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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青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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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位於川蜀之地。自古道教的發祥地之一,是道教十大洞天的第五洞天。青城山周圍120平方千米,包括前山與後山,分青城前山和青城後山。前山文物古蹟多;後山自然景物原始綺麗。

有36峰、72洞、108處勝景。氣候宜人峰巒疊嶂,林木青翠,終年常綠,諸峰環繞,壯如城郭,故名青城,意為青色的城。幽深清靜,故又有“青城天下幽”之稱譽。

此刻清晨的薄霧帶著凝霜。裝飾著山間。

此時已至冬至。剛下了一場小雪。空氣微涼。

山中一庭院名曰福祿庭。

在一個寧靜的清晨,陽光透過薄薄的霧氣灑在一座小院子裡。一位青年道士正雙腿盤坐於地上,身旁插著一柄桃木劍。他身前的一棵桃樹上,粉色的花朵綻放得如詩如畫,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豐收——滿樹的桃子即將成熟,讓人垂涎欲滴。

這位少年身穿一襲綠色長衫,似乎被早晨的寒氣所侵襲,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不停地搓著雙手,顯然感到十分寒冷。

就在這時,牆角處突然飄然而落一個身影,原來是位年輕的少年。他身著麻衣,與這安靜祥和的小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就是趙玉真?”少年開口問道。

“我就是趙玉真,你是誰?”趙玉真回應道。

“在下莫輕離,來自江湖。聽說你是青城山最年輕的天師道劍雙修之人,所以特來請教。”莫輕離自報家門。

趙玉真轉過頭來,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莫輕離。只見這個少年雖然穿著樸素,但他的頭髮卻梳理得整整齊齊,一絲不亂。他的雙眼炯炯有神,凝視久了,彷彿能看到一柄鋒利無比的寶劍從體內透出,令人驚歎不已。更引人注目的是,莫青離的背後揹著兩把形狀奇特的長劍,給人一種神秘而又強大的感覺。你竟然是天生劍體?

何為天生劍體?竟然還有人不知!所謂天生劍體,那可是為劍而生之軀啊!

趙玉真心中暗自詫異,眼前這位少年郎身負絕世劍體,卻身著粗布麻衣,看起來並非富家子弟。這實在不合常理啊!要知道,世間珍寶易求,但良材美玉卻是難得一遇。像少年這般資質卓越之人,理應早早被名門正派、世家貴族相中並收入門下才對啊!可他為何會如此落魄潦倒呢?

“我……我失憶了,不記得自已來自何處。”少年一臉無奈地說道。

數日前,他渾身髒兮兮地躺在一個亂墳崗裡,身旁除了一具具已經腐爛發臭的屍體外,就只剩下手中這兩把劍了。後來,他一路前行來到青城山。聽聞山上住著一位聲名遠揚的天師,年紀輕輕便已精通劍道和法術,少年頓時心生嚮往,於是決定上山向其討教一番。

原來如此。青年道士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齊而潔白的牙齒,彷彿春日裡盛開的桃花一般燦爛奪目。他輕輕搖了搖頭,略帶歉意地說道:“抱歉啊,我現在無法用劍。要不你稍等片刻,等我的桃子成熟之後再與你一戰如何?你喜歡吃桃子嗎?我這青城山的桃樹,結出的果實可是香甜可口,讓人回味無窮呢。”

桃子?聽到這個詞,少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著桃樹望去。果然,在桃樹之下,靜靜地插著一柄普普通通的桃木劍。然而,就是這樣一柄看似平凡無奇的桃木劍,卻讓少年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趙兄真是好雅興啊!道教至高心法‘離火正心訣’,你竟然拿來種桃子?”少年忍不住驚歎道。

趙兄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已身上的塵土,不以為意地回答道:“這有何不可?我不過是覺得物盡其用罷了。”說罷,他伸手指了指那滿樹的桃子,眼中閃爍著自豪的光芒。

少年不禁為之啞然失笑。他緩緩收起手中的長劍,然後邁步向前,與道士並肩而立。接著,兩人一同盤腿坐下,宛如兩顆相鄰的星辰,彼此照耀。

“也罷,既然趙兄有如此雅興,那莫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少年微笑著說道。

於是,二人開始促膝長談起來。他們談論著江湖中的奇聞異事,分享著各自的見解和感悟。話題涉獵廣泛,從武學秘籍到人生哲學,無所不包。在這一過程中,他們發現彼此的觀念竟是如此契合,彷彿是失散多年的知音。

“趙兄,江湖如此精彩紛呈,你為何要獨自一人守在這青城山上呢?”少年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趙兄微微嘆了口氣,感慨萬千地說道:“莫兄有所不知,我命中帶劫。自出生以來,便生長於青城山腳下。自幼便被師父接上山,從此與世隔絕,潛心修煉。”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對命運的坦然接受。

我師傅和我說我不能下山。如果我下山便會天下大亂,血濺荒灘。

如果我不下山,便可保青城山百年氣運。

一人揹負一山之人宿命。

莫輕離聽罷心中一嘆,不禁自嘲地搖了搖頭說道:“趙兄也是個可憐人啊!”

