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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北苑初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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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日的潛心修煉,蕭望舒周身氣息已有變化,其進步之快,遠超常人。昨晚,他更是突破靈者初階,達到靈者三階。

“舒兒,我們出發吧。”蕭伯母言道。只見一少年,身著白色衣衫,衣上淡紫色花紋點綴,腰間繫著白色腰帶,應道:“好。”

蕭伯母登上馬車,少年緊隨其後。一路上,除了蕭伯母對蕭望舒的囑咐,便是蕭望舒簡短的應答。

陣陣馬蹄聲傳入耳中,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了學校門口。蕭望舒看了一眼校牌,“炎昭院”。

“方院長,別來無恙,一切可安好?”柳茗若向對面身著青色道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問道。

“一切尚好,許久未見,茗若妹妹依舊風姿綽約。來,我們進去詳談。”

蕭望舒暗自打量著方院長,見他繼續道:“我們已大致瞭解望舒這孩子的現狀,妹妹有何需求,儘管提出便是。”柳茗若邊走邊對方院長面容嚴肅冷豔地道:“我也沒什麼要求,畢竟你知道的,舒兒的事你們學院責任重大。”

“茗若妹妹教訓的是,而今有何種需求,我們定當盡心竭力。”

“那就望院長單獨批一個院落,加派保護人手,鎮上唯有你的學院各方面均處於上等,我不想再有此等事情發生。”

方院長笑眯眯看著柳茗若,道:“好,茗若妹妹已經想的很是周全,我會一一安排好的,望茗若妹妹放心。”

“對了,讓他在初級練氣班慢慢學起。”

方院長道:“定當如此,我院必護他周全。不知茗若妹妹此次前來,將留多久。半年後便是學院的年度選拔,佼佼者將接受魔鬼式訓練,一個月後參加三年一度的伽洛山弟子進修選拔,不知妹妹是否有興趣觀戰?”

柳茗若思考片刻道:“多謝方院長提醒,屆時再看吧。無事的話,我便先回去了,舒兒的事有勞您了,茗若在此謝過。”

方院長一臉嚴肅,揮手道:“茗若妹妹言重了。”

柳茗若並未回應,而是轉身囑咐身旁的蕭望舒:“舒兒,在此你需勤奮修習,照顧好自已,娘只要你平安。家中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娘先回去了,過些時日再來探望你,若有事便讓蕭秋去辦。”

蕭望舒恭敬道:“娘。”聽到蕭望舒叫住自已,柳茗若不捨地望著他。蕭望舒接著道:“路上小心。”柳茗若眼中含淚,微笑著應了句“好”,隨後便走出學院,上了馬車。

蕭秋,與蕭望舒年齡相仿,是蕭望舒的僕從。曾經的蕭望舒總是獨自一人,從未帶僕從到學院。因上次之事,蕭楓派蕭秋跟隨在蕭望舒左右。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方院長對蕭望舒道:“望舒,自會有人帶你去南苑。”方院長並沒有說太多,也轉身離開了。蕭望舒心裡清楚,在他們的眼中自已就是一個廢人,什麼都不是,也沒什麼可指望的,要不是他是蕭家公子的身份,恐怕連這般待遇都沒有。也不知道自已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若來尋仇,自已便是死路一條。

“請隨我來吧。”一個學院學徒伸手說道。

蕭望舒回過神,隨學徒一同前行。只見擂臺上,一名彪悍男子手印變化,天空中頓時出現一道狂躁火球。“水天一色,防禦!”隨著一聲輕喝,一道兩米高的水柱驟然升起,擋住了對方的怒焰狂舞。水柱後,是一名身著淺藍色道袍的男子,風度翩翩。

“這是何物?”蕭望舒向學徒發問。學徒詫異其問,仍耐心解釋道:“此乃學院擂臺,設十位擂主。學員可依自身實力,任選擂主挑戰,勝者為新擂主。每位擂主依排名,每月可獲五百至五千銀幣不等之獎勵。擂主每戰之後,需休息三日,方可接受他人挑戰。若傷勢嚴重,休息日期由學院議定。若拒之,則視為自動棄權。”

“哦?獎勵頗豐。”蕭望舒皺眉思索:若欲早日歸家,恐需些花銷,以丹藥鞏固修為。他側頭對學徒道:“若修為不高,無法挑戰擂主,又需錢財,當如何?”

“普通學員,嗯……可隨學院跑商。即押運貨物,順利跑完可獲貨物價值一成作為報酬。然需上交貨物六成作為保險金,若失敗被劫,則保險金不予退還。少有學員願跑商,即便跑,亦擇價值可負擔之貨物。”說著,學徒指著前方並排的兩座房子道:“到了,南苑。”

蕭望舒環顧四周,感嘆道:“此處規模甚大,區區一庭院,竟有水有花。”謝過引路人後,他進入屋內。觀察屋內簡陋的陳設,他注意到僅有一張床鋪,然後回首問道:“蕭秋,你住哪裡?”

