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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乘畢方鳥於夜間便到達神都,即便已是很晚,但是神都燈火通明,街道異常熱鬧,蕭望舒見此等景象問道:“這麼晚了,神都竟還這般熱鬧。”
涅洛曦回覆道:“那是自然,神都是整個九州大陸最為熱鬧繁華之地,這裡的燈火常年不熄不滅。”
二人四處閒逛著,領略神都的繁華,過了會涅洛曦在一處賣飾品的攤位上看了看,蕭望舒問道:“姐姐喜歡?買下便是。”隨後便付了賬,畢竟是神都的物價,這小小的耳墜並不便宜。
涅洛曦阻攔道:“你怎麼這麼衝動,不問價格就買來。”
“因為姐姐喜歡。”蕭望舒一臉嚴肅地看向涅洛曦。
涅洛曦雖然覺得蕭望舒衝動了些但是聽到後卻轉身微微笑了,隨後蕭望舒道:“我來給你戴上吧。”還未等涅洛曦拒絕,蕭望舒便取下涅洛曦之前的耳飾,手輕輕觸碰涅洛曦的耳垂,略顯冰涼。
攤主美言道:“這耳墜啊,是用稀有的硝石製作而成,錘鍊了足足三月之久,您夫人真有福氣。”蕭望舒聽這話後輕聲笑了,涅洛曦聽到夫人二字後略顯害羞心中有幾分喜悅,但是見蕭望舒在笑俏皮地拍了一下他。
二人相視而笑後又繼續閒逛,涅洛曦問道:“阿肅,為何突然送我禮物?”
“認識這麼久了,連個禮物都沒送過,何況第一次見面你便送我那麼多丹藥,這耳墜很是配你,就當是見面禮吧。”
“你不是刻意忘記了麼?”涅洛曦質問道。
“並非刻意忘記,是真的忘記了。”涅洛曦微微皺眉,蕭望舒解釋道:“之前與凌雲殿的人過招,中了那人的幻訣,但並沒有給我造成過大的傷害,只是造成了記憶的混亂,因此起初見你之時,沒能將你認出,竟把你忘了,抱歉。”
“無妨,現在不是想起來了麼。”涅洛曦面色平靜,但是心中對蕭望舒同凌雲殿的交手之事卻有著盤算。
“是啊,那時在扶桑山腳下的客棧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坐在你的對面飲茶,當時我就在想這世間怎麼會有生得如此好看之人。”蕭望舒帶著不察覺的神情望著涅洛曦。
涅洛曦聽後臉色微紅,用手掩飾著笑道:“哈哈,阿肅竟也會說情話,此處可沒有凌雲殿的眼線。”
蕭望舒笑到沒有過多解釋什麼,隨後涅洛曦問道:“那阿肅可還記得那時你死命的糾纏我?我對你厭煩得緊呢。”蕭望舒哈哈笑道,二人氣氛融洽了許多。
伽落山某處一人恭敬的對梓川道:“公子,您讓打聽之事已有訊息。”
“他在何處?”
“據探子報,有人在神都之境見過他,好似要參加逐鹿之巔。”
“逐鹿之巔?”
“是。”
“你們可看清了?”
“一清二楚,確是公子要找之人,身旁還有位腰肢曼妙的女子,二人舉止略顯親密。”
“女子?什麼女子?”
“還在調查。”
“好,下去吧。”
梓川前去淬鍊坊找尋正在煉藥的方千予,見其正在全神貫注的錘鍊煉藥法門沒有過多打擾。良久後,方千予才發現梓川一直等候在此:“你何時來的?”
“有許久了,見你這般傳神,不便打擾。”方千予聽聞後對梓川淺淺的笑了笑,因憂思過度,整個人略顯憔悴了些。隨後梓川繼續道:“蕭望舒,還活著。”
聽見這熟悉的名字,方千予失去笑意,心中一震,淬藥器具從手中滑落,愣在那裡久久沒有緩過神來,嘴裡不停的呢喃著他還活著,他還活著。隨後喜極而泣問道:“他在哪裡?”
“神都。”
“神都?我這就去找他。”方千予立刻起身要去收拾行李,被梓川拽住胳膊,見梓川攔著自已的去路問道:“梓川,你攔我做什麼?”
“他去神都是去參加逐鹿之巔,並且身旁有一位貌美女子,同他舉止親暱。”梓川小心的說著,看著方千予的臉色變化。
“你說什麼?”方千予聽到舉止親暱臉色微變,隨後又笑道:“可能是新結交的朋友,梓川莫要想太多,我這就去神都找他。”
“我想太多?”梓川沒有放手道:“千予,訊息還需再三確認,知道他活著不就好了麼,你為什麼非要去找他呢?”
“在伽落山他險些喪命,我沒能救他,他去參加逐鹿之巔,我要去陪他,放手。”梓川沒有鬆開手,反而拽的更緊了,沉聲道: “千予,你可曾想過,他如今還活著為何不傳信於你?為何整個伽落山無人知道他的下落?”
