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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真能拉來20個人頭的同學?”
“嗯，如果做不到我到時候再給你學車費不就完了嗎，張校長出來做生意格局要開啟。”
楊漢欽:!!!
校長:!!!
旁邊排隊報名的高考畢業生:!!!
死黨楊漢欽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陳澤，這張校長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
張校長忍不住高看陳澤一眼，這個年紀單是這份膽量就已經超過大部分同齡人，更別說還有一個不錯的商業頭腦。
畢業生們心生羨慕，當他們還沒有從高中的思維轉變過來時，同齡人的陳澤居然能和大人聊生意，而且毫無懼色。
一番權衡，張校長開口了。
這幾年駕培行業卷生卷死，不擅長經營的他感到吃力。
他們這幫人都有一個圈子，上次培訓課隔壁駕校的校長連寶馬6系都開上了。
再看一眼停在駕校門口的那輛老款普桑……
“這樣吧，要真能拉來20個人頭除了免費讓你和你這個同學學車外，往後每拉來一個人頭給你50塊介紹費。”
楊漢欽拉了拉陳澤。
楊漢欽:“義夫!牛逼啊幾句話省了五千塊!”
陳澤:“冷靜!冷靜!”
陳澤遞給楊漢欽一個放心的眼神，好不容易談到這一步陳澤不想黃了。
張校長之所以選擇和他合作看中的是他遠超同齡人的交際能力和背後龐大的同學圈資源。
越是這個時候，掌握主動權的一方越要保持冷靜，儘可能爭取到最大利潤。
“老張，誠意不夠啊。”
這一口一個老張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張校長咬咬牙:“80塊?”
陳澤搖頭。
分明是坐在空調屋裡，張校長後背卻被汗水浸透。
蠅頭小利和寶馬6系，孰輕孰重張校長自會拎得清。
“別再砍了，100塊是我的底線!”
陳澤繼續搖頭。
100塊是你張校長的底線，不是我的底線。
陳澤:“150塊!老張你要是能接受，我保準這個暑假給你拉來一兩百個人頭。”
究竟是自信還是口出狂言?
不管了，反正照現在的經營狀況用不了多久駕校也得倒閉。
“成交!”
張校長一拍手做了這個決定。
“義夫!你真是我義夫!我他媽牆都不扶只服你!”楊漢欽大為震撼。
“這小子以後絕對是個幹銷售的好料子。”張校長嘀咕著。
“你看看，你看看，同樣是18歲，別人的18歲用一張嘴免了5000塊的學車費。”排隊的學生感嘆。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家又不缺那5000塊，我爸說等駕照考下來就把家裡那輛大眾帕薩特給我開，那個人叫陳澤是隔壁班的，聽說還是個舔狗。”
“不可能吧，光是這嘴上功夫就沒幾個女生能招架住。”
“嘖嘖嘖，小老弟眼界低了，嘴上功夫再厲害有什麼用，追風少年終究追不上帕薩特，我爸還說這輛帕薩特只是給我練手，等過了實習期就給我買一輛寶馬5系。”
敢問你拿什麼和我鬥?
陳澤斜了一眼正在裝逼的男生。
全讓你裝了老子還裝什麼?
可現在的陳澤已經不是少年心性，並不打算理會。
……
……
報完名正好到飯點。
楊漢欽:“小陳……”
陳澤:“什麼小陳?沒大沒小得，叫義夫。”
楊漢欽:“義夫!”
陳澤:“走吧吃飯，今天這頓必須你小子請。”
楊漢欽:“真扣。”
陳澤:“怎麼和義夫說話?別忘了剛才給你省了2500，不想請也行，回頭我給老張說你的學費該給多少給多少。”
楊漢欽:“別啊義夫，請!還得吃頓好的!”
……
十多分鐘之後，小電驢停在一家肯德基門口。
陳澤:……
“漢欽能不能有點追求?”
“怎麼了義夫?”
“這就是你說的吃頓好的?”
楊漢欽撇撇嘴，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鯤。
高三一年鄉下奶奶照顧楊漢欽的衣食起居，楊漢欽一個星期生活費撐死了只有可憐的50塊。
50塊吃兩次頓肯德基就沒了，根本沒錢上網咖消遣。
陳澤不一樣，為了討好何彥奕想方設法的從爸媽那裡弄來零花錢，最終全部花在了何彥奕身上。
拿投資回報來說，楊漢欽至少收穫一身肥肉。
陳澤又換來了什麼?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點一份……啊不對，兩份全家桶套餐!”
收銀臺前楊漢欽逼味十足，典型的暴發戶心態。
今兒肯德基必須吃個夠!
……
下午老張帶著兩人去訓練場。
“老李，這兩個是準大學生，看看什麼時候能安排上車?”張校長嘴裡吧嗒吧嗒吸著煙。
叫做老李的人就是兩人科目二的教練。
戴著一副黑墨鏡，年齡50歲上下，頭髮……沒有頭髮。
“成，明天一早等我手裡這批學員考出來就能安排。”
張校長又叮囑老李一些其他事情，接了個電話匆匆離去。
樹蔭之下。
老李:“抓緊時間刷科目一的題，大學生學東西快，好好練爭取暑假之前拿下駕照。”
陳澤變戲法一樣從兜裡掏出一盒華子，打了一根給老李這才問道:
“教練，今天能摸車嘛？”
“也好，你們先上車熟悉熟悉，等我明天下午回來再帶你們練科目二的專案。”
老李掏出車鑰匙徑直走向教練車。
“會開嗎？”老李回頭問道。
楊漢欽搖搖頭。
陳澤:“沒問題。”
老李:!!!
會開?
這小子看年齡也不像無證駕駛的老油條啊？
楊漢欽噗嗤笑出聲。
“小陳，坐車和會開車是兩碼事。”
陳澤:“不信?”
老李也一臉不相信索性把車鑰匙遞給陳澤。
他也不是沒有碰到駕照被吊銷或者是多年無證駕駛的老油條。
但顯然陳澤不是。
為了不打壓陳澤學車的熱情，以及對得起嘴裡叼著的華子，老李補了一句:“倒車入庫知道吧？只要你能把車倒進去就算不錯。”
倒車入庫說簡單也不簡單，在科目二考試中除了坡道定點起步，掛科率最高的就是倒車入庫。
學員們缺少車感加上對考場的點位陌生或是緊張的因素，最終導致倒車時車輪胎壓線或者倒不進去。
陳澤上車搓了搓方向盤，熟練的繫上安全帶，同時踩住離合和剎車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