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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和哈維注意到那三頭怪物向他們兩人投過來的目光，都下意識嚥了一口口水。
沒錯，在他們兩人看來就是怪物。
人類的戰爭智慧結晶在他們面前完全失效。
這種完全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力量，以及對方那種奇怪的形象，無論如何，戈登都無法將他們與正常人聯絡在一起。
“嗨，晚上好啊。”哈維訕笑了一聲，打破了沉寂，但是他手中卻再一次握緊了手槍，手指也重新搭在了扳機之上。
而一旁的戈登雖然沒說話，但是他渾身的肌肉同樣繃緊，手也摸到了槍械上。
不怪兩人戒備心如此之強，實在是剛剛親眼目睹了一場屠殺，毫無勝算！
他們兩人連被屠殺的馬羅尼家族都打不過，就更不用說連馬羅尼家族都能屠殺的三人了。
……
戈登的心情比哈維更加沉重。M..
他雖然從來沒見過，也從來沒聽過那個亂扔炸彈的小矮子還有那個放毒氣的光頭。
但是他知道哥譚野獸啊！
他甚至可以肯定哥譚野獸一定來自阿卡姆瘋人院，雖然沒證據……
由此可以判定，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矮子和那個光頭，肯定也來自阿卡姆瘋人院！
按照自己經常找阿卡姆瘋人院的麻煩來說，這三個來自阿卡姆瘋人院的怪物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甚至……
戈登心裡一沉。
這三個怪物說不定就是衝自己來的！
畢竟，自己前不久還去過阿卡姆瘋人院。
而馬羅尼家族，只是非常倒黴的出現在了他們前進的路上而已。
想到這裡，戈登搭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動。
或許……先下手為強才有機會博得一絲渺茫的生機？
……
而在戈登對面的三人，卻是另一番對話。
“雨果博士，”沃裡克用只有三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道，“對面那兩個傢伙是不是戈登和哈維啊？這麼巧，他們也在這裡，我們要不要將他們也幹掉？”
伊恩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一臉期待的看向雨果博士。
顯然，剛剛那些馬羅尼家族的倒黴鬼還沒有滿足他，他還沒有炸爽！
對於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同事，雨果博士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別忘了，院長讓我們不要造成太大的傷亡，只是動靜要搞大點，不能見人就殺，而且……”雨果博士頓了一下，嗤笑了一聲。“我猜院長肯定不會同意讓你們殺他們兩人的，不然按照他們經常上門找麻煩的做法，恐怕早就死在那條小巷中了。”
雨果博士是第一個親身體會到卡達·燼的能力的。
自然更清楚李維的強大。
如果不是李維故意的，很難解釋這兩個普通人警察為什麼還能活到現在。
“嗯，雨果博士，你是聰明人，你說的對，那就聽你的。”沃裡克聳了聳肩，不理會伊恩失望的表情，定下了最終的行動方針。
如果除去李維的命令之外的話——李維的命令才是第一位。
他本身也並不是很想殺掉戈登和哈維，雖然當初正是這兩個警察上到酒店天台，他才從樓上跳下去的。
哥譚就是這麼魔幻且讓人費解。
……
就在三人商定過後，直接無視了戈登和哈維，轉身向另一個方向離去。
戈登和哈維：？？？？
我們兩個大活人還站在這裡呢！
你們這樣無視我們，讓我們很尷尬好吧！
戈登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他的手搭在手槍的扳機上鬆開又放了上去，然後又鬆開……
如此反覆好幾次之後，戈登也沒有舉起槍。
雖然他內心的責任感和正義感，讓他非常想這麼做，他也並不怕死。
但是他不得不考慮身邊的搭檔哈維，是他今天晚上非要拉著哈維出來制止犯罪的……
戈登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甚至於變臉的速度沒人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直到那三道身影徹底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之中。
“呼……”戈登這才輕輕吐出一口胸中鬱氣，他的眼神有些迷茫看向身邊的搭檔，“哈維，你說他們來這裡是幹嘛的？難不成是來救我們的？”
哈維扭頭看了一眼戈登，攤開手。
“也許吧，這種解釋也很合理，不然很難解釋他們為什麼會放過我們。”
雖然不清楚對方是怎麼知道他們在這裡的，但是沒人會懷疑那些怪物的能力。
“可是我前不久還找過阿卡姆瘋人院的麻煩……”戈登的眼神更加迷茫了，“我們不應該是敵人麼？可是他們做了我們警局該做的事情，而且還救了我們。”
與迷茫的戈登相比，哈維就坦然了很多。
“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我們活下來了。”哈維拍了拍戈登的肩膀，“夥計，想不明白的問題可以慢慢想，但是我覺得我們要先離開這裡，今晚的哥譚可不太平，徹底開戰了……”
哈維的話，讓戈登清醒了過來，暫時將關於阿卡姆瘋人院的問題放到心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然後兩人快步離開了現場。
不管怎麼說，至少他們現在要回警局補充彈藥了。
……
而在另一邊，沃裡克、伊恩以及雨果博士三人，也終於在沃裡克的敏銳嗅覺下找到了下一個目標。
兩夥正在交戰的黑幫。
馬羅尼和法爾科內家族，一邊一支小隊。
因為馬羅尼家族佔據考慮先機的原因，完全佔據了優勢，此時法爾科內家族的成員已經被堵在了一家餐廳中，只能藉助餐廳的掩體和馬羅尼家族對射。
但是很顯然，在馬羅尼家族數倍於法爾科內家族的火力之下，餐廳中的人堅持不了太久了，被剿滅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嗚嗷……”
當那道狼人身影伴隨著一聲淒冷的嚎叫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無論雙方任何一方心中都充滿了絕望。
哥譚野獸。
不管地下世界中的關於阿卡姆瘋人院和哥譚野獸的傳言是否屬實。
哥譚野獸出道以來的所有戰績都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手下從無活口，尤其對於黑幫而言。
他可不管你是哪一邊的！
但是就在此時，沃裡克抽了抽鼻子，抬頭左右掃視了一圈。
“左邊是法爾科內，右邊是馬羅尼！幹掉右邊的！”
說完，便如同一道閃電一般衝向右邊的隊伍。
馬羅尼家族成員：？？？
不是，野獸也雙標？還是你收黑錢了？
而另一邊的法爾科內家族的成員，在茫然之後便是一陣狂喜！
明明已經是必死的局面了，他們都打算拉著這些馬羅尼家族的成員一起葬身狼口了，結果哥譚野獸今天居然轉性了？
只針對馬羅尼家族了？
雖然他們也並不清楚為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活下來了！
……
不過此時已經衝到馬羅尼家族陣線之前的沃裡克卻知道為什麼。
他只記得來這裡的路上，雨果博士跟他說的一句話。
“今天法爾科內來拜訪院長了，好像還贊助了咱們醫院不少錢。”
反正院長的命令只是鬧出點大動靜，還不讓造成太大的傷亡，那就光殺馬羅尼家族的人好了，這就應該不算是傷亡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