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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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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騰這個老狐狸上一秒還炸毛ing,一轉身看到了門口的那個熟悉的面孔,就立馬變成了溫順的可愛小狐狸。那畢竟是自已的女婿啊!

翻臉如翻書的吳局長笑著說:“啊,小池來了啊,哈哈哈”

池以南:“……”

又來了,有圖謀,那就圖謀得真實一點,都被看出來了,還有什麼在明面上做戲的必要?總是戴著一副虛假的面具,都看不清本心了。

池以南實在看不下去吳騰的那張陰森至極笑臉,簡直就是童年的陰影。

二十多年前的小池以南看到爸爸回家,身後還帶著一個叔叔,叔叔長得其實挺清秀的,但是叔叔偏偏要靠“和藹可親”來獲得池以南小朋友的歡心。

於是年輕的吳騰彎下腰說:“小池以南~你爸爸整天跟我提起你,說你有多麼多麼可愛,現在一看,還真是萌化了叔叔的心啊~”

年輕的吳騰用年輕的鹹豬手捏著池以南軟乎乎的臉。

多好啊,初次見面就給人家小朋友留下了陰影。

面對這滲人的笑臉,池以南應了一句:“吳局剛剛訓的那個人……您可千萬不要扔給我。”池以南很明顯的表示他不收拾這堆爛攤子,一副標準的池以南做派。

吳局也是聰明人,聽了池以南這話,就明白了他話中暗含的意思。

——他並不想參與這個案子的偵查工作。

但是老奸巨猾的吳局怎麼可能讓一隻到嘴的鴨子飛走呢?何況這隻“鴨子”可是平常的那群歪瓜裂棗所不能及的。

——他看過池以南辦案子,那簡直就是一頂十啊!簡直就是擁有了一個池以南就擁有了整個技偵部,絲毫不誇張。

更何況自已還給部下畫了個大餅。這隻大鴨子可不能讓他就這麼無所事事的圍觀。於是,他又笑著說道:“哈哈哈,小池呀,你看,這案子可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你也知道,我們法醫部的神龜效率和技偵部的細緻程度一直都被合稱絕命二連的,你看……”

“我現在還是停職狀態,如果您叫我來是為了讓我協助破案的話,就算了吧,畢竟你沒有權力打擾病人休養。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吳局長:“……”

這人真的很難伺候。

他無奈地目送著池以南在王秘書的引領下離開了局長辦公室。

吳局轉過頭,看著擺在桌上的一張合照。

照片的年份已經很久了,照片不是與家人的合照,而是他和池以南的合照。那大概是池以南四五歲的時候,尚為年輕的吳騰坐在椅子上,而池以南站在他旁邊淺淺地微笑著。

那時候的池以南多溫柔啊。吳騰心想,以前的他去哪裡了呢?

等等,童年……去哪裡了,吳局一拍腦瓜,點了一下江風的頭像,通訊介面跳出來,顯示正在請求對方接受通訊

在憶中柳之解只是見過池警監一面而已。

那是在一個大型群毆現場,受傷的人比較多,甚至還有被群毆至死亡的。

而他正和自已的隊員拉架,當時大半個刑偵部都出動了,上司及領導也來了不少,當然也包括省廳的那位警監。

當時在警官們軟硬兼施的勸解下,雙方的矛盾終於算是化解了。他目送著醫護人員將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受害者抬上了救護車。

即將撤回目光的瞬間,他注意到了在另一個救護車上一邊檢視傷員情況,一邊快速的敲打著全息螢幕的鍵盤,在做記錄的池以南。他的左臂及雙手上因劃傷和擦傷而正在滲血的傷口讓人不能忽略。

“……”他莫名其妙的感同身受起來,摸了一把頸側那長長的傷口,挺疼。

他的目光再次移到不遠處的上司身上。

身材挺拔高挑,模樣姣好……嗯,警務部門第一美男絕非浪得虛名。眼睛是異瞳,清澈而又透亮。頭髮乍一看是淡淡的銀灰,但細看其實還有淺藍色摻雜其中,這對他那瓷白色的面板及精緻的五官起到了極佳的修飾作用……人不是很高,應該到自已肩膀吧,但是那套穿得一絲不苟的制服卻襯得他其為高挑,總能給人一種被俯視的壓迫感。

此時,那邊的池以南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向這邊瞟了一眼。倆人的視線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對上了,對方的眼裡盛著星光,讓人恍惚間彷彿淪陷於星河。兩人皆是一愣,隨即池以南便收回了目光,繼續若無其事的詢查記錄。

記憶中的那一眼看的柳之解恍若隔世。這位年僅25歲就穩坐高位的池警監,在接連不斷的厄運降臨後就不再喜歡出門了。

大概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重度抑鬱焦慮精神失常。

柳之解看了一眼後座上呆愣著的馮書韓。

他恨鐵不成鋼地說:“平板這種東西已經過時了,不但佔地方,功能還少,玩多了腦子會生鏽的!”半晌沒說話的馮隊終於成功重啟了頂在脖子上的CPU。

“吳局肯定請不動池警監,就他見了警監就夾起尾巴的樣子,不太現實。”

聽到這裡,柳之解本就清亮的眼裡燃起了好奇的火苗。“你說吳局……”柳之解有點難以置信,“怕池警監?”頓了頓他又繼續問,“為什麼?”

