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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孃家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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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年領著溫悅馨朝著牛車走過去,大爺正在車上抽旱菸,沈安年開口問,“白大爺,啥前回村啊?”

白大爺嘴裡抽旱菸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來人,反應過來咋咋呼呼說“是沈家小子和溫家丫頭啊!”

溫悅馨見狀,上前一步,從兜裡拿出一個蘋果遞給白大爺,說:“白大爺好,幸虧遇上您老人家,要不我和沈安年得走五里地回去。”

“這金貴東西我可不敢吃,你們快收起來。”白大爺把溫悅馨手裡的蘋果往後推。

溫悅馨直接塞在白大爺手裡,“大爺,不值什麼。”

白大爺這才把蘋果收起來,在農村,冬天餓死人都有可能,吃個水果可不是金貴。

“村裡今天不少人來公社買東西,我就跑了兩趟,這些人且得一會,我先把你們送回去。”白大爺說。

“白大爺太麻煩了,我們等等就行。”溫悅馨不想讓白大爺特意為他們跑一趟。

“你爸媽早都念叨你要回來過年,我在這也是等著,把你們先送回去也不耽誤什麼。”說著就準備拿起鞭子準備趕車。

溫悅馨和沈安年也沒再拒絕上了牛車,白大爺直把兩人送到溫家門口,下車後沈安年遞給白大爺五毛錢。

“這可使不得,送一個人也就三分錢。”白大爺推辭。

“大爺為送我們特意跑一趟,這錢是您應得的。”溫悅馨知道沈安年處理這些事人情做的很好,就是語言有些跟不上,就開口了。

沈安年也就直接把錢塞到白大爺手裡,白大爺收下錢,開始幫忙從車上往下搬東西。

院子裡的溫母,聽到門口有聲音,就開啟門,一看在牛車邊上站著的俊男靚女,差點沒敢認,變化也太大了。

準確的說是溫悅馨通身的氣質與在家時真是判若兩人,而且她如今與沈安年相處的融洽自然,磁場相合,並沒有剛開始的彆扭樣子。

溫母試探性地喊道:“悅馨。”

溫悅馨聞言轉過身,看著溫母這欲語還休的樣子,溫悅馨沒有一點生分,直接衝過去,抱著溫母,直喊娘。

溫母抱著溫悅馨,哽咽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想起來什麼似的朝家裡喊道:“老頭子悅馨回來了,趕緊出來。”

聽著家裡有重物絆倒的聲音,然後一個與溫守成長相相似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跑出來。

溫父看著門口抱成一團的母女二人,又瞅著一邊站著的女婿和白大爺,就開口說:“女婿來啦,老白進屋喝茶暖和暖和。”

“我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我還得去公社拉人呢,先走了,等過年咱再整兩盅。”白大爺說完就駕著牛車離開了。

“爹。”沈安年一聲爹直震的溫父有點失神,當時婚禮辦的匆忙,婚後兩人回了部隊也沒回來,這還是第一次聽女婿喊爹。

“哎……快屋來。”溫父應下,又朝著娘倆說:“你倆有啥話屋裡說,別在外面丟人現眼。”

說完,跟沈安年一起提著東西往家裡走去,溫母在後面叨叨:“這老頭子,看你抱我,準是吃醋了,閨女咱回家,別凍壞我閨女。”

說完牽起溫悅馨的手回家了,沈安年正在堂屋裡坐著,溫父正在倒水。

溫悅馨坐下,溫父給溫悅馨也倒了一杯:“閨女,快喝點水,凍壞了。”

溫悅馨接過溫父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然後問道:“爹孃,大哥和小弟怎麼不在家?”

