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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朝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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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閣之中,氣氛莊重而肅穆。高大的殿堂內,皇帝的龍椅高懸於上,金色的龍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彰顯著皇權的至高無上。然而,龍椅上卻空無一人,彷彿在默默訴說著皇權的空虛與寂寞。

龍椅之側,太子武安軒座椅上,太子端坐其中,他的目光深邃而堅定,正專注地傾聽著內閣成員的議論。他的存在,為這肅穆的內閣增添了一抹生機與活力。

僕射陳長庚獨自一人坐在圓椅上之上,沉默不語。他的眼眸低垂,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滄桑的痕跡,皺紋如同溝壑般縱橫交錯。他的雙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輕輕敲打著,彷彿在默默計算著什麼。

陳長庚整個人顯得異常沉靜,彷彿與周圍的喧囂隔絕開來。他的眼皮微微下垂,看似在閉目養神,又彷彿隨時準備睜開雙眼,洞察一切。他的身姿雖然略顯佝僂,但依舊透出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嚴。

就在這時,陳長庚的兒子,現任吏部尚書的陳永年,站到了朝堂中央。他身材魁梧,面容英俊,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他身著朝服,衣冠楚楚,顯得格外精神抖擻。

陳永年環顧四周,聲音洪亮地說道:“陛下有旨,讓我等商議兩淮鹽稅之事。”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內閣中迴盪,顯得尤為響亮。

說著,他邁開大步,走到中央,雙手一攤,繼續道:“本官以為,加重鹽稅乃是為了國家財政考慮,為百姓福祉著想。”他的眉頭緊鎖,表現出對此事的深重關切。

他的話音剛落,右僕射趙明遠便出聲反駁:“陳尚書此言差矣。我朝創立以來,兩淮鹽稅一直是我朝重中之重。雖說這幾年國庫略有欠妥,但皆是因……”說到這,趙明遠突然一頓,他深吸一口氣,轉變話題道,“如果現在加重鹽稅,固然能增加國庫收入,但恐將激起民怨。我們應該尋找更為妥善的方法來解決問題。”

說著,他緩緩抬起頭,目光直視著坐在龍椅旁的太子,神色凝重道:“微臣以為,應該派一個有能力的大臣到兩淮調查一下情況。為何這幾年鹽稅徵收得如此困難,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唯有深入瞭解,才能找到根源,從而制定出更合適的政策。”

陳永年聽了趙明遠的反駁,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眉宇間透出一股自信與傲氣:“趙閣老太過悲觀了。國家財政空虛,加重鹽稅乃是當務之急。至於趙閣老您提到的問題,我想應該不是我們所關心的重點。”

他微微抬起下巴,繼續說道:“您提到兩淮督鹽的問題,據我所知,這兩年兩淮督鹽的人選都是我們吏部經過嚴格篩選後推薦的。趙閣老,您這話的意思,莫不是在暗示我們吏部在從中作梗嗎?”

陳永年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悅,他的目光直視著趙明遠,彷彿在挑戰對方的權威。他的肢體動作也顯得頗為張揚,似乎在用自已的方式證明著吏部的清白與能力。

趙明遠聞言,眉頭微皺,他並未直接回應陳永年的挑釁,而是淡淡地說道:“陳尚書言重了。我只是提出自已的疑慮和建議,並無他意。至於兩淮督鹽的人選,我自然相信吏部的公正與眼光。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即便人選沒有問題,為何鹽稅還是收不上來?這其中的原因,我認為我們需要深入調查。”

陳永年準備說什麼,卻被戶部尚書李景春打斷:“兩位大人,何必如此爭執。加重巖碎,確實有可能便宜一些,害群之馬。我認為趙哥老說的話言之有理。應派一個心繫朝廷的。 去兩淮調查一下。

陳永年正準備開口反駁,戶部尚書李景春卻突然插話,打斷了二人的爭執。他站起身來,聲音沉穩而有力地說道:“兩位大人,何必如此爭執。加重鹽稅,固然能在短期內增加國庫收入,但長遠來看,若處理不當,恐怕會滋生一些害群之馬,損害朝廷的根基。”

他微微一頓,目光在陳永年和趙明遠之間遊移,繼續道:“趙閣老的建議,我認為言之有理。我們應該派一個心繫朝廷、公正無私的大臣前往兩淮,深入調查鹽稅徵收的實際情況。只有瞭解了真實情況,我們才能制定出更為合理、有效的政策。”

陳永年突然怒目相向,厲聲喝道:“好啊,我早就看出來了,原來你們戶部和趙閣老,這次不是來討論兩淮鹽稅的事,這是奔著我們吏部而來!我陳永年與我爹為這大周朝殫精竭慮,如履薄冰,一片赤誠之心,為我大中朝著想。你等竟然橫加阻攔!”

