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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逸和楊纖施回到自已房中。
郭文逸問道:“纖施,我走之時,李機這孩子的病,大有好轉,怎麼現在我回來了,看他大不如前了?”
“唉,文逸,一言難盡啊,你聽我說。”楊纖施給郭文逸倒了一杯茶水後,說道:“自從你和見山走後,劉心蘊那個小丫頭……”楊纖施將李機告訴她當時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講給了郭文逸。
“自你走後,劉心蘊夥同兩個丫鬟,設下一個局,讓靈遠鑽入了你們男人常上的當……”後來,楊纖施又詳細地接著說道……
靈遠看見自已將肚中食物都吐在劉心蘊身上,感到實在羞愧難當,又因為劉心蘊和兩個丫鬟嘲笑自已,一下子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劉心蘊,“你、你。”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心蘊見狀,笑聲更加放肆,她嘲諷地說道:“沒想到呀,李機,原來你就是這副德行。”說罷,她穿好衣服,帶著綠盈和綠羽揚長而去。
李機呆呆地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屈辱和憤怒。人確實不能被人“抬,”一被旁人抬高自已,很容易自已的尾巴讓別人抓住。
李機低頭看著自已的“尾巴。”傷心地哭了。
正在這時,楊纖施回來了,她先到李機房中,看望李機。
一進屋,就看到八仙桌上杯盤狼藉,一股濃重的酒味和肉的味道,還有一種特殊的酸腐味,瀰漫在屋中。
“靈遠,你怎麼喝酒了。”楊纖施站在屋門邊怒斥道。
“母親,我…。”
楊纖施這才看清李機半裸著身子,坐在床邊,眼睛紅腫,淚痕仍在。
楊纖施又看向李機的下半身,她什麼都明白了。
“剛才,劉心蘊來了。”楊纖施陰沉著臉說道。
李機點點頭。
“你怎麼就不聽為孃的話呢。”
李機深深地垂下頭。
“是,劉心蘊也是你的夫人,你也可以…,但是你不看看自已剛剛好點,怎麼你這麼管不住自已呢。”楊纖施有些厭惡地看了看李機,“還不快穿上衣服。”
李機一聽楊纖施讓他穿上衣服,這才緩過神來。趕緊起身穿衣。
楊纖施怒氣衝衝地走到屋外。她往劉心蘊的房間走去,剛走幾步,她停了下來,楊纖施想,她有什麼資格去說劉心蘊,她、李機包括郭文逸都對不起人家孩子。她還怎麼有臉去找劉心蘊算賬呢。
不如去找王仙人再給李機治病吧。楊纖施想到此處,便又向客棧外走去。
綠羽站在窗邊,一直觀察著李機房中的動靜,一會兒她看見楊纖施回來了,“小姐,楊夫人回來了。”綠羽著急地說。
她又看見楊纖施直接進了李機的房內,“小姐,楊夫人進了李機的房間。”
“知道了。”
綠羽又看見楊纖施,一會兒走了出來,怒氣衝衝地向她們的房間走來。“小姐,楊夫人,來咱這屋了。”綠羽驚叫道。
“小姐,楊夫人又走了。”綠羽鬆了一口氣。
“哼,來了怕什麼,我正好要問問她,她和那個太監郭文逸是怎樣生活的,是不是也和李機一樣。”說到這裡,劉心蘊面露喜色。
綠羽、綠盈面面相覷,二人看到劉心蘊兇惡的樣子,心中不免害怕。
幾人調笑一下李機,對自已沒有什麼傷害。如果得罪了郭文逸和楊夫人,恐怕就不是好事情了。二人從小就被親生爹孃賣在了劉府,同小姐一起長大。小姐就是她倆的依靠,如果小姐出事了,那麼她們還有什誰可以依靠呢。
綠盈、綠羽看著小姐仇恨的目光,不禁感到十分害怕。華州遠在千里之外,如果楊纖施和郭文逸、李機把小姐怎麼樣了,她倆恐怕也回不去華州了。
二人不禁為將來的路和現在的處境擔憂起來。她倆此時開始後悔幫助小姐耍弄李機了。
“王仙人,小女又來給你找麻煩了。”楊纖施走進王仙人的院中,向著正躺在搖椅上品茶的王仙人雙膝下蹲行禮。
“哦,是楊夫人。”王仙人目光注視著楊纖施。
“王仙人,小女之子承蒙仙人妙方,將他救了過來。”
“客氣了。”
“王仙人,小女又找你來了,還想請王仙人,再去客棧為我那個可憐的孩子,瞧瞧病。”
“唔,我知道了。”
“楊夫人,你先回,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早晨我自會前往。”
聽到此話,楊纖施意識到多說無益,於是施禮,“多謝仙人了。”
第二天早晨,楊纖施早早在客棧門口等待,不一會兒,只見王仙人駕牛車而來。
楊纖施將仙人迎至李機屋中。
王仙人展目觀瞧,只見李機臉色黑灰,目光呆滯,坐在靠椅上,右腿前伸,頭微垂。看到王仙人進屋後,李機晃著身子,手扶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
“王仙人。”李機有氣無力地說。
“昨日,你是否吃肉喝酒了。”王仙人開門見山地說。
“稍喝了一點酒,吃了一些肉。”李機驚慌失措。怎麼王仙人看的這麼準。
“昨日,酒後你是否接近女色,並且精關大失。”王仙人一針見血地問道。
李機害臊地點點頭。
聽罷李機的回答,王仙人轉身走出屋外。
楊纖施追出門外,二人邊走邊談。“貴子,大病初癒,卻有酒色勞身……”說著,搖了搖頭。
“仙人,你看有治嗎?”
“男人之根,一曰靠養,二曰靠存,彷彿山中之水,只有蓄滿才能波浪滔天。”
“仙人我明白,只是小子,大半年來…,只是昨日偶然的一次放縱。”
“楊夫人,前幾日,他病好以後,我曾交代過,不可膏粱肥厚,不可酒色淘身。為什麼呢,就是因為你的兒子,曾經大損陰陽。身體猶如落葉,成為無根之人了。心腎不交,水火不濟。昨日又將僅存的一點神液,空洩體外,大損肝筋,這是絕子絕孫的徵兆啊。”
楊纖施一聽感到很害怕。“仙人,那怎麼辦呀。”
“自已作下,天命難違啊。”
“仙人。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楊纖施帶著哭腔問道。
“楊夫人,你還不明白嗎,你的兒子,能活下去,不過是沒有,嗯…沒有龍興之力吧了。”說著,王仙人坐上牛車,揚長而走。
“哦,說來說去,原來是說李機不能行男女之事,也罷,幸虧獨孤姐妹都有孩子,將來李唐江山還會後繼有人,只是苦了李機……”想到這裡,楊纖施又想到郭文逸來了,文逸還不如李機呢,不是照樣能頂天立地的做一個人麼。
文逸啊,你們現在在哪裡呢,都大半年了,冬去春來,夏天又要來了,怎麼你們還沒有一點音訊呢。
沒有男人做主,我一個女人在這裡應付這麼多的事情,我好累啊。
楊纖施想著走進客棧裡,遠遠地她就聽見劉心蘊放浪的笑聲。這個女人我該拿她怎麼辦。
她抬頭看見李機房間的大門敞開,李機面對大門而坐,面色鐵青。
郭文逸聽後,心中波瀾不驚,“嗯,纖施,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