方千予眉頭緊蹙,對梓川的話產生了疑慮,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是在騙我?”
梓川語氣平穩道:“我沒有騙你,我也不會騙你。”
“沒有騙我,那為何你會知道他的下落,現如今又為何百般阻撓?”
“千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這麼衝動,冷靜的想一想,望舒兄為何活著卻依然要讓整個伽落山都以為他死了?”梓川沒有完全回答她的問題。
“什麼意思?”
梓川長舒一口氣,見方千予的情緒些許穩定,鬆開手道: “近日聽聞師父言九州大陸恐有異動,望舒兄慘遭毒手或許跟那事有關。千予你想一想,伽落山的徒弟死於非命,為何連師尊都做事不理?任由十七長老胡鬧後,將其禁足。所以異動之事不是你我能介入的。”
“無論何事,我都會同他一起面對。”方千予並沒有在乎梓川的觀點,頭也不回的徑直離開。
面對方千予決絕的態度,梓川心中氣憤,雙拳緊握,吼了一聲道:“你就這麼在乎他麼?”說著有些心痛,眼淚在眼圈打轉,一字一頓道:“連命都可以不要。”
方千予聽後腳步停住,身體微顫,未做回答,隨後離開淬鍊坊,梓川看著方千予沒有回頭,心中憤恨不平,甩手將淬鍊坊的青爐全部掀翻。
伽洛山大殿內,幾位長老面色沉重,正在嚴肅議事。只見十七長老神色凝重,語氣深沉地說道:“逐鹿之巔歷來從未強制過各門各派的人參加,此次為何傳來神都聖諭,下令讓伽落山選派倆人前去參加這殘忍無道的大賽。”
掌門眉頭緊鎖,一臉嚴肅地說道:“想必不止伽落山,凌雲殿以及三宗七氏應該都有接到聖諭。”
紅珏長老附和道:“此等要事,若伽落山潦草派人,與草菅人命有何區別?若伽落山不派人前去,便屬於公然違抗聖諭。帝王定將降罪於伽落山,日後伽落山又當如何自處?”
藍田長老語氣沉穩地問道:“紅珏考慮的不無道理,掌門你作何打算?”
子虛掌門長舒口氣,沉穩地說道:“聖諭來的緊迫,不容思量對策,為顧全大局我們只能派人。”
許渾也不屑道:“哼,若要突圍只能派伽落山的青年才俊,若要搪塞神都,隨便抓來倆人充數不就行了。”
十七長老質問道:“伽洛山的青年才俊?各位長老坐下大弟子麼?許渾長老還真是想的出來,隨便選兩人派去?不管其生死?這就是伽洛山的作派麼?那與凌雲殿有何區別?”
藍田長老勸阻道:“你們二人就不要吵了,這對伽落山來說無疑是一個難題,若是派光曦與瑤姬,即便勝了,就等同於伽落山歸順於神都,若是隨便抓倆人充數,又有損伽落山聲譽。”
許渾長老怒懟道:“這個時候了,還管什麼聲譽。”
光曦前來上報道:“掌門,各位長老,梓川師弟求見。”
““讓他在大殿外等候,我們議完事後,我再見他。”
“他說有要事相告,事關逐鹿之巔。”聽到光曦的話後眾長老都看向他。
掌門思索片刻,沉聲道:“喚他進來。”
“是。”光曦恭敬作揖後,便把梓川帶了進來。
梓川恭敬道:“掌門,各位長老,梓川對逐鹿之巔有所耳聞,如若還無人選,梓川敬請掌門及眾長老派梓川前去。”
“胡鬧。”子虛掌門沉聲道。
“梓川深知此聖諭讓諸位為難,以梓川的能力定會活著離開逐鹿之谷。我是諸位最佳的人選。”
眾長老聽聞後陷入沉思,此時方千予闖入大殿,光曦立刻道:“掌門,光曦阻攔失職,望掌門責罰。”
紅珏長老見是方千予面露疑惑,沉聲道:“千予?你為何擅闖大殿。”
方千予恭敬道:“千予私自擅闖大殿,自會前去戒律堂領罰,但是千予想隨梓川一同前往神都參加逐鹿之巔。”
掌門疑惑道:“你是從何得知逐鹿之巔的?”
未等方千予開口,梓川立刻道:“是徒兒說的,逐鹿之巔徒兒一人前去即可,定不會讓伽落山受到任何牽連。”
“千予再次敬請與梓川一同前往。”梓川面露難色的側頭看著恭敬作揖的方千予。
十七長老聽方千予迷惑之言心中甚是不解,這終日為自已徒兒傷心欲絕的女子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也是,傷心的女子最容易被人見縫插針了,何況這梓川也不次於我那徒兒,想起自已的徒兒十七長老心中就有些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