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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風流邪王 晉江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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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馬來得猝不及防!

白菁望著門口突然出現的身影,這會兒崔闕是啥心情,她無從得知,但她卻是快要嘔死了!

她近來的運氣怎麼就這麼背呢?怕什麼來什麼!

裴矩站在門口,充滿侵略性的視線定定的落在白菁身上,晦暗幽深的眼眸似深不見底的寒潭般藏著冷冽刺骨的鋒芒。

四目相對之間,四周流動的空氣突然凍結凝固。

“你……不是領兵出征了嗎?”

崔闕震驚之下脫口而出,然而他的問話在屋內繞樑許久也等不到任何應答。

周圍一瞬間靜得可怕。

空氣粘稠而又冷凝,無形的罡氣以摧枯拉朽之勢層層壓迫而來,臨至白菁身前時很快被一股柔和又堅韌的勁氣攔住,兩股力量僵持之間,形成了一種容不下旁人插手的霸道排外而又和諧的奇怪氛圍。

“……”

崔闕的目光在白菁與裴矩身上來回打轉,白菁臉上看不出絲毫心虛,而裴矩的神情也沒有被帶了綠帽的怒不可遏。

兩個人的神情都很平靜,甚至是有些過於平靜了。

但分庭對抗的兩股罡氣卻全然沒有半分平靜的模樣。

裴矩周身氣勢凌厲起伏,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大海,平靜的海面下正醞釀著洶湧翻騰的怒浪,卻又似顧忌著什麼般極力的剋制澎湃激昂的情緒。

才剛剛入秋,外頭直射入內的陽光仍帶著酷暑的熱烈,照在身上時似火燒般燙得灼人。

白菁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顫抖著在眼簾下方掃落下一片鴉羽般的陰影。

半晌,她似怕被刺傷了眼移開目光,避開了直射入內的陽光也避開了石之軒凝著寒冰醞釀著火山岩漿的視線。

隨著白菁的退避,那股柔韌的罡氣如蒸發的水汽般咻得消散了。

對峙中的凌厲罡氣徒然一滯,長驅直入,霸道而又邪肆的纏繞上了白菁,無形的氣勢令她嬌軀一顫,似受了驚的蝴蝶般簌簌抖動,端的是楚楚動人,可憐又可愛。

瀰漫在空氣中的暗潮湧動變得越發捉摸不定,尖銳而又帶著侵略感,充滿敵意卻又含著壓抑的隱忍剋制……越來越不對勁了。

崔闕一頭霧水,在這種怪異的氛圍裡,他坐立難安只覺自個好像有點兒……多餘。

他這念頭剛浮現,白菁的聲音輕飄飄的響起:“六哥……”

沉默僵持的氛圍瞬間被打破,崔闕應聲望向白菁。

裴矩落在白菁身上的目光突然暗得幽深艱澀。

“六哥,你先回去吧。”白菁低聲說,一字一頓,“我與……夫君間的家事,就由我們自行解決。”

“阿瑜?”崔闕愣住,他下意識地覷向裴矩的臉色。

裴矩的神情沉寂看不出喜怒,但在白菁的話音落下之際,他緩緩的移開腳步將房門讓了出來。

“……”

崔闕看看白菁又看看裴矩,人家夫妻間的家務事,他確實不好參合。

他也不怕白菁吃虧,她那武力值可不是擺設,若是裴矩敢出手傷人,絕對討不了好!最有可能的就是被他妹子按在地上爆錘。

這般一想,崔闕立刻爽快的提步就走。

只要親妹子不吃虧,咋樣都無所謂。

而且,當務之急是儘快回去找伯父商量對策。雖說阿瑜不懂事闖了禍,但她崔氏的貴女,縱使犯了天大的錯也輪不到裴家來喊打喊殺!

