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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無權無勢無靠山,有錢了也得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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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爺兒幾個又嘮了一會兒,張老爺子就起身要回去。夏雨及時的叫住他爺,說要給他摘兩個西瓜帶回去。聽孫女這樣說,老頭肯定是不答應的,連忙擺著手就往外走。夏雨上前拽著她爺說:“爺,這是我家種出來的,後院菜園子裡還有好多呢,您跟我來看看。”這些是孃兒幾個事先商量好的,一定要讓老宅的人看到自家菜園子裡種的瓜。

柳氏提著燈籠在走在前面,夏雨和長運扶著有些微醺的張老爺子,後面跟著張有鐵弟兄幾人。轉過房角來到屋後,此時天已經全黑了,並不能看清菜地裡是什麼情形,柳氏舉著燈籠照在其中一處,微弱的燈光照的範圍並不大,但就這不大的區域內,幾人就能看到十幾個圓圓的大西瓜。

“這西瓜這麼能結啊,就這一小片的地方竟然長出來這麼多瓜!”張有鐵看到地裡長出來的西瓜,自己先吃了一驚。

“老三,這東西咱們這地界兒沒有,要我說還是拉出去賣了,能換不少銀子。”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老三,拉出去賣了吧,這是稀罕吃食,價格可以要的上。”

張有金和張有銀兩人都這樣勸自己弟弟,夏雨在旁邊看著心裡不由得感慨,這家人還真是難得的實在人啊!竟說大實話。

“你大哥二哥說的對,這是好東西,別都拋撒了。剛才切的那個沒吃完,我們帶半個回老宅,給大家都嚐個鮮就行了,這些別再摘了。現在家裡牛車也有了,這幾天抽空把熟的摘下來,趁天不亮就出發拉縣城賣了。”說著又蹲下用手團團那些西瓜說“我看這些沒剛切開的那個大,可能是還沒長夠勁,再長兩天。”

說完又低聲對幾個兒子說:“這件事兒,你們兄弟幾人都別亂說話。老三家院子裡有西瓜的事兒,都爛到肚子裡。”

說完又拉著夏雨她爹單獨耳語了幾句,但是說的啥旁邊的人都沒聽到。不過倒是同意了夏雨給他摘瓜帶回老宅的事,但是隻要一個,任憑張有鐵幾人說破嘴皮子,怎麼勸,就只要一個。無奈之下,夏雨只能從那兩個空間瓜裡選出一個大的,讓他大伯抱著。那個瓜足有二十三四斤,張有鐵本來想趕著牛車送張老爺子他們回去,但是被老頭給拒絕了。

被夏雨他們園子裡的西瓜一刺激,剛才還有些微醺的幾人這會兒也不暈了,張有銀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扶著張老爺子走在前面。張有金抱著大瓜跟在他爹和他弟身後,幾人往老宅走去。夏雨一家人站在在門口目送,直到看不見燈籠的光了,才轉身回去,把院門栓好進了屋。

“爹,剛才我爺拉著你說什麼呢?”一進屋夏雨就問她爹

“你爺說‘咱家能種出這個西瓜是咱們的運道來了,今年咱們可以用這換回不少的銀子,但是也要注意一些小人,別打了官府的眼,悶聲發財就好’。”

“爹,我發現我爺是有大智慧的人”夏雨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自古以能做到‘悶聲發財的人’又有幾個。人們最喜歡做的就是榮歸故里,恨不得讓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發達了,畢竟誰願意錦衣夜行啊。他們家現在無權無勢,又沒靠山,不管現在能掙多少錢都要趴著。如果她四叔能考上秀才、再能中舉的話……。

“她爹,你要記住咱爹說的話,今天你買牛車回來就有些張揚了。不過還好咱們家有幾十畝的良田,要不是供他四叔上學手裡緊巴,早該買牛車了。就按照咱爹說的,以後咱們出門賣瓜,天不亮就走,晚上再回來。儘量不和村裡的人照面。”柳氏聽到公爹對自家男人安排的話就明白老爺子在擔心什麼。俗話說“滅門知府、破家縣令”,她也怕自己種出來的這點子東西被有些官家給瞧上眼了。

“我省得媳婦,剛才爹也給我說了。”張有鐵的一句媳婦頓時讓柳氏羞紅了臉。

“當著孩子的面,喝兩口酒你就貧吧,看看還有沒有當爹的樣子”說著把手中洗好的準備讓張有鐵擦臉的帕子,直接摔到了他身上。

“嘿嘿……”張有鐵也不生氣,憨笑著拿起帕子在臉上狠狠的擦了幾下。

看著爹孃之間甜蜜的氣氛,夏雨不想開口打斷,但是還不得不問“爹,小桌子上的西瓜你還吃嗎?要是不吃我就收起來啦。”

“吃,先別收,我還沒吃夠呢,剛才你爺他們說什麼都不吃了要留給你們慢慢吃,我也沒好意思再吃。長運、夏夏、她娘陪著我再吃點。”

“我不吃了,再吃就撐了。”柳氏擺擺手說

“我也不吃了,剛才吃太飽了,讓我哥陪你吃吧。”

其實長運也吃飽了,不過他覺得自己還能再添點溜溜縫。坐到桌子旁又啃了一塊瓜。

再說老宅那邊,抱著二十幾斤的西瓜可不是件輕鬆的事兒,主要這東西時圓滾滾的,你要是讓張有金他們抗袋子幾十斤的糧食,那是不再話下。可是這圓溜溜的西瓜,它不好抱啊。走到一多半,張有金就覺得自己的胳膊酸沉。沒辦法叫住前面走著的二弟,要讓他抱一會兒。

“大哥,就二十來斤的東西你都抱不動啦,你就看我的吧。”張有銀從他哥手中接過西瓜的時候還不忘揶揄兩句。張有金揉揉自己酸沉的胳膊也不理他,等會兒就知道了。

張有金上前扶著自己老爹提著燈籠。回到老宅的時候,他娘劉氏開的門,其他人都各自回屋了,看到他們回來聞到他們身上的酒味,不由得唸叨:“就去看看老三家的牛車,怎麼還長那了,這又吃又喝的,老三家幾口子單獨過,你們這些當爹當哥哥的就不知道心疼心疼。”

說完,看到後面跟著的張有銀懷裡抱著的東西奇怪的問:“這是啥東西?老三給的?”

“娘,先別說話了,你快讓我進去吧,我胳膊快斷了,沉死了還滑不溜的,我就怕掉地上摔了。”張有銀看她娘站門口沒讓開的意思就忍不住先開口了。剛才他胳膊就感覺到酸了,但是想到自己剛才說大哥的話,自己死咬著嘴沒敢張口發出聲音,這好不容易到家門口了,老孃還堵著門唸叨,再念叨下去西瓜就要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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