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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離擦著身上臉上的汗珠，經過一道漫長的羊腸，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麼，左右張望沒人的情況下，楚離拐進了一處陰暗的角落。
“你怎麼會來？”
“當然是找你有事，不然為什麼回來找你。”
楚離聽了一聲嗤笑，將手上的衣服搭在肩膀上，兩隻手叉在腰間。
“說吧，您老人家有何貴幹？”
“你得小心了。”
“嗯？”楚離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
“你今天比完賽，是不是有一瞬間忘記收斂魔息了？”
“我，”
楚離愣了一下，猛地蹙起眉頭，“顧宇卿注意到了？”
“聰明，作為人族最有潛力的印術弟子，她對這些十分敏感。”
楚離聽了沒有立刻應答，他抿了抿唇，
“她......會告發我嗎？”
不知為何，他心裡總是覺得顧宇卿不會害他。
但確實怎麼說，他也並不敢保證顧宇卿一定如他印象中那般好。
畢竟......人都有兩面。
“我又怎麼會知道。不過我想說一點。”
“什麼？”
“顧宇卿可能沒你想象中那麼簡單。”
楚離一嘖嘴，換了腳步，
“怎麼說？”
“前幾日是顧宇卿生辰對吧，從顧宇卿生辰之後，顧宇卿就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和正常十八歲姑娘不同的成熟感，那感覺......就像是經歷了許多坎坷一樣。”
“坎坷？”
“只是感覺，又不是一定，總之就是不太正常，她心裡裝了太多東西了。我看不透。”
“還有你看不透的東西？”楚離別著胳膊調笑。
“你調笑我又有什麼用，你知道我看不透的都是什麼嗎？”
“你看不透什麼？”
“修為比我高的修真者，這個完全可以排除，我還沒見過比他更厲害的人，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聲音頓了頓，復而一字一頓緩慢響起，
“死，人。”
楚離一聽，不由自主地將背挺直，不明意味地吐出話，
“死人？怎麼會是死人？她明明活生生的喘著氣！你是不是看錯了？”
“你覺得我會看錯？”聲音不鹹不淡。
楚離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片刻，他深吸一口氣，
“她不可能是死人。你想多了。”
聲音靜了一會兒，似乎也在思索這件離奇的事情。片刻，聲音再次響起，但仔細聽來，卻失去了最初的自信。
“那就只有最後一種可能了。只是這種可能實在太離譜，怎麼會呢？”
“什麼？老頭你快說啊！”
“......那就是，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她是透過某種特殊的方式途徑來到這個世界。在未來，她也許會消失，也許不會。但她可能會因此收到某種懲戒。”
“什，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顧宇卿現在的身體裡不是顧宇卿，或者說，不是十八歲的顧宇卿。”
“不是十八歲的顧宇卿？那，那難不成還能靈魂穿越？老頭兒你要不要瞧瞧你在說什麼？”
“愛信不信，總之跟你說了，還是提防著點好。”
但楚離卻沒有聽進去，他腦海中一直回想著老頭說過的話。
“不是十八歲的顧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