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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鄉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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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把禮品騰到警衛排的卡車上,再讓二人坐到拉禮品的車上去,一行人往邊鎮駛去,天快黑了才到,二老又是一陣感慨,這要是像他們去的時候一樣坐馬車,得半夜才回的來。

送二老回去,讓張伯明天一早帶袁遠去張羅,龍炎要請全鎮人吃飯,今晚就不留二人了。二老是識趣的人,知道龍炎多年未曾歸家,人家一家人當然要好好聚聚,自然不會打擾。

一處普通的院子,裡面是三間屋子加個廚房,不是什麼大戶,但也比一般百姓條件好的多。龍炎帶著秋函站在門口,一時有點近鄉情怯,不敢上前敲門。

察覺了龍炎的心緒波動,秋函主動上前敲門。院裡的狗兒聽見敲門聲發出陣陣狗叫,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弄麼遲了,哪個哦?”

不一會兒門開了,看著門口漂亮的不像話的姑娘和一個穿著軍裝卻無比熟悉的男子,婦女想到什麼也不敢盲目確認。愣神之際,那男子衝上來抱住她,哽咽著喊了聲“媽!”

這正是龍炎的母親,安紅。

此時的安紅身體僵硬,似乎不可置信。

龍炎離開時尚一臉稚嫩,如今已是快三十的人了。

伸出顫抖的手摸了摸龍炎的臉,顫聲道“么兒,是你回來啦?”

龍炎握著她的手,哭笑道“媽,是我,我回來啦”安紅確定懷中人是自已心心念念十幾年的兒子後,再也忍不住放聲哭泣、拍打著龍炎,“你咋個才回來,媽老漢兒擔心死你了。” 院裡的龍父聽到妻子的哭聲,以為出了什麼事,趕忙抄起扁擔衝出來。看到相擁而泣的母子倆,手中扁擔掉在地上。龍炎看著衝出來的父親龍輝,開口叫道“爸,我回來了”

龍輝也是一下紅了雙眼,不斷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旁邊院子裡龍炎的爺爺奶奶聽到動靜,也是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得知他們唯一的孫兒回來,高興的老淚縱橫。

等一家人稍微平復下來,秋函才上前乖巧的叫了聲爺爺、奶奶、爸、媽。龍炎立即為4位老介紹,安紅立即拋開龍炎,拉著秋函的手仔細打量,嘴裡不住的滿意道“真漂亮的女娃兒,我么兒福氣不錯”聽得秋函一陣得意。

“不要在門口傻站了,喊媳婦兒進屋頭說。”龍輝對著秋函笑道。

“對對對,走走走,”安紅拉著秋函就往屋裡走,根本不再管龍炎。那喜愛勁兒看的龍炎一陣無奈。扶著爺爺奶奶跟在後面進了院子,郭松元等人則把車裡的禮物往屋裡搬。

那狗兒也是靈性,雖然沒見過龍炎,但對夫妻二人很是親近,一個勁兒往上蹭,秋函最喜歡這些小動物,在家也是天天和小老虎玩,從包裡摸出幾塊點心餵它,老黃狗尾巴都快翹上天。

稍稍回過神的龍輝夫妻二人,看著琳琅滿目的禮品和兒子帶回來的這些兵,也是著實嚇了一跳。幾年前龍炎派人回來報了平安,但那時正四處作戰,不想父母擔憂,只說自已跟人合夥做買賣,所以夫婦二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兒子如今已是民國數一數二的大佬。

待得秋函給他們解釋了一番,雖然震驚不已,但還是張羅著給他們做飯,剛才老兩口正吃飯,不過肯定不夠這麼多人吃。袁遠可不敢勞動司令父母,自已帶人去做飯,郭松元則是帶人紮起帳篷,安排人夜晚輪換站崗。

龍炎不管他們,陪著老爹老媽喝酒說話,簡單的描述了下離開家後這十幾年的生活。秋函則是扮演著乖媳婦的角色,不時給倒酒夾菜。老人家總喜歡問兒媳婦自家兒子有沒有欺負她,秋函大小姐那演技,臉色說變就變“媽,您不知道,他最討厭了,就知道欺負我”

那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安紅也配合她,輕輕的揪著龍炎,嘴裡也是數落著,但眼裡卻是藏不住的高興。

一家人其樂融融,久違的家的氣息讓龍炎難得的放鬆,一家6口聊到半夜才不舍的回房睡覺。

在鎮長張伯和龍富的宣傳下,一大早來家裡串門的親朋好友就絡繹不絕。司務官袁遠帶著幾人跟著鎮長去殺雞宰羊,龍炎夫妻二人則是在家裡跟著父母待客。

龍炎家親戚很是不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健在,姑姑、姨媽,舅舅、表叔這些有血緣關係的也是一大堆,兄弟姐妹更是數都數不清。

都知道龍家十多歲就出去闖蕩的龍炎,如今飛黃騰達,還娶了個仙女一樣的媳婦,所有人都來湊熱鬧,與龍炎一起長大的發小們更是羨慕不已。

這邊熱鬧非凡之時,貴五帶人終於連夜回到湖北,不敢休息,直接去向呂志報告。

從頭到尾說給呂志聽後,貴五問到“將軍,事情就是這樣,您看我們該怎麼回應?”

