已有二十日沒好好休息了,今日可算是吃的好睡的香,常樂舒服的差點兒哭了。

次日吃過早飯後有人來報,副教主正在三樓茶室恭候他們,於是煬儀和上官上了三樓。一進去只看到一個尋常人家姑娘打扮的女子,樣貌婀娜之餘流露著一股不可言語的妖媚之感;青絲披落,只繫著一條粉色的髮帶;她一襲粉衣,就連那女子的肌膚盡也透著一股淡淡的粉色;鳳眸瀲灩攝魂奪魄、唇若點櫻引人遐想。

見到煬儀等人,女子立即站起身來鞠躬致謝:“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

煬儀和上官有些不解,兩廂互望,實為詫異。

女子說:“上次在擒城外,遭聚寶樓的人圍攻,若不是二位解圍,恐怕早已身亡。”

上官立即反應過來:“哦,你就是副教主瑤茉姑娘?改了裝扮差點認不出你了。”

“見笑了。昨夜在城中執行任務,還沒來得及改換裝束。”

“哦,看來現在城中並不太平。”

“也沒什麼,是一群被蠱惑的江湖人士在城中作祟。前幾日探報稟報說,在城南的一個小樹林裡,有六個高手殲滅了一夥兒賊人,我猜想應該是各位的俠義之舉。”

“天陰使者的探報準確無誤,佩服!佩服!”

“這也沒什麼,惜城附近是我光明教的勢力範圍。我只是想請教一下二位,被你們殲滅的都是些什麼人?”

“瑤茉姑娘客氣了,我想貴教已經有了準確的判斷。有八位是華山派弟子,他們的武功都不低,其中一位名叫封書青,應該是華山派‘封’字輩排行的第七位,其餘的都是嘍囉。”

“原來如此,多謝上官姑娘相告。只是沒想到華山派的封書青也在其中,武林之中這封書青的確是位高手。這幾日我們也殲滅了兩路人馬,每一路其中也大約有五六個華山派的弟子,也均由‘封’字輩弟子坐鎮,只是沒能擊殺他們。”

“不知道這些人會有什麼陰謀呢?”

“表面上看,是為了截殺我教的聯絡探報人員。”

“看來,他們是想要從貴教探報人員口中得到些什麼。”

“哼,我的人豈會輕易被拿下,就算是不幸被他們擒住,也絕不就範。”

“這一點我們大家都相信。瑤茉姑娘,請問可有南邊的訊息。”

“上官姑娘是想知道五靈山和峨眉山的訊息吧?最近的探報得知,他們在太史莊與天盟會形成了拉鋸之勢,雙方你爭我奪,相互攻守。”

“多謝姑娘,沒想到姑娘能如實相告。”

“上官姑娘客氣了,肖陽大哥和我說起過你們,你們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天下蒼生,你們大家是值得信賴的。況且我教的宗旨並非為了爭奪天下,而是守護眾生。”

煬儀聽了嘆氣道:“只可惜摩天教被世人誤解,其實恰恰相反,摩天教才是守護蒼生的忠義行善者,卻被誤會成為魔教的大魔頭。”

“其實皆因有人從中使壞,更是想要拿我摩天教開刀。人心叵測,為其一己私慾而挑起天下紛爭。而我摩天教為了守護眾生浴血奮戰,卻還要疲於應對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打打殺殺。我摩天教早已心力交瘁,卻還要受世人冷眼相待,想一想,唉......”

煬儀再次憤憤道:“再遇此人,定斬殺於他。”

“談何容易,此人身邊高手如雲,少俠遇到他還要多加小心才是。”

“多謝天陰使者提醒。”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通報,瑤茉便離開了。而上官雲怡似乎察覺了什麼。

上官雲怡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我看惜城定有事要發生。”

煬儀詫異地問道:“如何見得?”

“瑤茉姑娘不僅是光明教的副教主,更重要的她還是摩天教的天陰使者。作為天陰使者,她主要負責各個方面的暗探、情報,但她怎麼會待在惜城呢?”

“她是光明教副教主,也沒什麼太奇怪的。”

“這只是其一。我覺得她似乎有心事,雖然她毫無保留地回答了問題,但總覺得她有什麼事牽掛在心上。在問到那些人什麼陰謀時,她的回答是:表面上看,是為了截殺我教的聯絡探報人員。也就是說,背後還有未知的東西。”

“哦,還是隊長心思縝密,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定奪?”