“那個阿瑜啊……”崔闕兩條腿走得飛快,擦身而過時還特意看了眼裴矩的陰沉的俊臉,低聲叮囑白菁道,“下手悠著點,謀害親夫這罪,咱擔不起啊……”

萬一兩人動起手來,千萬記得不要把裴矩打死了。

給裴矩戴綠帽子,家裡頭還能描補過去。但要是不小心手刃親夫了,那崔裴兩家可真就成死仇了!

嗖嗖——

兩道眼刀同時射向崔闕。

白菁:“……”

裴矩:“……”

崔闕才不管兩人什麼反應,說完就溜了。

白菁與裴矩目送著崔闕的身影匆匆消失在長廊盡頭,而後再度望向彼此。

沉默、冷寂。

怎麼辦?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白菁惴惴不安地想:她雖然無情冷酷地拋棄了石之軒,但石之軒又不知道啊。

畢竟豔鬼最擅長編織謊言,她就算要拋棄男人也不會像人類一樣冷酷絕情,誰讓愛意是個好東西呢?豔鬼可以不愛,但她的獵物哪怕是被她棄如敝履了,也得時時刻刻戀著她才行!

被逮到幹了壞事不要緊,她不心虛!

白菁眼眸流轉,眼下這身馬甲是掉了個徹底,再也穿不回去了。

但不要緊,她一個豔鬼什麼大場面沒見過,翻車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翻車!

對付男人麼,就應該搶佔先機,先發制人!

“夫君。”白菁幽幽地凝望著裴矩,低嘆了一聲。

裴矩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搶了個先,深沉銳利的目光定定的望著白菁,眼底的風暴逐漸有了失控的架勢。

“妾一直在等你。”白菁一字一頓緩緩的說,“妾一直在想,夫君何時才能察覺到真相。但妾等啊等,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你……”

裴矩身形微不可見的頓了下,眼底風暴瞬間凝滯。

有用!

豔鬼對付男人第二招:倒打一耙。千錯萬錯都是男人的錯,豔鬼能有什麼錯?就算有錯,那也一定是錯在她太愛男人,愛到深陷其中難以自拔啊!

白菁低垂的眉眼裡迅速掠過一抹狡詐,速度快得讓人無法察覺。

“你……”裴矩聲音低啞暗沉,他才剛開了個口又被白菁搶先奪過話茬。

“夫君讓妾等三年,”白菁眼底含著淡淡的哀思愁怨,“但是三年時間太長了,妾不想等了,更不想每日都活在擔驚受怕患得患失之中。當初你我定親之後,阿瑜對夫君一見鍾情,日日心繫夫君,奈何夫君對阿瑜始終淡淡。”

說話間,她瞥了裴矩一眼又一眼,用那種哀怨的傷心的眼神,“阿瑜別無他法只能出此下策,借用幽靈豔鬼的身份接近夫君……”

裴矩銳利的眉峰擰了起來,他張了張口,心裡頭有千言萬語想說,但一時卻又無從說起。

或許一開始,她確實如她所說這般因情而接近他,但兩人定情之後,她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告訴他真相,然而她都沒有。

她的性子素來惡劣,裴矩不信她在將他耍得團團轉後,沒有半分得意,也沒有樂在其中!

最終裴矩也只是深吸一口氣,忍著心底翻騰的情緒問道:“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就是幽靈豔鬼?”

豔鬼對付男人第三招,胡攪蠻纏、示弱示愛,美人計靈活運用。只要男人翻舊賬,她就各種胡攪蠻纏加示弱示愛,磨得男人丟盔卸甲,最後再來個美人計,直接上手把男人按倒在床上!

沒有什麼是美人計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一定是豔鬼吸陽氣的能力不中用了!

“那夫君為什麼不喜歡阿瑜?”白菁含淚控訴,纖細白皙的天鵝頸折射出一股破碎的脆弱感,“夫君連新婚之夜都不想碰阿瑜,阿瑜怎麼敢告訴夫君真相?”