天下之大,如此繽紛多彩,但趙兄卻無法一一領略。這就好比一顆璀璨的明珠被塵埃所矇蔽,實在令人惋惜不已。

趙玉真感慨道:“莫兄不必如此,我在這山中早已習慣。每日聞香烹茶,雖然略顯孤寂,但也能悠然自得地觀賞山海、仰望巨鯨……不過如此而已。”

趙兄的氣魄讓人欽佩不已。儘管被困在這狹小的一方天地之中,卻依舊天性豁達。相比之下,莫輕離自愧不如!

兩人正交談間,忽然,院牆上又出現了一道白色身影。只見那人身形輕盈,輕輕一躍便跳進了院內,並橫劍擋住去路。

“你們誰是趙玉真?我聽說他是青城山最年輕的天師道劍雙修。我今日特來向他討教劍法。”

莫輕離和趙玉真轉頭望去,只見來人頭戴白色鬼臉面具,一頭如瀑布般的黑髮被一根髮簪緊緊束縛住。其口中發出沉悶的男人聲音,透露出一股無形的威壓。

莫輕離轉身率先開口道:“姑娘,你是誰?”

白衣男子明顯一愣,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好奇地問道:“你怎知我是個姑娘?”

莫輕離和趙玉真相視一笑,隨即悠然回答道:“當然是看出來的。”

少女假裝咳嗽一聲,緩緩開口:“你們倆誰是趙玉真?”

“姑娘你來此問劍,好歹也要來個先來後到不是嗎?今日是我先來,豈能後來居上?”莫輕離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

少女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會如此巧合,不禁好奇地追問道:“你也是來問劍的?”

莫輕離輕輕地點了點頭,嘴角微揚:“那就先從你開始吧。”說罷,她便長劍一甩,劍指莫輕離。

莫輕離轉過頭,看著趙玉真,輕聲笑道:“趙兄,我有點口渴了,這裡就交給我如何?”

趙玉真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莫輕離,隨後便點頭離去。

“姑娘,你為何戴著個男人面具?”莫輕離突然開口,目光落在少女的面具上,若有所思地問道。哼,能打贏我就告訴你。

姑娘,咱們就點到為止,怎麼樣?

畢竟大家都還等著品嚐美味可口的桃子呢!

“桃子?”少女疑惑地順著少年的目光望去,竟然看到一把桃木劍直直地插在少年身後那棵桃樹上,而此時此刻,滿樹的桃花開得正豔。

“你們……竟然用道教至高心法——離火正心訣來滋養這些桃子?”少女一臉驚愕地說道。

“哈哈!用趙兄的話來講,這叫物盡其用嘛!”少年笑嘻嘻地回答道。

“吃桃子?我讓你吃個屁!”少女頓時怒火中燒,顯然被少年如此輕浮的態度激怒了。

只見她猛地抽出佩劍,一道凌厲的劍氣如閃電般朝著少年疾馳而來。少年見狀,迅速拔劍橫在胸前,輕而易舉地就化解了少女的攻勢。

“自在地境?”少年微微一驚,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啊!”少年嘴角微揚,挑釁地回應道。

“少廢話,接招吧!”少女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劍再次舞動起來,毫不留情地向少年發起攻擊。

少年縱身一躍,輕鬆地躍上了屋頂。他似乎有些擔心會破壞桃樹,待會兒不好跟其他人交代。

少女見狀,立刻緊隨其後。兩人在屋頂上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交鋒,一時間,院子裡迴盪著清脆的刀劍撞擊聲和呼呼的風聲,引得眾多青城山弟子紛紛前來圍觀。

青城山祖師殿內氣氛凝重,青城山上各峰長老齊聚一堂,眾人神色肅穆,顯然都已聽聞了福祿院傳來的異動。

其中一名白鬚紫衣的老道士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焦慮不安。他不停地左右踱步,面容緊繃,似乎在努力躲避著什麼。然而,無論他如何躲閃,最終還是無法避開命運的安排。

“這就是命嗎?”紫衣老道嘆息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站在他身後的四五個老道士也紛紛暗自搖頭,沉默不語。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走進了一名白衣弟子。只見他上前一步,抱拳行禮,恭敬地說道:“師父,徒兒已經查清楚了。福祿苑內並非師叔在與人比試,而是有兩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紫衣道士聞言,身體微微一頓,彷彿不敢相信自已剛剛聽到的話。他急忙伸手拉住年輕弟子的手臂,追問道:“你確定不是你師叔在和人比試?”