“你,你個傻煬儀。”

上官說完跑了出去,留下煬儀一人,他摸了摸腦袋,不一會兒會心地笑了。

又等了一日,肖陽還沒有回來,掌櫃的說瑤茉也不在城中了。於是大家決定不再等下去,他們在城中購買了一輛馬車和幾匹馬,決定馬上向天脈山出發,一路上幾個人無話,走到午時三刻,上官雲怡突然叫停了騎馬的煬儀、張禎山和巴布達禪。

“大家聽我說,我覺得惜城肯定會有事情要發生,我們應該立刻回城。”

幾個人沒有反對,連同巴布達禪一起火速返回惜城。此時天色漸暗,但仍然能清晰地看到北城門的白衣守衛已經不在了。快要接近城門時,裡面出來十幾個人,各持兵刃擋在城門前。

“爺爺乃是華山派封畫錦,此路不通,不想死的快滾。”

話音剛落,張禎山抽劍飛躍而起,這封畫錦武功不差,竟然接下了張禎山的奪命三招兒,但看張禎山武功如此之高,三招兒後就想要逃回城內,卻被張禎山的狀元筆刺中身亡。還有兩名華山弟子被煬儀擊碎了肩膀廢除了武功,其餘眾嘍囉見此情景便逃走了。煬儀騎馬前邊帶路,路上又擊退了欺壓百姓的一夥兒山賊,之後迅速向普善寺奔去。

來到城中的環形廣場,這裡的商鋪早已緊閉不開。廣場中央的普善寺寺門前已站了很多人,其中一夥兒人背對著普善寺站立,還有二十多個白衣守衛,其中一名黑衣女子正是天陰使者瑤茉。她身後還有幾個受傷的弟子,其中一位坐在地上打坐療傷,正是肖陽大哥。

而另外一夥兒人看到有三匹馬和一輛馬車從環形廣場另一邊轉過來,其中有一個華山外門弟子打扮的人,帶領了十七八個手下衝了過來,正擋住煬儀等人的去路。

“是什麼人,識相的儘快離開,否則宰了你們。”

看到是華山弟子在叫囂,張禎山快速提劍上前,一招兒斃之。

“五靈山的張禎山在此,讓開!”

張禎山還劍入鞘,動作乾脆利落、俊逸灑脫。一招兒斃敵震懾群賊,其餘的人再也不敢阻攔,甚至有人偷偷溜掉,楊儀等六人順利穿過人群,來到瑤茉跟前。

煬儀跳下馬背,問瑤茉:“肖陽大哥他沒事吧?這是怎麼回事?”

於此同時,上官雲怡和巴布達禪已走到後邊,開始為肖陽診治療傷。

瑤茉回答:“他傷的比較重,不過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又是你小子,還有你們幾個。今天我們是來挑戰光明教的,要是不想死就快快離開,今日暫且放過你們,日後再找你們算賬。”

煬儀轉身望去,原來說話的是和煬儀交過手的麒麟臂。煬儀心想麒麟臂可不好對付,既有此人在,難怪肖陽大哥受了重傷。再看,麒麟臂左邊站著一人,他身披白色長袍,頭戴白色連衣帽,半遮著面部和眼睛,手上持著一把白色劍鞘的長劍。且他身後站著兩名同樣打扮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的來歷,但煬儀聽上官雲怡說過,如此打扮的人大機率是來自崑崙境,也就是六大派之一崑崙派的高手。而麒麟臂右邊站著的是一名華山弟子,此人應該見過,應該就是出現在擒城聚寶樓和五靈山的封書涯。封書涯右邊的也是一位華山弟子,此人位於人群最中間的位置,那副趾高氣昂、凌駕於眾人之上的姿態,顯然他就是這群人的首領。原來他就是“封”字輩排行老三的封書斌,據說他的武功不算高,不過此人足智多謀,往往能夠獨擋一面。看來此次圍剿光明教就是他一手策劃且親自帶隊的,他身後還有七八個華山內門弟子護著他。封書斌的左手邊,是一個比別人都高出一頭半的壯大漢,他穿著一身獸皮露出半個肩膀,虎頭虎腦的長得像一頭野獸一樣,而他的右邊又有兩名華山弟子,正是封書雲和封書海。這一眾人身後,還站著一群嘍囉,大約三十來人。

煬儀看得出來,他們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滅掉光明教,但是為何不見摩天教的人出現?若不是上官雲怡感覺到這裡會有危險,今天光明教將不復存在。不過眼前高手如雲,看來一定會有一場殊死搏鬥,希望摩天教的人能夠及時來援。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張禎山首先發話:“對面的,可是華山派封書斌和封書涯?”

