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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年間,丞相府的正妻生了一個女兒名為梨悅。意為一生歡樂平安。是丞相府的二女兒。大女兒是妾室所生的梨穗,出生那天院內只有跟隨妾室進來的婢女小蓮,而二女兒出生時那位丞相在正妻的院內待到晚上,一直守在正妻身邊。
梨穗比梨悅大三歲,因此在梨悅還在胡鬧的年紀,她已經懂事的為梨悅收拾殘局。並不是她本就是這樣,是因為有一次自己與二妹妹同時犯錯,父親責怪的只有自己。
從小到大,梨穗被父親忽略,被二妹妹欺負,甚至被下人欺負讓她的性格變得軟弱。
“我就要她手裡的。”
明明是兩個相同的物品,在梨穗拿起一個時,梨悅直接過去要去搶,幸好被人攔了下來。
“悅兒,這個也是一樣的。”
“我不!”
梨悅惡狠狠的盯著梨穗手裡的東西,就在梨穗要放棄時,梨悅突然上前將梨穗手裡的東西打掉。
梨穗都沒趕得及護住就看到已經摔碎的東西,看著地上的物品梨穗眼眶泛紅抬起頭卻看到梨悅不以為然的拿著另一個離開。
“二妹……”
“幹什麼?”
梨悅看著要哭了的梨穗冷哼一聲:“哼,你一個庶女也配和我拿一樣的東西。”
梨穗無法反駁,自己的身份怎能與二妹計較,只能蹲在身默默收拾著殘局。丞相一進門看到蹲在地上撿東西的梨穗沒有問清緣由就吐出了傷人的話。
“連東西都拿不好,我看也沒必要給你了。”
“……爹爹。”
回應她的只是父親離開的背影,看著門外妹妹投入父親的懷裡,她是多麼的羨慕,可自己又拿什麼去爭。
身後走來的小蓮看著自家小姐蹲在地上撿拾著碎片連忙上前拉起小姐。
“小姐,你這是作甚?讓下人收拾了就好。”
“小蓮,你怎麼來了?”
“小姐,我再不遲來,你可要被二小姐欺負死了。”
小蓮看著眼尾泛紅的梨穗也瞬間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可自己一個下人怎麼敢管主子的事,自家小姐也是慘,被二小姐那般欺負都不能讓老爺做主。
……
梨穗有一個竹馬,將軍府的獨子,他們的見面是梨穗第一次被責罵跑出府與歸離見面的。
歸離第一次見梨穗的印象就是一個愛哭鬼,可當第二次見面他看到開心的梨穗發現她笑起來很好看。
時光飛逝,梨穗也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這天她上街為母親買一些衣服就看到了同裁縫鋪的歸離。
“梨穗!你怎麼在這裡。”
歸離很驚訝,他本還想著買完衣服去找梨穗卻不料在這裡會相遇。梨穗看到滿臉驚喜歸離微微行禮。
“小將軍。”
“你這是作何?”
歸離看著朝自己行禮的梨穗有些不解但還是停下了靠近梨穗的腳步。
“我來為母親準備一些過冬的衣服。”
歸離聽到梨穗的話才想起來她在丞相府的處境,也收斂了情緒拉開了距離彷彿害怕給梨穗帶來謠言。
一個時辰後,梨穗挑完衣服就朝歸離行了一禮離開了這裡,如果歸離知道這是他與梨穗最後一次見面,他定不會讓梨穗這麼早離開。
小廝看著還望著梨穗離開的方向的歸離,忍不住上前提醒:“少爺,梨姑娘都走了。”
歸離聽到身邊傳來小廝的話尷尬的咳嗽一聲看向別處:“我沒有看她。”
“少爺若真那麼喜歡梨姑娘,回去讓老爺給你去求就好了。”
“我爹?算了吧,那個老古董不打斷我腿就算好的了。”
“難道少爺要眼睜睜看著梨姑娘嫁給別人。”
歸離聽到小廝的話似乎也想到了那天穿著嫁衣的梨穗卻和別人拜堂,他是不能接受的,可父親會答應嗎?
在歸離回到府上思考的這幾日,他沒有想到結果居然是會逼自己作出選擇。
……
“我不娶!”
歸離聽到父親的話直接站起來看向坐在主座上的人,旁邊的婦女看到歸離這樣與老爺說話也是連忙上前拉扯。
“你不娶,那你要娶誰?”
“我要去也只娶梨穗。”
“啪!”
“混賬,她不過是一個庶女,怎能配的上你的身份。”
“我心悅她,我只娶她也只能娶她。”
將軍看著如此倔強的歸離也是氣火攻心指著歸離說不出一句話,最後還是歸離的母親將這場鬧劇平息。
夜晚,婦女敲響了歸離的房間,看著獨自生悶氣的歸離也是不忍心。
“離兒,難道也要和母親生分。”
“沒有,娘。”
“娘今晚來不是來做說客的。娘啊,只想問一句,你當真只心悅那姑娘。”
“娘,我沒有隨口說說。穗兒,娘難道不喜歡嗎?”
歸離看著母親想要得到母親的認可。
婦女點了點頭:“是一個好姑娘。可你怎麼不與爹孃早點說,如果再早幾天,你爹就和皇上直接稟明,也不會變成這樣。”
“娘,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哎,我回去與你爹商量商量。”
婦女安頓好歸離就朝亮著光的書房走去:“老爺。”
“離兒睡了?”
將軍看著走進來的婦女開口詢問,神情哪有今天白天生氣的情景。
“哪能啊。”
“哼,那臭小子也會給我找麻煩事。”
“老爺,難道沒辦法了嗎?”
婦女來到將軍身後伸出手給將軍捏肩,將軍伸手輕輕拍了拍婦女的手錶示安慰。
“哎,那是聖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