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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凌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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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楊榮威、程霄載、程見山、郭文逸、楊纖施和李機六人收拾妥當,騎馬直奔長安城皇宮 。

路上,郭文逸對李機和楊纖施講道:“凌煙閣原本是皇宮內三清殿旁一個很不起眼的小樓。貞觀十七年二月的時候,唐太宗李世民令畫師閻立本圖畫開國功臣長孫無忌、杜如晦、尉遲敬德等24人於凌煙閣,以褚遂良題閣,皇帝作御贊,對功臣加以褒揚。有的時候,當太宗想念已經去世的功臣時,他可以隨時去凌煙閣看看。每一名功臣的畫像畫的和真人般大小,面北而立。最內一層所畫為功勳最高的宰輔之臣;中間一層所畫為功高王侯之臣;最外一層所畫則為其他功臣。長安城內的宮殿現有三座。宮城是由太極宮,大明宮和春明門內的興慶宮三組宮殿組成。凌煙閣則是太極宮內的一座閣樓。 就在三清殿旁。”

李機道:“郭大人對皇宮甚是熟悉。”

郭文逸道:“殿下,臣下在皇宮內服侍先皇十餘載,為皇帝保駕,照顧起居,因此對皇宮還是比較熟知。”

楊纖施道:“到了皇宮,我再給你講講。”

郭文逸道:“只是,皇宮被李茂貞燒燬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辨別出來具體位置了。何況咱們都已經五年沒有在皇宮中生活了。”

楊纖施有些傷心地說道:“是啊,咱倆前一次去只是匆忙看了一下,不知是否現在會不會更加荒蕪。”

李機道:“母親大人,不用著急 到了那便自知了。”

六人騎快馬,趕到長安的時候,已快要接近黃昏。正是人困馬乏之際。

幾人在離皇宮不遠處,找到一家客棧休息。

第二日清晨,六人洗漱完畢,吃完早飯。便向被大火燒燬的皇宮走去。

楊榮威說:“文逸,你對這被燒燬的皇宮,裡面每一個宮殿的具體位置還熟悉嗎?”

郭文逸說:“岳丈,今非昔比了,我看現在皇宮被焚燬的樣子,恐怕要找到具體位置還是要費一番功夫。”說完,他指著面前的一大片一大片殘磚亂瓦,搖搖頭。

楊榮威說道:“你估計大概咱們要在哪個具體位置找玉章。”

“岳丈,一點兒具體的位置都沒有,我只是想來看看,在這裡能否有點思路。”

“哦,如果拿到玉章,咱們下一步計劃該做什麼?”楊榮威追問。

“眼下找到玉章是首要任務,沒有玉章說什麼都沒用。”郭文逸感到岳丈追問的有點急。

一干人等,走進這一堆殘垣斷壁的昔日皇宮中。

郭文逸茫然地看著眼前這一片瓦礫,不知從何下手。

他先走到大明宮的大約位置,憑記憶來到三清殿,只見昔日太宗修道煉丹之所,早已灰飛煙滅,它旁邊的凌煙閣也只留下一點牆基,中間亂七八糟堆砌的一些原來是組成凌煙閣上的構件。

此時天光已經大亮,依稀有長安城的百姓來這裡撿一些東西,搬回家用來蓋自已的房子。

此時,郭文逸站在凌煙閣遺址上想那首詩,百思不得其解。

李機走上前說:“郭大人,蕭瑀的位置具體是在哪裡。”他一指凌煙閣。

“殿下,這個,我確實不太清楚。”

“如果,知道他畫像的具體位置,我們可以在那找尋一番。”

郭源稚忽然恍然大悟,對啊。也許玉章就放在蕭瑀畫像腳下的位置。

我光想著來這裡看看有什麼提示了,郭文逸心想。

“還是殿下聰明,一語中的。”

但是凌煙閣也不算小了,單憑我們六個人。郭文逸想著,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有兩位是老者。不太可能將這些東西都翻找一遍。

遠處聽見幾聲狗吠,楊纖施大聲喊著,“吉安,吉安…”

一會兒只見一條黃狗嗚噎著跑過來,看見眾人,叫的聲音更大了。跑到郭文逸身邊圍著使勁轉,打著滾,又跑到楊纖施身邊,扒在身上叫著。其餘四人,除了楊榮威,三人都感到有些奇怪。

楊纖施說道:“靈遠,這個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吉安啊!”