封書涯囂張地答道:“既然認得我們,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老子給你個痛快的。”

“說的好,有種站出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你!......好小子,今日武林眾人在場得以見證,你們五靈山竟然勾結起魔教來了,你張五俠強出頭維護魔教眾人,還要違背盟約與我們華山派作對是不是?”這封書涯猶豫了,以張禎山的戰績來看,他怕自己不是張禎山的對手,便開始耍賴栽贓。

“狗屁,我看你們才是魔教。別以為大家不知道你們華山派的陰謀詭計,你我兩派的恩怨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你這個小人還在那裡裝蒜。”

“你!......”封書涯氣得說不出話來。

封書斌立刻接過話來:“張五俠不要無中生有,今天我們是來消滅魔教的,光明教乃是摩天教的分支,這件事人人皆知,我們華山派要和崑崙派聯手,以及邀請了天盟會的高手一同消滅魔教。張五俠在這裡若要強出頭,就是代表五靈山與我們兩派作對,與天下正道正派為敵,不管你承不承認,這是眼前不爭的事實。我看你還是三思的好。”

聽那封書斌如此說,上官雲怡就知道此人牙尖嘴利、巧舌如簧,張禎山絕不是他的對手,便索性搶話說道:“我看你代表不了天下正派,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哦?這位姑娘是?”

“靖襄掌教座下弟子,上官雲怡是也。”

“峨眉、五靈都來了,看來再說什麼也是徒勞,既然你們主動違背盟約而為魔教強出頭,今日便好好教訓教訓你們,是單打獨鬥,還是一起上!”

聽他這麼說,上官雲怡才反應過來,對方如此囂張,看來高手不在少數。光是那個麒麟臂便很難應付了,更別說還有個魔獸般的大漢,而且那個崑崙派弟子肯定也不是一般的人。

上官眼睛一轉反問道:“我還沒想好,不過今日不便一決生死,你們華山派想怎麼打?”

封書斌輕蔑地看了上官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念在我們之前聯盟的份兒上,就聽你的不決生死。我這有三位朋友,以三場為準,任何一方勝出兩場者為贏,怎麼樣?”

“好是好啊,不過賭約我來定。若我方勝出,你們要立即退出惜城,三日內不得進犯。若你方得勝,我們的人立即退出,不再管光明教的生死。”

“哈哈哈,雖然我們有些吃虧,但就按你說的辦了。江湖事江湖了,在場的都是高手,自然喜歡單獨切磋,況且我也想欣賞一下高手們過招兒的精彩場面。”

雙方各自商議了一下,對方首先出場的是那位崑崙境的弟子。

他走上前,脫下白帽說道:“在下是崑崙派的狄雄,江湖人稱‘一丈青’的就是我。”

上官聽說過他,此人兇狠暴戾。他原本是崑崙境的二弟子,也是個練武奇才,只因他的師父何道醒掌教要把掌門位置傳給大師兄而耿耿於懷,竟然利用卑鄙的手段殺掉了師父逃出崑崙。後來崑崙弟子越來越少,而且沒了高手,他便在華山派的支援下,殺上崑崙境強行奪了掌門位。狄雄得師父何道醒崑崙劍法的真傳,武功十分了得,於是上官決定派煬儀先上場。

“你便是煬儀?”封書斌問了一句。

“在下丐幫弟子煬儀,請!”煬儀向狄雄報出名號,也算是回答了封書斌一問。

麒麟臂不屑地說道:“一上來就亮出底牌,看來你們也沒什麼人,今天都死定了。”

上官雲怡反問:“你們也沒說不能同一個人出場兩次吧?”

封書斌好奇地問道:“哦?上官姑娘對他如此有信心?”