蕭秋垂首回答:“少爺,蕭秋住在您隔壁的小屋,以便侍奉少爺。”

蕭望舒應道:“如此甚好。”

蕭秋抿嘴撓頭,稍稍低頭,謙恭地說:“少爺,今日好生歇息,明日清晨便去上練氣課。”

蕭望舒淡然回覆:“曉得,你也早些歇息。”

蕭秋恭敬回話:“是,少爺。”隨後關門離去,回房歇息。

蕭望舒初入靈者三階,氣息尚不穩定,遂盤坐於床榻之上,定神凝氣,探尋識海中師父留下的典籍,時而眉頭緊皺,時而神情釋然。

次日清晨,蕭秋在門外呼喚:“少爺,該起身洗漱了。”蕭望舒身著素衣,開啟房門,梳洗並用過早膳後,蕭秋說道:“少爺,我們該去學堂了。”

蕭望舒轉身對蕭秋說:“帶路。”

顯然,這種低階的煉氣初識課程,對蕭望舒毫無裨益。他閉眼凝神,暗自修煉心法。很快,一節又一節課程結束了。

“少爺,醒醒,放學了。”蕭秋輕推蕭望舒的胳膊,輕聲說道。

蕭望舒收攏神識,緩緩睜眼,起身說道:“蕭秋,我餓了,去買些吃的帶回住處。”

“是,少爺。只是,您自已能否找到回去的路?”蕭秋略顯擔憂。

蕭望舒微微一笑,道:“怎會找不到,你要學會信任少爺。”說著,邊推蕭秋的肩膀,讓他快去。

“是。”蕭秋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蕭望舒離開學堂,返回住處。一路上的喧鬧,他並未在意,也不好奇。隨著嘈雜聲漸漸平息,蕭望舒也回到了自已的住處。剛要推門而入,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你是誰?來北苑有何事?”

蕭望舒微微挑起眉毛,轉身回頭,只見一位身姿婀娜,肌膚勝雪,雙目清澈如水,朱唇粉面,身著淡紫色紗袍的女子站在面前。從女子的質疑中,蕭望舒意識到自已走錯了方向,自已住的應是南苑。

紫色紗袍的女子面色逐漸嚴肅,說道:“是你。”

蕭望舒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女子,道:“你,認識我?”

女子同樣眉頭緊蹙,面露些許疑惑,但很快恢復釋然,答道:“哦,曾與你同窗,關係僅是相識,不記得也無妨。”

蕭望舒依舊皺眉不語,便欲徑直前行,意欲離開。

看著蕭望舒要離開,紫色紗袍女子高聲肅穆道:“來此,所為何事?”

蕭望舒目視前方,並未看那女子,冷峻道:“走錯了。”

紫色紗袍女子面對蕭望舒高傲的態度有些許惱怒:“你這人,錯了竟還如此態度,簡直不可理喻。”

蕭望舒未理會那女子,頭也不回地直直往前走去。女子見蕭望舒毫無停下之意,氣得跺了跺腳,哼了一聲,便轉身回了屋子。

蕭望舒回到南苑時,蕭秋也剛至院中。回到屋內,蕭秋看著少爺道:“少爺,也是剛到麼?”

蕭望舒淡定回覆道:“嗯,不小心走錯,去了北苑。”

蕭秋瞪大眼睛道:“少爺,可有受傷?”

蕭望舒搖了搖頭,未發一言。蕭秋反倒問道:“可有遇到什麼女子?”

蕭望舒坐在桌旁,手捧一盞茶杯,輕抿一口,抬頭看著蕭秋,道:“有,她似乎對我的態度有些不滿。她是何人?”

蕭秋的眼球轉動了一下,回覆道:“回少爺,住在北苑的是方院長的女兒,名喚方千予。”

蕭望舒低聲重複道:“方千予,起予千古意,愴惻不勝情。”

蕭秋對於少爺學識突飛猛進的變化,早已習以為常。他接著說道:“方小姐天賦異稟,且具備水木雙系。尤其是木系,並非所有木系練氣者都擁有治癒他人或自身的能力,但方小姐不僅可以治癒他人,還能夠治療自已,因此方院長對這個女兒極為重視。”

蕭望舒輕聲笑道:“哦,原來是個小奶媽啊。”

蕭秋沒有聽清少爺的話,問道:“少爺,你說什麼?”

蕭望舒搖了搖頭,道:“沒什麼。”然後示意蕭秋坐下一起用餐,夾起一口青菜後,說道:“她似乎認識我,還說曾與我是同窗?”

蕭秋迅速嚥下口中的食物,回答道:“回少爺,的確如此。”

蕭望舒微微一笑,輕敲碗邊,問道:“那我們以前的關係如何?”

蕭秋喝了口水,答道:“據我所知,少爺與方小姐平日除了修習煉氣訣外,並無過多交流。”

蕭望舒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後問蕭秋:“那我以前對你如何?”

蕭秋有些不安地回答道:“少爺一向對我很好,只是,以前從未像今日這般,與我一同用膳,這實在是有些違背禮數。”

蕭望舒擺了擺手,道:“無妨,一個人吃飯難免寂寞,以後你就與我一同吧。”

蕭秋感到十分意外,行了個禮,道:“謝少爺,不過禮數不可廢,以後還是不必了。”

“蕭秋,你若當我是兄弟,就不必在意這些繁文縟節。這裡又不是蕭府,一切聽我的便是。”

蕭秋稍顯遲疑,仍低頭恭敬回話:“是,少爺。”

蕭望舒接著問:“嗯,蕭秋,你是何系?”

蕭秋邊收拾碗筷,邊略顯尷尬地回覆:“回少爺,屬下火系,入氣九階,即將突破至氣淺。”

蕭望舒點頭,並未看蕭秋,而是倒了杯茶。

夜色漸深,一天又過去了。蕭秋收拾完碗筷後回到自已房間,蕭望舒則坐在床榻上修煉。他近日剛突破到入靈者三階,但以目前的修煉速度,要儘快突破到六階更加困難。從師父留下的教誨中得知,必須服用一些丹藥來提升修煉速度。然而,儘管師父留下了煉丹之法,他卻無法施行,畢竟自身實力如此之差。而在金錢方面,蕭望舒顯然無法依靠蕭家,若依靠蕭家,可能會給自已帶來殺身之禍。因此,他決定找時間去學校跑商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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