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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葬花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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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葉初男的話,夜白有些沉默了。是的,沒錯,這一年中連自己都變的半人半鬼,哪還有資格去質疑別人呢?

一切都如昨夜的流水,不知其源不思其遠,曇花一現都恍如昨日一般,一切都已經不是曾經的那段景象了。

次日,夜白便和夜惜雪等一行人來到葉初男口中的黃昏酒吧。順著街口往裡走,生意越來越蕭條,景色也越來越差,失去太陽的光彩,就是一個狹窄的巷子,亂七八糟橫七豎八的堆著很多垃圾還有各種各樣的酒瓶子。

眾人顫顫巍巍,第一次來這種昏暗潮溼地方,可能由於頭頂碩大的金屬大棚的原因,這個地方並沒有太陽能夠照射進來,只有幾盞暗黃色的燈光,有的已經失去了原有的作用,閃個不停。

稍不注意就會踩進一旁的臭水溝子裡面,不時還有幾隻溼耗子從裡面鑽了出來,嚇得夜惜雪驚叫幾聲,護妹狂魔的夜白急忙把她護在身後,生怕傷了她。

終於來到黃昏酒吧門前,朝著遠處的街口一看,有一束金黃的陽光透過地面的汙水,正好對映到了黃昏酒吧的門前,不得不說這還真的像是黃昏的殘影一般,為這不堪的街道增添了一抹不可多得的炫彩。

門口站著兩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嘴裡還叼著劣質雪茄,那煙氣嗆得夜白等人不得已的捂住了口鼻。

“小朋友,這裡不是你們來玩的地方,滾滾滾,趕快走。”只見那其中的一個壯漢滿臉的橫肉,都能擠出幾隻帶有脂肪的蟎蟲來,甚是噁心,讓人不自覺的發出一種厭惡感。

面對著對方的嘲諷,夜白沒有理會太多,只是說了一句:“兩位大哥,我們就是進去看看,麻煩你通融通融。”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雖說這裡不是豪門風華之地,怎麼也不是你這種窮鬼該來的地方,從哪裡來回哪裡去,趕快走,不然就要喊人了。”

看著對方一次次的驅趕,在一旁的葉初男終於忍受不了了,掄起袖子就打算大打一場,還好被一旁的夜白給攔了下來,並且說到:“兩位大哥,怎麼才能進去,麻煩通融通融。”

那兩人笑了笑,不屑的看著夜白:“土老帽,錢,錢懂不懂,有錢就可以。”“你跟他小屁孩說什麼,估計還沒有斷奶呢,哪來的錢啊?哈哈哈哈。”

未入世的夜白並不懂得的太多的人情世故,直到這兩人的話中才明白過來,隨即從書包裡拿出兩萬塊錢,遞在兩人面前。

那兩人從剛剛的嘲諷瞬間變了一副嘴臉,語氣也變得溫和了許多,笑得極度油膩,臉上亮的發光,似乎能擠出二兩油來,讓人的厭煩的程度又多了幾分。

站在一旁的葉初男早已經義憤填膺要教訓這兩個勢利眼了,敢從她身邊要錢的,今天還是頭一份。要不是夜白剛剛在一旁攔著,這兩個人早就被葉初男去填下水道了。

眾人進去酒吧,出入時裡面一片昏暗,伸手不見五隻,在領班的帶領下,才來到燈紅酒綠璀璨奪目的酒吧大廳,動感的霓虹燈加上動感音樂,還有一群亂糟糟的人,使得這裡生像個活地獄一般,嘈雜的讓人頭疼。

夜白和夜惜雪率先走到吧檯,回頭卻不見其他人的身影。夜惜雪告知葉初男帶著凌小凌,即墨和冷沐春有事出去了,具體什麼事情沒說。夜白也沒有在意,就這樣過去了。來到吧檯便點了一杯葬花苦酒,夜惜雪好奇,跟著哥哥也來了一杯。

酒吧櫃檯見兩人都點了葬花苦酒,非常驚訝,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不知道櫃檯是耳朵不好還是酒吧的聲音太嘈鬧,他竟然問了好幾遍,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才放心的去備酒。

夜白坐在吧檯,思緒萬千,有種憂傷的情感湧現了出來,貌似這裡有了什麼在牽絆著夜白的情覺。直到櫃檯服務員端酒過來,才讓夜白回過神來。

這是夜惜雪第一次從極地回來之後的第一杯,激動的他連忙端起酒杯喝了起來,結果直接吐了起來,難喝的要死:“這是什麼啊?那麼難喝,還不如我家鄉的海鷗酒香甜呢?”

夜白看見夜惜雪的狼狽不堪的表情笑了起來:“哈哈,妹,這是葬花苦酒,味道自然奇特了些,但這才是它的獨特之處,還需要細細品嚐才能喝出其中滋味。”說完,夜白一臉享受的端起杯子來,剛入口就一副痛苦的表情,立馬吐了出來。

一旁夜惜雪差點笑出眼淚來:“是誰剛剛說這酒就是這個味道來著,怎麼吐了,哈哈。”

夜白被夜惜雪懟的啞口無言,不知所以,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又看了看櫃檯服務員;“這是啥?你嚐嚐這是啥?”夜白生氣的大喊著:“這是酒嘛?尿還差不多,你喝給我看看。”夜白的聲音嚇得服務員不敢抬頭直視夜白的眼睛,直到夜惜雪喊了一聲哥哥,夜白才平緩了剛剛的脾氣。

“我說服務員小哥,你這是葬花苦酒是盜版的吧?”

服務員不知所措,看著這個年齡不大,瘦瘦高高的小夥子,夜白也沒有太多的為難。只聽見那小夥子說到:“我...我是新來的,你說的那種酒我只知道配方,不會其中的調酒順序,希望不要告訴我老闆,不然我會捱罵的。”

就在這時,真正的調酒師走了過來,可能是聽見了我們的談話,他訓退了服務員,微笑對著我說:“抱歉,他是新來的,是我徒弟,是個二把手,可能對一些酒的排程不太熟練,我是本店的調酒師,就由我為二位服務,以此表達我們酒吧的歉意之感。”

夜白看此調酒師誠心質樸,便點頭示意了他了要求,讓他重新調了一杯葬花苦酒,沒一會兩杯晶瑩透藍的葬花苦酒就呈現了他們眼前。

夜白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不相信他能調出如此不為人知的酒來。夜惜雪看見如此美麗的酒光,露出驚羨的眼光,隨即還是第一個喝下了那杯酒,酒結果還是第一個吐了出來;“這是什麼啊?你確定這是酒?什麼味道啊,比之前的還要難喝,你確定你是調酒師,不是製毒師嘛?”

“姑娘說笑了,這就是真正的葬花苦酒,假一賠十”

夜白看著酒花,符合葬花苦酒的正常色調,酒液微藍清澈透亮,清雅純正。他端起酒杯,輕輕的嗅了嗅,清香淡雅,落花不俗,有著清風亮節之感。

夜白輕輕的抿了一口,初入口有種酒香的濃而厚實,無刺激感,落口微辣轉而刺激感強烈,後味清苦自然附帶綿甜之感,餘味幹酸刺鼻,嚥下後使喉嚨輕微發麻無感。經過一番的細嘗後品,這就是正宗的葬花苦酒。

“真搞不懂,怎麼會有這種酒,肯定會沒有人喝。”夜惜雪聽到哥哥的講解,一臉不服氣的說道。

這時調酒師起身解釋道;“此酒味道奇特,可以嚐到酸甜苦辣麻,所以很少有人喝這種酒,在人群中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你們是今年來我酒吧第二回客人點這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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