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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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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帽子口罩墨鏡手套,顯然就是Devil的風格。

可來者卻是用蔑視的態度,毫無感情道:“我並不是Devil大人,大人此時並不在A國,所以遣我來了。”

元總聽了這話,也並沒有改變態度,依然點頭哈腰道:“原來是差使大人,大人您請坐。”

差使心想,果然,舔狗都一樣,也難怪主子不想來了。這擺著一副媚態給誰看呢。

差使公事公辦地說:“這次我們要接近A國警務部門的首腦--A省省廳,也叫A市市局,這個不用我多說。人準備好了嗎?”

江清拍了拍旁邊那個青年的肩膀,“一切就緒。”

“那麼警監的終端晶片和血液呢?”

江清將盒子遞給了他。

差使開啟看了一眼,又迅速合上了。

“很好,我回頭會跟大人說的,到時候劃分幾處樓盤給你們江氏和元氏。”

差使看著那名青年道:“你過來。”

青年詫異地指著自已。“我?”

“對就是你,過來。”

青年知道此人不能怠慢,迅速來到了差使面前。

“知道為什麼要讓你進警局嗎?”

青年點了點頭。

“好。你要隨時記住自已的使命,千萬不要被那些條子洗腦了,知道了嗎?”

青年依然點了點頭。

“還有,你是以與池以南同病相憐的狀態進去的。怎麼裝一個精神病人,你知道的吧,千萬不能露出破綻。那些條子眼睛可尖了,一點蛛絲馬跡都能給你抽絲剝繭出來。”

青年此時點頭如搗蒜。

差使看著他的態度也便不再迫害小孩,放青年走了。

溯在池以哲的書房裡找到了一張跟明信片一模一樣的畫。

是它沒錯了。

溯趕快回到了市局。

此時市局內的江風皺著眉道:“怎麼會這樣?那現在怎麼辦?”字字句句都透露著擔憂。

池以南平靜道:“我已經把終端凍結了。”

柳之解也皺著眉道:“龔雪不是專業的,她扣你的晶片那肯定得流血,血裡有你的DNA,她要是想用你的DNA做點什麼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池以南依然平靜道:“她拿我DNA沒用,肯定有人指使她的,Devil也參與了。”

柳之解疑惑道:“Devil?深淵犯罪集團的老總?池警監您怎麼知道他也參與了?”

池以南看著柳之解深棕色的眼睛,把柳之解看得起一身雞皮疙瘩。

“因為想要我DNA的人,只有他。”

旁邊的馮書韓和江風不約而同地向他解釋著:“好幾年的死對頭了。”

說完兩人皆是震驚,用新奇的目光看著對方。

柳之解依然不解:“他為什麼會想要你的DNA啊?難不成他喜歡你?”

池以南突然無奈,眼前這個大尾巴狼的嘴開過光吧!

“……嗯,他想用我的DNA培育一個孩子,可試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過。”

柳之解似是被這種套路驚到了,心想貴圈真亂,出口就成了:“也就是說不用擔心嘍?”

池以南剛要嗯,卻被江風插話:“可是他這次還想要你的終端晶片,這可是前幾回沒有過的。他明明知道晶片只要重新註冊一個,原來那個就連開機都不行了,他還要晶片幹嘛?”

池以南也捉摸不透罪犯的腦回路。

“不知道。”

按照時差,此時是F國下午下班的高峰期,市中心的廣場上放著悠揚的古典音樂,幾個大爺大媽牽著自家的寵物悠悠地散著步。

F國C市,一個被聯中人居環境管理協會認證為最宜居的城市,因其生活節奏緩慢,景色宜人,治安管理水平優良,蟬聯三屆“綠色城市”評選大賽冠軍。

池榭此時也是慢悠悠地走在當地最繁華的一條步行街上。

這裡沒有現代化的磁懸浮軌道、管道或者半空的航路,沒有眼花繚亂滿天飛的機器和交通工具,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幾百年前的公元紀年時期

……如果沒有滿地跑的機器人的話。

池榭不由得感慨:所以不管是什麼,這個他厭惡至極的世界,或是貪婪自私的人類,都是如此的……噁心得令他髮指啊。

此時步行街上可謂是人聲鼎沸,不過相比晚上還差了那麼一點。

街邊有很復古的攤子,一個木質的車子,上面鋪著一塊大紅的絨布,那絨布上放著各式各樣的小玩意,也是現代在那些林立的大牌商店裡沒有的。

這個與周圍的“高新技術”格格不入的小攤勾起了池榭那所剩無幾的興致。

小攤的老闆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爺爺,高瘦高瘦的,臉上的褶皺堆疊出和藹可親之感,想必是家庭圓滿了。

老爺爺看見池榭走過來,也沒有因為害怕人跑了而吆喝吆喝,而是朝著後輩笑彎了眼。

而這個笑容,貫穿了20多年的紛爭與糾葛,對映到了池祖父的臉上。

池榭也對老人家回以親近的笑容。

“小夥子買點什麼?”