李機恍然大悟。“有情誼的好狗。”

吉安好像能聽懂話似的,又跑到李機身邊,謹慎的搖著尾巴。

郭文逸突然想到,吉安陪著的那個老黃門,肯定知道這裡的情況。他急忙抬頭看向四周,沒有老宦官的人影,他心頭一緊,心說道,不會死了吧。

這時,楊纖施問道:“吉安,你陪的新主人在哪裡呢,怎麼沒有看見呀?”

吉安沒有聽懂楊纖施在說什麼,它太高興了,一個勁兒的圍著楊纖施跳,忽然,不知道吉安聽到什麼動靜,他安靜了下來,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它好像想起老黃門了,向太極宮的方向跑去。

跑了一段距離,吉安回過頭看向眾人,大家領會,於是紛紛跟在後面。

大家來到太極宮一處背風的地方。

只見在瓦礫之間,一個亂糟糟的窩棚出現在眼前,吉安鑽了進去,又跑出來,叫著。郭文逸走到跟前,聽見裡面有咳嗽的聲音。

便喊道:“老人家。老人家出來見面。”

一會兒,只見一個老人爬了出來,頭也沒抬,說道:“大人,聽您吩咐。”

“老人家,你起來說話。”

老太監聽見後,慢慢爬起身來。

抬頭一看,“幾位大人都好。”

“老人家,你還認的我們兩個人。”

老人點點頭。說道:“你二位是宮裡出去的,一年前咱們在這裡見過面,這條狗還是你們送給我的呢。”

郭文逸說:“老人家,你這回怎麼不糊塗了。”

“沒辦法,只能這樣,我們太監沒有了皇上,就像孩子沒了爹,什麼都不是了。只能任人欺負,就連城中的孩子也要朝咱們扔兩塊石頭。”

郭文逸一聽咱們,就說道:“老人家你認得我?”

“認的,你兩個人上次來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只是不知道你們倆到底要幹什麼,所以不敢相認。”

老太監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像我這做下等太監的人,怎麼不可能認識皇上身邊的大人呢。”說完,狡黠地睜著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郭文逸。

“這次怎麼就敢相認了呢?”

“這次,我老遠就看見你們幾個人在凌煙閣那裡指指點點,肯定是遇見什麼難事了,因此,我把狗兒放出去找你。”

“你好會偽裝呀。”楊纖施驚呼道。

“楊嬤嬤。偽裝自已,是對付現在的亂世,這是小人沒有辦法之舉。”

“你能幫我們辦什麼事?”楊榮威威嚴的說道。

“這就看大人們需要小人幹什麼了。”老太監不卑不亢地說。

郭文逸見老太監這樣說,他想到如果讓老太監去找一下凌煙閣蕭瑀的畫像的具體位置。他應該是能夠很清楚的找到,只是假如要讓他去找,恐怕他似乎有什麼事要和自已做交換。

“老人家,我姓郭,名文逸。”郭源稚誠懇地說道。

“郭大人,下屬,原三清殿值守黃門胡太平。”

“太平,在下確有一事相求。”郭文逸說罷,雙手抱拳施禮。

“郭大人,有用的著小人的地方,小人定當盡心竭力。只是…。”胡太平迅速回禮道。

“只是什麼,你請說。”郭文逸微微一笑道。

“那就恕小人無理了。”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幹什麼吞吞吐吐的。”程見山有些惱怒地斥責道。

“胡黃門,你講吧,但說無妨。”楊榮威一捋鬍鬚笑呵呵地說。

“小人斗膽請郭大人答應小人一件小事,您若同意,小人今後定當肝腦塗地為郭大人效力。”胡太平低賤地看著楊榮威說。

“你快說吧。急死我了。”程見山說道。

郭文逸點點頭,一直看著胡太平。

“郭大人,小人只有一事相求,無論我能否幫助郭大人,只是懇求郭大人,將小人帶在身邊,我也好有個主子伺候,免得小人在此孤苦伶仃,任人欺侮。”胡大山有些哀怨地說道。

“你放心,胡大人,剛才郭文逸還沒有說要你幫我忙的時候,我早已想到這件事情上了地看你一個人在這裡太不容易了,一會兒就打算派人將你送回我的莊上,讓你在那裡頤養天年。”楊榮威溫和地說。

胡太平見郭文逸也對自已說:“對,太平,你放心”。

胡太平激動地說:“不知郭大人,你要在太極宮有什麼事情要辦。”

“胡太平,現如今,你還記得不記得凌煙閣未焚燬前,他裡面二十四功臣具體畫像的位置,當時是怎樣擺放。”

