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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早知如此,當初不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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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綰妤看著自己哥哥手裡牌位:“皇姨夫,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可是你對我比親生的還要好,只因為你的母后嗎,還是因為我能幫你?”

“你沉默不語,我不聞不問,其實我們什麼也不說只是心裡明白而已。”

“我們明白這一切皆是皇權惹的禍,還要為了江山社稷拼盡全力,哪怕是死也不後悔。可是,皇姨夫,我現在後悔了,小五後悔了,早知道是這樣,我情願當年御書房之時,我便不答應你,這樣我們是不是就不會如此。”

“事情變成這樣,並非我們所願,如果當初的一切是以失去你為代價,那我從一開始便阻止這一切的發生,這樣你還在,我還是在你身旁說笑的少女。”

風雨同舟,生離死別,你是我一生的堅守。

我無所謂這一切,不過是經歷過痛苦才不敢奢望太多,害怕只是煙花一瞬,轉眼即逝。

這場鬥爭的代價太大了,皇權富貴,是踩著許多人的鮮血得來的。

早知道是這種結果,當初不做就好了,這樣我們還似從前,從未失去對方。

如果當初我沒有任性離開,而是和你一起面對這裡的一切,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也不至於時隔四年才回來和你一起面對,讓你累到身體垮了。

“皇姨夫,小五一輩子就任性了這麼一次,沒想到後果竟然是你的命,是小五的錯,小五不該離開你,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小五再也不任性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睜開眼睛看看小五。”蘇綰妤回想當初,苦不堪言,這一切都對自己打擊太大了。

她把所有的錯都歸咎於自己身上,就連王景安的死也強加在自己身上,彷彿這樣做自己心裡會好受一些。

蘇綰妤趴在棺材旁邊搖晃著王景安的屍體,試圖把他搖醒,可是他會醒來嗎?不會,已經死去的人,就是沒有意識,就算你叫千百遍也不會有人回應你。

蘇錦樺看她情緒失控,拉著她往一旁拉去,可是蘇綰妤緊抓著棺材一旁不放,拉都拉不動。

德順看她這樣,也來勸說,拉著她,想要把他拉到一旁,蘇綰妤就是抓著王景安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不放手。

蘇錦樺看不下去了:“綰綰,鬆手,你這樣他們怎麼把皇姨夫帶回宮裡。”

蘇綰妤哭著,緊抓著逝者的手:“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只要皇姨夫,放開我。”

“夠了,讓皇姨夫安息吧。”說完對著後面運送棺材的人說,“來人,起靈,回宮。”

“不,皇姨夫。”蘇綰妤看著王景安的手從自己的手裡慢慢脫落,大吼。

隨著手的滑落,袖中掉出一個信封:“這是什麼?”

蘇綰妤掙脫他的束縛,跑過去,拿起信封,眾人看見她手裡的信,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皇上手裡掉出來了一封信,信裡說了什麼?

蘇綰妤看見信上的內容,心裡大驚失色,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你連最後一面都不曾讓我見到,我要這些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看完後,笑了起來,眼淚潤溼了眼眶流出來:“繁花似錦,黃粱一夢,這一場棋局終究是我一個人走到了盡頭。”

“哈哈哈,多麼可笑,你給的我都不想要,我只要你活著,現在這個願望成了一種奢望,我還奢望什麼,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

蘇錦樺湊過去看,越看眼睛在信與自家小妹身上游走,這是皇姨夫給小五的信。

信上所言:“ 小五,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不在人世了,今後沒有人護著你了,不過你想做什麼,放心大膽的去做,我給你留了一道保命符,我們在院中說的話,我已經打點你了,皇姨夫說過,會一直支援你,就會說到做到,放心吧,這是我能幫你做的事情,記住所有事情靠別人不如靠自己,不管你的決定如何,我都不會怪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不是他人能決定的,能決定的只有你自己。勿念。”

看到信裡的內容,就連蘇錦樺都瞪大眼睛,看看信,又看看自己小妹。

信在手裡滑落,隨著風散落在地上,吹到眾人面前,王沐灝彎腰撿起,看完後,也露出來驚訝的表情,沒想到自己父皇會這麼做。

腳步放慢,如同千斤重擔,鐵鏈加身,重的讓人抬不起來,傷心過度,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綰綰。”蘇錦樺飛奔而去,把他拉倒懷裡:“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人扶上車,回宮。”

說完抱著人上了馬車,放好後,不顧眾人發愣的眼神:“蕭統領,起靈回宮。”

蕭策回過神來,上馬揮手:“起駕回宮。”

大部隊經過剛才的事情,重新動起來,眾人紛紛讓開了道路,緊跟在車子的後面,往皇宮而去。

蘇綰妤醒來已經是第三天早上了,經過昨日的驚嚇,精神已經不復從前一般絕佳。

叫來白靈才知自己昏睡了兩天兩夜,想起那天的事情,還有皇姨夫的靈柩:“白靈,快更衣,我們去靈堂。”

穿好衣服急匆匆趕到靈堂,滿堂白色,鮮花朵朵,擺放在靈柩旁邊,明晃晃的燭火燃燒殆盡,棺材旁邊還要一個小棺材:“怎麼有兩幅棺材?”

白靈慾言又止:“德公公在回來的當天晚上在靈前服毒自盡了,太子念及伺候皇上多年,所以同意和皇上一起下葬。”

腳下一軟:“郡主。”

擺了擺手:“我沒事,安撫好德公公的家人。”

閉了閉眼,現如今就連德公公都離自己而去,還有誰陪著自己。

腳下生根,走到靈前,跪在那裡,拿著金元寶一個個扔在火盆裡。

王沐灝看見她來了:“表妹,你身體還沒有好,應該多休息,這裡有我就夠了。”

“無礙,從前沒能好好陪他,現在我想好好陪他。”蘇綰妤低著頭說著,看著面前的靈位。

“表妹,父皇生前一直是你在身前盡孝,我這個兒子,都沒你做的好,說起來,應該好好謝謝你的。”

“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皇姨夫,寵我,護我,愛我的皇姨夫,這是我應該做的。”

“從今以後,這大興的重任都壓在我一個人身上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這個皇帝。”

蘇綰妤轉頭看向他:“皇姨夫說過,你德才兼備,做的事情很好,又心繫百姓,是個好皇帝,就是有點心軟,這一點,是別人比不了的,所以除了你沒人能做上那個位置,沒人比你做的更好,你要相信自己。”

王沐灝看著她,聽著這話確實是自己父皇說出來的話,看著面前的靈位,淚流了:“放心吧,就算不為你,我也會為了自己坐穩這個位置,讓百姓安居樂業,國運昌盛,興盛如暉。”

“皇姨夫要是聽到你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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