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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
紀靈躺著。
他突然又坐起來，“我想要一張完美無缺的臉。”
老七忍不住笑了：“你內心想著你想要的臉就行。”
他的身體其實已經被正派泥人替換了。
泥人是他的替身。
老六、老七很快便完成了“手術”。
紀靈的臉完美無缺，自然是正派泥人的臉。
老七並不知道，他的神技其實沒起多大的作用。
他們取走的臉皮，其實是正派泥人變的。
“果然完美。”
老七欣賞著紀靈，“這是我見過最完美的一張臉。”
紀靈佩服道：“前輩的神技奪天造化，天下無雙。”
人情世故的兩大殺招：馬屁和送禮。
老七果然受用，笑道：“年輕人，以後有什麼麻煩，儘管來找我們。”
紀靈大喜：“一定，一定。”
老六和老七提著工具箱離開了。
曹正淳摸了摸自已的臉，模仿紀靈說話：“我說的像嗎？”
紀靈一笑：“還差點火候，我教你。而且很多生活中的細節你不清楚，難免會露餡。”
曹正淳點頭。
“你學過伏羲法嗎？”
紀靈問道。
“學過。”
曹正淳沒有正眼看他。
“他沒有紀氏的血脈，卻能修煉伏羲法，只有一種可能……他吸收了紀氏的血脈之力。”
“當年紀氏被滅族，有人暗中抽走了紀氏族的人血脈。”
“難道當年參與滅紀氏一脈的人當中，有王蓮花？”
紀靈心念一動。
紀靈身上最大的因果，便是紀氏被屠，只剩下他和妹妹。
這件懸案，他無論如何也要幫原宿主查清楚的。
眼下便是線索。
曹正淳見紀靈發呆，蹙眉道：“伏羲法神藥中有一味藥，很難尋到。”
紀靈看著他：“你說的是龍血。”
曹正淳說道：“沒錯。”
紀靈嘆氣：“是啊。”
曹正淳剛想說話，突然發現自已的臉像是火燒一樣，奇癢難耐。
緊接著，他便失去了意識，原地站著一動不動。
紀靈瞥了一眼外面，這才看著曹正淳：“安心的走吧。”
曹正淳的臉皮變成了泥巴，很快泥巴便覆蓋住了曹正淳全身上下。
一團泥巴漂浮在半空中。
曹正淳死了！
“我取代曹正淳。”
“正派泥人則代替我去當太監。”
“教坊司絕對想不到，宮內的太監也好，宮外的曹正淳也罷，都是我一個人。”
已經變成“太監”的正派泥人走過去，與那團泥巴融合在了一起。
緊接著，紀靈從泥巴內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泥巴蠕動，很快就變成了正派泥人，那張臉完美的找不出半點瑕疵。
紀靈取代了曹正淳，並且獲得了曹正淳的記憶，知曉了他們的計劃。
不過，只是一部分而已，曹正淳的地位不高，知道的資訊非常有限。
他只知道，他的任務是假冒紀靈，修煉成伏羲神法，並且娶聞人冰瑩為妻。
這是第一階段的任務。
教場司安排任務，都是按階段分派。
只有在完成了上一階段的任務之後，下一階段的任務才會下達。
這時，浪裡花推開門進來了，跟他一起進來的人還有俞無求。
“接下來是讓走夜人救他出宮。”
俞無求看著浪裡花。
“我們分頭行動。”
浪裡面帶著正派泥人離開了。
“跟我來。”
俞無求則帶著紀靈離開了。
到了外面，紀靈控制著正派泥人問：“首座，以後我叫什麼名字？”
浪裡花笑道：“你跟我姓吧，對外你就稱是我侄子。”
紀靈笑道：“請首座賜名。”
浪裡花說：“就叫浪翻雲了，有氣勢。”
紀靈：“……”
算了，正派泥人也算有名有姓了。
改天，也給反派泥人取個響噹噹的名字。
浪裡花拍著紀靈：“現在我帶你去教坊司認認人。”
紀靈點頭：“好的，花叔。”
浪裡花嘴角抽搐，“你還是叫我浪叔吧。”
紀靈心說，你這麼娘，我叫你叔，你不心虛嗎？
浪裡花帶著紀靈的正派泥人到了教場司，介紹了他的“侄子”。
從今天開始，浪翻雲，便是北教場司的人。
教場司，分為東西南北四堂，每個堂有一個首座，兩個副首座。
這北堂教場司的首座，便是浪裡花了。
北堂教場司管的都是些雜事，甚至還管理著玉京城的所有青樓，權力不如其他三堂。
“他這是讓人看著我，防止我亂跑。”
紀靈豈會不知浪裡花在想什麼。
把紀靈留在教場司之後，浪裡花便離開了。
一箇中年太監領著紀靈到住處：“皇宮之內，不得隨意走動。明天我教你皇宮的規矩。”
紀靈自然是乖乖點頭。
中年太監離開了。
紀靈卻能感覺到，此人就在附近的房間之內。
只要他有異動，此人肯定會出手製住他。
不過，紀靈有的是辦法。
他一刀斬斷了自已的手掌。
手掌化作了一攤泥。
這一攤泥不斷的蠕動膨脹，很快又變成了個正派泥人，但這個正派泥人沒有自主意識，很容易穿幫。
這是正派泥人的缺點，儘管可以無性繁殖，但繁殖出來的都是些痴呆。
真正的正派泥人“浪翻雲”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正派泥人確實沒有戰鬥力，但沒有戰鬥力，不代表沒有本事。
其一，他能號召內心有正義感的人出手幫忙。
其二，他運氣爆棚。
儘管因為好運爆棚，肯定會留下因果，但紀靈總算優點大於缺點。
正派泥人才離開教場司，一個人便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哪個堂口的太監？”
來人是個氣質華貴的女子，約莫十七八歲。
“深夜能出入皇宮的女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紀靈心念一轉，恭敬道：“教場司北堂。”
那女子走近一看，微微一怔。
剛才她沒注意紀靈的長相，此刻近距離一看才發現紀靈居然這麼英俊。
這張臉，比她這個女孩子的臉還要完美，令人嫉妒。
“可惜了。”
女子暗叫一聲可惜，這麼英俊的男子，居然是個太監，可惜了這一副好皮囊。
“如此人間絕色，不應該明珠蒙塵。”
“便把他借調到長樂宮侍奉本公主好了。”
“隨我來。”
女子轉身，說出話的話不容置疑。
紀靈：“……”
正派泥人的好運技能發動了。
這是被動技能，根本沒辦法控制啊。
“從這女人剛才看我的眼神可以來看，她應該是饞我的身子。”
紀靈跟了上去，心裡面想著脫身之法。
“師兄弟弟，我瞧見長樂公主了。”
“師弟哥哥，為了金烏之卵，我們也只能破戒了。”
“阿彌陀佛，貧僧這雙手，即將第一次觸碰女子的身體。”
“回去之後，我們需得焚燒七七四九天，方能洗淨罪孽。”
遠處水潭中鑽出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和尚。
他們赤著上身，肌肉虯結，陽剛英俊，眉心都有一點硃砂。
“金烏之卵？”
別人聽不到他們說什麼，紀靈豈會聽不到。
紀容魚的藥引，便是金烏之卵。
“你叫什麼名字？”
長樂公主突然轉身問。
“我叫二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