“郭大人,沒有比我更清楚的了。小人值守在三清殿,凌煙閣就在旁邊,小人天天去那裡檢查打掃。”

“太好,現在你就領我們去看。”郭文逸有點激動地說。

說著眾人一起簇擁著胡太平走到凌煙閣具體位置。

“郭大人,不知道你要在凌煙閣做什麼。”

“胡太平,蕭瑀的畫像在哪個位置。”

胡太平略一思索走到一個地方一指說道:“在這裡,郭大人。”

郭文逸走到跟前一看,發覺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他在蕭瑀畫像的位置四周都看了一下,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正在這時。李機走上前耳語道:“郭大人,我看這凌煙閣地下方磚沒有損毀,可否將這方磚撬起看一下,郭文逸一聽,對呀,他立刻感覺覺茅塞頓開,“八九起易揚”。”郭文逸一下想通了,蕭瑀排位第九,第八位是李靖,那麼這半枚玉章一定是在他兩位畫像之間了。

“在這裡,郭大人。”胡太平早就聽到李機的說話聲音,提前走到了具體位置。

幾個人走過去,楊榮威看著地下方磚道:“撬開。

程見山、郭文逸、程霄載胡太平各拿刀劍等工具撬起方磚來。不一會兒,撬起了一大片,大夥兒又將方磚下面的土,挖了很深一截。什麼也沒發現。

眾人都有些灰心。

楊纖施說:“父親要不咱們先回旅館休息一下,下午再來。”

“不行,咱們已經開始引起人們的注意了,要趕緊找到,不然會很麻煩。”

郭文逸緊緊握著手中鋒利的匕首,眼珠左右轉動地思考著。此地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收穫,應該東西不在這個地方,再讓程老爺子繼續留在這裡挖一下,找一找。

不如,我們其餘幾人到程咬金畫像的附近區域,撬開地磚找一找,如果還是沒有,那就只能採取最後一招——在每一幅畫像下面都挖掘一下了。今天務必要找到。郭文逸暗自下定決心。

心中有了計較之後,郭文逸開口說道:“殿下,依臣之見,我們不妨在去程咬金的畫像下方檢視一番。太平,你前面帶路吧。程老爺子,您就留在這裡,在仔細搜尋一下,看看是否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找過。”

說完,他便與眾人一同朝著程咬金的畫像走去,他的眼中充滿了期待和決心。希望這一次能夠找到他們苦苦尋覓的玉章……

胡太平站起身,仔細考慮了一下,辨別了一下方位,領著幾人走到一處地方。

程見山先在程咬金畫像所在之地,跪地使勁磕了三個響頭,嘴裡唸叨著:“老祖宗開恩。程爺爺開眼。”胡念開來。

他們幾個人先將堆在一起的殘磚斷木清理走了。

李機拿著手中匕首開始將一塊兒磚撬起來,放在一邊,接著又一塊兒,幾個人看見李機一塊兒接一塊兒的將方磚撬起來,竟然都呆呆地看著他。

大約撬起七八塊磚後,李機用匕首將磚下的土又一層一層的挑開,突然,他的匕首好像扎住一個東西,硬硬的,他抬頭看郭文逸。

郭文逸一驚,馬上蹲下身來,伸出雙手將土慢慢扒開,眼前赫然出現一個黃金小方盒,靜靜地躺在土裡。

李機伸手將黃金小盒拿在手中,方盒外絲綢打的結早已腐壞。方盒開蓋處有一個小金鎖,他看了看楊榮威。

“撬開。”楊榮威著急地說。

李機拿匕首尖,伸到金鎖處輕輕一撬,金鎖應聲掉落在了地上。

楊纖施接過李機遞給她的匕首,李機伸手慢慢開啟黃金盒。只見裡面正中嵌有一個玉章,旁邊是一堆腐朽的絲綢。

眾人驚喜的不約而同地說:“找到了。”

郭文逸小心翼翼地取出玉章,放在手掌中仔細端詳著,說道:“是它。”

楊榮威激動地說:“真是沒有想到啊。”

就在此時,大家看見吉安對著一個地方瘋狂地吠叫。

一陣大風吹過,天空中揚起了沙塵。

郭文逸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他警惕地環顧四周。只見遠處有一群黑衣人從廢墟藏身處,站了起來。把他們六個人包圍,並且逐漸圍攏過來。

其中為首一人狂笑道:“找到,就都不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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