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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痴情帝王 晉江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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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股熱意直衝頭頂。

白菁眼眸溼潤兩靨生暈,只覺口乾舌燥。

她的身體在發燙,然而緊緊摟著她纖腰瘦肩的手掌比她身上的溫度還要高,如同一塊烙鐵貼在她的肌膚上,炙熱且滾燙,燙得她柔嫩的肌膚都在不住的戰慄著。

但隨即又有一股幽幽的沁涼自兩人相觸的地方擴散開來,絲絲縷縷不斷輸送著舒服的冷意。

“好熱……”

白菁下意識的追逐著這股涼意往男人的身上貼,渾身軟得一塌糊塗。

順治眸色深深,眼底翻騰著激烈的浪潮。

他的呼吸略顯急促,神情隱忍而又剋制,似在極力壓抑著徘徊在失控邊緣的情緒。

不斷升高的體溫在白菁的眼尾燙出了靡麗的緋色,忽地她伸手環住男人因常年練習騎射而勁瘦結實的腰身,一雙溼漉漉的眼眸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而後像只嬌氣的貓兒般討好地……蹭了蹭男人的脖子。

才剛蹭了兩下,白菁猛地僵住。

等等,她在做什麼?

白菁突然察覺到不對。

五月天的天氣雖帶上了些許暑氣,但也絕不至於燥熱難解到她在殿內稍坐片刻就出現了類似於高燒的反應,更不可能需要與男人肌膚相貼才能感受到一絲沁涼。

她這是……中招了?

白菁第一反應是茶水被人動了手腳,但隨即她又否定了這個猜測。

她記得很清楚,方才她與順治都沒有動過茶。白菁手持看劇經驗,行事只怕不夠低調謹慎,哪裡敢有絲毫疏忽大意?尤其是這入口之物更是重災區,她在外頭都不敢放開吃喝!

既然不是茶水的問題,那……

白菁的目光轉向剛換的薰香。

其實宮中的薰香之物除了用來凝神靜氣、安眠固本的藥香外,多多少少都有些催情助興的作用,各宮妃嬪為了爭寵都有些壓箱底的手段,平日裡承寵時點上一支魅香都是常見的事兒。

皇帝未必不知道這些,若是他不計較后妃這點心機,那這些催情的薰香也就成了床第之間門的小情趣。

但若是不慎招來君王的厭惡,這些常見的助興手段也就成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就如劇中的那位琪琪格一般。

念頭劃過,白菁心底猛地一個激靈。

難怪方才順治脫口而出道她邀寵求幸!他該不會以為這薰香乃是白菁故意為之吧?

這黑鍋她不背!

白菁白了臉,震驚的垂眸望向順治帝:“皇上……”她反射性想要開口解釋,但話剛繞到舌尖上將要脫口而出時,她心中忽地湧起一陣不妙。

既然白菁沒點過催情的薰香,又會是誰動的手腳?

宮裡頭算計人的手段多的很,只是白菁沒想到她明明啥事兒也沒幹,偏偏這劇情發展得如此絲滑。

慈寧宮乃是太后的寢殿,太后執掌後宮數十年,將整個後宮治理得宛若鐵桶般滴水不漏,旁人的手腳再長也伸不進這慈寧宮來。

既然不是白菁買通宮女燃香催情,那麼能在慈寧宮中悄無聲息做下這些的,除了藉口休息帶走了滿殿宮女的太后,還能是誰?

順治是太后特意喊來的,也是她故意命白菁留在殿中陪同順治,白菁若是急切的解釋她沒下過藥,豈不是相當於掀了太后的老底?

眼下順治中了催情香直接將這口黑鍋扣到了白菁頭上,但他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回頭稍一細想就能反應過來。

順治性子偏激又極端,他的愛至深恨至極,喜歡的人如珠如寶寵著疼著,萬般皆柔情;若是撞上厭棄不喜之人,連看一眼都覺得膈應。

偏偏白菁開局不利,從一開始就得了順治的恨屋及烏,如今這薰香之事不過是添了一筆新賬而已。這催情香無論是不是她作為,都不會改變順治對她的惡感。

但若是白菁急於擺脫嫌疑,直接將順治的目光引到太后身上,順治提前意識到自個糟了親孃算計,哪能不氣沖沖的跑去質問太后?

母子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脾氣,到時火山撞上炮仗一點就著,不幹架才怪!