本來打算背後與吳局是非的馮書韓對答如流:“你到這兒的5年裡也沒人敢談論池監,沒聽過池警監的黑歷史也正常。欸我給你科普……”馮書韓本想繼續說下去,可是駕駛座上的凌琤卻沒給他機會,他踩了一腳剎車,說:“到了。還有,柳隊你可能沒注意,剛剛吳局發了幾條資訊,他說人家實在不願意,只能辛苦你們了。”

9-A號車上一片寂靜,馮書韓挑眉,用口型說:“我猜的沒錯吧?”

這他媽是一名市局局長乾的事兒嗎?

柳某人想罵街。痕檢部那位不好惹,法醫部的效率宛如龜速,不,烏龜都比他們快。總不能向B市借吧!

三個人下車來,穿過警務機器人拉的警戒線。

警戒線外的大爺大媽們吱吱哇哇地議論著裡面的情況。

“黃威,男,38歲,

就職於龔氏財團第四分公司。一名中層員工,有妻子和兩個兒子,家庭條件處於中等水平。”

中等水平的家庭普遍是安安分分不惹事的,理論上排除結仇。

屍體呈“大”字形擺在地上,身上沒有任何致命傷痕。

“嘖。”柳之解摸出一根菸點上,含糊道:“看面相跟前幾個一樣。死亡時間不超過六個小時。”

他彎下腰,面色和善地說:“大哥,您走好,是誰害了你,小弟我一定給你查出來!”

第九刑偵支隊的一行人當即拿起工具開始檢測、記錄。

“怎麼都是一些無用資訊……”

柳之解蹲在地上翻著照片,有一點煩躁地自言自語。

隨即他站起來說:“屍體運到法醫部去!a分隊跟我來,我們去警監家探探路。”

十分鐘後。a分隊一行人站在了池警監家的大門前大眼瞪小眼。愣是沒人敢進去。

——除了他們不怕死的柳隊長。

“這樣算不算非法騷擾啊?”旁邊的唐曉然看著已經用非常規手段黑進了池警監家的安保系統,正得意的準備進去的柳隊長弱弱的問了一句。

可是姓柳的沒聽見,已經進去了。沒人敢跟上……這可是池警監家!據說那裡面的二號安保系統可是一個小型武器庫,你是想被鐳射槍360度無死角的掃射打成篩子吧!

但依然沒人敢攔他,因為慫。

“池警監?您在家的對吧?”柳之解站在客廳裡高聲道。

過了半分鐘,樓上下來一個人。

柳之解看著他不對焦的眼睛。

“你幹什麼?私闖民宅?”對方清冷的聲線說。

柳之解連忙恭恭敬敬地否認:“沒有沒有,只是想請您辦個案子。”

池以南果斷的拒絕:“不。”

柳之解笑了一下,然後抽出繩子將人綁住,打橫抱起來,說:“

對不住了池警監,我們真的很需要您的幫助。”

幾個人等了半晌然後看到他們親愛的柳隊長……將那位池警監五花大綁然後……抱了出來。

a分隊那幾位訓練有素的隊員目瞪口呆,凌琤,唐曉然差點窒息,其他人紛紛退讓,為了生存。

只有馮書韓仰天長笑,還打趣柳之解:“你不怕事後池監一槍了結你嗎?”

柳之解也打趣道:“池監這麼小,這麼輕的一小隻,打不過我的。”

被綁的池以南黑著臉無語道:“人數單位不是隻,你初等教育的數學怎麼學的?”

馮隊又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隨口回了柳之解一句:“這如果在五年前,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隨即他偷偷瞄了一眼池以南那黑的塞鍋底的臉和那雙充斥著殺氣的眼睛……馮隊夾著尾巴跑了。

就連總統對上那雙眼睛都得秒慫,也就只有那位姓柳的不知死活,還鎮定地抱著那位曾經讓多少罪犯聞之色變的人,而且還抱的毫無心理負擔。

池以南:“……”

我可真謝謝您祖宗了!

