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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大膽!你......竟敢以下犯上!.....給本郡主殺...全殺.....”
臉上火辣辣的痛,全身的骨頭彷彿都摔碎了,痛得眼前直冒金星。
明月郡主長那麼大從來沒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她氣急敗壞的叫喊著護衛殺了蘇晚她們。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一個孤女而已,在這荒山野嶺的,殺了也就殺了,人不知鬼不覺。
自已就不該心軟!
守在一旁的護衛拔刀就要砍向蘇晚等人。
“本王看哪個活得不耐煩了!敢刺殺本王!”
眾護衛一聽那道冷得讓人發抖的聲音,像聽到催命的指令的般,刷地齊齊退開,站在一邊,屏聲息氣,握著刀劍的手微微顫抖。
明月郡主艱難地爬起來坐在草叢上,兩眼淚汪汪看著褚北辰:“九王舅舅,我是你外甥女明月啊,你怎麼幫她來欺負我......”
“本王只看到了你欺負人,不是你親手推人謀害人麼。”褚北辰放開蘇晚,眼神漠然掃上明月郡主一眼。
“舅舅,我腳不小心扭傷,不是故意的,我的有苦衷.......”明月郡主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哦?那要不要本王找人給你治治腳?”褚北辰掃了一眼她的腳,那眼神充滿殺氣,好像在考慮從哪裡下刀砍下她的雙腿。
明月郡主突地打了個寒顫,想起這九王爺的傳說,說有位貴女心慕於他,故意在他面前假裝腿腳扭傷,想撲到他的懷裡。
沒想到他不但沒有接住那貴女,一腳踹開貴女,還拔劍將人雙腿砍下,美其名曰為貴女治腿。
寒風料峭的春日裡,明月郡主汗流浹背。
“不!......不用!謝謝王爺舅舅!我腿......好了!”
她掙扎著起身,在丫鬟的攙扶下,抖著身體瑟瑟站在一旁。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馬蹄聲停在跟前。
馬背上下來一位男子,拱手向褚北辰行禮,“見過九王爺。”
他身形高挑挺拔,面板白皙,五官俊朗,一貫溫潤的彬彬公子,此刻英姿颯爽,英俊又瀟灑,叫人移不開眼。
正是顧子珩。
他一出現,明月郡主眼前一亮,扭著身走到他面前,哽咽著聲音,“珩哥哥!”
顧子珩看到她一臉鮮血,眉心緊了緊,“你為何會在此處?”
明月郡主紅著眼睛,眼底蓄滿淚水,“珩哥哥,我在路上遇到蘇姐姐,便想和她解釋一下昨晚的事情,可是沒想到沒說幾句蘇姐姐就......”
說著故意露出自已傷了的半邊臉,又伸出劃爛劃傷的雙手,“珩哥哥,明月好疼......”
雪白衣衫血跡斑斑,看得人心驚。
顧子珩抬眸看向蘇晚,“蘇晚,你可有話說?”
蘇晚笑了。
果然,被偏愛的那個,永遠有恃無恐。
她正要開口,誰料褚北辰冷聲道,“顧侍講為何不問問本王?她身上的傷是本王踢的,本王正好路過,看到一個陰險小人要害人性命推人下馬車,一時救人心切下手沒輕重,此番看來,本王下手還是輕了。”
顧子珩看向明月郡主,“敢問郡主,可是蘇晚做錯了什麼?你為何要推她?”
明月郡主臉色一白,眼淚嘩嘩地流出來,委委屈屈地哭泣:“王爺舅舅誤會了,我是沒站穩不小心撲到蘇姐姐身上,珩哥哥,我怎麼會傷害蘇姐姐呢,你可要相信我啊。”
她說著站立不穩的樣子,搖搖晃晃的就往顧子珩身上倒去。
她不敢再說腳扭傷了,她怕九王爺說幫她治腳,怕他把她的腳治沒了。
墨白在一旁皺起眉頭,“堂堂郡主,光天化日就往男人身上鑽,真是丟皇家臉面!”
明月郡主的小臉痛苦地扭曲在一起,身子微微顫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顧子珩蹙起眉頭向褚北辰拱手,“王爺,明月有躁鬱症,微臣先帶她下去看診,先行一步。”
褚北辰目色幽冷,渾身散發著寒意,像是暴風雪即將來臨。
顧子珩吩咐丫鬟扶著明月郡主上馬車,蘇晚眼角掃嚮明月郡主,只見她唇角微微勾起,正向她挑釁一笑,有口唇無語說著什麼。
蘇晚認得唇語,知道她正在說:“賤人,你拿什麼我爭。”
她盯著他們的身影,她怎麼會那樣的錯覺,覺得他是在乎自已的?
到底是什麼給了自已的勇氣會這樣認為?
她自嘲地笑了笑,笑自已無知,笑自已自作多情,笑自已看不透,放不下。
他若是真的在乎自已,又怎會發生昨晚上那樣的事情。
自已從未阻止他納妾,他要和離自已也滿口答應了,他這樣欲斷難斷,欲了難了的樣子,到底是在做給誰看!
顧子珩突然轉身,遞給蘇晚一個青玉瓶,“你手上傷了,用這個塗抹,幾天就會好。”
蘇晚看著青玉瓶,沒有接也沒有說話。
“如果我說昨晚的事是個誤會,你相信嗎?”顧子珩看她不接,拉過她的手執意地將瓶子放在她手心,聲音格外的溫柔。
“抱歉,是我去的時機不對,打擾你們了。”蘇晚笑了笑,很是端莊溫婉。
顧子珩深深地看了蘇晚一眼,“算了,我......”
“反正都是要和離了,以後,就不必再見了.......”
蘇晚的聲音有些發顫,心尖痛得發抖。
顧子珩還想說什麼,最終沉默下來,深深地看了蘇晚一眼,轉身上馬跟在明月郡主的馬車旁邊,緩緩轉回驛站而去。
“蘇姑娘是休整片刻還是繼續趕路?”褚北辰看著緩緩而去的顧子珩他們,目色深深,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只是聲音還算平和。
“方才多謝王爺援手相助,我想繼續趕路,王爺請自便。”蘇晚回過神來,向褚北辰福身道謝。
“姑娘想多了,本王只是不想皇室的臉面被人毀得一乾二淨而已。”
褚北辰眉眼清冷,示意墨白推他回馬車。
疏離而冷淡,一副我與你不熟的模樣,好像剛才著急的將人接在懷的那個人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