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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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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麒家,四人茶會。

“什麼?你和唐語樂交往了?”姑媽拍案而起,茶水盪漾,恍若地震。

美嘉剛喝口茶,被嗆得不輕,痴痴地望著徐子麒。

鮑叔眼裡滿是姑媽,心裡也只想著安撫姑媽。

徐子麒深吸一口氣,堅定地答道:“對,也許我們的結局不會那麼糟,我也想試試。”

“啪!”姑媽無情地一個耳光,罵道:“你還真是死不悔改,以前是戀愛腦,現在還是戀愛腦!以前你愛唐語欣愛得神魂顛倒,現在你又愛上她的妹妹唐語樂,你非要讓咱這個家徹底栽在她兩姐妹手裡,你才開心嗎?”

徐子麒低著頭閉著眼、表情痛苦、全身顫抖,像是在被千刀萬剮。

鮑叔焦急地看看姑媽又看看徐子麒,突然靈光一閃:“誒,這不正好嗎?你上次非要子麒兩個都追,子麒不幹,現在不正好子麒兩個都追了嗎?”

姑媽看著徐子麒在等他的回答。

然而徐子麒卻給出了她不想要卻又意料之中的答案:“不,我既然決定和語樂在一起,就不會再去勾引唐語欣了!”

鮑叔一聽趕緊給徐子麒使眼色,彷彿在說:子麒,你別那麼實誠啊,可以一面答應一面不做啊,看把你姑媽氣得,這可怎麼收場?

“你是要我們前功盡棄?!”姑媽氣得開始摔杯子了。

徐子麒平靜地說:“靠接近唐語欣能夠獲得的資料,我已經都獲得了,說實話現在繼續接近唐語欣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唐語欣很狡猾,口風很緊,即使是我也很難再從她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資訊了。”

徐子麒說著,走進臥室,從床底的抽屜裡拿出一摞資料,放在餐桌上:“這是我透過查她的發家史,結合她提到的一些資訊查到的,還有從她孃家保險櫃裡偷拍下來的,她剽竊他人成果、非法集資的罪證!”

當然還有松鼠哥提供的一些罪證,只是徐子麒依舊沒有透露松鼠哥的存在。

姑媽一下把資料全部推翻在地上:“我要她罪證幹嘛?你現在還在做把她送進監獄的夢嗎?我再告訴你一次,我要的是她家破人亡!你最好給我清醒一點!”

“家破人亡?我何嘗不想。但我不想我們在坐的任何一個人進監獄,更不想有任何一個人手上沾血!”

“你怕你可以退出,我不怕!”姑媽慷慨激昂。

鮑叔用手指了指徐子麒,又趕忙來哄姑媽:“哎呀,這敵人沒倒,怎麼還先內訌了。消消氣消消氣,你知道的,子麒哪裡會怕嘛,他還不是擔心大家的安危,特別是你,這血壓又高,待會氣得血壓上來了,我看你還怎麼去對付唐語欣?”

鮑叔說著給美嘉使了個眼色,美嘉趕緊附和道:“就是啊,姑媽,別跟哥哥一般見識了,他這就是一時頭腦發昏,過幾天就好了。”

徐子麒看著一味討好姑媽的鮑叔和美嘉,深深嘆了一口氣道:“姑媽這性子就是被你們慣壞的!”

徐子麒說罷到陽臺上涼快去了。

緊接著姑媽被氣走了,鮑叔自然跟著離開了,只剩下了美嘉。

美嘉不死心,想問個究竟。

美嘉含著淚說道:“雖然我早有察覺你對唐語樂的感情不簡單,但我始終沒法相信,你會做出這麼衝動的決定。”

“其實我也知道這是一個害人害已的決定,我又害怕會傷害語樂,又害怕會失去語樂,最後竟做出了這個自私的決定!”

“不管你怕不怕失去,到最後你還是會失去她!當她知道是你把她姐姐送進監獄之後,當她知道是我們讓他父母債臺高築之後。我們兩家的仇恨,是你們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知道,我等著以後去下地獄!但我現在想快樂生活一段時間,哪怕只有幾天!五年來,我沒有一天是快樂的,雖然我不配擁有快樂,可我心裡還是無恥地渴望快樂。五年來我為復仇而活,為哥哥而活,學哥哥做哥哥,我都快忘記自已以前是什麼樣子了。直到遇到語樂,從開始的戒備,到逗她玩,再到喜歡上她,我發現在她面前,我慢慢找到了自已,做回了自已。在她面前,我是快樂的,快樂的徐子麟。”

美嘉聽著徐子麒的獨白,只默默地流淚,因為她無力反駁,這麼久了,她只看見他在唐語樂面前發自內心的笑過。那個一天天活在地獄裡的子麟哥哥,因為負罪感不知道自殺過多少次的子麟哥哥,那個曾經活潑陽光開朗的子麒哥哥,那個家庭變故後就為復仇而活不曾快樂的子麟哥哥。

其實復不復仇對美嘉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子麟哥哥快樂,因為想要子麟哥哥快樂,所以她才會加入到復仇的行列。可是現在子麟哥哥說他是快樂的,她還能說什麼呢?感情世界,若不是雙向奔赴,必定有受傷的一方。

下班時分,銀行門口。

徐子麒在車裡整理整理了頭髮,拿著鮮花站到了車外,換著不同的pose等待,但又覺得很是尷尬,又把花放回了車裡,站在車外等待,可少了花束,手腳彷彿更沒地方放,更覺得全身上下哪哪都不對,最後,他又坐回了車裡。

沒一會,我從銀行走了出來,他按了按喇叭,從車窗伸出腦袋向我招手。

“哇哦,好帥!”張姐姐驚呼。

“誒,這人。。。”組長努力回想在哪裡見過徐子麒。

我趕忙擋在組長面前,阻止她的回想,禮貌地和組長道別:“組長,我先走了!”

我又禮貌地和其他同事道別,可小魏卻彷彿當定了吃瓜群眾:“你換男朋友啦?怎麼和以前的不一樣?”

我一聽,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徐子麒突然擁有順風耳,我尷尬地笑笑:“別亂說,以前接我的是我姐夫,我給你們說過的呀。我走啦,拜拜!”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慌忙逃跑。我不知道為什麼徐子麒來接我,我會這麼驚慌,也許就是大家常說的害羞。

小魏:“我才不信之前的是他姐夫呢,姐夫會那麼好,經常接送?”

張姐姐:“除非他們。。。”

張姐姐和小魏一陣壞笑。

小魏:“不過以前那個應該更有錢,開的可是豪車。”

張姐姐:“但這個更帥啊!”

小魏:“帥能當飯吃嗎?要是是你,你選誰啊?”

張姐姐:“我還是選這個帥的。”

小魏:“我就選那個有錢的!”

組長一臉無語:“你們還是先選今晚吃米飯還是啃麵包吧!”

【彩蛋】

我慌慌張張地跑上車,收到徐子麒送的花,心情更加澎湃,手心都有點出汗:“怎麼搞得這麼隆重?”

我嘴上嘟囔著,心裡卻樂開了花。

徐子麒緊張地觀察著我的表情:“不喜歡嗎?”

我趕緊搖頭:“不是,像是在做夢。”

突然我看見車內後視鏡上掛的柴犬:“嗯?”

徐子麒點點頭:“其實它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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