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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惑石居然在神隱寺。”
走夜人總部。
盤坐在房間裡的魏無稽微微一怔。
“得稟告女皇陛下。”
魏無稽推開門走出去。
“指揮使，韓司首有事稟告。”
“正好，她跟我一起入宮。”
魏無稽邊走邊說。
韓芊芊便站在不遠處，她已經聽到魏無稽的話了。
她儘管好奇為什麼要這麼急著入宮面聖，卻沒有多問。
魏無稽上了車之後，問道：“我讓你調查的事有結果了？”
韓芊芊點頭：“大人，聖女宮確實接觸過蕭家。”
魏無稽皮笑肉不笑：“嘿嘿，蕭家！”
韓芊芊說：“聖女宮應該是想讓蕭家想辦法除掉紀靈。”
魏無稽搖頭：“沒那麼簡單。”
韓芊芊一怔。
“聖女宮不過是投石問路。”
魏無稽舒服的靠在軟墊上，說道：“這群女人巴不得大離亂起來。”
韓芊芊冷笑，“還自詡超然，真是可笑。”
聖女宮一直宣稱不插手七國的事。
魏無稽說道：“女皇陛下畢竟曾是聖女宮的人，女皇陛下越強大，她們越不安。”
女皇是聖女宮的人，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不過當年女皇在聖女宮的地位並不怎麼樣，屬於邊緣人物。
而且最終，聖女叛出了聖女宮，跟聖女宮決裂了。
坊間傳聞，有朝一日，女皇陛下會揮師南下，屠了整個聖女宮。
魏無稽譏笑：“蕭家這是在找死。”
八月十五還沒過，蕭家居然便按捺不住了。
韓芊芊也覺得蕭家太過囂張了，楚白帝強歸強，但又豈會是女皇陛下的對手？
儘管八大家族之中，蕭家確實是最強的，但女皇陛下還真沒放在眼中。
魏無稽不再提蕭家的事，說道：“這幾天你什麼也別做，幫我留意一個人。”
韓芊芊忍不住問：“誰？”
魏無稽說：“紀家那個年輕人，紀靈。”
韓芊芊：“……”
離開天香樓之前，她可是發誓絕對不會再插手那小廢物的事。
魏無稽看著她：“怎麼？有難處？”
韓芊芊急忙搖頭：“沒有，我只是……只是好奇。”
魏無稽一笑：“好奇心害死貓啊。”
韓芊芊：“……”
魏無稽哈哈一笑：“看好這小子，首先是他的人身安全，其次是他的行蹤。”
韓芊芊差點吐了，但還是擠出笑容：“好的，大人。”
說話之時，兩人已經到了皇宮甘露殿。
甘露殿門口站著個白麵英俊的中年人，氣質陰柔之極。
如果此人假扮成女人，肯定不會有人懷疑。
“王公公。”
魏無稽一笑。
“指揮使。”
那叫王公公的陰柔男子媚笑。
韓芊芊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最不喜歡跟王蓮花打交道。
尤其是王蓮花每次打量她的眼神，著實讓她有些受不住。
要不是這死太監地位高，實力強大，她早就戳瞎這四太監的雙眼了。
“指揮使深夜到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王蓮花笑著問道。
“自然是有急事稟告。”
魏無稽笑道：“勞煩公公了。”
“你且在此等待片刻。”
王蓮花轉身進入。
韓芊芊看著魏無稽，“指揮使，下次要不……我不來了。”
魏無稽樂了：“你不來，他不是盯著我看了嗎？”
韓芊芊：“……”
原來你每次帶個人進來是這個原因。
很快，王蓮花便出來，“隨我來吧。”
魏無稽緊隨其後，韓芊芊在外等候，她還沒有資格進甘露殿。
兩人很快便來到正殿大廳，香爐中的檀香嫋嫋升起，格外提神。
前方帷幕後有慵懶的聲音傳出：“無稽，你深夜過來，肯定有急事。”
魏無稽躬身行禮：“陛下，我找到了熒惑石的線索。”
王蓮花目光一閃，斜睨了魏無稽一眼。
女皇笑了：“你辦事一向很有效率。”
王蓮花微微低頭，眼中閃過一抹不可察的妒色，他恭敬道：“陛下，我突然想起來有件事需要處理。”
女皇說道：“你去吧。”
王蓮花恭敬退了下去。
魏無稽這才說道：“陛下，熒惑石在神隱寺。”
女皇淡淡道：“你帶著人去。”
魏無稽欲言又止。
女皇說道：“神通到時候會去。”
魏無稽行禮：“是，陛下。”
他退了下去。
他們離開皇宮的時候，暗處王蓮花在看著他們。
“場公，看來指揮使又要立功了啊。”
旁邊一個太監意味深長的開口。
大離設有“教場司”，由“場公”主持大局，權力極大。
王蓮花便是“場公”，地位不亞於走夜人的指揮使。
在坊間，人們把魏無稽和王蓮花稱為女皇的左右臂膀。
一個主內，一個主外。
“都是為陛下辦事。”
王蓮花輕笑：“你呀，怎麼不明白一個道理。”
那個太監一怔。
王蓮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
他的嘴角露出迷死人的笑容：“你最信任的人，往往是離你最近的人。”
“那是，場公才是陛下最信任的人。”
那個太監急忙附和。
王蓮花蹙眉：“你又錯了。”
那太監愣住了。
王蓮花緩緩說：“別揣測陛下在想什麼。”
那太監急忙跪下：“場公，屬下錯了。”
王蓮花負手而立，淡淡道：“請離山四惡，盯著走夜人。”
那太監眼前一亮，不斷點頭：“是，場公！”
……
……
隔天。
袁紫衣一大早就來找紀靈，說她要去國子監一趟。
她被封為首席祭酒，按流程還需要去一趟國子監。
大離的國子監與地球歷史上的國子監並不一樣，大離的國子監權力更大，且是女皇思想宣傳的利器。
“去吧。”
紀靈看著她：“找個熟悉東市的人，我想去東市買藥。”
袁紫衣當即說：“我跟國子監的人說，改天再去報到。”
紀靈笑著搖頭：“你沒必要陪著我，該幹嘛幹嘛。我啊，現在是紀靈。你啊，不是我的跟班。”
袁紫衣覺得也對，前輩現在處於“化凡”階段，要體驗人間疾苦。
難道前輩快成神了？
據說只有那些藥成神的人，才需要“化凡”。
她有些激動，也有些自豪。
“我這就去找人。”
袁紫衣很快帶了個眉目清秀的女子過來。
“紀靈，這是我表姐，蘇荷。”
袁紫衣介紹道。
紀靈看著她點了點頭。
蘇荷非常敷衍的點了點頭。
紀靈一笑置之。
袁紫衣蹙眉，“表姐，你陪紀靈去一趟東市。”
她拿出一張卡遞給紀靈：“這些錢應該夠了。”
儘管前輩要在紅塵歷練，但也不能沒有錢啊。
尤其是前輩現在是“紀靈”，要照顧紀容魚，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紀容魚的病，完全是個無底洞。
瞧見袁紫衣居然給紀靈錢，蘇荷忍不住露出鄙夷之色。
傳言果然是真的。
這小白臉傍上了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