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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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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蘇府,蘇瀾正在與他的幾個兒子說些什麼,一個侍女過來:“丞相大人,皇后娘娘讓我來告訴你,郡主在皇宮與太后大吵一架,太后將冊寶與鳳印盡數歸還,現如今娘娘的禁足也解除了,娘娘讓你前去接郡主回來。”

蘇瀾聽著裡面的話,沒想到皇后這麼快就解除了禁足,太后自此長居永和宮吃齋唸佛,這豈不是與禁足一般無二,心裡樂開了花,不過一想到自己閨女與太后大吵,想到了之前每次她們二人大吵綰綰就會大病一場,心裡有些慌。

幾個哥哥一聽,那還了得,太后是誰,她也敢在皇宮大吵,現在倒好,說不定這個皇宮都知道了,不出兩天城內又是一番波瀾起伏不定。

“我這就去皇宮接綰綰回來。”說完起身準備走,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眼自己的兒子:“老四,你隨我去吧。”

“好嘞。”蘇錦樺笑臉盈盈跟了上去。

闌珊宮正在上演一場大型劇場,麗嬪陳月姬衣服上已經鮮血淋漓,額頭大汗溢位,嗓子都啞了。

闌珊宮門口處聚集一群人,有宮女太監,還有嬪妃,都是來看她的笑話的,還有人諷刺:“這麗嬪以前不是挺囂張的,現在怎麼變成這副模樣,真是可憐。”說著關心的話,眼裡滿是諷刺。

一旁的嬪妃迎合:“可不是嘛,以前多風光,現在就有多慘。”

“哈哈哈。”

陳月姬聽著眾人的諷刺看向人群中的人,如果說眼神能殺人,不知道這一個眼神能殺死在場多少人。

蘇綰妤也聽見了周圍的聲音看過去,一個冷眼:“本郡主剛才才禁足了太后,我不介意把你們都圈禁起來,吵得慌。”把不高興三個字寫在臉上。

陳月姬看到眾人閉上了嘴,看了眼正在喝茶臉色蒼白之色全無的女子,心裡一暖,她這是在幫我?

秋月進來看見此景,沒有太驚訝,站在蘇綰妤身旁。

直到王景安來到宮門口,看見此景:“都住手!”說完走到蘇綰妤面前,冷著一張臉,“你瘋了,她才小產,需要靜養,你這樣會要了她的命的。”

蘇綰妤聽到這話,笑了笑:“誰讓他弟弟撞了我,還以她的名義作威作福,對我出言不遜,我這是在教訓她,讓她長長記性。”

“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對她,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陳國公交代。”

“不需要你交代,等會我就會去國公府討公道。”

王景安看著面前已經沒有往日的血色的女子,又看了眼被打的衣裙染血跡的女子:“你你你!”氣的臉都綠了。

蘇綰妤抬眸看向他:“我怎麼了我?”

那雙凌厲卻又帶殺氣的眼睛,寒冰四起,壓迫眾人的氣質與眼神融為一體,使人難以相信這出自一個十歲出頭的女子的身上。

“你已經瘋了,徹底瘋了!”王景安氣的指著她,說了這麼一句,全是說她瘋了的話語,拂袖而立,留下一個背影。

那背影有些無奈和氣憤。

“啪”杯子重重落在桌子上的聲音:“我瘋了,呵呵,我是瘋了,都是你們逼的!”

“我們逼的?我們何時逼的你?”王景安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踩到自己胸部的女子。

蘇綰妤看著面前長於後宮和朝堂之間讓人懼怕的九五至尊,自嘲一番:“呵呵,皇姨夫你可能不知道,今天如若不是車伕及時停住了馬車,侍衛及時攔住了駕馬狂奔過來的陳陽,想必你現在看到的是一具屍體,並非是我這個活生生的人。”

這話說的就連一旁看熱鬧的宮女都毛骨悚然,沒想到今日在帝都街道上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王景安聽到這話,猛地看向她:“竟然有這樣的事,你可有受傷?”

蘇綰妤雙手緊握,努力平復心裡的怒氣,不讓病情發作,閉了閉眼後:“我好不好已經沒有關係了,反正沒幾天可活了。”

“什麼?怎麼可能!”震驚之下多的是同情。

蘇綰妤沒有回答,只是看向已經杖刑完畢的陳月姬,走向她,看著她突然大聲肆意的笑:“陳月姬啊,陳月姬,你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小產吧,真是可悲,哈哈哈。”

陳月姬恍惚之間,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綰妤彎下腰來看了眼她後,在她耳旁說:“其實,害你小產的並非是我姨母,是誰你心裡最是清楚不是嗎?”說完笑著離開了。

離開之前說了一句眾人最為震驚的話:“帝都對你們而言是個好地方,可是在我眼裡它是一座墳墓,埋葬的是無數的冤魂,這次是我最後一次回來,自此以後,這帝都是何等情景,都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回來,除非你們求我,負責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外面,絕不佔用帝都的一分土地!”

這些話在眾人的耳朵旁邊響起,整個皇宮都飄散著這段囂張卻又震懾人心的話。

這話說出了多少人的心思,說出來少女的怨氣與不屑一顧,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蒼涼卻又不可描述的解脫。

是的解脫,這座皇城困住了想要逃出去的人,困住了進來想要展現實力與學問卻又被皇權壓迫,被奸臣陷害的清官,困住了人們的慾望,可是這些於她蘇綰妤而言都是虛的。

如若不是權利與地位,自己怎會淪落至此,怎會終年藥物維持,怎會被追殺,險些喪了命,一切皆是這皇權壓迫,才會使人迷了心智,喪失了本質。

蘇瀾與蘇錦樺二人剛到皇宮,還走在上朝時的臺階處,就看見了從一旁出來的蘇綰妤激動的大喊:“爹快看,是小妹。”

蘇綰妤看著過來的父親與哥原本蒼白的臉有了笑容,隨後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昏了過去。

這一刻對她來說肩膀上負重的包袱被卸下,所有的負擔全部一掃而空,忍辱負重的責任隨之飄散。

二人正興奮的快速過去,便看見她躺在地上,身旁的秋月驚呼:“小姐!”

蘇瀾看自己女兒昏了過去:“綰綰!”

“小妹!”蘇錦樺沒想到,剛見到自己妹妹,便是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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