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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月不可置信的看著葉玄,葉玄只是聳了聳肩然後邁步走了進去,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咸陽城裡風花雪月的場所。
進了裡面以後放眼一瞧,大廳裡並沒有想像的那樣雜亂和紛擾,反倒是很多斯文人坐在一桌,搖頭晃腦的吟詩,有的三五好友聚在一起談論風月,抿酒輕笑,一團和氣但又特別灑脫,而那些青樓女子也並不放浪形骸,而是溫婉可人的在旁邊伺候著,偶爾調笑幾聲而已,倒也算是個風雅的地方。
這裡客人極多,有幾位庸脂俗粉,在樓下轉悠,見到葉玄和東方月進來時,頓時臉上堆起了自以為嫵媚的笑容,嗲聲嗲氣地招呼道:“喲,幾位少爺,趕快裡面請啊。”
說著話,就將豐腴的肉乎乎的手,往兩人身上搭去,還故意將胸前的飽滿之處,往兩人身上蹭蹭。
“去!”
東方月似乎對她們並不滿意,俏臉臉色一沉,四個妓女都被她給嚇得跑到了葉玄這邊。因為在她們看來,葉玄比起這位玉面書生要面善得多。
葉玄找了處地方微笑著坐下,從容坦然,而四名女子一見東方月那凶神惡煞的模樣,趕緊溜走了。
東方月也不說話就站在他身後,葉玄微笑道:“先坐下吧。”
見東方月擺著臉也不說話,葉玄喝了口茶解釋說:“本公子打聽過了,這紫蘭軒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別的地方都是一些低三下四的妓女在外邊拉客人,他們這地方靠的是琴棋書畫吸引顧客。”
東方月剛要說什麼一個嬌媚清麗的聲音響起,隨手蹬蹬蹬,木樓梯的響聲中,一位絕代美女冉冉而下,只見穿著淡藍色衣衫,手裡拿著一把描金摺扇,豐腴柔美的玉手,與摺扇在一起時,更顯得晶瑩玉潤。
“二位少爺,歡迎光臨紫蘭軒,您二位是坐樓上包廂清靜,還是在大廳圖個熱鬧?”
葉玄打量了一下此人,大約三十左右,可是此女面若桃花,其間的嬌豔,不是筆墨所能形容,更妙的是,此女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顧盼之間,讓男人一見,心裡就癢癢。
女子體態纖小輕盈,面板柔白細膩,最好看之處,卻是她的一頭柔順,烏黑,亮麗的秀髮,隨著她細碎的腳步,柔和地飄動起來,形成一抹美妙奇麗的韻律,葉玄目測了一下,這頭青絲的長度,竟可及腰,由於她的走動,那高高翹著的豐滿雪臀,如一個小托盤一般,將柔發托住。
“這位少爺,一看就面相不凡,可是第一次來紫蘭軒?”
蘇湄一揮手間,酒菜陸續上齊了,幾樣精緻的小菜,加上一壺上好的白酒,端上來時,葉玄聞了聞,確實不錯,於是點頭了點頭,這才問道:“在下葉凡,請問,你的姓名是?”
“小女子蘇湄,有勞葉公子取笑了。”
蘇湄淡然回答。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姑娘甚是美麗。”葉玄喝了口酒讚歎道。
“公子,我只是一個煙花女子罷了,哪裡值得公子如此誇獎。”
蘇湄閱人無數,看到葉玄發自內心的誇獎時,芳心裡的甜蜜,實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兼之看到葉玄風流倜儻,蘇湄不知為何覺得久已無波的心神間,忽然盪漾起來,那雙桃花眼,便忍不住定定地望在葉玄身上,嘴裡卻嬌柔溫婉地說道:“公子來此,本為取樂,小女子一歌妓罷了,豈敢當公子之誇讚。”
言下,對自己的身份,也是萬分自卑。
“此言差矣,正所謂出淤泥而不染……”
葉玄還沒說完,一旁的東方月看不下去了。
“我們比較喜歡清靜一些,幫我們安排一個最好的包廂吧!”
蘇湄深深看了一眼此人,只見眼前玉面書生般的小郎君然後又看了看葉玄,微微一笑。
片刻後,蘇湄笑呵呵的引著葉玄和東方月到了二樓的包廂,包廂就像是現代酒吧的雅座一樣,落地窗可以看見大廳裡的歌舞表演,但左右都是用木板密封著,想進來必須得走過一道小木門。這樣既不會被別人打擾,又能在這熱鬧的環境裡享受氣氛,設計的確實不錯。
東方月走到欄杆前,饒有興致的看著樓下的人群吆五喝三的玩鬧,沒有再理會身後二人。
“二位少爺,這是我們這免費供應的酒水。一會我們紫蘭軒的頭牌姑娘獻藝的時候,您二位可慢慢欣賞,小女子就不打擾二位了。”
葉玄聞言掏出一袋銀子交給蘇湄。
“怎麼?你不多和那個女的多聊一會?”
見蘇湄走了,東方月看著樓下的人群開口問道。
“要不我再叫她上來?和她深入交談一下?”
東方月猛的回頭盯著葉玄。
“諸位,接下來歡迎我們楊小姐將演奏一曲。”
不一會大廳中央的臺上,上去了三名女子。一個抱琴,一個拿簫,另一個拿琵琶。
三名女子,個個賽似天仙,直把紫蘭軒眾人的眼睛都看綠了。但讓大家驚異的是,那個抱著琴的美人是被人扶著摸索著走進來的。
雖然她的眼睛雖然很大很漂亮還很水靈,卻彷彿什麼也看不見,是個盲女。
“這麼漂亮的妞兒瞎了眼睛,真是可惜啊!”
一公子哥模樣的人粗著嗓門兒大喇喇的嚷道。
那名盲女剛剛才坐下,聞言周身一顫,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客官容稟,小女子並不是天生眼瞎的。”
另外兩名女子也幫襯的說道:“客官們,環兒雖是盲女這手琴卻是精妙得緊……客官們耐心點,就讓我們演奏出來聽了再說如何?”
公子哥旁邊的狗腿子一陣嘖嘖的議論:“瞎子如何彈琴嘛?莫要掃了王公子的興!”
“就是,就是,小心王公子不高興把你們全買回去當丫鬟。”
“無妨,本公子倒是要聽聽一個瞎子能彈出什麼仙音來!彈吧。”王霸丹大聲說出,然後將酒杯放到几上發出一計鏗鏘之聲。
狗腿子們頓時噤聲,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