只開了兩輛車,座位有點緊張,柳之解將自已,池以南,馮隊和凌琤及唐小然強行塞進了9-A,其餘人進了9-B。

凌琤理所當然的坐在了主駕,馮姓的王八蛋溜進了副駕。

其餘人……唐曉然表示可以將自已塞進後備箱,當然並沒有如願,包括這百害無一利的座位分配。

終於,在“再不給我鬆綁我就判你襲警”的威脅下,池警監被鬆了綁,活動了一下被勒紅的手腕,在幾人的注視中,若無其事的將駕駛座上的凌琤轟了下來,自已上去了。

柳姓的某人也搖著大尾巴上了副駕。被轟下來的馮先生:“好吧,好吧,這事兒算是解決了。”

然後上了後座,還順便將倆可憐的小崽子撈了上來。

一路上,池警監曾有20多次想開槍把副駕駛上的柳之解解決了——他太吵了,一路上絮叨個不停,還有後座上的同夥馮某,他很想堵上倆人的嘴,綁一起然後塞後備箱 。

如果不是因為人多,這自動駕駛的人工智障腦子又不轉彎,容易出車禍,他早就這麼做了。

“池警監,您這是報復嗎 ?你看唐曉然一個不暈車的,都被你晃的暈頭轉向 ,她好歹是個女的……唉,池監,您可真是一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人。 ”

馮某欠欠地附和:“就是。”

池以南目不斜視:“那我現在就停車,你們,拎上那倆崽子,下去。 ”

倆崽子:“……”柳隊夥同馮隊作死,關我倆什麼事??!

柳某人又豎起了大尾巴,這次連耳朵都出來了 :“別呀池監,這兒離市局還挺遠的,您怎麼……” 話還沒說完,先被池以南打斷了 :“那你就閉嘴 。”

其實柳之解說的遠連1千米都不到,幾分鐘的事而已。

下了車,倆小崽子如重獲新生般的,臉色也變好了。得救後倆人趕緊去拿痕檢工具了。池以南落後他們幾步,也往市局大門走 。

柳之解看著池以南的背影 ,胳膊肘捅了馮書韓一下 :“你不是說要給我講池警監的黑歷史嗎? ”

馮書韓才想起來,豎起了一根食指,搖頭晃腦道:“哦~你不說我都忘了,我跟你講啊……

池以南出身警察世家 ,九歲完成初等教育 ,12歲畢業於羅塔高等學院 ,18歲那年,他就已經榮升刑偵大隊長了 。

誒,我給你講哈,在這期間他還當過第九刑偵支隊的支隊長呢 ,不過那已經是274年的事了,比你早了兩代。

他跟他父親關係特別差 ,不過他母親對他到是非常的好 ,他有兩個弟弟 ,一個叫池榭,一個叫池以哲。

他本人多才多藝,尤其彈得一手好鋼琴,你如果去翻他讀書時候的週刊,雜誌什麼的,還是可以看得到的。

不過他雖然多才多藝,但卻也是權力和壓迫的代名詞 。”

此時馮書韓壓低了聲音:“你沒看到過他審犯人 ,那叫一個絕呀 ,他進審訊室待上不出十分鐘,肯定讓犯人親自說出實情 。至於他用的什麼手段 ,我每次旁觀他審犯人的時候,只看到他只是和犯人聊了幾句,然後犯人就把密秘全都抖出來了 。至於他每一次審訊的對話內容都為三s級加密 ,我不能告訴你的。”柳之解無奈,壓著強烈的好奇心點點頭。

:50第七連環殺人案現場

池以南下了車 ,溯早已在現場等候

突然一束強烈的燈光照在一行人身上,還有伴有幾聲長長的鳴笛 。馮隊立馬惱火,往那輛大晚上還大聲鳴笛的車就是一通亂罵 :“你**都沒有公德心的嗎,大晚上的你鳴什麼笛呀,擾民了你知道嗎 ?”這個二貨居然還亮出了自已的警察證 ,絲毫不顧公正形象地又繼續叫罵 :“看到沒,我可是警察,你有本事再鳴一個試試 ……”話還未完,馮隊長的大嗓門就被從車上下來的人給驚得成了蚊子嗡嗡。

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青年男子 ,身材挺拔高挑 ,也穿著警察制服 ,肩上一級警監的警徽反射出森寒的冷光。

那個男人笑著說 :“呀,這是怎麼了啊,這麼大火氣?”馮書韓悻悻然閉了嘴。

這位就是B省的一級警監江風。

就馮隊現在的臉色,能現場直播原地去世。

不過好在他心大,馬上就想開了 :來就來唄,反正來了也是打白工 。想到這個,馮隊便情不自禁,暗戳戳地壞笑。

但是令馮書韓想不到的是 ,那位聲望僅次於池監的江監在外人面前溫文爾雅的樣子竟然都是裝的 !

——B省大佬跟他說完話,就將他那溫文爾雅的軀殼拋之九霄雲外了 ,取而代之的是……沙雕,馮書韓和柳之解這倆資深沙雕都望塵莫及的沙雕!

沙雕的江警監以一種極其沙雕的姿勢奔向了正在辦事的池警監。馮書韓突然腦子抽了般的想到:“雕炸”,不過可惜了,“三缺一”。

柳之解被池以南叫過去的時候,江風還沒到,而現在這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佬卻在吃瓜。

池以南翻著檔案,轉身問柳之解:“案發到現在多長時間了?”

柳之解則答:“五個小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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