裴矩反射性的就想開口解釋:“我沒有不喜歡……”

“那你為什麼見了阿瑜如老鼠見了貓唯恐避之不及?連半分好臉色吝嗇?”白菁眼尾溼潤含怒,“夫君不喜歡阿瑜沒關係,我可以拋棄崔氏女的身份改變自己的性子,夫君喜歡什麼樣,阿瑜就變成什麼樣兒!我費盡心機才撬開了夫君的心在你心裡留下一點兒影子,又怎麼敢冒著失去你的風險盤托出?”

一翻連消帶打之下,裴矩心底遍尋不著的怒意與被欺騙得團團轉的戾氣驟然被打消了大半。

若是若是換個人,以裴矩的慎密多謀,自然不會被人三言兩句哄騙得找不著北,但他到底深愛著她。

在愛意麵前,她步步緊逼咄咄逼人,他只能步步後退步步妥協,腦子裡所有的思緒都被她牽著走,什麼心細如塵什麼明察秋毫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就算之前不敢說,”裴矩無奈的嘆道,“但那日分離之前為什麼始終沒有將真相說出來?你明知道這一個多月,我一直在找你……”

“這都怪你!”白菁含恨帶怨的斜睨著他:“夫君你竟然為了外頭的女人要拋妻棄家,我氣都要氣死了,為什麼要告訴你真相?!”

裴矩愕然。

不是!

難道不是她先以幽靈豔鬼的身份接近他,令他動情生愛,甚至還在新婚之夜以幽靈豔鬼的身份與他合巹交頸共眠,又霸道的不允許他碰旁的女人,怎麼如今翻起舊賬來,全成了他的罪過了?

反倒是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裴矩便是石之軒,威逼利誘美人計輪番上手,讓裴矩深陷情網。他既然愛上了幽靈豔鬼,又如何還能分出旁的心思去關心別的女人?

這種局面,難道不是她一力促成的麼?

白菁當然知道她這話牽強站不住腳,但是這有什麼關係!

她一個豔鬼為什麼要跟獵物講道理?

反正千錯萬錯,她沒有錯。

本來她都好心的放過裴矩了,結果他偏要往上湊!大魚大肉都送上門來了,白菁不吃豈不是對不起他千里送?

“夫君,你對阿瑜冷漠無情,既然娶了我就該一心一意對我,怎麼可以與旁的女人山盟海誓糾纏不清?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把那個該死的幽靈豔鬼給忘記了!阿瑜才是你的正妻原配,你只能想著我愛著我,不準與別的女人暗中往來!”

白菁越想越氣,身形微動時,身化鬼魅暗影瞬息出現在裴矩面前,纖長的玉臂妖嬈的纏上裴矩的脖子,用力拉下他的頭,惡狠狠的吻了上去。

裴矩猝不及防之下被咬了個正著,他滿肚子的道理都被白菁吞了個乾淨!

他算是看明白了,她壓根兒就不給他發作責問的機會啊!

可是他能怎麼辦呢?

他的一顆心都栽在了這個妖女的身上,哪怕知道她騙了他,事實絕不會如她說的這般簡單,但那又怎麼樣呢?

那些怒火與戾氣在她的驕縱跋扈與無理也要蠻橫出歪理的肆意麵前早就被打消的一乾二淨!

縱使裴矩心底意難平,哪怕再是不甘心被她逗貓兒似的耍得團團轉,但他的心軟得比想象中更快,一遇上她就丟盔卸甲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妖女面前會如此毫無原則!

鬱氣浮現在裴矩幽深晦暗的眼眸裡,他用力地摟住了靠近的嬌軀,帶著不甘與戾氣重重的反咬了回去,唇舌交纏之間,濃濃的血腥氣在口腔中擴散。

“唔……”

白菁眼底掠過得意狡猾的笑意,她就知道沒有男人能逃脫豔鬼的手掌心。

四周的溫度逐漸升高,曖昧的氣息逐漸蔓延開來。

白菁順從地軟了嬌軀,在裴矩的懷裡融化成了一灘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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