說到這時,陳永年的父親陳長庚突然抬起頭,用他那深邃而銳利的眼睛盯著陳永年。他沉聲說道:“陳永年,這是朝議。我等要對得起太子和陛下的信任,你得讓其他人發表完意見。”

陳永年似乎有些急了,他對著陳長庚說道:“爹……”

陳長庚雙眼有力地盯著他,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裡沒有爹,這隻有大周朝的臣子!”

就在朝堂之上氣氛劍拔弩張之際,太子武安軒突然站起身來,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沉聲說道:“諸位大人,本宮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眾人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這位年輕的太子。他們知道,太子的話往往代表著皇帝的意願,因此無人敢輕視。

武安軒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陳閣老、趙閣老、陳尚書、李尚書,你等皆是我大周朝的忠臣、直臣、良臣。身為太子,我倍感欣慰。父皇叫我等議議這兩淮鹽稅的問題,就是要我們拿出一個決議,呈給我父皇。這裡沒有針對誰的說法。”

說著,他看向了陳長庚,繼續說道:“首輔大人,你說對吧?”

陳長庚聽到太子詢問自已的意見,雖然沒有站起來,但他的臉上露出了恭敬而堅定的神色。他微微頷首,回答道:“太子殿下所言極是,我等自當實心為國。”

太子聽了陳長庚的回答,笑了笑。他的笑容中透著一絲讚賞和安撫,讓在場的大臣們稍微放鬆了一些緊繃的神經。

接著,太子臉上的笑容收斂,正色道:“國庫空虛也是事實,但本宮認為,我們不應該因為一時的虧空,而去做出可能會引發官逼民反的事情。這話雖然重了些,但希望諸位大臣能夠深思。”

他的話裡透著一股淡淡的殺機,讓在場的大臣們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們明白,太子這是在警告他們,不要因為個人私利而損害國家的利益。

見大廳內已被太子的氣勢壓住,他緩緩說道:“閣內的大臣們皆是實心用事之人。鹽稅,也是國之根本。確實,我們應該派人好好查查。這次調查,不僅要查明鹽稅徵收的實際情況,還要找出那些可能存在的害群之馬,嚴懲不貸!

陳永年聽了太子的話,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他反駁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整頓鹽務、固然重要,但加重鹽稅更是刻不容緩。否則國庫空虛,如何維持國家運轉?”

武安軒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回應道:“陳尚書關心我朝安危,本宮甚是欣慰。但我剛才說的話,陳尚書應該能理解。”

說著,他看向了戶部尚書李景春,話鋒一轉,原本想說:“父皇近年修繕宮闕,花費頗大,這也是國庫緊張的一個原因。”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轉而轉移了話題,說道:“確實,這幾年用兵頻繁,又需安撫災民,用度確實大了一些。太嶽,咱們國庫真的已經空虛到無一兩銀子可用的程度了嗎?”

李景春趕緊回答道:“啟稟太子,在太子和陛下的聖明旨意下,前年我們開通了六個海口通道,與南方諸國進行生意往來。我大周朝因此盈利了三百七十多萬兩。但這些銀子需要太子的首肯,才能撥入戶部。”

太子聽了,笑了笑說道:“那就不入戶部吧,這些都是我大周朝的錢。既然國庫如此緊張,我們皇族內庫也確實應該出一份力。”說著,他再次看向了陳永年,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陳永年剛想繼續爭辯,卻被他的父親陳長庚用眼神制止了。陳長庚站起身來,向著太子鄭重地拱了拱手,說道:“太子殿下所言極是,是老臣思慮不周,過於執著於鹽稅之事,而忽視了國家的整體利益。老臣願意聽從殿下的安排,全力支援整頓鹽務。”

見到左僕射陳長庚表態支援太子,原本還心存疑慮的趙明遠等人也紛紛附和,表示贊同太子的決策。朝堂上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下來,緊張的氣氛逐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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