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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了一會，簡又言忽然發問：“剛才跟你說話的是誰啊？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
方右晴吞下一口雞肉，回答：“對啊，他們都是攀巖社的，比我小一屆。”
“看起來你們社團感情不錯。”
“是挺好的，大家都是很簡單的人，很好相處。”
另一邊的餐桌上，連曦辰時不時往方右晴的方向看去。
看到方右晴正和對面的人有說有笑，心裡莫名悶悶地。
郝樂天一邊吃著，一邊聊著剛才的事情。
“誒，你們認識右晴對面那個人嗎？聽右晴說他也是我們學校。”
郝元麒往簡又言那邊看了看，說：“我在在校籃球隊見過，是大二的，好像叫……簡又言。”
郝樂天繼續說：“他是右晴的高中同學誒，我看他長得挺帥的，不知道是不是右晴的男朋友？”
郝元麒追問：“你剛才沒問嗎？”
郝樂天回答：“總不能當著人家的面問吧，萬一不是不就尷尬了。”
郝元麒說：“沒事，等下次社團活動，我們私下問右晴不就知道了。”
連曦辰在一旁聽著，並沒有搭話，只是覺得嘴裡的菜吃著吃著好像沒味道一樣。
過了一會，他還是沒忍住，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點開簡訊，向方右晴發了一條資訊。
這一邊的方右晴正吃著菜，忽然手機“叮咚”一聲。
拿出手機一看，是連曦辰發來的資訊。
方右晴轉頭看向連曦辰的餐桌，可連曦辰只是在低頭吃菜。
她點開資訊，上面寫著【你也跟同學出來吃飯嗎？】
方右晴回覆：【對啊，一個高中的老同學。】
連曦辰看著回覆的資訊，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老同學？是什麼意思？
她沒有寫男朋友，而是寫老同學，那，就應該只是老同學吧。
還是……她覺得以我們的關係沒必要介紹是男朋友？’
連曦辰看著手機，越看越看不懂老同學這三個字。
“誒，連曦辰你怎麼發呆了？趕快吃啊，我們點了好多呢。”
郝樂天拿手在連曦辰眼前晃了晃，想把他叫醒。
“哦，我吃，剛才吃膩了，緩一緩。”
連曦辰把手機收進口袋，暫時不去想那條資訊，拿起筷子繼續吃菜。
方右晴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資訊，越看心裡越覺得怪怪的。
‘他也在這家餐廳，為什麼要發簡訊？
她剛才明明有跟郝樂天解釋是跟同學吃飯，怎麼他又問了一遍？
難道……他以為簡又言不只是同學的關係？
不對，我想這個幹嘛，就算他誤以為簡又言不只是同學，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想著想著，方右晴朝連曦辰的方向看了看，就這一瞬間心跳又開始加快了。
‘怎麼回事，心跳又變快了，不至於吧。
他的確是挺帥的，光看著側臉就很好看，而且菜也煮得好吃，還見義勇為。
可是，他只是個小屁孩，我怎麼可能……
對啊，我現在也一樣是個小屁孩，我的靈魂受身體影響了，喜歡上他也合理。’
方右晴用力晃了晃腦袋，嘗試清空雜念。
‘算了，別想那麼多，誰還沒喜歡過人呢，有什麼好擔心的，順其自然吧。’
儘管方右晴這麼安慰自己，可一整個下午她都心不在焉。
全程都是簡又言帶她去玩什麼，她就跟著玩什麼，下午具體玩了些什麼，方右晴的腦袋是一片空白。
“右晴，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學校吧。”
“啊？”方右晴這才回過神來，“好啊，我們回去。”
簡又言和方右晴站在路邊，準備打車回去。
很快，一輛車在他們身旁停下，卻不是他們叫的車。
車窗慢慢搖下，一個聲音從裡面傳來。
“小言，你怎麼在這？”
兩人往車裡看去，車裡的人讓簡又言和方右晴都吃了一驚。
“師父，你也在這啊，我跟朋友出來玩，現在正在等車回學校呢。”
“哦？我剛經過的那條路正在堵車，估計你叫的車要很久才過來，要不我載你們回學校，反正我剛好也去那邊。”
“真的嗎？那太好了，謝謝師父。”
簡又言開啟了後座車門，讓方右晴進了車裡，然後自己又從另一邊車門進去了。
車子慢慢向前駛去。
簡又言一坐在車上就變得異常活躍，看著似乎跟他口中的“師父”關係很好。
“師父，我還沒跟你介紹呢。這是我的高中同學，現在也是大學同學，她叫方右晴。”
簡又言說完，又轉身向方右晴介紹。
“右晴，這是我的師父，他叫史明德，是一名律師，在SMD律師事務所工作。
師父和我爸爸是朋友，所以……大二就收了我做徒弟。”
“更正一下，我可不是因為你爸爸的關係才收你做徒弟的，是我看到你身上的才能才收做徒弟的，你以後可不許再這麼說，這是在質疑我的專業眼光。”
此時，方右晴正定定地看著史明德。
剛才在車外，方右晴之所以一臉驚訝，是因為這個史明德正是上一世她的代表律師。
看到他的一瞬間，上一世在看守所裡的所有回憶全都湧了出來。
上一世，方右晴被捕之後，是史明德主動找到方右晴，要求做她的代表律師。
史明德希望幫一個無辜的人脫罪，在看守所裡給了方右晴很多有用的法律意見，可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對她有利的證據。
方右晴心裡很感激這位律師，儘管最終沒有幫到她。
但對到死前一個朋友都沒有的她來說，史明德是她黑暗裡唯一的一點光。
“方小姐？我看你一直看我，我們以前有見過嗎？”
史明德一臉微笑地在後視鏡看著方右晴。
“哦，我們沒見過，只是我第一次見到律師，想看看是不是跟電視劇裡演的一樣。”
“哈哈！那你觀察完後有得出結論嗎？”
“說實話，就這麼看著，看不太出來分別。”
史明德點點頭：“也是，畢竟我現在不在法庭上，是看不出來區別。”
一旁的簡又言插話：“誒師父，法庭可以旁聽啊，等下次你去法院開庭的時候，我們來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