呂志反手一巴掌,打的貴五一個踉蹌。

“回應?你覺得本將軍會為了個戲子去與老七交惡?”

貴五不敢頂嘴,內心狂吐,不是你讓我去撈人的?現在怪我咯?

呂志不管他的想法,自顧自的說道“北姜14鎮外加18個混成協,以第3第4第7鎮人數最多,也最為強悍。我們兄弟七人,總統向來最看重老三老四老七,此次軍事改革,也唯有他們三人總統給了超過5個師的編制,老七更是不得了,單單步兵師就有9個,還有其他混成旅和他司令部直屬部隊,恐怕他的人加起來比總統實際掌控的都還多。

老七前幾天在蓉都那一通操作,初聽我都沒反應過來,這幾天細細想來,老七是真的高啊。一招釜底抽薪,不給自已留退路,成了他就是姜國第一,就算沒做成,靠著他手下人馬以及軒轅家的軍餉支援,他老七也能過的滋潤。”

回到桌前坐下喝了口茶,再次對著貴五道“你先去休息,睡足覺後再去一趟蓉都,帶車湖州特產過去,就說我給他老弟賠個不是,那家人也是該死,撞到了老七手上,還連累本將丟個面子。”

貴五聽罷為難道“將軍,七爺說我要是再敢私自進他的地盤,就。。。”說著用手對著自已脖子比劃了下。

呂志抬手又要打,貴五連忙縮了縮頭。

“你拿著我的名帖,除了他老七誰敢動你?我會給他去封電報,說你是去賠禮的。見到他以後,替我傳幾句話”

“您說”

“附耳過來”......

邊鎮鎮公所,各家桌椅板凳都已經搬來擺好,角落架起的幾口大鐵鍋,也已瀰漫出陣陣香氣。各家女人都來幫著做飯,男人和老人們則是坐在桌上吃著乾果,喝著茶水說話。龍炎母親孃家的親戚,也是被龍炎派車接了來,他小時候很喜歡去外公外婆家,外公外婆和姨媽舅舅們都對他很好。他們這地方方言稱呼外公外婆為“家公”“家家”。

沒過多久,聽到婦女們的招呼,青年男人們全都去端菜。等到菜上齊,龍輝招呼男女老幼們上桌落座。今天他可是意氣風發,穿著媳婦買的嶄新衣鞋,鎮長和老人們都極力讓他發言。

他也不推託,原本他在鎮上就比較說的上話,兩口子為人熱情仗義,很是受人尊重。清清嗓子,在眾人注視下大聲道:“各位父老鄉親,小兒離家十幾年,如今成家立業也算小有成就,算他還懂事,知道要請各位長輩鄉鄰喝個酒、吃個飯,我們一家人敬各位一杯”說完龍炎和母親及秋函也是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和父親一起給大夥兒敬酒。

“老五,你就得瑟吧,炎小子現在可是咱川州的老大,聽說還是大總統親封的武威上將軍,在玉京住的都是王府,在整個大姜民國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這還算小有成就?”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別看一把年紀了,還是中氣十足。

“就是,還給你們老兩口帶回個這麼漂亮的媳婦兒,昨晚樂的沒睡著吧”周圍人也是打趣到。

龍輝面色紅潤,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歡喜,子女有出息可比自已做了什麼大事還值得高興。再次端起酒杯“哈哈,叔,您別外道,他當再大的官,也是您晚輩,除非他不認他爹孃”

眾人也都是跟著大笑,這時候同鄉出個大人物,所有人都是與有榮焉,很有鄉土情結。

龍炎也適時站起來,對著眾人笑道:“我爸說的沒錯,不管我到哪一步,你們都是我的長輩,我的兄弟姐妹。龍炎十多年未曾回家,家中老人多虧各位鄉鄰照顧,龍炎敬各位一杯,各位請隨便,咱們今天不醉不歸,喝他個痛快。”

酒是開了一罈又一罈,菜也是冷了就熱,龍炎還讓袁遠帶人去縣裡包了個戲班子來給鄉親們唱戲助興。現在這年頭,不是大日子,可難得聽到回戲。今天可比過年還高興,孩子們是圍著戲臺子追逐嬉戲,大人們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從中午一直鬧到明月初上才各自回家。

龍炎也是許久未曾享受過這種溫暖,秋函就不用說了,從小錦衣玉食,大家族可沒這麼多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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