“嗯……”池榭摩挲著下巴,拿起一個環狀的玉佩問,“您這個玉佩是什麼材質的啊?”

老人家比了一個數字道:“這個玉佩啊,是上等的和田玉,您看它的光澤,再摸摸它的手感,這些自然形成的東西可是現代工業所望塵莫及的啊!”

池榭明藍色的眼裡突然閃過一絲妖異的光芒,“您這話我愛聽……您這這小玩意賣多少啊,我出雙倍。”

老人家笑著將玉佩裝進木質盒子裡,說:“看閣下與我如此合拍,就賣您10萬F幣吧,摺合聯中幣8萬,雙倍就不用啦,老頭子我已經黃土埋頭頂了,要太多錢也沒地兒使。”

池榭笑著刷了卡。

當今社會,近乎完美地詮釋了《進化論》中的所謂物競天擇。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早就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縱橫交錯的利益網,以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重重心機。

池榭站在了這個社會所定義的所謂“罪惡”的最極端。用他們“正常人”的話來說,池榭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變態,犯罪狂魔。

但是池榭自已卻樂在其中。一個變態要是不將自已最變態的一面展示給別人看,那麼變態的快感起碼會消減一半。

攤子旁邊,不遠處有一家叫做“D”的咖啡廳,靠窗坐著兩個黑衣男子。看穿著,也顯然是Devil的風格。

兩人一直盯著不遠處小攤上的池榭,其中一個黑衣男子突然發話:“老大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

另一個男子在Devil手下的地位比較高,知道的事情也比較多。他回答道:“可能因為童年時候他祖父的關係,所以直接影響到了現在的情況……你沒發現老大對這種和藹可親的高齡老人總是那麼溫柔嗎?”

發問的黑衣男子若有所思的點頭。

他們的老大神秘莫測,掌握著生殺大權,殘忍而霸道。但有些時候卻又像小孩子一樣活潑調皮。

他們的老大看不慣現在世界的任何東西,但又對他的那個哥哥和他們的大嫂溫情脈脈。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看,池榭和池以南是最像的。兩個人都是浸泡在無邊的孤獨和淡漠中的。

只不過倆人都分別在往兩個完全相反的極端上成長。

池榭饒有興致地把玩著手裡的小盒子,邊朝著兩個屬下所在的咖啡廳走去。

兩個黑衣男子見到池榭,齊齊鞠了個躬。

“老大下午好。”

池榭擺擺手回道:“下午好啊。”

池榭順著黑衣男子給他拉開的椅子坐下。

“聯絡代號042了嗎?東西拿到了沒?”

其中地位較高的黑衣男子鞠了個躬,畢恭畢敬地回道:“我們已經聯絡了042,東西已經拿到,按照時差,此時A國是下午1點,042預計2個小時後回到F國。”

池榭慵懶狀地點了點頭。

“妍妍今天回來吃飯嗎?”

此時另一個黑衣男子鞠了個躬,畢恭畢敬的語氣跟前一個如出一轍:“大嫂說她今天有一個很難的課題要解決,今天深夜才能回來,讓您晚飯不用等她了。”

池榭聽了這話,眉眼間流露出了明顯的不悅。

黑衣男子以為他要發作,結果她卻也只是“嘖”了一聲道:“知道了,你們兩個去吃飯吧,我自已單獨待一會。”

兩名黑衣男子應聲,又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池榭目送兩人遠去,便百無聊賴地盯著桌上的綠植。

他伸手撥弄著向日葵的葉子,眸色黯淡。

人在獨處的時候,更容易想起自已最在意的人,以及與他相關的一些事情。

池榭從小就怕狗。一次池榭被隔壁閒得沒事淨犯賤的柳家小子拉著去捅狗窩,結果倆人被狗追著繞著小區跑了三圈,中途還不幸地被撓了幾爪子。

跑到家門口的時候,池榭趕緊拉著夥伴進了家門。

白天父母不在家,能照顧兩個調皮鬼的就只有哥哥。

池榭聽著樓上飄出來隱隱約約的鋼琴聲,胸有成竹般地大喊:“哥!”

琴聲應聲而止。

池榭拉著身邊的夥伴,盯著下樓來的池以南說:“哥,我和柳之解被狗撓了,好疼啊,你幫我們看看好嘛?”

