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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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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人起得早,雞叫三遍就起床,隨便吃點乾糧就下地幹活。

清晨,當父母起床準備出門時,全家人也開始陸續從睡夢中甦醒過來。大家紛紛起身下床,前往田地協助父母勞作。

大哥作為一名教師,平日裡並不需要下田種地,但在家中的時候,他偶爾也會主動參與到家務勞動之中,盡力幫助父母分擔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大嫂雖然也會幫忙,但並非經常如此。對於這一切,我們兄弟姐妹們都心知肚明,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說出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煩惱和爭執。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責任和義務,我們應該尊重彼此的選擇和付出。有些事情,放在心底就好,不必過於計較或強求。重要的是,一家人能夠相互理解、包容,共同維護家庭的和諧與幸福。這樣的默契和理解,才是一個溫馨美滿家庭所應有的氛圍。

母親在廚房煤火上烙制了一些玉米麵和雞蛋混合的餅子。這種粗糧可不容小覷,吃上一個,再喝點水井裡打來的水,飽腹感極強。有些人家去地裡幹活時,會帶上一個這樣的餅子,再在瓶子裡裝點水,就能撐一整天。由於地裡離家較遠,且在山上,來回一趟上山下山會耗費大量時間,因此幹活的人幾乎都不會中午回家休息吃飯,而是在山上找棵樹下稍作休憩,吃點乾糧,一直幹到太陽快落山前才收工回家。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一家人齊聚一堂,圍坐在寬敞的院子裡品嚐著美味可口的餅子。正當大家享受這寧靜時光時,突然間聽到父親低聲呢喃著什麼。眾人心生好奇,紛紛轉頭望向父親,其中一人開口問道:“今天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啊,爸爸您剛才在嘀咕些什麼呀?”

父親抬起頭,目光緩緩掃過我們每個人的臉龐,然後輕聲說道:“你們看這天兒,一直都不肯下雨。咱們家種在地裡的花生暫時還沒事兒,但那些小麥可就遭殃啦!眼看著它們就要被旱死了,真希望能有一場及時雨降臨,讓麥粒長得更飽滿些。可偏偏老天爺不賞臉,這雨就是遲遲不落。要說從遠處挑水到山上灌溉吧,那實在太辛苦又不切實際了。所以現在啊,我們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老天下場雨來拯救這些莊稼嘍。”說完,父親無奈地搖了搖頭。

此刻,整個院子彷彿被一股沉重的氛圍所籠罩,人們不約而同地保持著緘默。每個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像是壓著一塊巨石,無法喘息。他們緊閉雙眼,雙手合十,虔誠地在心中默唸著、祈禱著,期望那片久旱的土地能儘快得到滋潤,迎來一場期盼已久的及時雨。

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大地,將最後一滴水分也蒸發殆盡。乾裂的土地宛如龜殼般佈滿裂痕,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對水源的渴望。院中的花草樹木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枯黃的葉子無力地低垂著,似乎隨時都會凋零飄散。就連平日裡歡快歌唱的鳥兒們,此刻也變得安靜起來,它們似乎感受到了這股緊張壓抑的氣氛,靜靜地蜷縮在鳥窩裡,等待著命運的轉機。

然而,儘管眾人心急如焚,但老天爺卻似乎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心聲。天空依舊湛藍如洗,萬里無雲,絲毫沒有降雨的跡象。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人們的心情愈發焦急,但他們仍然堅定地相信,只要堅持不懈地祈禱,奇蹟總會出現。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之後,一陣微風悄然拂過面龐,帶來一絲涼爽的感覺。眾人紛紛睜開眼睛,滿懷期待地望向天空——那裡,是否會有他們夢寐以求的甘霖降臨呢?

大家子人聽了父親這番話後,都沉默不語。他們心裡清楚得很,父親說得一點兒也沒錯——種地這種事情,完全依賴於老天爺是否恩賜給我們一個好收成。於是乎,我們兄弟幾人默默聽從了父親的安排,各自分頭行動起來。

匆匆吃完早飯後,大家便開始收拾起前往田地所需的各種工具,並將充當午餐的乾糧整理妥當。一切準備就緒之後,男人們紛紛踏出家門,向著田間地頭進發。而家中則只剩下婦女們負責打理家務。此時,正在坐月子的向鄭氏自然無需參與勞作,留下的人中還有母親、妹妹向平和大嫂向劉氏。

出門前我特地去跟母親說了一聲,叫母親多看看自家媳婦和孩子,說完就走了出來,剛好看到大嫂帶著侄女向瑤來找她奶奶。由於大哥大嫂經常不在家,侄女就和奶奶比較親。我叫了聲大嫂就轉身出去了,後面也就沒看到大嫂看我的眼神有點怪。

男人們來到地裡,看著綠油油的花生和小麥,臉上都有笑意,要說種地還是父親有一手,每年都能看到這麼茂盛的場面,父親就高興,有時候走在山路上遇到同村人都會相互的取取經驗,怎麼讓莊稼長得更好。

我們一邊幹活,一邊把昨天晚上父親找我說的話告訴大哥和小弟,大哥還是老樣子,叮囑我:“在外面幹好自已力所能及的事,犯法的事不要沾邊,有多遠離多遠,照顧好自已,你還有家人要護,別隻想到你自已,”我知道大哥是為我好,我也就沒吭聲,只是點點頭答應。

小弟看著我若有所思的說:“他以後成家了也要出去闖,讀書沒有大哥好,可他喜歡吃,他要去學廚藝,以後開個飯店,就算沒那麼大的成就,找個廚師的工作也很好呀!”聽到他的豪言壯舉,我哈哈大笑:“那你以後學有所成,真開了大飯店一定得給我免費吃飯,能吃上大廚弟弟做的飯也算是有口福了。”雖然大家都沒在意今天所說的話,但是有一天每個人的成就都不一樣。

好啦,不多說了,看老爸都開始幹活了,咱也趕緊動手,不然偷懶會被罵的。老爸那張嘴可厲害了,能把你說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可是我們兄弟三個最清楚的事了,都十幾年了還一直記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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