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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了李維的聲音之後，戈登很快便道別了萊斯利，獨自一人來到了院長辦公室的門外。
雖然現在他只是一個保安，但是依舊保持著應有的敬業。
談戀愛可以，但是不能耽誤工作。
況且……
他現在還有些問題想要問李維。
……
“戈登，你來了，我需要你幫我個忙，你不是認識布魯斯·韋恩麼？幫我約他過來一趟。”
李維開門見山，直接開口說道。
戈登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李維，“李維院長，你找布魯斯·韋恩有什麼事？”
沒辦法，誰讓布魯斯·韋恩的身份實在敏感呢。
不光是前一陣韋恩夫婦被殺案的唯一生還者，同時還是韋恩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加上戈登對於李維身份保持懷疑態度，由不得他不多想！
“嗯，我找他來是想跟他聊聊開設昆蟲養殖場的事情。”李維懶得說謊，“有些合作上的事情，我想找他聊一聊。”
戈登：……
他現在腦子中只有一個詞。
離譜！
先不說你作為哥譚新版都市傳說的發源地的實控人，找布魯斯·韋恩這位身份敏感的韋恩集團的少爺，就是為了商業合作這個說法有多離譜。
單單就是你一個阿卡姆瘋人院的院長，要開設昆蟲養殖場這件事……
兩個行業和職業的跨度這麼大，你是認真的？
一個不會養昆蟲的瘋人院院長不是一個合格的黑幫老大？
你但凡說你想綁架布魯斯·韋恩，我都能信一點！
李維看著戈登滿臉不信的神色，也有些無奈。
怎麼自己說實話，反而不信了？
“好吧，戈登，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李維聳了聳肩，無奈道，“你可以全程陪同布魯斯·韋恩。”
戈登皺了皺眉頭，如果自己全程陪同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李維院長，我幫你約他沒問題，但是我也有些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當然可以！”
對於李維來說，只要能將布魯斯·韋恩約來，他自然有辦法讓布魯斯·韋恩答應他昆蟲養殖場的事情。
這也是李維目前為止，為數不多無法透過暴力手段解決的事情。
“那好，我首先要問的，就是早上那聲巨響是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戈登面容凝重。
戈登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他知道，李維肯定清楚。
果然。
“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炸彈而已，放心，小問題，不會引發什麼後果。”李維擺了擺手。
“……”
戈登無語凝噎，你對不起眼這個詞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那是小炸彈？那分明都快趕上洲際導彈了！
戈登心中雖然這麼想著，但是卻沒有說出來，爭辯這種問題毫無意義。
“你還知道些什麼？”戈登提出了一個特別刁鑽的問題。
與那些讓李維說出自己秘密的不切實際的妄想相比，戈登倒是想要更實際一點。
李維倒是也沒糊弄他，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
“我知道的事情啊……比如科波特正打算推翻法爾科內，然後自己上位算不算？”
戈登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臉色大變！
科波特，他認識，法爾科內，他也認識！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科波特能否成功，最終哥譚市的地下世界將會再一次迎來清洗！
上一次，馬羅尼家族覆滅之後的清洗已經證明了，清洗帶來的影響絕對不僅限於地下世界，還會輻射到哥譚的方方面面，死的人數絕對不在少數！
戈登並不懷疑李維說的是假話。
這很奇怪，雖然他對於李維一直抱有懷疑態度，懷疑哥譚的幾件大案背後都有李維的影子，但是他卻願意相信李維的話。
戈登馬上就坐不住了！
他從椅子上起身就要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道，“院長！我今天請個假！”
他雖然已經被踢出了警局，但是他覺得必須將這個訊息告知哈維，讓警局方面早做準備，避免在哥譚造成太大的傷亡！
李維掃了一眼戈登，心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戈登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可能是個好警察，但是唯獨哥譚不行，一塵不染的好警察在哥譚是活不下去的。.
“抱歉，戈登，我不批假。”
戈登剛走到辦公室的門口，聽到李維的話，腳步就是一僵，他動作僵硬的轉過身來，死死地盯著李維，也不說話。
這一刻，戈登心中對於李維的忌憚早已煙消雲散，只剩下了滿腔憤怒。
無能狂怒罷了。
李維在辦公椅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嘬了嘬牙花子。
“戈登，你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過的話麼？政治就是鬥爭和妥協的藝術。難怪你會被踢出來。”
李維並不著急。
這一幕完全在他的計劃之中，甚至整個他自導自演的戈登強化計劃，都是為了一幕而準備的。
“你什麼意思？”戈登臉色難看的看著李維。“我現在沒心情跟你猜謎語！”
李維雲裡霧裡的話，讓戈登想起了那個留下地獄笑話的卡達·燼，心情更差了。
“很簡單啊，你今天就算是將這訊息告訴了警局又會怎麼樣？你能救下多少人？你能救下他們一時，救不下他們一世。”
“能救一個是一個！”戈登梗著脖子不服道。
“看來，你對於哥譚這座城市瞭解的還不夠多啊！”李維站起來，站在窗戶口看向哥譚灰暗的陰雲，“你知道麼？這座城市，人命是可以明碼標價的，只需要二十美元，便可以換一條人命。”
“真正決定這座城市未來的，是處於最上層那一小群人，如果你作為一個警察，你能救的永遠都是一小部分人，而且還是暫時的，但是如果你爬的足夠高，你可以改變這座城市很多。”
“那這些跟你說的妥協有什麼關係？升到局長的位置不是我能決定的！”戈登明白李維說的對。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臉色才這麼難看。
“不！你可以決定。”李維轉過頭，神采奕奕的盯著戈登，“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妥協，據我所知，科波特可是一直念著你當初的救命之恩，如果他成功了，他會幫你的。”
“我想，一個哥譚地下世界霸主，足以解決大部分發生在哥譚的事情了。”
“當然，我並不是為科波特做說客的，誰坐那個位置對我來說都一樣，不過哥譚地下世界之王這個位置一定會存在，為什麼不用對你有利的人呢？”
戈登的表情有些發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李維說的很對，科波特甚至在上一次找到他的時候，明確的表示過可以幫他破案，給他提供線索，他卻確實用到了科波特提供的線索。
但是戈登又似乎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來不及等他細想，李維的電話忽然響了。
李維拿起電話，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正是科波特。
他對著戈登笑道，“戈登，看來你不用糾結了，已經有人替你做出選擇了，我覺得你可以準備履行諾言了，幫我約一下布魯斯·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