那時候的日子似乎每一天都是很快活的,每一天都如此甜蜜,從月光再到落日的餘暉都是甜的。

只不過後來柳家公司的總部換了地址,柳之解也和家人搬到了城西的新型小區。他的玩伴也又少了一個。

近20年的時光像流水般逝去,將原來那個活潑愛笑的小池榭變成了現在這個血腥暴力的代名詞,“Devil”。

池以南拍了拍李毅的肩,把後者嚇了一跳。

“師……師父?”

池以南點點頭。

“你看一下莫的生父是誰,還有他母親是幹什麼的。”

李毅盯著可憐的二線戶籍網頁面,猶豫著道:“師父……我上的是二線……”

全息屏有防窺模式,從池以南的角度什麼都看不到。

池以南聽了李毅這話,臉色稍微綠了一下。

“……”

李毅戰戰兢兢,聽到池以南沒回話,又爭取了一下生存的機會。“這個…莫的父親是一個藝術家,居無定所,四處流浪漂泊。他的母親跟龔由彬有過一夜情,之後意外懷上了他的姐姐—龔雪。”

池以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柳之解掛了柳父的通訊,鹹豬手冷不防搭上了池以南的肩。

池以南也懶得反抗,任由柳之解搭著。

柳之解哼笑著,摸出來一根菸含住,說道:“李部長此言差矣,二線戶籍網終究只是從民間蒐羅來的資訊,總歸還是不準確,這龔雪的母親是龔由彬的初戀,池警監您知道的,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像龔氏這種家族是不可能同意的,兩個人私定終身,本來約定了要一起私奔的,到了約定的時間,龔母左等右等,卻沒等到龔由彬,後來才知道龔由彬早就答應了與何氏的聯姻。龔母當即悲痛不已,欲圖自盡,結果沒死成,救回來之後才知道自已懷孕了,這樣一來,她自然捨不得去死,這個孩子成了讓她留在世上的牽絆。龔母為了來錢快一點,除了白天做兼職,她還接一些……”柳之解神色怪異地咳了一聲,“嫖\/\/娼之類的活。”

池以南挑起眉。

“如果是在某個交易之後懷上了莫,那根本不可能,一般這種性\/\/交易都是有措施的……”

柳之解似乎是沒想到這種有一點點黃的話題竟然能被池以南一本正經地說出來。輕笑著點著了煙,含糊不清地說道:“確實,龔母在某一次交易中遇到了莫的生父,就是那個藝術家,自那以後,藝術家就纏上了龔母,龔母則是因為他給的錢多,才同意與他建立長期合作關係的。”

池以南在看到柳之解拿煙出來的時候就想離開,現在則是果斷地拍掉了柳之解的罪惡の爪子,咳嗽著小跑,離開了會議室。溯雖然是人工智慧,但是語氣裡也流露出了大寫的無奈,他對柳之解說:“柳隊長……主人煙草過敏。”

柳之解聽了這話連忙掐了煙。

著急忙慌的跟唐曉然打了聲招呼:“唐曉然,你的香水借我噴一下。”

柳之解接過香水,一通狂噴。

唐曉然看著老大暴殄天物的樣子,肉疼道:“我的286年春季限定buling buling流沙香水啊!”

柳之解聽見唐曉然的話,將被自已造作得只剩半瓶的香水遞回去,故作和藹可親態,說:“爸爸買大鑽戒賠給你怎麼樣?”

唐曉然本來摸索著香水的瓶身哀悼著,聞言抬起了頭。“你說的啊!”

柳之解擺出職業微笑道:“乖姑娘,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啊?乖啊!”

隨後柳之解轉頭衝著門口提高了音量道:“池警監!進來吧!”

門外有問有答:“煙味沒了?”

“是的!”

聽到了這話,池以南才肯進來。

“池警監,對不住了啊,我不知道您菸草過敏,以後一定注意。”一句好好的賠禮道歉,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柳之解這兒就成了調戲。

池以南迴答道:“嗯……二手菸危害挺大,還是別在公共場合抽菸了,更何況隊裡還有女性。”

柳之解和隊裡其他幾個抽菸的男同志點頭如搗蒜,紛紛表示自已記下了。

半晌沒吭聲的馮書韓突然出聲:“禁十三來任務了…”會議室裡的人紛紛向他投去詢問的目光。“是跟現在這個案子有關的。”

與此同時,柳之解的終端也響了幾聲。

柳之解看著法醫部發過來的屍檢報告。

“我這邊法醫部也出結果了,報告上說這些死者的死因都是吸毒過量,他們還找到一種新型的晶片毒品……”柳之解若有所思,“也怪不得禁十三會有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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