“你寫信說要回來,你大哥和小弟怕你回來凍著,沒事就上山砍柴。有時候順便打點野味回來,後院還晾著一隻野雞、一隻兔子說是給你回來吃的。”溫母開口說著。

“娘,這麼冷的天,大哥和小弟還去山上,別凍壞了。還有那野雞兔子,不會是你不捨得吃,特意留的吧?”溫悅馨詢問著。

“放心吧,他們穿的多。”溫母話頭一轉:“老頭子你去給悅馨屋燒燒炕。”

溫父站起來,就去燒火了,沈安年想跟著去,溫母趕緊攔下了:“女婿,讓你爹去,娘還想跟你們說說話呢。”

溫母一手拉著一個,說道:“娘盼了你們好久,終於把你們盼回來了。你寫信要回來,娘把你那屋都收拾過了,被褥也都洗過曬過,每天也都給你那屋生點火,一會兒你爹把炕燒暖和,你跟女婿去休息會,晚上吃飯娘叫你。”

“娘,我不困,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做飯,讓你嚐嚐我的手藝。”溫悅馨說著,“娘,別一口一個女婿了,你叫沈安年就行。”

三人閒話家常一會,溫悅馨就安排,沈安年去收拾今天買的豬頭和下貨,自已則和溫母把行李拿回屋裡。

兩人在屋裡歸置著行李,溫母說:“閨女,我看女婿對你不錯,娘也就放心了。”

溫悅馨說:“娘,放心吧,你閨女日子好著呢。”

溫母把溫悅馨帶回來的水果和糕點都放在溫悅馨屋裡,“閨女,這些你們自已放屋裡留著吃。”

溫悅馨把東西都拿出來,遞給溫母,說:“娘,你把這些水果和糕點分兩份,一份咱家自已吃,一份我等給沈安年姐姐送去。”

“咱家那份你們自已吃。”溫母說道。

“娘,我可不吃獨食。咱是一家人,當然一起吃。”溫悅馨說道。

“孃的悅馨長大了。”溫母感動地直抹眼淚。

一道大大咧咧的聲音打斷了這溫馨的時刻,只聽沈安年在外面喊“媳婦,我和爹把那些東西都收拾好了”。

“那你們先在大鍋裡燒水。”溫悅馨大聲喊道。

又對溫母說:“娘,收拾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吧。”

母女兩個一起來到廚房,溫父在灶臺前燒火,沈安年則去挑水去了。

水開了,溫悅馨把排骨、豬頭、豬蹄、下貨都焯了水,還讓溫母拿出來年前寄的海帶用熱水泡著。

焯好水,溫悅馨就開始在另一口大鍋炒糖色,準備滷製,溫母在一旁給溫悅馨打著下手。

這邊已經滷上了,溫悅馨用剛才焯水的鍋開始烀排骨,這個季節不會壞,溫悅馨想把排骨烀熟了,放盆裡慢慢吃。

溫母問溫悅馨和沈安年晚上吃點什麼,溫悅馨說讓他娘削幾個土豆,做紅燒土豆排骨,在涼拌個白菜心,家裡有溫悅馨之前寄的紫菜,做個紫菜蛋花湯。

廚房裡四個人忙的熱火朝天,就聽院子裡,傳來一陣呼喊聲:“娘,你在家裡整什麼好吃的,香死個人。”

說著就朝廚房跑來,是溫悅馨的小弟,溫守明。

溫母到廚房門口照著溫守明的頭就給了一下:“吵吵什麼?你姐和姐夫回來了,正在做飯呢。”

溫守明聽說他姐和姐夫回來了,就著急往溫悅馨那跑,溫母揪著他衣領,“你姐又不會跑,你出去洗手去,換換衣服。”

溫守明這次聽話地去和自已大哥一起洗手、換衣服,兩人收拾乾淨就來廚房幫忙,廚房的飯菜已經得了。

就幫忙端菜端碗準備吃飯了,飯桌上,溫父拿出來溫悅馨寄的平時自已不捨得喝的酒,給自已、沈安年和溫守成各倒了一杯。

溫守明也吵吵要喝,讓溫母給鎮壓了,等吃著溫悅馨做的飯菜,完全不記得喝酒這回事了。

“娘,姐在家以後家裡的飯菜都讓姐做。”溫守明邊吃邊說。

“你個小兔崽子,你想累死你姐啊。”溫母拿筷子敲了他一下。

“誰讓你做飯沒有姐做的好吃。”溫守明一點沒給自已老孃留面子。

溫悅馨看著飯桌上其樂融融的樣子,和稀泥說著:“以後儘量我做,帶著咱娘一起做,等我回部隊了,咱娘做飯也會好吃的。”

溫守明繼續掀溫母老底:“拉倒吧,娘摳摳搜搜的,她不捨得放油,放料。”

溫母氣的直罵溫守明白眼狼,不懂柴米油鹽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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