白菁雖是無辜被牽連之人,但這對天下間門最尊貴的母子具都是小心眼愛記仇的人,她本就不得順治的心,若再失了太后的好感,這日子可不得難過?

事已至此,白菁鐵定是做不到左右逢源的了。

雖然母子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在得罪順治與得罪太后之間門,白菁果斷的選擇了太后。

背鍋就背鍋吧,反正她本來也不得寵。

最重要的是情種皇帝戀愛腦,順治屁股底下的這張龍椅他坐不了幾年就要退位讓賢了,但太后可是活到了壽終正寢。

但這個鍋該如何背,可就由她說了算。

總不能白白吃了這暗虧吧?

“好熱……”

白菁眸中精光掠過,但隨即她目光迷離的軟了身體,似是承受不住藥力般失神的呢喃著:“好熱……好難受……”聲音裡很快帶出了一絲哭腔,“卓瑪……我要太醫……找太醫……”

她扭著身子一個勁的往順治的懷裡躲,嘴裡喊著不舒服,眼睫掛著淚嗚咽低泣。

猶如一枝梨花春帶雨,連哭聲都是那種細細弱弱如同幼貓般的哭叫,哭得嬌軀一抽一抽,模樣兒看上去簡直可憐的不行。

像是壓根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樣,只以為自個病得難受了,一心只想著找太醫看病。

“……”這是還沒開竅?

難道進宮前,教養嬤嬤沒教導過她人事,不曾給她看過避火圖?

順治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

十分懷疑。

“卓瑪……嗚嗚……難受……”

白菁敏銳的察覺到身上那道審視的目光,她心中十分冷靜,面兒卻是越發悽慘,晶瑩的淚珠盈於如蝶翼般輕顫抖動的睫毛上,隨著她眨眼的動作顫顫而落,喉嚨裡的嗚咽之聲越發可憐。

“你,”順治啞著聲剛開了口,薄唇貼著白菁的耳側曖昧的吐出滾燙的氣息,“這等難受,太醫怕是解不了……只有朕能替你紓解……”

話音未落,就見懷裡的嬌軀撲了過來,雙手緊緊抱著他勁瘦結實的腰,身體抖得像是枝頭簌簌的嫩葉,好似抱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不肯放手。

順治詫異的皺起眉。

到了此時,他也意識到不對了。

分明只是些許助興的薰香,怎麼就惹來如此大的反應?

他蹙眉探向白菁的額頭,目光不經意間門掃過她的衣領,神情忽地一變。

只見白菁如凝脂般白皙嬌嫩的脖頸肌膚上忽然冒出了一片片暗紅色的蘚。

順治心底的旖旎念頭一滯。

他想也不想的伸手解開白菁的衣襟的扣子,細膩光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觸目驚心的暗色紅蘚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整個香肩,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衣領深處。

那點兒無傷大雅的催情香,她竟是一點也受不住!直接成了催命的毒藥!

白菁失神的睜著眼,正想著等順治用力甩開她的時候,該以什麼樣的姿勢落地既顯得柔弱可憐,又不至於摔得太疼,然而下一刻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順治竟然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匆匆繞進屏風內的床榻上,揚聲急切的喊道:“來人,傳太醫!”

出乎意料的一幕讓白菁險些繃不住臉上的表情露出驚愕之色來!

什麼情況?跟劇情說得完全不一樣啊。

清宮狗血劇裡的順治有這麼憐香惜玉嗎?

“奴才參見皇上。”守在門外的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進門倒頭就拜。

“還不快去找太醫!”順治厲聲道。

“奴才這就去。”太監得令兩腿生風,飛快的衝了出去。

“嗚嗚,熱。”白菁側過臉,溼漉漉的眼神巴巴地望著順治,嗚咽不止。

“乖,再忍忍。太醫很快就到了。”

順治的大掌捋起白菁粘在側臉上的細碎髮絲,放緩語氣安撫著白菁,清冽又低沉的嗓音帶出了幾分溫和之意。

“……”

順治這番安慰可把白菁給整懵了,說好的不喜呢?這緊張兮兮的模樣看著可不像是厭棄了她啊?

難道這狗皇帝就喜歡柔柔弱弱的小白花這調調?

心念急轉間門,白菁故意試探著伸出手去摟順治的脖子,裝著燒迷糊了,翻著身撲向順治:“熱……”

“乖,再忍一忍。”

順治順勢接住白菁不老實的嬌軀,解開她的外衫,炙熱的大掌不輕不重的順著她的後背來回撫摸著,帶來陣陣舒適的涼意。

“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沒來?”