年輕弟子用力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道:“徒兒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師叔。我親眼看到那兩個陌生人在福祿苑內打鬥,周圍還有許多師兄弟圍觀。”

紫衣道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深知自已的師弟性格沉穩,若非遇到重大變故,絕不會輕易與人動手。如今福祿院內出現不明身份的陌生人,而且還引發瞭如此大的動靜,這背後恐怕隱藏著巨大的危機。

年輕弟子見自家師傅如此激動,便趕忙回答:“弟子看得清清楚楚,確實並非師叔與他人比試!”

紫衣道人微微頷首,隨即掐指一算,臉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口中喃喃自語道:“好啊,好啊,大善,大善吶……”

一旁的白衣老道見狀,心中焦急萬分,連忙問道:“師兄,究竟發生何事?”

紫衣道士開懷大笑,輕撫著鬍鬚,笑著解釋道:“天象已變,玉真的劫數出現轉機啦!”

“真的嗎?這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白衣老道喜出望外,大殿內頓時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師兄,這天象緣何突然改變呢?”白衣老者疑惑地問道。

紫衣道士微微一笑,緩緩說道:“皆因一名少年挺身而出,替玉真承接下了這份因果。自此之後,我們無需再擔憂玉真會離山涉險了。”

真的太好了。

不行,我要去謝謝這位少年,說著率先朝著殿外走去。

福祿苑

此時此刻,戰況呈現出膠著狀態。兩人相互出招十幾次有餘,但依然難分勝負,誰也無法戰勝對方。

當他們發現長時間攻擊無果後,便相互停手並站立在屋頂之上。

很明顯,他們都沒有使出全力!

“姑娘真是好身手,接下來我可要動真格的了。”

“我有一劍,名為‘雪舞長空’,還請姑娘一試。”

話畢,只看到天地之間漫天飛雪環繞在他身前,並附著在那把七尺長劍之上,隨著寒風旋轉,美不勝收。

“好一個漫天風雪,好一個雪舞長空。”

“我同樣也有一劍,叫做‘月夕花晨’。”

說著,她將手中的劍指向桃樹。令人驚訝的是,那些桃花竟然紛紛飄落,附著在劍身之上。

沒過多久,桃樹上已經變得光禿禿的,顯然今年是吃不到桃子了。

莫輕離見到這一幕,頓時勃然大怒:“姑娘,你要比試劍術就好好比,為何一定要毀掉趙兄的桃樹?”

然而,少女聽完並不理睬。

附著著桃花一劍朝著少年攻去。

少年見狀勃然大怒,風雪劍也朝少女揮去,顯然是生氣了。

兩邊劍氣相撞,竟然發出了音爆之聲。

無邊的風雪淹沒了桃花。餘力不減朝著少女攻去。。

少女見狀大驚。立馬持劍相擋,風雪化為龍捲行至少女身旁,飄然而散,化成漫天風雪隨風而逝。。

咔嚓,少女臉上的面具悄然碎成兩半。。

我就說是個姑娘吧!!

我還是說錯了。你是仙女吧?

莫輕離看呆了,少女也愣住了。。

少女看著地上碎成兩半的面具立馬想用手擋住面部。

你?

姑娘,你長得那麼好看,為什麼要戴那麼醜的一個面具呢?

不用你管。少女憤然撿起地上碎成兩半的面具。

轉身要走。

少年一把拉住少女衣錦,隨後又下意識的放開了手,摸了摸腦袋尷尬笑道,在下莫輕離,不知小仙女芳名??

少女聽罷,臉不由一紅,從小到大還未有人如此這樣叫她!!!

不由心中暗喜!!

雪月城李寒衣!!!

李寒衣麼,涼風率已厲,遊子寒無衣!!

好美的名字!!

也好冷!!

我叫莫輕離,今日勝負未定,他日我們再來比過如何?

好,三月之後,雪月城登天閣,恭候大駕!!!

說著身影飄然而至,很快消失在視線之中。

啊!!!!

我的桃子!

莫兄,你們打架就打架。為何要毀壞我的桃子啊?

只見此刻的趙玉真,手拿托盤看著滿地的狼藉。心中發苦。

莫輕離跳下院牆,看著此刻滿地狼藉。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趙兄,抱歉,我一時沒收住手!

請趙兄原諒。

罷了罷了。就一天不吃桃子。沒事這茶是我青城山上的悟道茶。

每年就有那麼一點。今日很高興認識莫兄

便拿出來分享,還請莫兄不要嫌棄啊!!

趙兄哪裡的話?

早就聽聞青城山悟道茶乃蜀中一絕。

今日有幸品嚐蓬蓽生輝。。

說著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其味辛苦味甘甜。隨即滿口生香。

丹田內的丹田自動運轉。瘋狂的吸收茶內的精華。

趙兄!!這?

莫兄發現了麼??

這就是悟道茶的功效。旁人喝一杯便可增長功力。妙用無窮啊!

今日果真大開眼界。讓趙兄破費了。

無事,今日得一知已,不辱此茶,你我二人共飲!!

說著端起另外一杯茶。朝莫輕離敬了敬!!一口喝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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