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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院快兩個月，秦然過得那叫一個舒坦，顧夫人現在對她喜歡的不得了，基本也不會插手她和顧松華的生活，也不用日日過去請安，想睡到什麼時辰都行。
再加上孫媽媽與她一見如故，她嘴又甜，想吃什麼吃什麼，兩個月下來人硬生生的胖了一圈。
連顧松華看了都覺得好笑，“別人都是苦夏，瘦了不少，反倒是你胖了不少。”
她斜眼看過去，“怎麼了？嫌我胖了？嫌我胖佔你位子，今晚咱們就分房睡吧，絕不跟你搶。”
“我怎麼捨得。”他笑著將她抱到膝上，“無論你再胖，我都能抱起你，我還巴不得你再胖一點。我記得剛見到你時，這麼瘦瘦小小的，還以為是秦家不給你飯吃呢。
只是，是孫媽媽將你喂胖的，我這心裡怎麼這麼不是滋味呢？”
說著還捏了捏她臉上的小肉肉，軟乎乎的手感，比小貓的毛還柔軟幾分。
真可愛。
秦然拍開他的手，“不要亂捏，”又想著他剛才的話說道，“你不會是在吃醋不是自己將我喂胖的吧？”
她這話似乎是扎到了顧松華的心上，他一個埋頭在她脖頸間，“知道也不要說出來啊，你相公我也是要臉面的啊。”
“還真是因為這個啊？”秦然只覺得好笑，“沒事兒，等你回去再慢慢餵我。對了，咱們什麼時候回府啊？”
提到正事兒，顧松華也顧不上害羞，抬起頭說道：“再過三日我們便啟程回京。”
“那是該讓柳荷收拾起來了，不過說來咱們都出來兩個月了，公公怎麼一封信都沒來過？”
提到顧老國公，顧松華臉上的笑意也淡去了幾分，“他不重視我，最喜歡的那個兒子還是因為我的緣故十年不得入京，怕是從此以後更恨我了。”
“那你日後打算？”
“隨他自生自滅罷了，日後我繼承了爵位，便帶你搬出去，咱們另尋個好宅子住，讓他依舊住在顧府。想來旁人也不好說三道四。”
“那要請婆母一起住。”
“這，”顧松華思索片刻，“孃親未必會想與我們同住，倒時再看她老人家的想法吧。”
“說的也是。”
回到京中第二日，顧松華帶著她按照規矩先是去拜見了一下顧老國公，又稍微坐了會兒陪著說了一會子話才回去。
“我怎麼感覺公公老了許多？”她挽著顧松華的手小聲問道。
顧松華倒是毫不在意，“或許是見到了顧松毅的慘狀，才知道我對他恨之入骨，又覺得我與他日後的父子之情徹底斷了，擔憂後半生如何生活吧。”
“顧松毅？公公去看過他了？”
顧松毅被安排的地方還挺遠的，顧老國公都一把年紀了還趕過去，真是愛子心切啊。
“是啊，咱們離府七日後，他便告假去看了顧松毅，在那兒住了三日後才回來的。”
“真是看不出來，公公對這個顧松毅竟然偏袒至此！”
顧松華臉上看不出怒意，倒是秦然氣壞了，“哪有人這般不喜自己的兒子的？”
見秦然如此生氣，顧松華還是開口解釋了，“他並不是討厭我，只能說這些年並未將我放在心上罷了。對他而言，顧松毅才是他看著長大的好兒子，也是他最中意的世子人選。”
“之前因為我身子不好，他便隱隱向皇上提過立顧松毅為世子，只是皇上裝糊塗般的遮掩了過去，再加上我孃的身份和外界的流言，才一直拖延到現在。”
到了院子裡，秦然才敢說出自己的疑惑，“那上次的下毒，不會也有，公公的摻和吧？”
顧松華輕輕的點了點頭，頓時秦然只覺得怒從中來，“真是，真是太過分了。看來我也要送個禮物給公公。”
他微微頷首，“放心去做，出了什麼事都有我給你擔著。”
“那就多謝相公了。”
“就這麼一句話打發我了？”他微微挑眉，眼中帶著幾分戲謔，逗著眼前為他打抱不平的秦然。
這般眼神，秦然自然知道他想幹什麼，連忙拒絕，“今晚不可以，我昨天剛回來，還累著呢。”
“好，那就明晚，我等著收夫人的謝禮。”
？
什麼情況，她就這麼被安排好了？
傻乎乎的小兔子，這就被大灰狼安排好了吃掉的日子。
幾日後，突然傳出顧老國公昏迷不醒，纏綿病榻的訊息，京中的大夫都去看了卻始終找不到病因。
有人說是顧老國公年輕時殺敵無數，老了被那些敵人的鬼魂纏上了；也有人說就是年紀大了，精力不好，沒什麼大事。
總之眾說紛紜，大家都很是好奇。
結果三日後，顧老國公又突然醒過來了，問他昏迷這三日發生了什麼，他卻說自己一點都沒印象，只覺得自己做了好久的夢才醒來。
雖然摸不清頭緒，但至少人醒了，終究是好事。
只不過顯然這次生病給顧老國公帶來了不小的影響，一同上朝的官員都覺著他似乎老了十歲，眼神裡似乎也摻雜了許多混沌與迷茫。
一次下朝後後，顧秦陽被請到聖上面前。
“顧愛卿啊，這幾日朝會你頻頻走神，是怎麼回事，可是精力不濟？”
“回聖上的話，臣大病初癒，難免精力有些不濟，過幾日便好了。”
“原是這般，”聖上稍微寬慰了幾句後便直接說道，“既然有些恍惚，不若朕給你休幾日假？你年紀也上來了，也該頤養天年了。
朕還聽說，松華的身子已然大好，想來有皇姐和愛卿的教導，松華一定能接下愛卿的擔子，報效朝廷。”
聖上的話都說到這一步了，顧秦陽自然知道今日聖上找他的真實意圖。
“松華到底還是年幼，還需多歷練一番，才能為聖上所用。若是他明年能考中一甲，臣也可放心退下這位子了。”
“看不出來愛卿對松華給予瞭如此厚望，那朕便等著明年五月松華帶來的好訊息吧。”
兩人心照不宣的達成了協議，這個訊息除了送到顧夫人手中便再無第三人知曉。
“松華，聖上給你奪來的機會，你可莫辜負了。”
“娘，放心，舅舅幫了我這麼多，我自然不會叫他失望。”
對於聖上來說，這個爵位給顧秦陽還不如讓顧松華牢牢拿著，聖上的侄子是自己人，顧秦陽可是外戚，尤其還是頗有戰功的外戚。
即便他現在年紀大了，又怎能不提防呢？
想來皇上想奪這個爵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下他身子好了，可算是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