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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知不知道這家的內衣價格有貴啊？
張嘴就全要，得花多少錢？？
陳川按著妻子在他腰間作妖的手，對櫃姐眨眨眼睛：“都包起來，謝謝。”
櫃姐紅著臉蛋，暈呼呼地去打包了。
“你怎麼回事？知道那是多少錢嗎？”沈溪快氣炸了，這敗家子，搞什麼嘛。他們今天才賺了八千多，不是八萬，八十萬，照他這個花法，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陳川不是小氣下頭男嗎？怎麼購物跟瘋子一樣？拉都拉不住？這人設還能不能立住了？
“別擔心，老婆，咱們錢還夠。”陳川低聲說道。
還夠嗎？沈溪鬆了口氣，雖然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但也沒再擰他。
“切，死窮鬼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好吧？”中年男子上前幾步，把自己的黑卡拍到櫃檯上，對櫃姐說：“這位小姐的東西，我幫她付。”
圓滾滾的肚子上，腰間捆著的皮帶，中間那個“H”字母，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奪人眼球。
看他們看過來，他下意識地挺了挺肚子。
哪裡來的傻X？沈溪看了陳川一眼。
他聳了聳肩。
男人朝沈溪笑了笑，下巴抬出最帥氣的弧度對她說：“小姐，美麗也是種資源，何必將它浪費在不懂珍惜的人身上呢？畢竟——青春那麼有限。”
他的手指，勾了勾手裡的車鑰匙，上面明晃晃的三叉戟圖示，讓他底氣十足。
他說話的語氣，打量她的眼神，每一下都讓沈溪那麼不舒服，她有點想打人，拳頭剛捏起，就被陳川一把握住。
他朝中年男人笑了笑：“你不知道吧？”
切，窮鬼！男人輕蔑地看他一眼，都不想搭理他。“知道什麼？”
“她跟你一樣，只喜歡享受購買資源的快感。”陳川笑得更親切了：“當然，她要買，也會買我這種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後用一種在肉攤上挑豬肉的挑剔表情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你這種年老色衰的，就不要出來獻醜了，她壓根兒看不上。”
“你！”男人著著實實被羞辱了，臉色漲得發紫。
沈溪立刻爽了，伸手撫了撫老公英俊的臉龐：“我這人，看臉，可不是什麼垃圾豬頭，都能入我的眼。至少，也得像他這麼帥的。”
男人更氣了，捂著胸口，一副馬上就要心梗發作的模樣。
“親愛的。”一道嬌嬌媚媚的嗓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來：“我選好了，就買這些吧。”
大家轉頭看去，一個美人兒站在那裡，一身的名牌金光閃閃，笑吟吟地看過來，看到陳川時，她的目光猛地一頓，秀眉微皺，像是不敢置信一般：“陳……川？”
沈溪不善的目光立刻盯上了丈夫，是怎樣？這吃軟飯的，彼此還認識不成？
女人像是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再看了眼夫妻倆交握的手，唇邊勾起迷人的微笑，朝沈溪點了點頭：“嗨，你好，我是陳川的……前女友。”
前、女、友？
*
夏季尾巴上的這個週六，咖啡館外依舊是陽光明豔，館內清涼而安靜。
只有鋼琴曲在靜靜地流淌，洩出一片平和。
徐慕婉姿勢優雅地端起咖啡杯，聞了聞摩卡那濃郁的巧克力和牛奶的混和甜香，低頭輕輕地啜了一口，讓她的眉頭輕輕舒展開來。
“切。”陳川冷笑一聲：“這麼多年，你還跟是秦墨一模一樣。”那麼愛裝X。
不過喝杯不值錢的咖啡而已，搞得好像是什麼頂級飲品似的。
“陳川，這麼多年沒見，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徐慕婉唇邊泛起笑，漂亮的臉蛋如貓兒般嫵媚。
“你們先晚點敘舊。”沈溪打斷她馬上要追憶往昔的感慨：“你來說說，前女友是怎麼回事？”
他當初不是跟她聲稱，他冰清玉潔嗎？
現在都鑽出個前女友來了，就這種冰清這種玉潔？看這徐慕婉長的那種嬌媚動人，以陳川這種好色的程度，能放過她？
打死沈溪都不信。
“我們是高中同學。”徐慕婉看了陳川一眼：“我在高中時，就喜歡他。”
陳川喝了口自己杯裡的咖啡，不說話。
“他高中，可是我們學校的男神，全校的女生，都喜歡他。可他……”徐慕婉點了點陳川：“太小氣了，誰都不敢接近。”所有靠近他的女人，都被他的毒舌給刺激地哭著跑了。
高中生而已，幼小脆嫩的心靈還未經受過社會的毒打，哪裡承受得了陳川的毒舌？
“我是唯一一個扛得久一點的。所以，陳川，那時，我對你來說，其實是不一樣的吧？”
陳川點頭了，很贊同她：“確實不一樣，臉皮特別厚，而且佔便宜沒夠。”
沈溪差點笑出來了，到此時，她的心，突然就落了地。
能得到陳川這樣的評價，這個徐慕婉，看來說什麼是他的前女友，純屬胡說八道。
陳川，還是那個乾淨的陳川嘛。
算他走運。
“陳川，我是什麼性格的人，我從來不瞞著你們，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徐慕婉再喝了一口咖啡。
“知道不知道的，有什麼關係，都是多年前的事了，說出來有什麼意義。”陳川摸了摸下巴，示意她腳下那一堆購物袋：“你看看，多年過去，你還始終如一，這品性多難得。”
什麼品性？撈女品性嘛。看她今天傍的那個土大款就知道了。
徐慕婉臉上的笑，有點失色：“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從高中時就看不起。”
“那倒也沒有。”陳川漫不經心地攪了攪咖啡。
“沒有嗎？”徐慕婉的臉色好看了些許。
“你是誰？也值得我看得起看不起的？”
徐慕婉臉上的鎮定裂成一片片，果然陳川還是那個陳川，等她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之後，這才發現，原來陳川的毒舌，當年她承受不了，真的不怪她，實在是他——太毒了。
“而且你今天來找我敘舊，就很沒必要。”陳川將小勺子擱下：“你要找，也應該找秦墨，跟我有什麼關係？以為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能挑撥我跟妻子間的關係？呵，這麼多年過去，你卻還在換男人，是不是越換越不像樣子？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徐慕婉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