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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不再看他,雙手抱著他,“不行!”
尤澤低笑出聲,摸了摸她細柔的發,在她頭頂落下一個深情的吻。
“你去洗漱,我們一起回家吃早餐好不好?”白舒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尤澤忍著那一陣幸福的疼痛,點頭,“好!”
他就這麼大剌剌起身,身上一絲不掛,卻一點都不害羞,反而是白舒把頭埋進了被褥裡。
他找了身休閒裝穿上,就來到床邊,拉出來一隻白舒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個吻,“沒有你,我都不想洗漱。”
白舒扭了幾下身子,“你先進去,我要穿衣服。”
他輕輕咬了咬她的食指,然後從衣櫃裡拿出來一件自已的白T,從地上撿起來她的內衣一起放到床邊,“那我先進去,你快點。”
白舒探出頭,眉眼彎彎笑著點頭。
尤澤走進了浴室,心不在焉刷牙,算著過了幾分鐘,就走了出來,看到白舒只穿了一件白T站在床邊。
他笑著又走了進去,看著鏡子裡的自已,劉海幾乎要把眼睛都遮住了,打了點水把劉海都撩了上去,露出飽滿的額頭。
“老婆,還不進來嗎?”
一句話剛說出,白舒來到了浴室門口,雙手環胸看著他,含情脈脈的。
他遞給她一根上了牙膏的牙刷,摟住了她的腰。
白舒一邊刷牙,一邊玩著他的頭髮。
尤澤洗了把臉,就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來一個剃鬚電動刀,一下就在頭頂剷出一條道。
白舒驚愕看著他,他對著她會心一笑。
“藝術家留個長髮沒事的!”白舒拉住了他的手。
“你不會嫌棄我沒頭髮吧?”尤澤微微嘟起嘴。
“那倒不是,只是……”
尤澤連著剃掉了一半的頭髮。
白舒看著他笑了出來。
尤澤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穿好衣服就準備著出門,尤澤彎腰想要在茶几上拿起煙盒,但終究是沒有拿起。
在電梯遇到了白舒昨天遇到的兩個阿姨,尤澤第一次和她們打招呼,因為白舒和她們招手了。
看著他們牽手,阿姨都有些驚訝,然後笑著和白舒說:“這是你男朋友啊?颳了鬍子看著確實順眼多了,這頭髮不會是他自已剃掉的吧?”
白舒只是笑笑,沒有回話。
她看著已經是寸頭的尤澤,還是一樣的英俊帥氣,戴著黑色的口罩,也像是裝飾品一般,他的臉型好看,所以完全可以駕馭。
出了電梯,尤澤和她食指相扣,“幹嘛一直看著我?被我帥到了?”
白舒蹭了蹭他,“是啊,我們阿澤最帥了。”
尤澤笑著親了她一口。
兩人來到爺爺家,爺爺看到她這樣,笑著說,“果然只有糖糖能改變你啦。”
尤澤笑著看白舒,白舒把他口罩拿下,捏了捏他的臉。
吃過早餐,兩人一起到海邊散步,太陽光正在變強,尤澤舉著傘,沒有牽手。
“我以後叫你糖糖好不好?”尤澤突然發聲。
白舒看了他一眼,“怎麼現在才有這樣的覺悟?”
“你離開的第一年,我和方南梔見過面,還和她說起你離開的事,她說,你是吃醋了。”尤澤笑著說。
“你笑什麼?我才不只是吃醋而已!”提起以前的事,白舒有些理虧,心虛不已。
“我說,我們家糖糖真的和別人不一樣呢,吃醋就不辭而別。”尤澤的小指勾住了她的小指。
白舒的臉“噌”地紅了起來,她背對著他,“你在嘲笑我!”
尤澤拉回她,“糖糖,就算你離開10年,或者不回來了,我都會一直等下去的。”
白舒這次徹底不敢看他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好,不僅不怪她,而且卑微地等待和示好。
她突然想起父母,有些眼熱,原來她一直都攥著別人的愛而不自知,而這一切能怪誰呢?
怪她嗎?
那就怪她吧。
“為什麼?我值得你這樣?”白舒的後背靠在他的胸前。
“因為我們糖糖的文章裡總是透著點幽默,是那種苦中作樂的感覺,我知道你過得一直不好。我不知道什麼值不值得,只是覺得我要做那個無條件支援你的人。”尤澤語氣很認真,看著她被海風揚起的髮絲。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知道你的不容易,而且心甘情願成為卑微的那一方。
白舒再次眼熱,眼淚很快就湧了出來,轉身抱住了他,臉貼在他的胸膛,“謝謝你,阿澤,謝謝你願意愛著這樣的我。”
尤澤輕輕安撫著她的情緒,心口的那團結正在一點點被解開。
“今晚住哪裡?”尤澤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
“去你家。”白舒笑著說,抬手摸了摸他刮手的頭皮。
兩人吃了頓午飯就又回到尤澤的家,白舒走到三小隻面前,給它們倒貓糧。
“你什麼時候抱它們回來的?”白舒抬頭看著他。
“你走了不到一個月。”尤澤抱起小小,但它急著要吃飯,掙扎著跳了下來。
那時候的尤澤想要找點關於她的事物,即使自已過得渾渾噩噩,但對於三小隻卻十分謹慎小心,因為看著它們就能想到她,就像她還在身邊。
白舒又走進那個全是她作品的房間,沒開燈,直接拉開了窗簾,刺眼的陽光一下充盈了整個房間,照亮了她的那些碎片思想。
“就這麼喜歡我的文章啊?”白舒站在書架邊,平靜看著他撿起地上的新印刷出來的文章。
“嗯,是你讓我找回了夢想。”尤澤來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親了一口在她的嘴角。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就每天給我的小說畫插畫啊?”白舒笑著問,開啟了一本書。
“才不是,這些很簡單的,一天就可以畫一本。我想你想到不行的時候,就畫點。”尤澤摸著上面的插畫。
那上面的每一筆都是他思念她的痕跡。
“所以,你大學時候接近我,都是蓄謀已久是不是?”白舒突然想起來,那時候用著兩個身份欺騙她的他。
“其實,一開始我沒有想到能遇到你,很巧的是,我們還喜歡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不過那晚,我確實是蓄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