眼看著白菁臉上的不適稍有緩解,他緊繃的神色微松,但臉色依舊陰沉鐵青得很,轉頭厲聲催促。

白菁靠在他的胸膛上輕顫嬌軀,眼底精光閃過。

該說順治與太后不愧是母子嗎?竟然都吃柔弱可憐的小白花這套。

或許是見慣了宮裡御姐型別的滿蒙妃嬪才頂不住迎風落淚的柔弱小白花?

白菁神色莫名。

屬於男人炙熱的陽氣瀰漫在鼻息間門,白菁甚至敏銳的嗅到了一絲從他骨子裡散發出的濃郁龍氣。

一種強烈的飢餓湧起。

不是生理上的餓,而是一種刻在鬼魅靈魂深處的空虛和貪婪。

冰冷的鬼氣化作無數只饞蟲一點點啃食著白菁的胃,疼得她每一根骨頭縫都在叫囂著要進食。

唯有至陽之列的龍氣與滾燙的愛意,才能暫時填滿豔鬼永不知飽足的胃口。

白菁舔了舔唇。

實不相瞞,她有些饞這口龍肉了。

若是狗血天雷清宮劇裡的咆哮帝順治,她見了肯定倒胃口,但這不是還沒遇上他的命中的真愛嗎!

又是自個送上門來的大肥肉,不吃豈不是暴殄天物?

*

“太醫來了!”吳良輔領著太醫匆匆小跑著趕了進來。

太醫揹著醫藥進了內殿,撩起下袍就要屈膝行禮。

順治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見狀冷著臉斥道:“禮就免了,還不趕緊過來診脈?”

“請妃主子伸出手腕。”太醫迭聲恭敬道。

半透明的絲織紗幔垂落而下,若隱若現的遮住了床上的風景,順治握著白菁的手伸出床幔外。

太醫低著頭眼神不敢亂飄,頂著順治威嚴冷厲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探向白菁的脈搏。

“脈象如何?”

“回皇上,此乃過敏之症。”太醫跪地道,“妃主子先天不足,體質比旁人弱些,受不住此類薰香之物,是以發了蘚。待臣開個清熱解毒的藥方,早晚各熬一碗藥湯,吃上三日,約摸就能大好了。”

太醫院當值的都是些人精子,小病小痛都是誇大了說,他既然道三日能好,看來是真的不嚴重。

順治放下心來:“吳良輔,你去太醫院抓藥。”

吳良輔躬身應是,盯著太醫寫完藥方子,拿了藥方就匆匆忙忙趕去太醫院抓藥。

他前腳剛走出門,正撞上聞訊而來的太后。

“哀家聽說,皇帝急召太醫?”

“是妃主子身體不適。”吳良輔恭恭敬敬的回話。

太后聞言心頭就是一個咯噔。

壞了,皇帝還不會動手懲治琪琪格了吧?

琪琪格不比廢后學了一身的打馬鞭的功夫,她身子骨弱得很,走路一步三喘,哪裡捱得住皇帝一頓重罰?

“琪琪格!”太后顧不得細問急急忙忙趕進內殿,迎面對上了壓抑著怒火的順治,“琪琪格呢,皇帝你把她如何了?”

“人在床上躺著呢。”順治語氣陰沉冷鷙,“多虧了皇額娘宮中的凝神香,她如今倒是能好好兒在床上養上三日了。”

太后猛地一驚:“皇帝,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額娘明知道琪琪格身子骨弱,怎麼還敢在殿中點催情香?這是催情香還是用來催魂的藥?”

順治眸光冷厲如刀,寸寸刺在太后心上,“若是不想要她活,賜死便是,何必廢這周折?”

“你你你!”太后聞言又驚又怒,險些氣了個仰倒,“哀家這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為了這大清的江山!”

不愧是天雷清宮劇,這邏輯這臺詞聽著都令人無語。

白菁嘴角抽抽。

眼看著這對母子越吵越狠,她適時的睜開眼弱聲弱氣的嗚咽了聲:“皇上、太后……求求你們不要因為琪琪格而爭吵……”

說話間門,她含著淚光,宛如一朵迎風搖曳的小白花,端得是可憐無辜又無助。

“琪琪格。”

霎時,順治與太后不約而同露出了憐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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