“那就不用你們管了,我當然是有信心啦,等會兒他贏得第一場,就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再讓煬儀出戰,還請封書斌師兄三思啊。”

“哈哈哈,既如此,我答應了。我倒要看看他有何過人之處。”

“怕是嫌命太長啦,哈哈哈。”一旁的麒麟臂大聲嘲笑。

煬儀不受影響,手中玄青巨劍率先發難,高手比武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煬儀知道對方是個高手,預想先佔得先機並節省體力拿下第一場,也許真如上官所說自己要二次上場才罷。

而狄雄也毫不含糊,出劍之快令人驚訝,雖是後出手但毫不落了下風,只有經過名家指點,能習得上乘劍法才有如此反應和應對的技法。雙方移形換位交手剛三招兒,煬儀已發覺對手的劍法不是純粹的那種快,而是結合了招式上的變化忽快忽慢,快慢自如,使得本就精妙的崑崙劍法更加絕妙,威力固然陡增不少。

之前聽上官雲怡介紹過,崑崙境的劍法絕技稱為“三聖劍”,所謂“聖”就是極高的,最崇高的。第一要訣便是劍招兒聖,做到最快最準;第二要訣是劍意聖,做到出招無悔,絕不留情;第三要訣是劍決聖,做到意志堅勇,不擇手段,不計生死,堅決取勝。此種劍法逼得對手隨時都要以命相搏,煬儀也感受到對方劍法無形的壓力,若非玄青巨劍本就攻守兼備,以及煬儀在氣力、內功方面遠勝過對手,恐怕不多時便要到了一決生死。

那狄雄的招式變換也是頗有章法,不給對手留有任何喘息之機,但他今天算是遇到了真正的對手,沒想到煬儀能從容接下自己的攻擊。雙方打了二十幾個回合,狄雄心裡有了計較:若不能痛快拿下眼前的這個小子,還如何在封書斌以及眾人面前抬得起頭來。於是狄雄長劍一挺,劍尖兒射出一道青白光芒,煬儀胸口一陣疼痛被迫後退了四步。那狄雄猙獰一笑,腹中丹內氣海調運真氣,第二道青白劍芒更強更盛,再次射向煬儀胸口。

剛才一擊被命中,幸好有乾坤易經神功護體,煬儀感到片刻的疼痛後立即有了準備,他橫起玄青巨劍擋下了第二道劍芒的突襲。眾人沒想到狄雄劍法已是如此登峰造極,他竟能集體內真力並利用手中長劍劃出劍氣、射出劍芒,以達到隔空傷敵的效果,看來他已達到一流高手中巔峰的實力。劍法當中如豐極師父那般化真氣凝聚有形劍者均為絕頂高手,那麒麟臂實力應該比豐極師父遜色一籌,確也在絕頂高手行列之中。像狄雄這樣能發出劍芒者,再修煉三五年,等他的內功境界更上一層的時候,便能躋身於絕頂高手行列裡了。

說時遲那時快,狄雄已發出第五道劍芒,這青白劍芒在一丈範圍裡可謂是威力無比,難怪他的江湖綽號叫作:一丈青。配合他的崑崙的劍法,青白劍芒的攻擊更加的犀利,而煬儀卻是節節敗退。面對崑崙境絕技,煬儀被迫變換招式,摩覺劍法第一次問世。面對敵人的生死相逼,煬儀自己已無法剋制,身體本能的反應讓他使出了摩覺功法。之所以一開始不用摩覺功法,是因為碧落九劍與玄極的劍法奧義已經可以從容應對,再者是因為自己佛法所學尚淺,煬儀自己不能確定是否可以壓制體內的戾氣,怕再次走火入魔而遁入魔道。

不過煬儀摩覺功法一出便已挽回敗局,狄雄不甘心如此,他知道自己內功不如煬儀深厚,便又是一輪急功,那青白劍芒頻頻射出,空中絲絲作響。再看煬儀憑藉著乾坤易經不敗內功,再加上碧落九劍、玄極奧義,以及突破了三層的摩覺功法,煬儀早就胸有成竹,只是當下自己修心養性,修得無邊佛法,善極良終,若非大奸大惡之徒儘量不造殺業。

那狄雄已然氣急敗壞,不僅僅是劍芒頻出,另一隻手還打出暗器,趁著煬儀躲避暗器立足未穩,他用盡全力疾衝過來,劍芒當前劍尖兒在後,這是一招兒必殺技。倘若楊儀仍然以巨劍擋之,下一刻劍尖兒一致,憑藉對方高超的劍法,煬儀絕無應對的時間準備。只見煬儀並不橫劍而擋,而是順勢巨劍向前,一道更寬極亮的劍芒突然射出,玄青劍芒立即覆滅了對方的青白劍芒,並擊碎了狄雄手中的長劍,他的手臂已然成了殘廢,看來以後再也不能使劍了。

常樂欣喜大叫起來:“好,大哥打的好!”

上官高興地說:“呵呵呵,我就知道煬儀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張禎山也十分感慨:“原來煬儀師哥,已然超越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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